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预在代替刘武对葛彬一通申斥后,又让人秘密赏了葛彬些金银和布帛,这身衣服就是从那些赏赐绸缎缝制。
“大人,求您救救妾身吧!”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看到华衣美服一身光鲜的葛彬,立即跪倒在牢房边缘,伸出手仿佛要拉住葛彬的衣服,向葛彬苦苦哀求,“妾身本是汉人,遇人不淑误嫁逆党,还望大人救妾身一命。”
“大人,大人救命!大人救命啊!”女人哭嚎着。
“吵什么吵?你这死女人,不想活了么?”麻子气呼呼骂道,“你还以为你是在皇宫里哪?妈的,再吵老子砍了你!”
“麻子,你先等等,你说她是谁?从皇宫里出来的?”葛彬觉得奇怪,问道。
“啊,是啊。”麻子一脸鄙夷的啐了那女人一口,恨恨道:“听她自己说,他十六岁刚进宫两年便被汉国的大太监黄皓赏给那边那家伙当老婆的,当时那边那人前一个女人刚刚难产死了,她也根本不想跟那边那个人过日子。只是没办法才跟那人过了好几年。”
“是被贬出宫的宫女吗?”葛彬眼前一亮,仔细瞧了瞧,面前之人虽然已是三个孩子地母亲,脸上污垢迷离,却依稀可辨当年的风采。
看到葛彬仔细看自己,女人心中暗喜,连忙扮作楚楚可怜模样,娇滴滴道:“大人。救救妾身吧……”一双撩人媚眼幽怨凄婉。
葛彬道:“麻子。给她准备个浴桶。打些水来让她洗洗。最后给她换身衣服,找条新草席来。”
“葛头儿,您没搞错吧?”麻子大吃一惊,“您到底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您连这种无耻卑鄙被人骑烂的货色都要?”
“你去不去?”
葛彬面色不悦。
“葛头儿,你……”麻子气呼呼道,“你疯了吗?以我们现在的财势地位想睡多少女人都行。那些女人能像枯藤一般缠上我们,也会恐惧我们的地位和力量,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您何必非要这么个女人呢?”
“哼,有这么漂亮的睡么?”葛彬冷冷道。
这女人年岁与葛彬相当,二十出头,风华正茂年岁,单论容貌虽然无法
心那等超级绝色相提并论。却也与薛翠香旗鼓相当。
凉州女人漂亮的只有汉部才有(北宫心是唯一的例外)。
凉州汉部女子。普遍还是略有不及蜀中女人地水灵,毕竟凉州苦寒,而这个女孩曾经是宫女。就算那些精挑细选地歌伎,也不会超过她。
“是没有,可是,”麻子急切道,“葛头儿,这女人是大头儿最痛恨仇人地女人,你现在要上她怎么可以?大头儿会发火的。”
“主公恨的是他,不是他老婆,”葛彬指指监牢内跟死人一般的男人,冷冷道,“我现在睡他老婆主公干吗发火?”
“头儿你!”
“老子再问你一遍,去不去?”
“是!”
无可奈何,带着满腹牢骚,几个看守跟着麻子退下准备物事去了。
“喂,”葛彬笑嘻嘻对栅栏内那死人一般的男人道,“反正你都快死的人了。我睡你老婆你没意见吧?”
男人并不作答,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妈的,竟然敢不搭理老子?你活腻了么。”葛彬恼火道,“好,小子,我让你装,过会儿让你欣赏你女人叫春,也让你死前过过眼瘾。”
“大人,不要这样,好不好?给妾身换个地方,妾身随便大人如何处置都行。”女人哀求道。
“怕什么,他反正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要是伺候老子伺候得好,老子就纳你做妾。”葛彬哈哈大笑道。
“多谢大人垂爱,”女人面露惊喜,只是一闪即过,一脸羞涩:“大人,孩子们都在这边,妾身实在做不出来。”
“恩?”葛彬语气冰寒,“你说什么,孩子,你竟然还想着这些快死地小杂种?”
“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一切都听大人您的。”女人连忙哀求。
为了活命,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这天,葛彬就真的在牢房中将这女人睡了,就当着吴义的面,当着那些孩子的面。
女人唯一的安慰是那些守卫在葛彬脱光衣服前便被轰出西半侧大狱,不用在所有男人面前婉转娇啼。
多日地粗食物、担惊受怕,加之屈辱和身体地快感冲击下,女人最终昏死过去,失去知觉。
葛彬从女人肚皮上起身,得意的看了看那必死之人,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那人果然不再向前方正坐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转向女人这间监狱,冷冷看着。
“哈哈,好看吗?”
惊讶很快变成得意,葛彬笑骂道,“妈地,我以为你真他妈是个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怎么样,你老婆叫春好看吗?我让你装狠,让你不开口。”
说完哈哈大笑。
“哼!”
虽然只是一声,却让葛彬笑声戛然而止。
吴义总算有反应了。
“哼什么哼?你小子不会说人话吗。”葛彬大骂道。
“我看你大概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吧?”声音冰寒苍老,如地狱之鬼。这是吴义的声音。
“妈地,你管得着吗?我出身低那又怎样,老子现在受到重用,以后地位会越来越高,而你小子老婆也会天天被老子玩,玩到那天老子腻味了甩掉。”
“这小贱人,你想睡就睡吧。”吴义冷酷道。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我在玩你老婆啊?”
“老婆?哼,”语气轻蔑。“她只是黄皓送给我的一个礼物。我的绵儿早就在黄泉路上等我了。”
葛彬哑然。
“小子。现在只剩下你跟我,我有些肺腑之言压了好多年,你想听听么?”必死之人沙哑颓废的声音。
“哼,我对你那些烂事没兴趣!”
“哦,是么,你不想再建新功升官发财了?”
“笑话,能升官发财。你有那本事你怎么不弄,你当我白痴呢。”
“你的确很白痴,你能回蜀中,我能么?这个功劳只能送给你或者你那些兄弟,我却是得来无用,反正他们非杀我不可。”
葛彬想了想,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晋公司马昭在整个蜀中部署的密探网络吧?若如此。这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不知道能得到多少赏赐呢。
然后……吴义从自己的出生说起,他出身在一个关中没落小官僚家族。
小官僚,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他的家族颠沛流离,从关中一直流落到汉中张鲁属下,此后辗转,汉中几度易手,吴义地家族最终沦落到汉国。
可是人丁极其寥落,吴义地家族也不被重视。
“没错,我地确多次陷害你现在那位拥兵数万一言九鼎的主公,靠着陷害他讨好黄皓讨好皇帝。以我的才智只要给我机会,我一样能做的很好。可谁给我机会了?豪门,全***都是豪门,他们二十岁就能当一方霸主数万大军统帅,我呢?连个军侯都当不上。”
吴义神色沉郁,悲愤不已。
葛彬冷笑道:“军候?也是说你他妈好歹二十岁时快当军侯了,我二十岁时还什么都没有呢。”
二十岁的时候葛彬还在跟徐鸿他们天天截杀商旅,过刀头舔血的日子。
“所以我说你跟我差不多,”吴义淡淡道。
葛彬也默认。
吴义继续说下去,说到他地表兄。
一个正直的傻瓜,勤勤恳恳为大汉帝国效力,当着他一个小小的县长,由于他督促百姓劝农务本,加之亲自带领
、散吏等人捕拿当地山匪,一县宁静,附近县城散落附,渐渐将他那个人口不足万人的小县扩充成大县。
县长变县令。
可有什么用呢?
“当我靠陷害刘武得到黄皓欣赏节节升官时,我的表兄他却对我的行径很是不满,要与我绝交,我也不愿意连累他,答应了。”吴义缅怀的望着虚空,仿佛那边就是表兄的颜容,“可惜到最后,不是我连累了他,而是他自己找死,非跟皇帝叫板,说什么皇帝宫中美女如云,且皇帝龙体要紧,不可过度沉迷女色。最后只上缴了半数,自寻死路。你知道么,那就是前年夏末地事儿,当时前方正在打仗,皇帝还在为选美女杀人,哈哈,这种皇帝保他干什么?所以,我终于下定决心跟魏人联手!”
“就为这个你就背叛大汉么,”葛彬问。
“那你以为呢,”吴义道,“要不是刘武这小子从兴势山死地脱围,搞得局面如此复杂,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到现在这般地步。本来我多少能得到些好处,至少富贵无忧。”
富贵吗?
如果只是这么低地要求,那的确可以。
但前提条件是蜀中破陷,汉国灭亡。大魏犒赏三军,他也能分一杯羹。
可当邓艾身亡整个凉州突然空虚,树机能抓住机会起兵造反,整个大魏一边忙着镇压凉州叛乱,一边要应付吴国进攻,并同时消灭汉国,三线出击。哪有什么可能奖赏让阳平关顺利破陷的小小人物。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
所以他才会沦落到钟会手中,就像囚徒一样。
“我也不再指望什么富贵荣华了。后来我还试图想劝告卫瓘、司马辅,让他们注意钟会地狼子野心,只是希望他们能在铲除钟会的同时让我脱困。可我实在没想到,跟随我二十年的一个家奴却在关键时刻出卖了我,只为了一小匣银饼。”黯然失笑,“我活该,背叛大汉的时候就该想到总有一天我也会被人背叛。我不恨他,只能怪我自己,为什么这么蠢。”
葛彬默然,他知道面前这人肯定不蠢,据说整个阳平关那么多人都让他玩的团团转,他的主公刘武和周大那些部下更是被这人欺负了足足几年。到临了,阳平关更是因他而破。
钟会既然会将他囚禁了,显然也是畏惧此人的智谋。
能让钟会畏惧的人,智力可想而知。
可惜……
他毕竟是个小人物,生不由己。
“要是我早知道那个被我耍得团团转的人到今天能混到这般模样,我是不会选择冒险的,也许我会选择讨好他,帮助他,给他出谋献策,”吴义苦涩道,“谁知道他会有今天呢?”
刘武的崛起就像是神话,突然就变成一方霸主控御几十万军民的生死。
“你到底有没有东西交给我?”葛彬不耐烦了,他已经耐着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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