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浴室非常特别,它有一面墙是玻璃,但这种玻璃是单面,像是警察局隔离侦讯犯人那种,浴室外有一棵大樱花树,它的枝干甚至伸到浴室外的甬道上,然而最重要的是,宾雪里里外外仔细检查过,这一带没有监视摄影机。
不过现在还是白天,不是逃的时候,再加上宾雪一身汗味,她决定洗个澡再说。
宾雪冲完身体后,跨进大理石浴缸内,闭上眼,整个人放松地躺在其中。从水笼头中流出白色温泉水,水越漫越高,一直到宾雪细颈的时候,虽然她没有听到一丝脚步声,可是她的大脑却发出警告。
“你这个色猪!”宾雪一睁开眼就破口大骂。
“是你自己跑错地方。”圣龙像尊令人仰望的阿波罗雕像站在浴缸前。
圣龙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小毛巾,他壮硕的胸膛,宾雪已在两次被抱的经验中体会过,所以看到他上半身时,她比较不那么紧张。但当她的视线移到他精实的双腿,发现他的腿毛密度刚刚好,不像黑猩猩那么多,也不像癞皮狗那么少,看起来十分性感,令宾雪感到口唇干燥。
她直觉反应是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一舔嘴唇。这动作自然让圣龙血脉贲张。
任何男人,在这个时候,看到这样的动作,都可以视为邀请。
圣龙也不例外,他已经感觉到毛巾鼓了起来。
“是我先来的。”宾雪勉强吐出一句。
“这是我专用的浴室,所以我说你来错地方。”圣龙高高在上地往下看。
“把浴巾拿给我,我走就是了。”宾雪双手交叉地掩在胸前,遮住他的视线。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要浴巾你自己过来拿”圣龙手搭在毛巾上做势要脱掉。
“你在干嘛?”宾雪迅速地背过身,乳房因剧烈呼吸而起伏不定。
“洗澡。”圣龙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用肥皂抹身体。
“你有点君子风度,等我出去后你再进来洗,好不好?”宾雪苦苦哀求。
“不好,我是坏男人,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好细胞,谁叫你要自投罗网,你认命吧。”圣龙在说这话的同时,已经洗好了身,然后跨进浴缸里。
“臭猪,滚出去!”宾雪不得已转身一手环胸一手防卫,防止他背后偷袭。
“我已经是干净猪了。”圣龙笑嘻嘻地朝她逼近。
“你不要乱来,我一叫,整个楚门的人都会看到你的丑事。”宾雪警告。
“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圣龙像螳螂捕蝉似的,一伸手就把宾雪拉了过来,饱满的乳房弹到他胸膛上,吓了她一跳,她想退开,但他的双手围成一个环,将她的纤腰圈到手臂中。
“放开我!放开我!”宾雪扭动着身体,鬼吼鬼叫个不停。
圣龙原来只是想吓她而已,可是她的扭动令他兴奋,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男性象征的胀大,狂烈的渴望使他迷失。
他像头猛兽野蛮地吻着她的唇瓣,不过当他舌尖一碰到她的舌尖,他又变得非常温柔,教导她深吻的技巧。
当然,他的进攻不只是嘴对嘴的接吻,他用拇指和食指夹着她挺立的乳头搓揉,使她整个乳房像充满奶水的产妇膨胀起来,就在她觉得自己快死掉的时候,她的双腿突然被抬开,一只大手闯入三角地带。
她感到窒息、害怕、慌张,却又那么地兴奋、快乐和喜悦,她不知所措地闭上眼,发出急促的的吟哦,享受神奇的手指所带来的全新感受。
天啊!她的身体是怎么了?仿佛四肢百骸全散开了,松软无力,但幽壑的深处却越来越紧绷,需要他雄伟的男性象征进来一游,填满里面的空虚……
不!宾雪心一颤,两脚一蹬,硬是把圣龙踢开,然后裸着身体跳出浴缸,急急忙忙披上大浴巾,抱着自己的衣物正要往门外跑……
“你走了,我怎么办!”圣龙站了起身,显示他欲火焚身。
“你自己解决。”宾雪真恨自己要回头,看到不洁的东西,今晚要长针眼了。
此后宾雪照样上课,不过她学聪明了,带仔仔一起来上课,她练拳,仔仔在一旁玩积木。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刚上完晚课,听到楚夫人和圣龙半个小时后要去警局,说是抓到楚门的人贩毒。
这可是逃跑的大好机会,宾雪已经计划很久了。
她的计划是:先假装去睡觉,当她关灯之后,摄影机什么也照不到时,她立刻从床下拿出自仔仔那里借来的大熊,替大熊戴上几天前叫管家买的假发,接着穿上女仆的衣服低头避开走道上的摄影机,再从圣龙专属室外的樱花树爬下去,躲到楚夫人的后车厢,这样就可以通过门口的守卫,到外面的世界。
等到圣龙发现时,也是第二天早上的事,到时候她已经坐渔船到日本去了。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当车子停到警察局地下停车场时,宾雪打开没关紧的车盖。跳出后车厢后,一眼就看到黑色闪|Qī|shu|ωang|电,她本来很想踹一脚黑色闪电,还好她及时收住脚,不然她的脚就变成火腿了。
这个时候,她碰到了齐玲和陈胖,陈胖扶着脸色苍白的齐玲。
“你们在这做什么?”宾雪好奇的问。
“没事,喝了点酒,打破KTV玻璃,被请到警察局坐一下。”齐玲急急解释。
“你身上没有酒味啊!”宾雪凑近一闻,眼神充满怀疑。
“不要你管!鸡婆!”齐玲呕了一声,立刻冲向楼梯间的女厕去。
“宾雪,对不起,齐玲心情不好。”陈胖鞠躬道。
“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宾雪纳闷,“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我来保她……啊,说漏嘴了。”陈胖捂手在嘴上,像贴了一块特大号撒隆巴斯。
“保她?打玻璃须要交保?她到底犯了什么法?”宾雪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别骗我,我不能说,说了齐玲会杀了我。”陈胖求饶。
“你不说,我去警局问还不是一样。”宾雪作势转身,陈胖绕到她面前拦阻。
“宾雪,我求你,求求你,不要去问。”陈胖脸色大变,神情慌张。
“我不但要问,而且还要把她的丑事召告天下,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宾雪向来有仇必报,半个月前吃了齐玲的亏,现在连本带利讨回来。
“绝对不能宣扬出去,会闹出人命的。”陈胖愁容满面。
“有那么严重吗?”宾雪一脸不信。
“齐玲是因为贩毒和吸毒被捉。”陈胖叹了一口气。
“她自己想死吸毒,没人会拦着她,但她家那么有钱,她居然贩毒赚钱,不可饶恕!我不但要告诉小学同学,连她初中、高中、大学同学,还有她左邻右舍——不,我要在报上刊登她的照片,让她一辈子低着头走路。”宾雪气得语无伦次。
“宾雪,她家早就没钱了。”陈胖幽幽的说。
“没钱更不能伤天害理。”宾雪咆哮着。
“我保证她下次不敢……不,是绝对不会有下次了。”陈胖看着女厕门口,神情哀凄地说:“齐玲进去好久了,你能不能进去看看她有没有……”
“她最好摔到马桶里,被水冲到太平洋,洗清她一身的罪。”宾雪抬高下巴。
“其实齐玲很可怜,是她爸爸骗她贩毒的,如果她不从,她爸爸就要把她卖到妓女院,逼她赚皮肉钱。”陈胖眼眶湿红。
“真是丧尽天良的狗杂种。”宾雪眉头深锁,紧绷的脸部线条有软化的迹象。
陈胖见机不可失,立刻半拉半拖地把宾雪带到女厕前。“看在大家是小学同学的份上,拜托你去洗手间一下,我怕她想不开。”
“陈胖,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齐玲?”宾雪怀疑。
“何止喜欢,我爱她,好爱好爱她。”陈胖毫不掩饰的说。
“她把你当狗一样欺侮,你还爱她,真是有病!”宾雪大笑,但笑中有泪。
她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是因为她舍不得圣龙吗?
不,她应该高兴才对,她和陈胖不一样,她没有被虐待狂,圣龙那样作弄她,她巴不得永远都不要见到他……
眼泪,一定是因为喜极而泣!
“打是情,骂是爱,这你都不懂,可见你爱情神经迟钝。”陈胖一针见血的说。
陈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宾雪肚子上,令她感到胃部一阵翻搅,不过她不敢再想下去,迅速转移话题。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进去看齐玲的。”
“我知道,我会跟齐说清楚,你才不关心她。”陈胖不虞有他。
“一定要说哦!”宾雪这才肯进入女厕。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最后一扇门传出,宾雪问:“需不需要卫生纸?”
门开一条缝,齐玲伸出手,语带不好意思说:“谢谢。”
宾雪站到洗手台前等候,她的心念转得极快,从圣龙转到警局,又从警局转到齐玲身上,两者都跟毒品有关,这时她的肩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一定是齐玲说了什么不利楚门的话,所以圣龙才会被警局传唤……
齐玲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对江湖所知有限,如果她没听过楚门,绝对不会说出楚门二字;但如果她听过楚门的名气,她应该更不敢出面指控楚门。楚门是大帮派,招惹楚门只有死路一条,由此可见,齐玲必定是受人指使。
谁那么大胆,敢拔老虎的胡须?
莫非跟追杀她的人有关?
隔着门板,宾雪问道:“毒品的来源真的是楚门?”
“该死的警察,居然把我秘密作证的事泄露出去。”齐玲打着门板。
“警察没说,是我自己猜的。”宾雪心向下沉,从齐玲的反应证明她推测的没错。
“你怎么猜到的?”齐玲打开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有亲戚在楚门工作,他今天被局叫来接受调查。”宾雪不高兴地说:“你为什么要诬告楚门?祸从口出,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很多人,甚至包括你自己!”
“我没有乱说,那些毒品虽然是我爸爸交给我的,但我无意间从分机听到爸爸打电话,提了好几次楚门。”齐玲老实道:“坦白说,楚门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都还不清楚。”
“你爸爸现在人呢?”宾雪咄咄的问。
“他………他死了。”齐玲神情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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