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在林中战场上下巡视一圈,刘氓来到山道火场。火中还有不少兵卒哀嚎,刘氓摇头转向叹道:“给他们个痛快吧。”
身后的亲兵听到命令立刻上前,手弩拉上满弦,小弩箭飞奔未死兵卒。
“嚓”的一声,弓箭完全命中兵卒心口,刘氓看着兵卒临死前的眼神,没有伤痛,没有悲哀,反而是一种解脱与满足。
刘氓沿着火道向上徐步,一场大火又使数万兵卒失去生命,但自己必须这么干下去,直到大汉完全统一。看着前方不远正在整编降卒的张辽,刘氓带着戏志才迎上去,开口问道:“文远,降卒清点完了吗?”
“回禀主公,已经收拢五千降卒,还有不少在山侧呆着,兴霸正在点数。”张辽开口回答道。
点点头,刘氓随意的看了看左侧规矩站立的降卒,突然从心底感到一股危机,不对,是杀机。眼睛突然瞪大,正前方突现一把短匕,急速向他胸口袭来。
“主公。”“主公小心。”周围数十人惊喊,他们也无暇他顾,因为随着匕首的飞出,从降卒中跳出十数人,攻向张辽与其余亲兵。
右手几乎不离开腰间宝刀三拳以外,这是刘氓的习性。常年累月留下的习惯救了他一命。拔刀、上提,刘氓手中刀刃精准的挡下匕首,双眼已经盯向左右逼近的幽州死士。
“不死心吗?”刘氓心中暗道,手中的宝刀直接劈向右方一人。
匕首,还是匕首!一只短匕接住了刘氓的攻击,而另一人则拿着短匕割向刘氓腰部。
“动作倒是挺快。真是当刺客的料。”刘氓心中对二人作出评估,右手翻转手腕宝刀由倒提变为正握。横向一砍,刘氓逼退面前死士的同时后撤一步,躲过侧面袭来的另一位死士。
两位死士看到一击不中动作也不停顿,双腿发力靠近刘氓的同时立刻分工。一人手持匕首攻向刘氓颈脖,一人直扑刘氓下阴。
“手段够毒。”刘氓在此给出评价,也不急着下杀手,手臂发力挡下眼前匕首,宝刀突然换手,左手持刀扫开攻向其命根的短韧。然后双手持刀,猛烈攻向正前方的死士。
这时张辽等人已经解决眼前的阻碍,看着刘氓被二人围攻,刚想上前帮忙却被甘宁拦下。甘兴霸摇头一笑:“没看见主公已经拔刀吗?闷了这么久,有人可以让主公发泄,我们就不用插手了。些许宵小怎会是主公敌手。”
张辽闻言皱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旁的降卒群体,冷声说道:“仔细检查每一个人,若是再让刺客混入,决不轻饶!”
刘氓的亲兵虽然没有出手,但也把战场给围了起来,手中兵器紧握,只要失态发生一丝不对,绝对能在事情发生前干预。
刘氓在于两位刺客相斗时,还能抽空观察周围形势。看着张辽等人只是锁定二匪而没有出手,心中暗赞一句,这样自己才能多耍一会。
“还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刘氓笑道:“只要能伤着孤,孤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听到刘氓这句话,两位刺客相视一眼左右分开,脚步却渐渐逼近刘氓。刘氓倒是真想看看汉末刺客的能力,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刺杀,所以不急着进攻,微微后撤将两人纳入视线之后就冷眼盯着。
十步,五步,三步,刚刚踏入刘氓周身三步以内,两位刺客立刻发力,原本三步的距离却被他们转瞬抵达,兵刃也攻向刘氓,不过令刘氓意外的是,两人居然同时攻向刘氓握着宝刀的右手手腕。
“出其不意?有点意思。”刘氓嘴角上扬,虽然有心挑战单刀对双匕,但为了安全刘氓还是放弃这种做法,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刘氓左手突然将宝刀刀鞘解下,当做刀剑一般倒提挡住左边的攻击,右手持刀也轻松拦下短匕。
一击不中,两位刺客再次变换几次进攻,奈何就是碰不着刘氓身躯,甚至来衣衫都没挨着。刘氓看着似乎黔驴技穷的刺客,轻笑道:“没花样了?那你们可以去死了!”虽是笑容满面,却比刀剑相向来的冷冽。
一时兴起玩起双‘刀’流的刘氓右脚猛然一蹬,硬生生的无视近七米的距离,左手刀鞘向一员死士直刺。死士用匕首堪堪挡住刀鞘,却拦不下流氓的右手,轻轻一捅,白刀进红刀出,不由得让人感慨人类身体十分脆弱。
另一位死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虽然他没被刘氓挂掉,但却要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刘氓认为从他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益的信息,才会给他个痛快。
“主公的刀法更厉害了。”看完刘氓的现场表演,甘宁摇头叹道:“原本以为用短兵器,还能与主公一搏,现在看来,我们根本不是主公对手。”
甘宁说的是实话,论长武器,刘氓的枪术就算是黄忠也无法力敌。而用短兵器,张辽、甘宁之流虽然也能解决两位刺客,却无法像刘氓那样稳妥拿捏,不让你受伤你什么事都没有,但只要想杀你,或许就在一招之间。
“今夜就在此歇息。”刘氓甩了甩宝刀上的鲜血,沉声说道:“明日攻破右北平,孤要接手辽西三郡。”
“诺!”张辽等人立刻点头,展露了杀气的刘氓,哪怕是他们这些沙场宿将也不敢略其锋芒与之对视,只能低头臣服。
当刘氓带着兵卒回到山腰零时营寨时,太阳已经日落西山。稍稍吃过些晚餐,刘氓将事物交与戏志才,回帐休憩。
第二日刘氓起床后,发现戏志才等人已经在帐外等候,招手示意几人进来,笑问道:“有何事,你们几个居然都来了?”
“昨夜辽与兴霸审了审那个死士,他招了不少东西。”张辽抱拳答道。
“说来听听。”刘氓笑道,他可没准备在这审讯,打算带回长安让贾诩、程昱两人去处理,这叫做术业有专攻。
“他将公孙瓒供养的数个游侠据点都说了出来。”张辽说道:“还有一些辽东的情况。”
“哦?这么说这人还是个头目角色?”刘氓挑眉,抓到一条不大不小的鱼,运气不错,不枉自己初次遭袭。
“此人名叫雷横,是公孙瓒帐下细作营副统领。”张辽顺手从袖挽中拿出一块铁牌,“这是从他身上搜出的令牌,应该假不了。”
刘氓把玩了一会令牌,将其还与张辽,笑道:“别弄死他了,待战事结束大军回了长安就把他交给文和吧。”
“诺!”张辽抱拳答应。
“志才,大军整备如何?”刘氓点头,开口问道。
“随时都可以下山,”戏志才回答着:“主公只需将右北平围下,将公孙瓒的死讯公布,或许不用兵卒进攻,城内之人就会开门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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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飞龙在天 第024章 左大再立功,拿下右北平
“什么?”依旧呆在右北平的公孙越没想到,刘氓居然穿过了徐无山山涧伏击了自己大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此刻的公孙越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吃惊、惶恐等等负面情绪不一而足。
“将军,两日前主公率领我等过徐无山道,刘氓率兵从山中杀出,主公领兵冲杀,却被乱箭射死于山道。”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刘氓麾下的高级武将,亲兵卫副都尉左大。
刘氓想要让右北平动乱,就得从内部下手。正巧之前发掘出左大的特务能力,立刻下令让左大装扮成逃回右北平的败军,领着数十位衣衫褴褛的长安兵卒,骗开了右北平大门,紧接着现在开始在太守府诓骗公孙越。
“我兄长死了?”公孙越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呆立在左大身前。“你告诉我,你这是在骗我,说啊!”
“将军,这都是事实,已经发生了的事实。”左大哭诉道:“将军。”
“你给我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啊!”公孙越一把推开左大,大声吼道,案桌上的酒食也被他挥洒在地。
“是,是,是。”左大装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抖擞着身子,带着数名兵卒退出太守府大厅。
“都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能跟着左大混进城来的都是刘氓亲兵卫中的好手,此刻他们的任务依旧是将城门打开,可偏偏就有喜欢事大不安分的主,“把那公孙度杀了吗?”
“虎头你小子给老子安分点。”这里是难民所待的地方,左大一巴掌扇在那员亲兵脑袋上,低声喝骂道。眼睛却在扫视着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别他娘的瞎想些找刺激的事。”
“是,是。”被称之为虎头的小个子马上点头答道,“都尉让我怎么干就怎么干。”
“待会随某去东城门巡视一番,看看有什么好下手的额地方没有。”左大摇头说道:“记住,别漏了马脚。要不到时可别怪兄弟们心狠!”丑化一向说在前头,这是刘氓麾下武将的特色。
整个下午,刘氓就蹲守在右北平东城门不远的茶摊,一边喝着茶,一边盯着城门处的动向,心中不停的盘算着:“半个时辰一次轮换,每次换防不下于两百兵卒。城头防兵似乎不太精神,可以拿得下。”
默默的盘算着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拿下这个城门,左大趁着傍晚天要暗下去的机会,走向城门口,可惜的是,还没靠近就被数名兵卒用长枪抵住,让其动惮不得。
“别乱来,自己人。”左大立刻将双手上举,“我也是主公麾下的兵士。”
对方一听此言,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也收起了长抢,沉声问道:“你是谁?”
左大故作无奈的摇头,苦涩说道:“若是一日前,你们这些守城的兵卒,见了我也是要叫声大人的,可现在,某家却被用枪顶着。”
几名守城兵卒相互一视,其中一人看似领头的,开口问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某家?知道今天早上讨回来的那些乞丐吗?”左大苦涩一笑:“那是某家与麾下的兵卒,某在昨日还是主公帐下千夫长,可一日之后,却沦落至此。”
“这个我好想也听说了。”一小兵开口说道:“好像是主公率兵出城遭了埋伏,只有几十人活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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