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力,救困扶危,上扶社稷,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几人又续了一下年齿,以曹操为长,孙坚、鲍信,然后是吕布,刘备次之。但因为吕布现在在朝廷的地位、威望最高,便以吕布为尊,曹操、孙坚、鲍信甚至还以刘备的叫法来称呼吕布为四哥。五人商定的兄弟互助口头协定上规定,曹操、孙坚、刘备、鲍信唯吕布马首是瞻,在地方支持吕布,吕布从中央朝廷扶持曹操、孙坚、刘备、鲍信,兄弟五人互利共存,共谋发展。
吕布知道,这里面存在养虎为患、与狼共舞的危险,但现阶段,这四个人的势力都在他可控范围,若是超过可控范围对他不利,什么兄弟结义之情,恐怕那几个人都不会顾忌,吕布也不会顾忌,不过在两袁日益庞大的背景下,这五人的兄弟联盟暂时还是稳固的。
第391章 日夜兼程
结拜完毕后,吕布有些小后悔了,因为曹操、孙坚、刘备、鲍信等人马上向他提出了一系列要求。
因为刘备现在还跟着曹操,便有曹操负责提出要求:“奉先,为兄粮草有些不济,战马亦都是驽马,奉先你之前缴获了西凉军大批辎重和战马,不知能否借一些给我们?”
吕布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要利用他们之前要让他们利用一把了:“一万石粮食,一千匹战马,你们向行军长史沮授要去吧。”
沮授非常明白吕布的意思,他拨给曹操、刘备的粮食是陈粮,有一部分有些发霉了,那一千匹战马呢,也都是被中央军淘汰掉的,但这些中央军不要的东西都让曹操、刘备感激得泪花滚滚,看来这场结拜真值啊,却不知道吕布之前要他们付出的更多。
吕布平时见刘备喜怒不形于色,整天就是一个扑克脸,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今天出奇地笑容可掬,吕布想起他与刘备三兄弟之前的恩怨,便径直问道:“玄德,愚兄前些日子打伤云长贤弟,不知道他现在伤势好一些了吗?”
吕布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关羽的胡子稀疏了不少,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厚重,有些尖利,用刀也没有以前那么有气势了,看来自己刺中关羽肾部的一戟,还是影响了关羽很多,恐怕再过不久,他那个姓胡的夫人会让他头顶上的绿帽子更绿,吕布问刘备只是客气话而已。
刘备自然是不能照直说,而是嘿嘿笑道:“已经不碍事了,多谢四哥关心。”
吕布又径直问道:“那你们兄弟三人现在对我还有怨恨吗?”
刘备非常坦荡地说道:“不瞒四哥,之前还对四哥有怨恨,这次四哥讨董不遗余力,身先士卒,我们兄弟三人都非常佩服四哥,不再因为私怨而去怨恨四哥了。”
吕布点头笑道:“如此甚好,云长翼德既是你的结义兄弟,也算我的结义兄弟,我们兄弟之间,别要再为那些陈年私怨而心存芥蒂了,我们要因公废私,共同辅助天子,中兴汉室。”
刘备现在还没有产生封禅的野心,他郑重地点点头:“谨遵四哥之意。”
鲍信不缺粮草,独缺战马,吕布便拨给了他五百匹战马。
轮到孙坚,他非常隆重地向吕布做了一个长揖:“四哥,我有一事相求,请四哥成全。”孙坚、曹操、鲍信虽然比吕布年长,但他们的地位威望皆比吕布低,便按照曹操的建议,他们三人称呼吕布以五弟刘备的称呼,来称呼吕布为四哥。
吕布见孙坚如此郑重,笑问道:“二哥号称江东猛虎,能有什么事情搞不定?”
孙坚脸上掠过一丝忿恨:“四哥您举荐我为陈国相,我领兵上任,却被陈王阻挡,陈王拒不承认朝廷的任命,依然让之前的国相骆俊掌管陈国。”
不是吧,吕布记得改封孙坚为陈国相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这个江东猛虎这两个多月都在那里混呢,怎么连一个小小的陈国都拿不下来。
“竟有这样的事情。”吕布感觉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眼里闪过一丝杀机:“这个陈王是什么来头?”
孙坚就是想挑起吕布的怒火,好为自己出头:“陈王,名刘宠,乃明帝子陈敬王刘羡第四世玄孙,陈孝王刘承之子,身段猛勇,善长使用弓弩。黄巾军起事时,刘宠整军自守,国人畏惧他,不敢叛离,他拥有部众十几万人,屯驻在阳夏,自称辅汉大将军。”
吕布猛地一拍桌子:“小小郡王,竟敢自称辅汉大将军!不得朝廷诏令,私自招兵买马,这个陈王难道想要做皇帝不成?!”
孙坚添油加醋道:“这个刘宠家里藏有大批强弓利箭,他以抵御黄巾贼为借口,乘机招收了一大批勇士把守陈县,又伺机招揽了十几万流民。他倚重国相骆俊,骆俊大力奖励生育,民间妇女分娩之后,不管生男生女,他都送上一份丰厚的食米与畜肉,给产妇调养身体,使之更好地养育婴儿,并说明这是陈王的恩德,这使陈国百姓由衷地感谢骆俊,民间生了婴儿,不论是男是女,一时都以骆字取名。骆俊对外来的饥民,像对待陈国的百姓一样,他下令打开公仓,将粮食拿出来分发接济,致使数以万计的难民活了下来,骆俊还把自己的薪俸捐献出来,缝置了大批衣服,施舍给受冻的灾民御寒。”
吕布愈加震怒,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然以天子刘辩的地位为重,容不得天下再有其他刘姓异志者,他还准备把刘焉、刘虞、刘岱等刘姓宗亲一一剪除干净,自然更容不得这个刘宠:“刘宠、骆俊如此处心积虑地沽名钓誉,所图甚大,必是图谋不轨!我会速速上奏天子,剥夺刘宠的封位,改陈国为陈郡,文台,你就等着做陈郡太守吧。”
孙坚听吕布如此许诺,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喜色,反倒皱起眉头,忧心忡忡道:“温侯,陈国有民一百五十多万口,那刘宠穷兵黩武,招纳了十余万部众,而在下麾下原有一万江东部曲,怎奈经过这几次战斗,折损三千多人,粮草也不多了,恐怕无力抵御刘宠的私兵,更无法前去陈县上任。”
吕布明白孙坚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为他出头,派兵去帮他把刘宠搞定,吕布不愿意做这样的滥好人。
吕布很清楚孙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历史上的孙坚不由分说就杀了荆州刺史王睿和南阳太守张咨,非但不是一个善茬,更是一个野心勃勃之徒,他隐匿玉玺就是为了图谋日后做皇帝,孙坚之所以在历史上的名声还算不错,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有个儿子做了东吴大帝,东吴的史书上把他美化了,现在的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一个英雄,骨子里面就是一个强盗。
吕布现在扶持孙坚,是为了对抗袁绍、刘表,却也不想给自己树立一个未来的大敌,所以他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拿来豫州一带的地图,细细看了一下,方才说道:“我中央军累次大战,疲惫不堪,我又要回军平叛,暂时不能拨给你多少人马。”
见孙坚一脸失望,吕布方道:“是我举荐你为陈国相的,我们又是结义兄弟,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这样吧,我向邺城朝廷上表,让天子下诏,让陈国附近的诸侯豫州刺史刘表、陈留太守张邈、汝南太守袁绍一起讨伐刘宠,我再派荥阳郡尉张辽领军援助你,讨伐刘宠的联军便有你、豫州刺史刘表、陈留太守张邈、汝南太守袁绍、荥阳郡尉张辽组成,以刘表为盟主,你们五个合力,为天子讨伐不臣,如此可好?”
孙坚看吕布态度坚决,张辽自然也不会听他指挥,他不可能从吕布手里骗到什么人马,但得到天子旨意,能够联合豫州刺史刘表、汝南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荥阳郡尉张辽共讨刘宠,应该也有胜算。
孙坚心里盘算着,刘表这次在讨董战役里是从颍川出兵,还未跟西凉军接战,袁绍这边的东路联军已经被徐荣击溃,联盟解散,刘表不损一兵一将撤回豫州治地谯县,谯县正靠近陈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表想必对那个强大的紧邻刘宠也心存铲除之心;袁绍、张邈这次讨伐董卓都只是出动了一小半人马,虽然几乎全部折损,却也没有元气大伤,袁绍掌握人口最多地盘最大的汝南郡,应该能够迅速整顿五万精兵,张邈亦能整合三万人马,自己屯兵在新郑、开封两县,亦能招募一万人马,张辽的一万战兵一万辅兵都是经过讨董大战的精兵,而刘宠的人马皆是未经大战的新兵,这场战争还未开启,结果已定。
孙坚谢过吕布,领兵屯聚在新郑县,牧马厉兵,准备跟张邈、刘表、袁绍、张辽一起攻打刘宠。
吕布口述,路粹书写的讨伐刘宠的奏章也火速发往邺城,等待天子批核。
孙坚、曹操、鲍信、刘备走后,吕布才领二万精骑出发,黑夜走大路,白天走小路,日夜兼程,赶往邺城,邹晴被吕布用麻布绑在一个温顺的母马上,又让两个医护女兵扮作男兵,骑马护着她。
随着吕布一起回来的有赵云、典韦、潘凤、曹性、武安国、华雄、魏越、成廉各部骑兵,还有吕范、郭嘉、沮授等谋士。
吕布留高顺总督汜水大营的一切事务,包括整编俘虏、跟董卓交换育龄妇女、救护伤兵等一系列事情,徐荣为高顺副手,配合高顺整编俘虏。
黄忠则领四万步兵连夜往邺城撤退,四万步兵里包括了那一个霹雳战车旅,万一邺城被叛兵攻占,吕布若无其他方法迅速拿下邺城,迫于无奈,便只好用霹雳车攻城。
在这样的情况下,把军、师两级指挥打散了,以军种编制,各路最高指挥官都是直接指挥到旅级。
魏延则领一个骑兵旅、一个弓弩旅前去荥阳,配合荥阳太守徐庶,对荥阳郑氏的庄园展开攻势。
吕布领两万精骑,一夜疾驰,到达黎阳的黄河南岸,眭固早已等候在那里,甘宁也接管了这里的战船,黄河水师重新组建起来,甘宁和眭固指挥战船,搭建浮桥,很快就搭建好了一个直通黄河两岸的浮桥。
第392章 遭遇刺客
吕布看着眭固呲着一口大白牙,不禁莞尔笑道:“白兔,世家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