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但很甜的吻,让殷小玄不自觉地回应,妍媚的小脸沉醉在比记忆还要甜蜜的感动之中。
泷港众人一见到这一幕,欢呼的欢呼,尖叫的尖叫,声音贯彻云霄,把殷小玄给吓醒了!
来不及为自己冰冷的心还是会为他热烈的跳动,及软弱的她还是对他有所反应而哀伤,最先冲入她脑海的是暴露在众人眼光中的羞耻感。
天呵!四周有许多伙伴,而她丢人大哭的模样,都被大家看到了!
她明天不敢在泷港走动了,那太不光采了!
正当她又羞又气、心情乱成一团时,白藏傲慢地说:“玄儿,你说错了!以后你每错——次,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吻你一次!”
他完全不若平时的斯文,强悍霸道得像变了一个人,让人难以将两个人连在一起!
女人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又一阵白一阵黑!“不可以!这丢脸丢大了!”
白藏舔了下嘴唇,性感惑人地说:“那你要继续乖乖听我说话,懂吗?玄儿。”
为什么她非得服从他?她现在需要的是躲起来大哭,用力地伤心啦!他这样又亲她、又害她哭,这里人好多,羞啊!
可是不答应他,他会不会又当众吻她,让别人看她笑话?
他会!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让人讨价还价……
“我答应就是了。”混乱不已的殷小玄不得已地说道,声音小如蚊子。
看见怀念的嘟嘴嗔怨,白藏满足地一笑。很好,成功的第一步。
“首先,我们来谈谈我欠你的东西。”
白藏话语一落,殷小玄的眼眶又充满眼泪,“你什么都没欠我……”
不让她说完,白藏在她的鼻头前摇摇手指,务求让她清楚地看到!“你忘记把你的嫁妆带走了!”
不让殷小玄说话和反应,白藏将一叠银票放在她的手中。
小女人一看,双眼瞪得和铜铃一样大,每一张都是一万两的银票,而且,她手心沉甸甸的,最少有二十张!
“这里是你一半的嫁妆,我娘生前的交代。”白藏说道。
一提到白藏的娘,殷小玄便联想起唐家小姐,难以克制地又心伤起来,却发现白藏英俊的脸庞朝她逼近。
“我没有要哭!你有话快说!”殷小玄紧张地喊。
什么都要他批准,她好呕!可是一看到他,心底最深处却好开心好开心……
无法否认,她不能没有他,他害她悲伤,也让她快乐……
发现殷小玄脸皮极薄,白藏决定将这整治她的法子好好记起来,下回可以使用!
这三个月,若不是要见她一面这个信念支持着自己,他早就倒下了!
恸和痛,他不比她少半分,这天魔星祸水克他克得死死的,不过,他死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我将白云居和我名下窑场还有三分之一的釉科配方卖给歌扇和舞决,这里是一半的银两,还有一半寄放在江南钱庄里。”
殷小玄又是一惊,她被白藏弄混了,她为了成全他、让他娶能帮助他的唐家小姐,才忍着心痛离开,现在他竟说把产业还有配方给卖了?
“家业不是你最重要的责任吗?你的心里不是只有责任吗?”
混乱的殷小玄忍不住问道。
白藏笑了笑,摇头说道:“家业是我最重要的责任,但玄儿却是为夫最最重要的人!若两者相冲突的时候,当然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只是玄儿不让我解释哪!未来,笑红居会尽全力生产青花瓷器去打击白家,比我本人去做还不留半点情面……白家几代的家业不会说倒就倒,待他们有了危机意识,颜意改变,到时才是白家重生的契机。”
她还是很混乱,但却因为他说她是最最重要的人而有了期待!
她在他的心中是有地位的吧?她可以如此相信吧?
“你说走就走,那么你爹娘的遗愿呢?”殷小玄按耐着蠢蠢欲动的感情,淡淡问道。
但她没发觉她的语气轻飘飘的,白藏全听在耳里。
“爹要我守护自家,这个正在进行;但我娘的遗愿,是要我自由。我一直以为守护白家是我的自由,但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那是我的误解,唯有和你在一起,才是我的自由。”白藏释然说道。
自由是真正的坚强,而那份坚强,让他可以追随她到天涯海角!
“我不懂!我还是不懂!”殷小玄说道。
自由?白藏从不提自由,自由又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别给了她希望,又赐死她!
看着殷小玄慌乱到无以复加的表情,白藏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玄儿不懂什么?是不懂我爱你?还是不懂我和唐家小姐之间?”白藏笑问。
殷小玄一听到唐家小姐,豆大的眼泪冲破关防又要落下,白藏再度低下头。俊尔多情地一笑,发现殷小玄果真又吓得停住眼泪。
“如意……”白藏唤了一声。
“义兄,如意在此!”如意立刻大喊。
白藏发落下属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愿到笑红居,只有如意执意要跟着他,由于不再是主仆的关系,他认了如意为义弟。
如意捧着一张红帖,笑嘻嘻冲到两人身边,看两人紧紧相拥、难解难分,便体贴地打开那喜帖。
殷小玄一看那红纸黑字,居然惊吓过度,反应迟顿了。
白藏抚开她脸上的发,眼映着她的,多么希望连心也能呈给她看。
那她就会懂他只爱她一人,而且爱得太惨了……
“我和唐家小姐聊过,希望她可以嫁给我二哥,凭她的足智多,谋,肯定能让我二哥服服帖帖,虽然他现在脾气暴躁,但只要他肯改过向善,以他的资质可以支撑起白家的家业;而她和我理应外合,可以更有效打击白家的骄傲!”喜帖上讯息不多,白藏直接将内幕解释给殷小玄听。
大爆炸的诸多消息加总起来,是她可以拥有他的意思吗?白藏的话语让殷小玄的内心重新又燃起希望,她好开心、好喜悦,莫名的感动让她昏头转向的!
可这堆银票为何是她的嫁妆?
“那……这堆银票呢?”殷小玄迫不及待地问。
“那雪蛛是我娘的东西,而她将雪蛛送给你,连同雪蛛守护的东西也是扇于你的,你的所有物中,以青花釉料最为珍贵异常,我光卖了三分之一,便已是吓人的财富!”白藏说道。
回想起那一夜,在他不省人事之前娘曾笑着告诉他:“这雪蛛和雪蛛守护之物,便是虎儿的命中之人所有,而那人能让你绝对的自由,可以帮助你守护白家,完成爹的遗愿!”
“娘和爹把重要的东西收在墙后面,等你想起这段回忆,便将墙打碎。孩子,千万别害怕,勇敢地去面对娘所没有的自由,娘要你不受任何牵挂地活下去!”。而爹在那墙上画上娘的身影,就是为了让他清楚地知道秘宝们的藏匿之地!
所以那墙本是为了破坏而存在之物,爹娘活在他心中;永不消失。
殷小玄仿佛懂了,现在她终于可以快乐了,她不想再痛苦下去了!
“那么,玄儿是夫君心中最重要的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今天好像一场梦,一场美丽的梦,她愿再也不要醒来……
不!她很贪心的,让她知道这一切不是虚幻、不会再消失吧!
看着殷小玄恢复可爱又瞬息万变的表情,白藏含笑点头。“唯你重要。”
几百对眼睛注视着两个终于解开误会的冤家,人人都兴奋不已,一听男人的心中话,全都附和地大喊大叫起来。
“天魔星,原谅你丈夫,两个人合好吧!”
“祸水,别再生气,人都亲自来了!你就原谅他吧!”
殷小玄的脸色艳红似桃,而白藏终于舒心微笑,放下心中压着许久的大石。
“玄儿,我爱你,一生一世无人能改,天在上、地在下,我爱你,就会是这么笃定,这么真实!”白藏说道。
殷小玄迷离地凝视着白藏,听着他魅惑的语音,再也支撑不住连日来的煎熬,身子软在他的怀中。
“我是一只不知会飞到何处去的小蜘蛛……”殷小玄陶陶然地说。白藏将小女人打横抱起。“而我,则是那阵离不开你的风。”
他低头说道,将那话直接印进她的耳朵,不让任何人听见。
殷小玄嗅着男人的味道,看着碧蓝透彻的天空和金芒烁烁的海浪,柔柔地绽放一个甜美的笑脸。
“虎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虎哥哥……”
“我再也不放开玄儿的手,我不在后悔中终此一生,我要爱你一辈子,我的小玄儿。”
周遭的喧哗声从未停歇,但她却清楚地听到男人的应允。
这一生尚在手中,来生她看不清,世事多变,唯一不变的会是他们的爱情,他会镇守着的那份爱!
既然爱是如此地真切实在,就依偎着那爱活下去,看遍晨昏,美景,天地浩阔吧!
一辈子为他所爱,一辈子爱着他……
她感觉好幸福好幸福……
殷小玄的心好似在半空中,和白藏缠缠绵绵永不分离,一起自由自在地飞翔!
十年后永乐二十五年冬当今天下果然是青花瓷器呼风唤雨,而专门生产白瓷和红瓷的白家,慢慢地在潮流中失势。
待到白家惊觉大势已去,也已经无力回天,只能苟延残喘,任由偌大的家业慢慢失散。
世态炎凉,由于家业中落,虽然今日是白府老太君的六十大寿,可是上门祝贺的客人稀稀落落,张灯结彩的大门口冷冷清清,守门的人偎在火炉边,不是在吃酒赌钱,就是歪着头梦周公去了。
白家原本家丁者众,但老一批的下属死的死、走的走,新来的下人们也不甚用心,反正早晚要离开,还有谁会想为这落败的家业尽心尽力呢?
正当此际,二黑一白两骑快马转瞬来到白家大门口,扬声求见。
守门的下人不长眼,看他们穿着白衣和黑衣,觉得不太吉利,也就粗鲁地拒绝了。
黑衣少妇气得横眉竖目,倒是白衣英挺男子拉住了少妇,将一个瓷盒交给那人后,便含笑策马离去。
下人拿着瓷盒进门,门内有点资历的老管家一看,忙接了过来。
管家识得此纹,顾不得礼数地直奔到内堂,亲手献给阮老太君!
阮氏颤着手拆封一看,数十份青花釉料配方惹得她老泪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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