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能够在短时间内追上还有一个原因,那两万多残余的西凉骑兵被堵在汜水东岸,过不得汜水。
原来高顺在西凉军正面攻击车阵的时候,已经领着陷阵营二千人,沿着汜水岸边,悄悄地扑向了汜水上的浮桥,徐荣只在汜水浮桥上放了五百刀盾兵防御,这五百刀盾兵根本不是精锐重步兵陷阵营的对手,不到一刻钟就被斩杀干净,陷阵营过了浮桥,在汜水西岸布置下去。
浮桥是有十几只小船连接起来上面铺设木板而成,十分窄狭,西凉骑兵每次上浮桥,只能上去一两百人,更不能冲锋,否则桥都塌了,一百多个冲锋不起来的骑兵,遇到二千名横在桥边的陷阵营重步兵,只有被虐的份。
陷阵营将士两两搭配,举起宽大的斩马剑,拦住不能动弹的西凉骑兵,一个用斩马剑抵住骑兵的兵器,一个便用斩马剑砍去骑兵的身躯,一剑两端,干净利索。
他们之所以不砍战马,因为吕布之前说过,董卓的飞熊军虽然全是骁勇善战的西凉骑兵,但对中央军来说,他们是被董卓骄纵得军纪极端败坏进而对董卓极端效忠的西凉军痞子,这样的将士送给吕布都不要,改造起来非常费劲,还不如重新招募流民,西凉战马的价值要比这些有害无益的飞熊军士卒价值高出许多。
徐荣见中央军骑兵飞奔而来,情况窘迫,赶紧派那剩余的数千弓箭兵往陷阵营放箭,试图把陷阵营消灭掉,可陷阵营重步兵穿得都是精铁打造的玄甲,带着铁盔,脸上还有护面铁罩,那数千西凉弓箭兵射过的弓箭除了误伤到那些披着皮甲的西凉骑兵,根本没有产生任何效益。
西凉骑兵被困在汜水东岸,冲突不出,就在这时,吕布已经统领中央军骑兵一万多骑杀奔过来,距离西凉骑兵一百多步的时候,中央军骑兵放下兵器,端起神马弩,围住西凉骑兵攒射,一直把西凉骑兵射杀得人仰马翻阵势大乱,他们才把神马弩挂起来,重又拿起兵器,策马冲了上去。
依然是犀利无比的锥形冲阵,吕布、张辽、赵云、典韦、魏延、潘凤以及因祖茂阵亡含恨而来的孙坚、程普、黄盖、韩当,曹操麾下的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和刘备的关羽、张飞都被吕布借来,充当锥形阵的椎头,有这一大群猛将带领的中央骑兵,便如同一群老虎带领的一大群恶狼,直扑那战斗了一整天、人困马乏、身心交瘁如披着狼皮的羊一样的西凉骑兵。
没有人可以阻挡中央骑兵,因为一切的障碍都已经被他们心中的战神吕布所扫平。士气低落的西凉骑兵,根本就组织不起一次像样的抵抗,残余的西凉将领没有一个人可以挡住吕布的一戟攻击。
吕布再一次验证了他所说的“天下武功无所不破,唯快不破!”,吕布的绝对力量天下第一,吕布的方天画戟在兵器谱排行天下第一,吕布的赤兔马在战马谱排行天下第一,再加上吕布与赤兔马人马合一的配合而产生出来的天下第一的速度,造就出了吕布天下第一的杀伤力!
每一次中央骑兵望向让他们敬若神明的主公,那里永远是漫天血雨。
吕布披着红色的披风,骑在火龙一样的赤兔马上,便似一道红色的流星划过天际,所到之处,掀起了无边的腥风血雨。那把方天画戟,宛若死神镰刀,每次划过天际,便有许多人的首级在天空横飞,亦有许多人直接化成连他爹妈都不认识的血肉碎末。
二万多西凉骑兵感觉自己正在做一个奇长无比永不停止的噩梦。
吕布看西凉骑兵胆气尽丧,便厉声大喝道:“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一万多中央军骑兵跟着齐声大喝道:“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这边是杀神一样的吕布等人,那边是陷阵营堵住浮桥不得过河,窘迫的西凉骑兵发现他们面前除了死路之外,至少还有两条路。
有很多西凉兵是在最近几个月才投效西凉军的,他们大多是长安、洛阳一带的兵士,对董卓并没有多少忠诚度,有些人甚至对肆虐洛阳一带的西凉军深恶痛绝,他们又知道吕布的中央军待遇很好,便纷纷下马缴械投降。
有些西凉骑兵追随董卓已有数年,他们在董卓的纵容下,到处烧杀抢掠,恶贯满盈,知道投效吕布中央军以后也会被翻旧账整死,自然不愿意投降吕布,在阎行等将领的带领下,三千多西凉骑兵往汜水亡命奔逃,他们策马横渡汜水,运气差一点儿被湍急的河水淹没冲走,运气好的便如阎行一般在踏雪乌骓马的帮助下顺利越过汜水,一溜烟地往虎牢关逃去。
徐荣也想跟着阎行逃到虎牢关,怎奈他的马匹不行,一直被奔腾的汜水带到浮桥处,被陷阵营士卒抓个正着,高顺把徐荣押解到吕布面前。
吕布端坐在赤兔马上,俯视着徐荣:“你现在服不服气?!”
徐荣被二月冰冷的汜水泡得脸色发白,猛然咳嗽几声:“温侯乃战神下凡,我徐荣甘拜下风!”
吕布朗声大笑道:“那你可愿降我?!”徐荣低头不语。
“等几天你看看董卓是怎么处置你的家人,你就会对董卓死心的!”吕布厉声喝道:“来人啊,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
第368章 讨董之铁锤武安国
吕布继续领典韦、赵云、魏延等猛将,将一万精骑,继续追击阎行等西凉溃兵。
张辽领剩余人马整编西凉骑兵俘虏并打扫战场,高顺领陷阵营负责汜水西岸俘虏的整编和战场的打扫。
吕布行不多时,便看到阎行骑着那匹神骏的踏雪乌骓,挥舞丈八蛇矛,跟一个骑在青鬃马上挥舞长柄铁锤的武将酣战在一起。
那武将豹头环眼,燕颌虎须,乍看起来,跟张飞有些相像,只是脸色泛黄,没有那么黝黑,他手里提着长柄铁锤,打斗得有模有样,估计是曾拜得名师,学得一套精妙的锤法。
阎行被这武将缠斗了二十多个回合,还未分出胜负,身后又有吕布追赶过来,阎行只好拍马就逃。
那武将提着长柄铁锤,穷追不舍。
阎行突然放慢了马速,那武将的青鬃马的马头快要挨着阎行的踏雪乌骓马屁股时,那武将抡起长柄铁锤砸向阎行,却见阎行的踏雪乌骓猛地身子一缩,那武将的长柄铁锤顿时走空。
阎行的长矛诡异地向后一点,指向那武将的咽喉,那武将招式用老,身影难调,眼睛一闭,大叫休矣。
腾地一声巨响,阎行的长矛硬生生地弹开数寸,从那武将的耳边掠过。
阎行看得清楚,是吕布射出了玄铁箭,弹开了自己手里的丈八蛇矛,不禁亡魂皆冒,顾不得刺杀那武将,而是紧催踏雪乌骓,落荒而逃。
那武将睁开环眼,疑惑地看了看落荒而逃的阎行,再看看地上那一根乌黑的玄铁箭,转头一看,吕布正在把霸王弓往身后悬挂。
那武将连忙催马上前,滚鞍下马,俯身下拜道:“末将武安国拜见温侯,多谢温侯救命之恩!”
吕布点点头,他刚才就在猜测这人是谁,很大可能就是演义上出现正史里没有的孔融部将武安国,看来自己猜想的没错,只是孔融不是逃回汜水东岸了吗,便疑惑地问道:“你家国相已在东岸,为何你在西岸?”
武安国哭丧着脸:“回禀温侯,当时西凉铁甲骑兵冲来,孔北海被宗宝护着跟随大袁将军去了,末将想跟随过去,却冲破不了铁甲骑兵,只得冲入密林中击杀西凉残兵。”
吕布环顾了一下这边密林,从汜水西岸一直往虎牢关延伸过去,一直延伸了十多里,算是一片高岗上的野生山林,甚是茂盛,这么长的防线估计西凉人马也防备不过来,刚才西凉大军伏击关东世家诸侯联军的时候,恐怕会有很多盟军溃兵往这片密林里逃窜,就像武安国一样。
吕布便问道:“武将军,你可曾遇到什么盟军将领逃到这片山林?”
武安国道:“回禀温侯,末将刚才看到有两个书生,他们麾下家兵被西凉刀兵杀净,他们也即将被西凉兵杀死,正被末将赶上,救了他们一命,他们正在密林一处休息,末将出来打探消息,正好遇到阎行狗贼,幸好温侯搭救,不然末将必死在阎行狗贼的矛下。”
吕布皱起眉头:“他们姓什么叫什么?”
“年纪大一些的姓陈,年纪小一些的姓任,他们好像是陈留太守张邈下面的谋士。”武安国挠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末将忘记了他们的名字,只记得他们的姓氏。”
吕布眼前猛然一亮:“年纪大一些的是不是叫做陈宫,眉目刚硬,不苟言笑,年纪小一些的是不是叫做任峻,眉目疏朗,笑容可掬?!”
武安国笑道:“原来温侯您认识他们,末将这就带您去找他们。”
吕布呵呵笑道:“那就有劳武将军在前面带路了!”
赵云见吕布不再追赶阎行而是去见两个文吏,大为诧异,连忙问道:“主公,不如让末将去追杀阎行吧?”
吕布望了一眼远方,阎行已经骑着踏雪乌骓跑得无影无踪。
吕布刚才之所以没有马上追杀阎行,而是停下来跟武安国唠嗑,是因为他对阎行下不了杀心,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有几分惺惺相惜,更有一份期待,因为阎行已经代替了历史上的自己成为董卓的义子。
阎行这个人在历史上的人品也不怎么样,只是比吕布稍微好一些,不过也好不多,在阎行身上吕布有些竟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吕布忽然觉得,把阎行留着,对将来消灭董卓有可能有益无害,吕布很期待阎行能做出一些事情出来,因为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吕布当下决定放阎行一条生路,不然的话,以吕布赤兔马的速度,阎行又人困马乏,过不多时就追上解决了他。
吕布笑着对赵云说道:“阎行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而已,不值一提,放了反倒有利于我们招降徐荣。我倒希望阎行逃回洛阳能在董卓面前搬弄一下徐荣的是非,董卓若一生气把徐荣满门抄斩,不用咱们费力劝解,徐荣自然会投靠我们。”
一侧的典韦甚是不服气地说道:“那徐荣不过是主公手下败将,主公又何须对他如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