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长刀的双手被臧霸猛然抬起,刀锋与朴刀刀面相撞,两人都被对方的重击震得失去平衡,身子向后斜仰。
偏偏两人都没有放弃一丝一毫的攻击机会,就算身子已经倾斜,手中的长刀还是横扫攻下对方腹部。“叮!”靠着第二次撞击的反作用力,二人都坐稳了身形,但张辽比臧霸要快上一丝,因为他有马鞍等装备助力。
不提此二人的打斗,视角转向刘氓与吕布,在一路马蹄奔驰之中,两人交手不下十数次,虽有惊但无险,二人都没有受到实质伤害。
“可惜连击特技的触发不被我自己控制,若是能掌控这个,吕布在我面前不过是个笑话。”刘氓趁着歇战休息的时刻,暗自想着。
“刘氓比之上次更难缠了。”才十来个回合,吕布也有点气喘,心中也有点不安。
刘氓冷眼看了看吕布,攻击再起,手中长枪化作十数光影,直刺吕布前胸。
“小道耳!”或许这种虚实攻击对付其余一流水品武将能够奏效,但吕布有这个资格蔑视这招,因为他从不屑这样攻击,他喜欢一力重万钧。画戟扫动,打散周围虚影并准确捕捉住刘氓的枪尖,月牙弯刃直接锁住长枪枪头。
“够厉害!”刘氓心中苦笑,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唯快不破的,他的手速已经够快了,还不是被吕布轻易看破。骂归骂,手上的动作并不缓慢,长枪搅动,再次向前挺出,若说之前虚影是晃动速度的极致,那现在的突刺便是直线上的极限速度。
吕布也没想到自己的缠戟招式会被这样轻易破掉,现在收回武器已经显得缓慢,不过吕布也不是吃亏的主,仗着赤兔当之无愧的机动速度,居然在此时逼向刘氓,手中的画戟先是轻挑刘氓枪杆使其无法伤到自己要害,然后顺势劈向刘氓护肩。
两人几乎同时中招,刘氓的长枪划开吕布的护肩皮甲并留下一道血痕,吕布也劈碎了刘氓身着的玄铠,震得刘氓右臂发麻。
一击之后两人都无力再做进攻,只能由着战马反向跑开数步。抖了抖微痛的胳膊,刘氓嘴角微翘,或许自己武力真的不如吕布,但自己装备、身体都要比他强上不少,赢他是应该的。
两人在这想斗数个时辰,吕布的狼骑也慢慢败退,朝二人方向奔来,带头的就是臧霸。
“主公,你向山里撤吧,我来断后!”臧霸来到吕布身旁,身后溃败的兵士看见吕布也不再逃命,自觉的围着吕布组成防御阵型。
“宣高。”吕布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即使是尝过败仗的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抛弃部下逃命,但今天他若不趁此时逃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对着臧霸点点头,吕布毅然冲向身侧的华山山脚矮林。
“走了好啊,你死了对我好处不多,有你在洛阳这盘以天下为棋盘的大局才能按照我的意思进行下去。”刘氓看着遁入山林的吕布笑了笑,他们也不想想,周围都被建成了瓮城,独留这一处可以逃遁,显然是刘氓有意为之。
“宣高,你还要反抗?”刘氓凝视着臧霸,沉声问道。
“某家不能让王爷过去!”臧霸也是好汉子,留下断后的兵士不足百人,依旧昂然面对刘氓以及数万大军。
“孤可以放过吕布,但需要你办一件事!”刘氓笑着说道。
“请长安王视下!”臧霸不卑不亢的说道,形势比人强,就算他不愿听刘氓唧唧歪歪也得忍着。
“下马受降!”刘氓凝视着臧霸说道。
臧霸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但手中长刀已经高举,这番动作代表了他的决心。
“你别忘了,泰山上你还有不少兄弟在那!”刘氓说此话不是毫无根据凭空胡说的,也不是根据什么历史胡吹的,而是真正派人查探过的。
“泰山。”臧霸苦涩一笑,“没想到王爷连这都知道,但臧只能对那些兄弟说抱歉了,王爷,请赐教!”
“罢了,打晕关起来,来日方长!”刘氓耸耸肩膀,对着旁边的张辽等人说道。
等到刘氓再次回到潼关城头,此处的战事也已经结束,徐晃的带着疲惫的笑容对着刘氓说道:“主公,幸不辱命,潼关万无一失。”
“做的不错。”刘氓点头说道,“可去吕布大营击杀陈宫?”
“回禀主公,陈公台溜得太快,据擒获的俘虏交代,他发现潼关降下巨石大门的时候,就带着余下兵士离去,不知所踪。”徐晃无奈答道。
“无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他还与我做对,总会露面得。”刘氓拍了拍徐晃的左肩,摇头笑道。
第三卷 龙游大海 第101章 蓝田之战,无伤无亡
“前方不远便有山涧溪流,想喝水的都给老子快点!”刚过青泥隘口的成廉,骑着马高声喝道。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公已经被刘氓击败。
听到有水喝,这些已经达到人体极限的兵士都卯足了劲向前冲去,似乎慢了一步就没有水喝。成廉骑着马回想着陈宫的吩咐,并不需要自己去长安动刀动枪,只要在城外走上一遭,引诱刘氓即可。
“将军,前方似乎有人。”被派出去的探马回来了,从马背上下来的小兵抱拳说道。
“有人?是何人?多少人?可曾看清?”成廉可不想让这次简单的任务复杂起来,急忙问道。
“回禀将军,小子只看见前方山涧有人影闪动,变回来禀报了。”小兵摇头说道。看见人影,自然是长安的哨探,好在这些精锐哨探都比较善于隐蔽,几乎不会完全暴露出来,小兵能看见有人影也算极其幸运了。
“你,”本想骂人的成廉,看着眼前懵懂的少年,还是没有骂出口,摇头说道,“再探,记得仔细点!”
“诺!”小兵点头,牵着自己的棕马再次离开。
“全军慢行!”既然前方有人,以防万一还是慢点好。
与此同时,蓝田口山涧之后的深林中,阎行也在听麾下探哨的报告,挥手让他退下后,阎行心中暗喜,终于发现这伙人了。思虑片刻阎行对着身旁的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隐蔽山林,没有将令,不得轻动。”
“诺!”点点头,传令兵迅速离开阎行的视线。
隐藏在林中两个时辰,阎行拿着望远镜才看见有一只三千余人的队伍向自己藏身的方向前进着。看着眼前疲惫不堪,几乎无力行走的兵卒,阎行咧嘴一笑,自己可是带出了八千兵卒,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
“原地歇息,取水做饭!”虽然一直都在骑马,成廉也是疲惫之极,看了看眼前的溪流,再回想两个多时辰都没有碰上一人,心中也放松不少,也该吃饭歇息了。
得到将令的兵卒,一下子蜂拥冲入溪流,把身子、脑袋都埋在水中,仿佛如此做就能喝到更多的泉水。亲兵用长竹筒装好了谁递给成廉,说道:“将军,请用!”
点点头,成廉结果竹筒子,山间流下的清泉,滋润着有点冒烟的咽喉,这种感觉似乎比喝酒还要爽快。
“就这样的队伍。”阎行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着下方动静,看着三千兵卒戏水、搭建帐篷、取柴做饭,心中暗自摇头,这哪像一只军队?简直和出游一样!
啃着干粮的阎行并不急着冲下去解决这些人的性命,在他看来这三千人已经是砧板上的猪肉,只要自己高兴,随时可以炖来吃了。对他来说取胜赢敌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把八千兵卒一个不少的带回去才能显示自己的本事。
吃饱喝足了的三千兵卒,并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在他们头顶,包括成廉也认为此处不会再有什么敌人了,安心的搭好帐篷,找个舒适的位置,枕着自己的盔甲武器,沉沉睡去。
暮色降临,仅有的数十位守夜兵士也是昏昏沉沉的,整个战营只有几匹战马不时的嘶鸣一声,似乎马匹的睡眠时间比人类要短上不少。
“传令下去,杀!”阎行对着传令兵做了个割喉礼,几个呼吸之间全体八千人都得到了这个最高指令,这个动作意味着暗杀,效率最高、伤亡最少的暗杀,当然,难度自然也最高。
有着望远镜的帮助,阎行很清楚成廉睡在哪个帐篷里,他无需管其他兵卒,只需要杀死成廉即可。
‘簌簌’的破空声刚传入这些昏沉兵士的双耳,不容他们仔细思索这些声音从哪来的,靠外的这八名兵卒直接倒地,他们已经死亡,在他们倒地的正前方,数百人悄悄分散,向营寨袭去。
营寨的数个方向都在发生着同一件事,短短数吸之间,成廉所率的三千兵卒已经死亡四十余人。外围守夜的兵卒已经解决干净,几个千夫长大手一挥,身后的百人队鱼跃而出,有条不紊的奔向自己的目标。
成廉身为此处最高将领,帐外还有四名亲兵把守着,这四人并没有注意到之前的异状,仍然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口中叼着短刀,右手拿着短刺,阎行很熟练的靠近这个帐篷,在其余三人低头的一瞬间,右手的短刺插进了另一人的胸膛,左手迅速暴起,捂住此人的大嘴,用力一扭,这个可怜的兵卒连对手是谁都没有看见就去见阎王了(阎行祖宗?)。
这一系列动作很快就完成,待其余三位兵卒扭头看向死去兵卒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一刀、一刺外加一脚。
扑杀,左刀右刺瞬间杀死两人并把最后一人踢进成廉大帐,阎行立刻扑了上去,在兵士惊骇的眼神中取走他的性命,只是有点可惜,成廉此刻已经醒了。手持长刀警惕的看着阎行。
“你不用喊人,你那三千兵卒都被杀光,就剩你一人了!”阎行一点也没有暴露之后的担忧,冷峻的拔出短刺,带出一道血花,向成廉摇头说道。
或许命运之神不再保佑成廉,或许成廉刚醒来头脑不太清晰,他竟然真的默不作声的盯着阎行,眼中除了慎重还有着不可磨灭的惧怕。
阎行慢慢逼近成廉,手中的短刺与短刀已经慢慢挥动,相较成廉手中的长兵器,自己手中的两把短距离杀器似乎有点吃亏,毕竟冷武器一向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
“你只要战胜我,我的兵士就会放你离开。”阎行跟着刘氓也有不少时间了,居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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