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她是他的妻呢!这应允一事,让她又羞又怯,有一点儿喜孜孜的……
“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白藏惊讶地问道。
“是呀!”点了点头,殷小玄掩盖了唯一残存的记忆,不好意思告诉他。
“那可真是糟糕呀!”白藏边说边抚摸着殷小玄的娇躯,她敏感地呻吟了声,虽然脑子不记得,但身体却记得牢靠。
殷小玄抓住作怪的骨感大手,小脑袋瓜子歪着睨着白藏,加上她身上的男装掩盖了她的娇媚,反而出奇地性感可爱。
殷小玄殷小玄,她名字音似“玄英”,诗经里的玄英恰指冬季,可有哪一个冬天是这么活泼热情的呢?
连他白藏这当家之名,也是白氏祖先考量在诗经里白藏指秋季,而秋季是丰收的季节,取其吉利意涵,故每代当家年满十八便改名为白藏。
他是和冬天紧紧依偎的秋天。
娘要爹求亲之时,媒人赶到云南,刚好碰上殷小玄出生,她那时根本还没有名字,难道娘是神子,连这点也料到了吗?
突地掉进回忆中的白藏,被殷小玄的笑声给拉回现实。
“白藏,你不懂,女孩儿不记得洞房是件好事的……呃!”
停下动作的白藏,耐心地听殷小玄说话,正觉得她已醉成这样还难得能说话完整之际,她便又胡言乱语,让人不懂她的意思。
这是他第一回听到姑娘家的闺房话……
“为什么?”看她说得真切,白藏又再问道。
“呵呵呵……男子不懂的啦!做夫妻道理第七十三条——不可以逼供……”殷小玄笑道。
她一边说,身子一边扭动,白藏的体温极高,她觉得汲取他的温暖很是舒服。
“可是昨天做的是很舒服的事,玄儿也很舒服呢!”白藏不自觉舔舔唇,加重诱惑地说道。
殷小玄迟疑着。“是吗?”
“当真不假,玄儿。”
“白藏,我信不过你。”殷小玄皱眉说道。
她嘟嘟嚷嚷着,让白藏心头怜爱不已。她的呻吟,她的配合她的情潮骚乱和不能自主的意乱情迷,都还印在他脑海里。
他知道她喜欢,而且他有自信再次取悦她。
“你昨夜不是这么说的。”白藏笑道。
“可是……”殷小玄的话语飘忽。
她早上身子好酸,他真的没有弄疼她吗?
可是她身体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呢!而且换上如意带来的男装时,她才发现自个儿身上有……
“玄儿的表情怎么如此害怕?”
“白藏你咬了我……”殷小玄娇憨地细声说道,她身上有好多青紫红痕呢!
虽然不是很痛,但好多好多,看得她差点提供吓坏了,要不是有蜘蛛在,一般的虫类早跑光了,她会误以为明月楼有害虫呢!
既然没虫,只剩他咬她这个解释了。
白藏又是无可奈何地一笑,拿不解情事的她不知如何是好!
“今夜,为夫的,不会再咬小玄儿了!”
“真的吗?”殷小玄心存怀疑地问。
该怎么说,才能使她放下戒心?
“为夫的向皇天后土保证,若违誓,就罚被玄儿的小蜘蛛们咬死……”
殷小玄突地握住白藏发下毒誓的嘴唇,发辫上的黑色小蛛如同昨夜全往房里的插瓶鲜花爬去。
她呵呵甜笑,也不回答,他却知道她是同意了。
他感觉背后的成片血符像燃烧一样强烈难耐,不知是否为封印解开的征兆?
“咱们不要再吃药了。”白藏暗哑地说道。
当他占有她之时,他的感觉是那么强烈,他不许她忘掉这些!
殷小玄吃吃笑着,状似同意了,下一刻,趁白藏不察,又将一颗小红丸丢入口中。
“我怕痛……做夫妻第六条——不可以逼妻子做不甘愿的事儿!”
第四章
白藏又骗人!她很酸耶!不知她带来的媚药够不够用,得趁空再制些……
完了!她忘了带药材了。
“东洋黑泽家……六十对蟠龙瓶……二尺圆盘一百片……白银六千七百五十两……”
像练足了五、六个时辰武功一样的酸,白藏不会天天和她……
……吧?
“俄罗斯……茶具……黄金一千二百两,白银八千两……”
还有头,头快裂了,则再嗡嗡作响了,很恼人啊!
“法蓝西海斯家……餐瓷……白银二万两……”
好吵,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啊?
刚睡醒的殷小玄累得抬不起手,只能用力地睁开眼。
一张眼便发现身下是具倚床而坐的精壮身子,白藏沉稳的呼吸声钻进她的耳朵,稳健心跳声亦鼓动着她的耳膜。
低头一看,身上是干干净净的中衣,身子也是清清洁洁地透着幽香,暖暖的绸被塞在颈际,他骨感的大指正轻柔地顺着她的发丝。
再揉揉眼,侍僮如意正捧着本册子,童音清脆地朗读着年月日、品项银两多少之事。
再细看这屋子,也已不是昨夜的欢楼,她不知何时已回到白云居的明月楼,而随身的小蜘蛛们也被白藏吩咐给连瓶带花一起请回来了。
殷小玄乍醒未醒的模样逗得白藏微笑,他举了手让如意停止读帐。
他未曾在卧房里工作,但因为她要他陪着起床,他只好在这办公事。
“你真怪,把东西全让龙家卖往西洋和东洋……”殷小玄随口说道。
“这在兵法上叫攻其不备,让敌人降低戒心呀!”白藏盯着刚醒的她微笑。
“备不备不重要,重要的是拿跌打损伤的药酒来帮我推拿!
殷小玄气呼呼地说。
“玄儿,你醒了?”白藏扳起殷小玄的下巴问道。
男人俊朗的表情,又让小女人心火漫烧。“你这大骗子!骗人……别以为我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我记得很清楚,你说洞房很舒服,但我酸死了!”她今儿个连想抬手捶人的力气都没了。
反观他,他他他他……看起来更俊更俏,一副没事人模样!
小僮如意没料到会又听到主子的情事,再度给吓傻了,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白藏一笑,挥手让如意退下,没打算让人分享他和她的秘密。
“不是洞房。”白藏闷笑地说。
殷小玄嘟起嘴,正要说话,白藏端起放在暖盆里煨着的小碗,先递到她的唇边。
又是昨天早上的甜补品吧?有钱人家这种好事真多!
她没多想,张口便饮,那汤无香气却苦得吓人,她作势要吐回碗里,在男人殷切的眼光中,只好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殷小玄吐着小舌,双手不停摆动,好似如此便能不苦一些。
看着她徒劳无功的举动,白藏又是一笑,笑得人神共愤!
“这是啥?全天下的黄莲都在这碗里了吗?好苦唷!”苦味从舌根扩散,殷小玄埋怨道。
白藏不答,又将碗递到殷小玄唇边,可小女人却闭紧了唇缝,不再喝的决定矢志不移。
“玄儿不喝吗?”白藏耐心问道。
殷小玄大智慧没有,小聪明不缺,摇头作答。
白藏叹了声,笑容瞬间消失,等到看到她好奇的表情才开口。“你不喝,我……”
白藏欲言又止,殷小玄的胃口就被吊起来了。“你……”
殷小玄一开口,刚好一口药汁又灌进她嘴里,她一想吐,白藏便殷殷切切地看着她,她只好硬生生吞下。
待她吞下,正要抗议,便又是一口,这么一往一来,待她真的动了大气,药也正好喝完。
她气呼呼地看着男人,“白藏!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吐在床上!”
但偏偏她就是没吐,乖乖喝下去啦!
白藏笑着,双手轻揉殷小玄的太阳穴,沿着发线,经过风府风池穴到达哑门,按了好一阵子。
待殷小玄回过神来,便惊觉头疼欲裂的感觉消失了。
“这是笑红居不外传的解酒汤,我昨儿个特地带回来的,看来果有神效,名不虚传。”白藏低柔地说。
殷小玄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又知他是为了自己,那肝气便慢慢地平了。
“很苦……”
白藏捻了一枚玫心卤糖送进殷小玄嘴里。“我知道苦,可你自找的。”
“做夫妻道理第二十三条……”
“要知情识趣、温柔体贴,你昨儿说过了。”
咦?她有说过这一条吗?殷小玄惊讶地合不拢嘴。
其实白藏只是顺着她的话瞎掰,他光使上生意手段的一根牛毛,就将她制得服服帖帖。
“哼,你记得就好!”殷小玄心虚地说,殊不知她已被识破。
白藏笑着却不还口,打了胜仗就好,他不占口头上的威风。
“玄儿。”
“又有什么事?”
“那不是洞房。”
白藏没头没尾地在讲什么呀?殷小玄古怪地睇着他。
白藏手段好,记性更好,他可没忘了殷小玄刚醒来时的傻话。他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如春风吹过,让她俏脸飞红、艳羡桃花。
正值此儿女情怀之际,门板上不识相地敲了几响,待得同意,侍僮如意又进房来。
“三少爷,陶总管和几位管家的爷们、窑那边的头儿都来齐了,有要事要商,如意帮您更衣可好?”
白藏一听便起身下床,看着殷小玄不自觉嘟起小嘴,便飒然一笑。几个小僮进房,齐上前来帮他穿衣整装。
看如意还立在那儿,他便又说道,“让人去传话,请他们先吃点早茶,三刻钟后再到秋声斋。”
“今儿个不在外头议事堂?”如意再次问道。
白藏摇摇头,如意得讯,便退下去传话了。
殷小玄躺在床上,看着白藏穿戴整齐,知他要丢下她,又有些不开心。
“玄儿怎么不开心?”
“你自己好好想想!”
“告诉我嘛!”
“我才刚醒,你却只肯再陪我三刻钟,连用早饭都不够……
啊!白藏你在干什么?“被腾空抱起的殷小玄惊呼一声。
“这足够让我抱你走到秋声斋,再把早饭端到你面前,你就待在我小憩的房间里陪我吧!”白藏笑着说道。
他连人包着锦被往外大步迈去,一群小僮看得合不拢嘴,片刻后才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连忙跟上。
也因此,他们都没有看到偎在白藏颈项边的殷小玄,露出一个好甜好美的笑脸。
时序秋尽冬来,转眼便将是大年除夕,而后便是新年。
寒冷的冬天,整整两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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