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他可以马上有答案,可是,他并不急着想知道。灵光一闪,他再次折返那个空间,再次深深地注视着她熟睡的模样。
他试探性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她依然不断的喃喃自语,却没有清醒的意思。
这对他面言,倒是个利己的现象。
当下,他俯身将她扛在肩头,她的身材非常匀称,可对一个男人来说,她是瘦小了些,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将她带离地面。
这个普通的平凡女人,是他一辈子最不想接触的一份子,不过,天时地利让他非得遇见她,他就有理由要她为他做一些事情才行。
肩上为人影睡得死沉,他冷肃的嘴角却笑得正开坏。
原来……做坏事可以这么开心。
望了望窗外,此刻的夜深人静非常适合做一件事情,那就是——
※※※※
“不、不好了!不好了!”.
京都饭店清晨在一阵惊呼声中惊醒,宁静的仿日和风屋住宿区昨天早已被火影组的成员全数抱下,他们的行事冷静低调,除非有其它吩咐,否则他们早已下达不得干扰的禁令。
可那声声急促慌张的低呼,直教服务人员的心底发毛,但碍于禁令,饭店的人员亦不知该不该前去一探究竟。
踌躇的时刻里,从和风屋住宿区涌出的大量人潮,吓着了正在享用早餐的一般客人。
本田高介揉着惺忪的双眼,睡衣歪歪斜斜,披头散发,整个人完全是被人刚从棉被里挖出来的模样。
野原管事面色凝重的瞪着人群之中的两名手下,冷酷的斥道:“看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连拢也不见了?”
“我们……我们……”两名手下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惭愧的立在这群人之中,更有着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面面相觑的疑问却都直指早晨发生的怪事,就是为什么他们会躺在房门内的地板上呢?
“我们明明是醒着的呀!”其中一人喊出了心中纳闷已久的事情。
历史悠久的火影组帮规甚严,若是任务未到换班时间,他们说什么也不敢睡,更别说是监视少主人特别吩咐的人物了。
“醒着?醒着会看到人都不见了?”野原管事显然不接受这样的解释,大手一握,硬是赏了两人一顿饱拳,无法抑制的发出愤怒的低吼:“你们这群饭桶!女人不见,连少主人也不见,如果少主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或是发生什么事,你们死光了也赔不起!”
野原管事虽是个管事,但他的辈分除了神谷家人之外,他在火影组里可与本田高介并驾齐驱,拥有空手道世界冠军金牌得主的头衔,组里的小辈们根本不敢吭声。
本田高介淡淡地瞪着即将死于拳头下的小辈们,终于恍然大悟的发出长叹制止。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野原叔,别打了!”
野原管事啐了一口才肯收手,但他的火气并未消弭,指着两名被打趴在地上的手下怒吼:“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明明要他们看好那个女人,结果他们却睡得像死猪,最重要的是连少主人都不见了!高介,他会不会……”
“不!”本田高介连忙阻止野原管事的胡思乱想。“你别担心,拢又不是小孩子,他也没有被囚禁,两只脚长在他身上,他要去哪里,谁也管不着。”
“高介!”野原管事这一次可不能苟同他的说法了。“你要知道,此次来台表面看起来单纯,其实危机重重!要不是在来台湾前接到恐吓信,我们也用不着派这么多人跟着少主人来啊!”
“那你就错了,其实拢不是个会接受威胁而害怕的人。”本田高介直指好友的能耐。“派这么大批人来,简直向敌人宣布自己的无能一样!”
“高介,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不过我可不认为利用尸体当恐吓信的敌人是个没本事的小人物!”
正视野原管事沉重的神情,本田高介连忙投降。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话。不过,你可别奢望我会知道拢去了哪里,毕竟他今天的举动全在我意料之外哦!”
野原管事却是一点也不相信他的宣誓。
“你说过别让老帮主有一个失踪的儿子。”
本田高介忙着摇手,冤枉的疾呼:“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哪会知道他来真的?”
“我认为你一定知道他的去处!”
“野原叔,你就饶了我吧!我和他一样,第一次来台湾呢!台北是位在台湾的南方还是北方,我都还搞不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野原管事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本田高介的衣领,盛怒的他早已失去了理智。
“说!少主人在哪里?”
“与其说他,我倒觉得不如先找出那位小姐吧!”本田高介毫无惧色地任力大无穷的野原管事拉住,由衷的提出建议。
太诡异了!两人一同失踪,而且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本田高介百分之百肯定神谷拢鄙夷那位女子,可是冥冥之中的感觉告诉他,好友是带着她走的唯一可能。
可,为什么?
“你在说什么?少主人怎么可能带走她?他们两个根本不认识!”野原管事完全不能同意本田高介的说辞,认定本田高介绝对是在找借口。
“这就是问题所在啦!”本田高介退了一步,在顺利挣扎野原管事的箝制后,再次大声长叹,
“但我相信,只要找到那个女人,也许就会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野原管事盯着本田高介澄澈的眼眸,无法推断他话中的可信度。可比起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找,就算是把整个台湾翻过来,最终只会落得将事情扩大:一旦事件扩大,不可预期的事件也会随之发生……
野原管事无法担负起事件的扩大和发生,所以现在他也只能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了。
“好吧!我们分两批人去找,你领一批人去!”野原管事慎重的下令,藉此打消本田高介想在旁边看好戏的心态。
本田高介的长叹更沉更长了!
“好、好、好,我也去找。这样行了吗?”
“找到立刻回报!”找主心切的野原管事头也不回的领了一批手下跑开,临行前不忘再撂下警告:“别让我发现你是帮凶,否则我真会劈了你。”
“是!”本田高介大声的答应之后,明目张胆地补了个呵久。他可困死了,要找人,等他醒了再说吧!
※※※※
迷迷糊糊之中,唐欣容深陷梦中。
她站在寺庙的大堂中,对着来往的信徒解说佛法的好处,一片虔敬的气氛之中,突然一股(奇*书*网。整*理*提*供)冷意直冲她的背脊而来,而原本庄严的环境霎时变了模样。
神谷拢锐利的视线直盯着她,她静静地一退,本能的喃念着驱魔经文。对她而言,神谷拢犹如牛鬼蛇神般可怕。
四目交接,他的俊颜逼近,脚步更狂妄的停留在她咫尺之处,以巨蟒盯住猎物的眼神瞪着她:而所有的佛经对抗都无效,她紧张得手足无措,本能的想挡开他如欲吞噬的欺近……
“不要靠近我!”忍不住惶恐的吶喊之后,她气喘吁吁的瞪着前方,却是一阵不解。
这里是哪里?
她还记得她该是被囚禁在那处高雅得不得了的皈店才是呀!
怎么这里的景色变了?
墙壁的颜色粗俗不堪,老旧的壁纸花纹在时下大概也找不到了,床垫又薄又硬,床单更有种说不出来的湿冷感,甚至有股思心的黏腻怪味令人反胃,空气中夹杂着难闻的香水味实在呛鼻难闻。
才一个晚上,高级典雅的房间是被外星人攻击了吗?为什么全变了样?
“妳终于醒了?”
冰冷刺骨的声音倏地在唐欣容的耳边响起,吓得她整个人缩人墙面,惊魂未定。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残梦的记忆教她将他和巨蟒合而为一,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神谷拢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将视线移回到手中的小册子,愁眉深思的模样反而行股威严的味道。
“我不在这里,要去哪里?”
“不是啊……”她的喉咙收紧,干涩得令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正大剌剌地坐在室内唯一的一张床上,而她刚才也从那张床上清醒,下意识打量身上的衣着,虽然整齐如昔,却有股莫名难闻的味道产生。
他斜睨了她一眼,冷笑,“放心!我对一个身上全是汗臭的女人没有兴趣!”
是啊!汗臭!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睡昏在门边的。
“可是……这里到底是……”
面对她的疑问,他老神在在的答道:“宾馆!一间非常廉价的宾馆。”
“宾……宾馆!”唐欣容大惊失色的差点跳起来。
她守身如玉了二十五年,视任何男女之间的交往为淫秽不堪的行为,她毕生效忠佛祖,又怎能容许自身来到这等可怕的地方?
“有什么不对?”他瞪着她发青的脸孔,突然对她瞬间可以变化万千的表情感兴趣。
“当、当然不对!你是居心不良吗?我们不是该在饭店里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知道了,你想杀人灭口!噢……天啊……居然选择这种地方当我的葬身之地!”她急得大叫,随后连忙忏悔的念了几句佛号来减免心中的罪:“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恳请原谅弟子……”
闻言,神谷拢的眉心又是一阵皱起,因为她开口闭口的佛经实在恼人。
昨日她一夜的梦呓全是这些听也听不懂的经文,他犹如被压制的恶灵,亟欲寻求解脱。
“够了!妳别再念了!”他受不了的低吼。
“不行!”光站在这个地板上她就浑身不自在,更别说待在触感有着异常湿冷的床被之中了。
她跳下床,无措的只能以念经来表示羞愧。
此处的灯光阴暗诡异得教人遐想,但她偏偏是个连一点遐想都不该有的女人!她绝不能待在这个空间。
“我要出去!”她不由分说地冲向门口,可身后的人却抢先一步。
“很抱歉,还不能出去!”神谷拢如风般越过她的身侧,宽大魁伟的身躯将门挡得恰到好处。
和神谷拢四目相交的时候,唐欣容突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
“对了,我怎么来这里的?你的那些跟屁虫手下呢?”
跟屁虫?他对这项恰当的比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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