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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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婆"斗夫-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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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用余光扫了小梁子一眼,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嘴上却恐吓他,“皇上儿时的秘事都被你给抖落出来了,胆儿不小啊!”

小梁子‘噗通’跪在她面前,“娘娘,你怎能这般害奴才呢?”

“想不想将功补过?”

小梁子垂头耷脑,“娘娘说什么奴才就做什么。”

“好!”沈鱼收回视线,顺着他的口气道,“你过来……”小梁子膝行过去,沈鱼微微俯身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子,片刻后,小梁子呆呆的看着她,哭道,“娘娘,你饶了我吧!”

“你可想好了,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本宫就将这事告诉卫公主,你提及她幼时的丢人事儿,她可没皇上对你那么亲厚……”

小梁子深深叹了口气,不言不语的爬了起来,“奴才去就是了!”说完扭着头出了凤寰宫。

沈鱼见小梁子的身影远去,目光一沉,如果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太皇太后此举到底是何意呢?

小梁子去了很久,沈鱼等的有些不耐,就歪在榻上休憩,迷迷瞪瞪间竟觉得困意来袭,自己动手拢了拢被子,往深了里睡过去了。

睡梦里她似乎也在盼望着小梁子能快些回来,带着她想要知道的答案。可是当身旁有人轻轻推她的时候,一件令她措手不及的事却悄然而至。

推她的确是小梁子。

而且小梁子手中摊着的也是一块平安如意锁,和太皇太后所赠的是同一款式,只是这一块如意锁中央有一条微不可查以至于不细看绝对看不出异样的细纹,显然,这一块才是刘哲真正佩戴过的。

那么,太皇太后所赠的那块是从何而来呢?她又为何要说假话呢?

沈鱼将两块如意锁都翻了过来,只见刘哲戴过的那块反面刻着四个字:昭宁长歌。而另一块则刻着莲花图案。

沈鱼隐约觉得事有蹊跷,看了看殿外,已经入了夜,月光皑皑,冬日寒凉之气已然漫起。右肩膀突地一抽,疼痛自腹部蔓延开来。

须臾,双腿之间有热流淌了出来……

“碧落……”她唤道,脸色异常凝重,怡然的美眸里有恐惧和害怕,她不知道这个孩子突然间就要着急着出世。

碧落进殿后就发觉沈鱼的异样,再一看已经润湿的裙摆,忙扶了她躺下,口中高声叫道,“唤稳婆!”

殿中的烛火一晃一晃的扫过沈鱼的眼眸,“是要生了么?这么快?”

原来,老天这么快就想让她从他的身边离开!

原来,心中的恐惧也不是因为首次临产,而是,因为害怕离别。

面对离别的滋味,竟然和爱情一样,照样能把人的心填的满满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计中计(四)

次日,日光包围着整个宫城,如碎金般绚烂,加上殿宇的四角还有未溶的积雪,远远看去,如瑟瑟江面,刺得人睁不开眼。凤寰宫墙角的红梅在冷凝的寒气中开的异常骄傲倔强,似乎连花蕊都被冻僵了,却依然傲立。

就像殿中那个大汗淋漓却已经力竭的女子。

一整夜的功夫,凤寰宫里先后来了三位稳婆,起初同心殿里还时不时传来痛叫声和呻吟声,响在深夜的静寂之中,显得格外的凄惨。然而到了后半夜沈鱼的头发早已是湿了一遍又一遍,碧落和豌豆芸豆进进出出,不停地换下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稳婆们鼓劲催促的喊着,“娘娘使劲……娘娘,再使劲……”

可沈鱼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腹中的胎儿连脑门也没冒出来。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久,稳婆们都有些慌神了,照这样下去,沈昭仪羊水已经破了,又出血过多,而腹中胎儿极有可能滞闷而亡。

碧落着小梁子去禀报太皇太后,得到消息的太皇太后惊魂之下,匆匆赶到了同心殿,又遣了听雪去请了护国寺的高僧在宫中佛堂为沈鱼诵经,只求母子平安。

临近正午的时候,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骤然间飘起漫天大雪来,被寒风卷起的密集雪花像千万只白蛾子扑向宫墙,天空,渐渐被暗色所吞噬。

刘哲立在岐阳宫的殿门口,怔怔地望着肆虐的飞雪,喃喃道,“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上天这是要暗示朕,晋国要有大事发生么?”

“皇上?”梅公公皱着如同松树皮一样的老脸,“小梁子来报,说沈昭仪腹中的胎儿历经一整夜都无法出生……”

“是上天在惩罚朕么?”

“老奴觉得,皇上若是能亲自前去……”

刘哲的手微微的颤抖,神情隐忧,却在左脚迈出门槛后又生生顿在那里,“你去凤寰宫传话,就说,从今往后,她沈昭仪在朕心里什么都不是,朕求的,只是权倾天下的夺目荣耀……”

“皇上,这?!!!”梅公公却想不通了,都说夫妻无隔夜仇,究竟是什么让皇上和沈昭仪如同仇人一样!

“速去!”

梅公公顶着风雪来到凤寰宫,犹如即将要被砍头一样,立在院中扯着嗓子将刘哲的话喊了出来,“传皇上口谕,从今往后,沈昭仪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他求的,只是权倾天下的夺目荣耀……”

一遍,两遍,三遍……

太皇太后陡然立了起来,寒凉的语气里透露着阴森,“传哀家旨意,将梅天良拉出去,粪便塞嘴!”

梅公公如临大赦,于大雪中跪地磕头,“老奴谢太皇太后恩典!”

沈鱼在殿中听见了,原本即将阖上的眼眸突然睁开了,嗫嚅着嘴唇,“刘哲,我恨你!”

身旁的稳婆忙抓住了她的手,语无伦次道,“娘娘,娘娘……”

“都,走开!”沈鱼怒叱了声,心底越发清晰起来,她凉凉的笑了,随即像似带着毕生的愤怒一样,脖子上青筋冒起,嘶吼道,“刘哲,我恨你!”

……

极快的一个瞬间,碧落疑惑的由产婆中接下浑身是血的婴儿,俄顷,她才反应过来,沈鱼那一声嘶吼,竟顺畅的诞下了孩子。

真是不可置信。

碧落将孩子抱到太皇太后面前,欣喜道,“太皇太后,您看看!”

“是皇子,还是公主?”

碧落一愣,随即抱着孩子给她行了个礼,“贺喜太皇太后,是位皇子!”

太皇太后跌坐在椅中,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似哭似笑道,“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小婴孩闭着眼睛,柔软的嘴唇轻轻地撇着,片刻后,许是被碧落颠晃的难受,他亮开嗓门哭了起来。

“让哀家来抱抱!”

碧落将婴孩递了过去,太皇太后小心翼翼的接过,俯看着他,那一刻,小婴孩竟然不哭了,安静的偏过头去,像是找到了极其舒服的姿势,睡了。

太皇太后走到内殿,在沈鱼身旁坐下,抖着手抚上她沉睡中的苍白脸颊,不由得泪眼婆娑。

“来人呐!去禀报皇上,沈昭仪平安诞下了皇子。”

消息传到了岐阳宫,刘哲出神的看着放晴了的天空,终是抬脚往凤寰宫走去。

沈鱼睡得昏昏沉沉,耳边忽的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忽的是婴孩的啼哭声,她想醒来,却疲惫的抗拒着。

“小鱼……”她似乎听见了刘哲的声音,他叫着她的名字。

她茫然的动了动脑袋,感觉到他的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有滚热的温度,声音里有满满的怜惜,“你太倦了!”

“你出去,不要碰我……”她猛一抽搐,撵他走。

虽然神识并不清醒,但她似乎能感觉到对方歉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刘哲一言不发,过了许久,颓然道,“好,朕这便离开!”

“忆儿满月之时,就是我出宫之日!”

刘哲惊回首,心里隐隐刺痛,却终究是大步出了同心殿。

而沈鱼陡然惶恐,紧闭的双目泪水肆意汹涌。即使没有醒转,她也是心念着这件事。“……”

她说不出话来了,浑噩的意识中有想要醒来的急切,却力不从心。

看不到他离去的背影,她心里铺天盖地都是孤独。

三日后,皇子刘陵便被送到了长乐宫,由太皇太后抚养。而沈鱼昏睡了整整两日,醒来后仅仅只和刘陵呆了一天。

众臣们纷纷猜测,刘陵是皇长子,且还是皇上登基以来唯一的一位皇子,估计皇上是要昭告天下立他为太子了。

可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刘哲在朝堂上只字不提立太子的事,只轻描淡写的说满月之时会在宫中设宴庆贺,众臣皆不知道他们的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谊和陈墨林都选择了缄默。

至此,没过多久,沈昭仪为皇上诞下皇子一事就溺在了偌大的宫城里了,直到二十多天后,十来个身穿西部服饰的异域之人来到了京城,大张旗鼓的放出风去,说是专程来给沈昭仪贺喜的。

那十来个人行事豪放,捡了京城里最好的客栈住下后,其中一个人就摇摆着出了门,七拐八拐的来到了章华们,从怀中抽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宫门的守卫,信封上只四个大字:刘哲亲启。

☆、第一百二十章 满月酒宴

那守卫看着来人一脸胡子拉碴,衣服也是异域的露肩袍子,大冷天的还光着半个膀子,不禁打了十足的寒颤。没敢耽误,直飞奔着入了宫门将信呈给了内廷卫尉王庆之。王庆之也未作耽搁,将信转交给了梅公公。

刘哲抖开信笺,瞟了两眼后就冷着脸,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散朝之后,梅公公跟着他在御花园里溜达,“皇上,可是有烦心事?”

刘哲负手立在一株红梅旁,声音极其无奈,“白那王听说沈昭仪诞下皇子,已经到京城了,说是来赴宴送礼的。”

梅公公讶然,“白那蛮夷就是不懂礼数,这样不请自来,真是……老奴该死,恕老奴多嘴问一句,那是不是要请他们进宫?”

“请肯定是要请的,人都来了,拒而不见岂不是有失大度?你命人去安排好,再给朕想个法子……”

法子?什么法子?请皇上明示!

刘哲有些别扭的看着梅公公,“通知礼部,皇子的满月宴提前一日举行,届时以沈昭仪未出月子为由,不予入宴!”

“皇上,这不太妥当吧?沈昭仪是皇子的生母……”

“你照办就是!”

梅公公越发无语,只低头道,“老奴遵旨!”

……

因着刘陵的满月酒定在了正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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