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认为我爱的是你的钱。”她再次激动了起来。
他不由得摇头失笑,大概猜到她为什么大动肝火了。他轻声的安抚着她,“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妳很希望自己成为有钱人,但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妳不会因为钱而出卖自己的感情。”
“你怎么可以那么肯定?”
“那还不简单吗?”夏泽吻了吻她泪湿的脸颊,“若妳真的是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话,妳的婚友社早就倒了。”
她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认识妳很多年,我也一直观察着妳,妳用心的去替每一个会员寻找妳认为最适合的对象,记得柳初秋和小永吗?”
连咏雯点头,她当然记得,柳初秋是个单亲妈妈,在认识她之前,独自带着小永工作。
“她是妳的会员,妳替小永找到了他的爸爸,但在此之前,我知道妳私底下帮了她不少忙,不管是精神上或物质上。若妳真是个爱钱的女人,根本不会想到要付出,妳只要想着要怎样从他们身上拿到钱,他们幸不幸福,妳根本不会管,但是妳却用心的去帮助每一个人,虽然妳口口声声说瞧不起这问算命馆,其实最后妳还是会回来接手,纵使赚不了大钱也一样,因为妳有妳的荣誉和使命感。
“帮助柳初秋只是妳做的众多事情中的其中一件,所以我很肯定妳不是为了钱而嫁给我,更何况,在妳同意嫁给我的时候,妳又不晓得我有多少钱,妳一直找我麻烦,只是因为气我没有好好的跟妳求婚罢了!其实就算我是个穷光蛋,最后妳还是会嫁给我,不是吗?”
他的话使她的心滑过一丝温暖,虽然她从没说出口对他的感情,但他竟然真的了解,她现在怀疑有洞悉人心能力的人是他。
“可是--为什么要琳娜来找我?”
夏泽乍听这个名字眼底浮现惊讶。
“想让我知道你不是没有女人要吗?”
她指责的语气令他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琳娜--拜托!他也不过偶尔回美国时因为拗不过她会跟她吃个饭,碰个头罢了。
她是很喜欢他,但他对她避之唯恐不及,连他在台湾这件事,他都交代家人不准对琳娜透露任何口风。
“干么不说话?”她一把推开了他。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泽觉得无奈,“妳在哪里见到她的?”
“挑完婚纱之后,我跟颖宜她们去吃饭,在餐厅遇到她的。”连咏雯据实以告,“她的话实在令我震撼。”
她出现带给他的震撼也不小。
他垂下眼睑,他大致可以猜出现在情况为什么会如此了。这霍腾雅就叫他不要插手了,还硬是来凑一脚,真是该死。
他不顾她的挣扎,又将她给搂回怀里。
“别理会琳娜,她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可是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她的语气有着酸意。
看到她吃醋的样子,他觉得男性自尊得到了满足,“我无法阻止她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但我只爱妳一个。”
他的话令她得到了小小的快乐与骄傲。
“那妳呢?”他勾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双眼。
“什么?”
“妳爱我吗?”他专注的看着她问。
她有些不自在,要她讲出那些情情爱爱的感觉好奇怪。
“你知道就好了嘛!”她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对你没感觉的话,干么跟你上床、跟你结婚。”
“说一句我爱你,会要妳的命吗?”
“拜托!这很丢脸。”
他对天一翻白眼,这有什么好丢脸的。不过现在他不逼她,毕竟才解决了一件事,他不想再制造事端。
“这些钱怎么办?”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纸钞,他问。
“存回银行。”她紧抱着他,享受着被拥抱的感觉。
“我的户头吗?”他带笑的问。
“当然是我的户头。”她反应激烈的推开他,“这是我的钱。”
语毕,像是怕他会抢似的,她立刻蹲下来,将钱给捡起来,塞回行李袋里,既然将话给讲明白了,这些钱当然也没有“物归原主”的道理。
夏泽一把将她给拉起来。
“我要捡钱。”
“等下再捡,反正也不会不见。”
她抬起头正想反驳,但一看到他专注的黑眸,她不由得一笑,主动的拉下他的头,吻上他性感的双唇。
钱当然不会不见,现在她只想好好跟他温存一番。
所以相较之下,她果然爱的是人,只不过有钱更好罢了。
尾声
“真是没天良!”霍腾雅一脸不了快的坐在教堂里。
“你开心点。”范品歆瞄了丈夫一眼,“今天是夏泽和咏雯结婚的日子。”
“可是我明天就要去非洲了。”他一想就一肚子火,他突然被父亲派去探勘石油。
拜托,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工作,偏偏他很坚持要他前往,最后他只好忍痛准备跟自己的妻女分离三个月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她咕哝着。
“妳说什么?”
她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其实霍腾雅被这么安排,夏泽已经事先知会过她,而一得知自己丈夫自以为是的差点坏了咏雯的姻缘,她当然也赞成给他一点教训。
连咏雯不顾警告冲出了新娘休息室,找到了正站在教堂外的夏泽,她很不淑女的一把跳上去。
“老公,我告诉你。”
夏泽被她吓了一大眺,赶紧反手抱紧她,不然两人就等着在众宾客面前出丑。
“看妳开心的样子,”他笑咪咪的看着自己的准新娘,宠爱的问:“怎么了?”
“刚才娜娜跟我说了一件事。”她紧搂着他的颈项,一脸的眉飞色舞。
“什么?”他也很好奇母亲跟她说了什么,让她那么开心。
“她说,只要我生个孩子,她就作主把夏家在德州的一座油田取名为我的名字,然后送给我。”
“真的吗?”他爽朗一笑,“娜娜挺大手笔的。”
“对啊!”她热切的点着头,“所以啊!你要努力一点。”
她的话让他傻眼,“老婆,妳的意思该不会说,妳为了油田所以想在最快的时间内生个孩子吧?”
“当然不是,不过呢,若快点生孩子,顺便可以赚点钱,那也挺好的啊!”这种好康的事,她连咏雯当然不会放过。况且生孩子,好象不是件很困难的事,至少她是这么以为的。
看她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夏泽对天翻了翻白眼。“老婆!”
“干么?”连咏雯只顾着抱着他,想着将来的油田,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脸色有异。
“若我是妳,我会赶快走。”
“为什么?”她窝在他的怀里,一点都没有下去的打算。
“因为妳妈妈来了。”
她身体一僵,立刻从他身上跳下来,一个转身,果然就看到一身珠光宝气的邱宝珠怒气冲冲的走来。
“哇靠!我妈的样子像是想宰了我!”撩起裙襬,她连忙逃命去了。
“妳这个死丫头,不要跑!”邱宝珠踩着高跟鞋,吃力的想要追上她。“妳这丫头,真是一点女人家的样子都没有,这么多人,还往夏泽的身上跳,你们要怎么样,回家关起门来再做不行吗?今天我的脸都被妳给丢光了!”
她对母亲吐了吐舌头,“奇怪,我抱我老公天经地义,谁敢说我不对?”
“妳再说!”邱宝珠瞪着她。
连咏雯闭上嘴,飞快的冲进了新娘休息室。
邱宝珠也立刻杀了进去,里头立刻传来两个女人妳来我往的叫嚣声。
“亲家公,咏雯跟亲家母的感情真好。”夏风对着连湛清说道。
连湛清的笑容有点尴尬,真不知道这对母女为什么不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收敛一点呢?她们两个在里头吵得热闹,在外头受“注目礼”的可是他啊!
“你看吧!”田娜娜不由得发嗔的推了自己的丈夫一把,“还是生女儿好吧!你看咱们儿子,死气沉沉的,一点乐趣都没有。”
夏风闻言,与连湛清相视苦笑。
开玩笑,对夏风而言,家里有一个田娜娜就很多了,若再来个女儿,他这辈子耳根子不用想清静。
不过娶进了连咏雯这个媳妇,看来夏家以后还是会挺热闹的。夏风在心里叹了口气,要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妳若喜欢,以后常来台湾就好了。”他安抚着妻子,“反正常来看看儿子、媳妇也不错。”
不会吧!连湛清意外的看着夏风。果然生意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单看田娜娜就知道她也是跟邱宝珠同一号人物,若她常来台湾,他家不就闹得鸡飞狗跳了吗?
“其实我会叫夏泽带着咏雯和咏雯的妈常去美国玩的。”他忙不迭的要阻止。
“不用那么麻烦,叫娜娜一个人来台湾就好--”
“不、不、不,一点都不麻烦……”
两个亲家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停的想把麻烦推到别人家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夏泽和连咏雯这对欢喜冤家在神的祝福下,走向红毯的另一端,一切都很顺利,除了……
……
新婚之夜,两人选择在一家五星级饭店度过。
缠绵过后,连咏雯眼睛累得几乎睁不开。
夏泽撑着头,侧着身体的看着她,手眷恋的抚着她的身体,“我想给妳一样东西。”
听到他要给她东西,她的眼睛一亮,瞌睡虫也跑掉了。
看到她的样子,他忍俊不已。
“什么?”
他起身,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拿出一个红色天鹅绒布的小珠宝盒交到她的手上。
“是戒指吗?”她好奇的问。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将之打开,里头是个小玉佩,一尊小小的弥勒佛。
“这个是--”
“还给妳。”他轻柔的说。
“还给我?!”她低头打量着这个弥勒佛,这个小玉佩看来是很眼熟,但是属于她的东西吗?
“妳十岁那年差点溺死,在医院急救的时候,妳的项链掉了,我收了起来,原本打算还给妳,但又舍不得,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留有属于妳的东西。”
他的话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才想起来了,佛像这种东西,男戴观音女戴佛,小时候,她爸妈千挑万选的替她买了这尊弥勒佛趋吉避凶,可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原来是……
“我在医院急救的时候,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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