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鱼吓了一跳,红着脸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头却开始一阵阵晕眩。
刘哲深吸了一口气,言简意赅道,“我不想那么麻烦了!”接着又笑着瞟了她一眼,挑逗道,“怎么?你想要把平城的那一出再来上一遍?”
“你你……厚脸……”沈鱼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因为刘哲已经低头朝她胸前吻去,含住,轻咬……偏偏身子酥软的使不上半点劲,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不然岂容他这样修理?
她突地一想,随即不甘示弱的拉住刘哲的脖子,挣扎着用一种极其豪放的姿势跨过他的身体,贼兮兮的又邪恶恶笑着,打算来个咸鱼翻身……
“你要做什么?”刘哲眼中有异常的期待,手上也不停,语气却轻蔑,似乎料及了她会,额,骑虎难下!
“你说呢?当然是翻身做主人啦!”说完,沈鱼哼哼唧唧的扒开刘哲的衣襟,低下身抱着他的头吻他的耳根,她要抢占主动,要他输在她的侵占之下。
刘哲对她的反客为主很渴望,又很急切,煎熬的直喘着气,下面也憋涨的难受。
终于,似乎是嫌沈鱼激化了他身体的难受程度,已然等不及了的他推了沈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小鱼,我要你……”
沈鱼再想反攻,已然失了机会,因着双臂被摁在软枕上,她只能任由他肆无忌惮的深入。虽然已经湿润,但坚硬如铁的急速进入还是让她感觉到微微的胀痛,她低呼着呻吟了声,“唔!”
“嗯?还痛么?”刘哲一边满足的嗯着动着,一边两不误的低头去吻她的小山峰。
攻势生猛,酥酥麻麻的噬咬就来的特别快,刹那间就从脚底窜延到了全身,沈鱼娇吟着颤抖着,不自觉的就有些窒息,脑子里云雾缭绕,没有别的念头,只想着,此时此刻,天上地下,只他二人,就好。
这一夜,沈鱼被修理的很惨,因为首次的激烈后刘哲又成功的挑起了她的炙热,她也觉得即便被那炙热烧成了灰烬,也要和他的揉在一起,于是也很倾情的回应着,直到夜已深,华灯尽灭,万籁俱静。
☆、第八十一章 不忍回首的往事(一)
第二日两人睡到酉时才起身。
两人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亦南那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唤声吵醒的。沈鱼打开房门,亦南正搓着手聊赖的候在门外,见到开门的是她,亦南眼风不禁瞟向屋内,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样儿。
刘哲微微咳了声,问道:“说吧,何事?”
“禀王爷,陈长史去了玉娘墓!”
“哦?”刘哲一怔,看了看天色后随即披衣下床,对沈鱼道,“走,我们去陈府!”
若说沈鱼不惊讶,那肯定是假的。
按照刘哲的性子,在玉娘墓遇见那疯妇后,又碰巧陈墨林也衣锦还乡,衣锦还乡也就罢了,还偏偏在抵达蒙城的第二日就去了玉娘墓,这不能不让他觉得蹊跷。
可是,若想弄清楚究竟,不该尾随着去玉娘墓么?为何要去陈府?沈鱼揣着一肚子疑惑和猜想,却没有答案。
刘哲摸了摸她的头,一声轻叹,“别暗自揣摩了,去了不就知道了?”
沈鱼见他一口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嘿嘿一笑,“你是我肚里的虫子么?”
“我自然不是你肚里的虫子!”刘哲眼神很不寻常的注视着她,“再说,你肚子里的怎么可能是虫?”
不是虫?那是什么?沈鱼挠挠头,又不通透了。
刘哲在她耳边低声道,“是……龙……”
沈鱼心头巨震,苍天耶,难道他的想法已经长远到如此程度了么?
……
三人行了一阵子,马车就来到了一处破旧却不失气势的府邸前,朱红色的大门已经斑驳的很了,上方悬着的匾额也早已掉落,只大门旁得两只石狮子依旧威风凛凛。
天已经近黑,暖意减退,推开那沉重的门猛然间踏进府时,沈鱼没来由的泛起了寒意。府内回廊柱子上的漆皮都脱落了,像掉了毛濒临死亡的动物的毛皮。院中全是破碎歪斜的石凳和奇形怪状的杂草,角落里的井已经半干涸,井口却布满厚厚的青苔。因天色暗光线受了阻碍,加上经年的潮湿,正个府中散发着不太好闻的霉馊味,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红到发紫的颍川郡丞相的府邸。
十多年前,身为京城指派到颍川郡的封国丞相,陈明翰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加上丞相夫人病去之后舒皇后将自己的亲妹妹许配了他,一时间,他的气焰如日中天,就连老江越王都要忌惮他三分。
可好景不长,几年后陈明翰卷入了盐铁案,老江越王翻手一博铁证在手,竟逼得先皇不得不下旨将陈明翰撤职抄家,上到陈明翰的老母亲下到三岁童孩都被发配到岭南了,无一例外。十几年的闲置封存便导致了眼下这人去楼空破败残旧的景象,如何还能找到半分昔日楼阁高耸遮天蔽日的盛景?
不知什么时候,天竟飘起了蒙蒙细雨来,更添得阴森古怪的气氛浓重了几分。
视线迷糊间,沈鱼只觉一提着灯笼的佝偻老者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骤然间就出现在面前,她不禁‘啊’的尖叫出了声,蓦地骇得刘哲一跳。
那老者温声道,“这府里许久没有人来了,不想老朽一现身竟吓到姑娘了,莫怪啊!”
刘哲笑着对她道,“平日里你不是以胆大著称的么?怎么,现在竟害怕了?”
“王爷,”沈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觉得这个地方很是熟悉,好像曾经来过一样!”
刘哲一怔,颇为不解的问道,“你和先生久居陵城,如何会到蒙城来?”略略皱了皱眉头,忽的反应过来,紧追着问道,“你刚才可是说,你好像曾经来过这里?”
沈鱼松开了他,埋怨道,“你耳背么,我不是刚刚说过嘛!”
“你再好好想想,”刘哲复又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先生是你的养父,这么多年了你也未曾找寻过自己的亲身爹娘,现下你竟然觉得这陈府熟悉,我有一个念头突然而至,莫非你真的来过,或者不仅是来过,还曾经住过……?”
刘哲的一句‘来过住过’让沈鱼心惊肉跳,亦南和老者都飞快朝着她看了过去,特别是那老者,神色竟十分的殷切。
沈鱼身子也颤了两颤,压低了声音,蹙眉轻道,“你想哪儿去了?”
“也是,倒是我太过机敏了。”顿了良久,刘哲才道,“颍川郡的阔府豪宅那么多,而且格局相像的多了去了……”
☆、第八十二章 不忍回首的往事(二)
五月的风雨和浓黑的夜压迫着整个府院,聚拢的雨水跌落在地面上滴答作响,发出令人躁动的节拍,连老者手中的纸灯笼也似乎晦暗了许多。
老者颤巍巍的在前面引着路,絮叨着,“这大公子昨日刚回来,今儿就有贵客来了……这世道啊就是得势的时候谁都在对你笑;瞧着也很殷勤。一旦失势啊就人走茶凉,谁都恨不得生吞了你……”风吹动了他手里的灯笼,晃得火光闪了闪,他冷不丁回头瞅了沈鱼一眼,“恕老奴多嘴,若是舒夫人的幺小姐还活着,也该有姑娘你这么大年纪了!”
沈鱼又是一怔,一骇。
刘哲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话确是对老者说的,“老人家,据我所知陈家的三子一女中,除了陈长史之外其他的都……”
“这位公子你说错了,先夫人确是给老爷留了三子一女,可舒夫人还留有一位小姐,名叫陈长歌,只是落难时幺小姐年纪尚幼,无人记得清罢了!”老者将三人领到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点了灯,不失礼节的道,“老奴这就去备茶,怠慢几位贵客了!”说着就退了出去。
刘哲嘴里念了几遍‘长歌’,转向沈鱼道,“这陈长歌的名字倒是别致,你说呢?”
“来往不逢人,长歌楚天碧。看似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心里还是有排遣不掉的孤独,表面上看名字确是别致的很,深意就不尽然了!”
“小鱼,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不舒服?”刘哲关切道,“不如,我们先行离去吧!”
沈鱼指尖冰凉,心绪烦乱的答道,“也好!”
说话间,老者端着茶水进了来,“府邸败落,是老奴招待不周了……”
亦南见他眼神不佳腿脚也不便,遂上前接下了茶壶。
刘哲忙道,“老人家千万别这么说,只因内人略感不适,我等才想着先行离去的。”
“大公子去拜祭故人,估计这会已经快回来了,三位不妨等上一等。老奴平素里也不常见人,只一日日守着这院子,也是守着舒夫人临行岭南前的嘱托!”
什么嘱托?刘哲不由惊觉,那舒夫人是他的亲姨娘,一夜之间被抄了家,失势如此,她对着远在京城皇宫中的皇后姐姐能不留下只字片语么?
沈鱼也觉得颇为不寻常,扑闪着双目凝望着老者,心中隐隐有期盼却又略带不安,生怕老者说出了什么关于那幺小姐的的惊天秘密来。
“舒夫人对老奴说,守住这里,总有一日,陈家人会东山再起的!”
听老者说了这话,刘哲和沈鱼都不能从话语中发现什么,只能面面相觑的感慨,舒夫人的话还果然一语成真了。时隔十多年,陈家长子果然位居朝廷重位,而赐他名位的人名义上是小皇上,背后却是舒太后,这不可能只是巧合和偶然。
昏黄的烛光下,老者恍然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想,零零散散的,支离破碎的说着十多年前抄家当日的悲惨情景……
昭宁三年,五月末,春将尽。
颍川郡丞相府外来人了,哐哐的锣声中有人举着明黄卷轴,高声道,“颍川郡陈明翰结党营私,谋害忠良,扰乱朝纲,皇上圣明,着令革去陈明翰颍川郡丞相之职,我等奉命抄其家产,陈家老少均发配至岭南,不得有误!”
那人说是皇宫内侍,说白了也就是监管陈家发配之事的颍川王府的人。
“陈丞相,请吧!”
陈家上下早已哭成一片,陈明翰褪下朝服,对着舒青荇道,“夫人,你至偏殿稍候,为夫有话和内侍大人说。”
“是!”舒青荇面色惨淡的拉着几个孩子悄悄退下了,只陈墨林依旧立在殿中。
陈明翰见状,不由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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