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实际运动度数和平均运动度数的差,由此可平朔推求定期。刘洪还精于珠算,改良了算盘,被尊为“算圣”。
吕布不仅给活着的科学家们授予爵位,还追封墨子、鲁班、张衡、农学家氾胜之等故去的科学巨匠们为公爵,他们大多都没有后人,即便有后人,但后人无法达到他们的成就,就无法得到公爵的世袭,封这样的公爵不用花任何费用,却可以鼓舞那些沉迷于奇技淫巧的人们继续在吕布的指引下,用科技改变时代。
司徒郑玄、礼部尚书孔融等人都极为反对吕布这样的做法,他们片面理解孔子对待技术的思想,将科学技术视为“艺成而下”的“小道”,郑玄就高喊道:“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
吕布能够容纳郑玄、孔融等腐儒在朝廷里位居高官,是看在他们清廉、没有什么野心,更因为他们有名望,可以帮助朝廷聚拢贤才,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郑玄、孔融对自己政策的非议,吕布没有用暴力去强迫他们接受自己的政策,而让天子刘辩任命这些不尊科技的腐儒们做朝廷的特使,去那些因科技而得到发展的农田、工场、矿山、军队里采风,让这些腐儒真正去接触现实生活,去感知科技带给大汉的变化。
马钧得到吕布的赏识,对吕布加倍忠诚,他除了积极地发明创造改良一切能够提高生产力、战斗力的东西之外,他还培养和荐举了一些发明家,皆是名不见经传之辈,但吕布并不慢待,只要有真正的发明创造的,吕布必定拨出时间亲自接待,并授以爵位,按照发明的重要程度从士爵开始封赏直至乡侯不等。
吕布知道,对于现在的大汉来说,思想改造是最重要的,但技术上的革新发展又在不断地推动着思想的改造,遥想二十一世纪,若不是网络来到这个国度,五千年的官本位统治也不会出现一点点的松动,那些甘为奴隶的国人也不会觉察到自己是个屁民,活得那么没有尊严。
吕布一时之间诞生了一个疯狂到至极的想法,在自己有生之年,把大汉带入网络时代,六十年完成一千八百年的技术革命。
这个问题让后世那些自诩聪明之辈来看,他们定然直接骂吕布是个煞笔“这怎么可能,你疯了?!”
但这些傻鸟们忘了,他们生活的国度从秦汉到清末,几乎都没有像样的技术革命,真正的技术革命是伴随着百年耻辱而来,前后不过一百多年,而放眼世界,工业革命也是在三四百年之内完成,而在之前的两千多年时间里,人类始终生活在铁器时代。
吕布虽然是灵魂穿越到东汉末年,不像某些穿越者携带电脑、携带百科全书或者携带《东宁记》,但他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虽然大学时期整天玩三国游戏几乎荒废了学业,但他在中学时期的理工科知识学得还算扎实,给一千八百年前的东汉人做老师绰绰有余。
更重要的是,吕布相信这个时代国人的聪明才智,吕布也愿意释放国人所有的聪明才智,他从寒庶家庭而来,他不是权贵,他不为权贵代言,他不需要维持稳定,他不需要愚民,他需要整个社会的所有民众的共同进步。
吕布愿意携手所有的大汉民众一起昂首阔步,突破一个又一个的技术屏障。
这也是吕布为什么尊崇墨子、鲁班、张衡的原因,他要从自己做起,鼓舞起大汉所有民众的科学精神,掀起一场又一场的技术革命,从农耕时代跃进工业时代,从工业时代跃进到信息化时代。
当然,吕布不会搞大跃进,不希望三五年就如何如何,他拿出来的是自己的一辈子。
吕布在郑浑、马钧以及诸葛亮、王粲、阚泽、严畯等一大批聪颖好学又明悟吕布创新改变世界想法的人的帮助下,逐渐地把小学堂的《自然》、中学堂的《物理》、《化学》、《生物》、《天文》、《地理》以时下国人能够理解的语言编篡出来,这些教材不止是交给小学堂、中学堂做教材,更以出版印刷的成本价销售给所有的国人,让他们接受技术文化的熏陶。
吕布编纂出来的这些教材刚一问世,便被世人当做天书,可当吕布课堂上讲解的讲义流出去以后,当吕布带着中央大学堂师范学院的学员们到野外感受物理那吕布三大定律的存在,感受万有引力的存在,感受化学反应,感受生物多样性,感受天文星辰运转的奥秘,感受地理地形气象的变化时,时下的国人渐渐接受了吕布这套科学,这套科学渐渐压过儒学,成为时下的显学。
也就在短短一年时间里,不管是刚刚从吕布全民教育的政策中收益而学会写自己名字的农夫,还是整天饱读诗书的士人,他们都在交相争辩科学技术的奥秘,而他们讨论科学的场所不是在教室里,而是在原野上,而是在试验场上。
吕布弘扬科学精神的办法很简单,所有教材里面都布置下任务,让每个人到外面到生活里观察各种自然科学规律,而不是布置习题让人们去厌倦科学,人们通过自己眼睛的观察,越来越信奉吕布所讲的东西,对吕布所讲的科学的兴趣越来越浓。
毕竟吕布讲得大部分东西都是能够改变他们的认知进而改变他们的生活,还有一部分知识看起来似乎很远,但在未来若干年后就能发挥到用处,比如地理里面的世界形势、航海,人们都开始对大洋彼岸的玛雅大陆产生了浓郁的兴趣,而伴随着横海将军秦谊在全国各地的演讲,吕布地理书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得到了验证,国人对科学的向往越来越炙热。
吕布不知道,在自己临终之前,能够再度用上手机、电脑、无线网络,但他在一步步地往那一步挪去,相信事在人为,相信功到自然成。
第759章 伟大的马钧
最近一次朝会上,吕布提出,要授给工部侍郎马钧兴平乡侯的爵位,引起朝中大臣的轩然大波。
许多因经学见长的世家大臣纷纷议论道:“之前工部郑尚书为乡侯还说得过去,毕竟郑尚书是世家贵胄之后,而这个马侍郎是寒庶子弟,搞得又是奇技淫巧,不登大雅之堂,有何功德受领乡侯,要知道我们这些经学传家的世家大臣也只不过是亭侯、关内侯罢了。”
而那些武将也在议论:“马侍郎从未打过战,光靠造东西就能升到乡侯?!主公不是说,政功是军功的一半吗?”
吕布坐在龙椅下首的虎椅上,静静地听下面的群臣议论,等他们议论完毕,吕布才让能言善辩的王粲出来为马钧正名,因为马钧有些结巴,不善言谈,便由王粲为群臣讲解马钧这五年来的发明创造。
王粲首先命人搬进来一架织绫机,指着织绫机高声说道:“诸位,你们能够穿上越来越物美价廉的丝绸,便是马乡侯之功。”
随后王粲把马钧改良织绫机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中国丝织技术历史悠久,早在商朝就已经运用平纹织法和丝织法织造几何图形图案的丝织品。春秋战国时期的丝织品已达几十种之多,品质也有很大提高,秦汉时期已经出现大量的提花纹纱和以经丝显花的彩色织锦。丝织技术的发展得力于织造工具的进步,商朝出现平纹织机,周朝出现了提花织机,在战国末期已经开始使用足踏织机。
而织绫机就是织造“绫”的提花机,“绫”是一种表面光洁的提花丝织品,这是在大汉传统丝织品基础上发展起来一种比较高级的产品,东汉时期已经出现“50综·50蹑”或“60综·60蹑”的织绫机,但是这种织绫机仍嫌复杂、笨重,操作不便,劳动强度高,生产效率低,织工辛辛苦苦织一匹绫子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马钧觉得有必要进一步改进,设计出一种更为简单、方便实用的织绫机,减轻工匠的劳动,织出更多的绫。为此,马钧对织绫机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观察、研究,对影响织机操作的因素进行了全面分析,他发现‘绫’的花色、图案有许多是对称重复的,利用这一点可大大简化绫机的结构和操作。为此,他进行了反复试验,最后把原有的织绫机一律改为12蹑,一下子使织绫机的结构简化很多,操作也更加方便,劳动生产率提高好几倍,而且织出的绫的色彩、图案、质量也有所提高。
王粲说到这里,自豪地补充道:“日前,倭国使者来访,天子赐给倭国大批精美丝绸,都是用马乡侯改良后的织绫机织成的。这种高效的织绫机已经传遍大汉各地,得到广泛应用,编织效率大大提高,所以你们身上的锦袍才会越来越便宜。这种利国利民的功绩为何就得不到你们这些人的认可呢?”
吕布见性情有些轻狂暴躁的王粲要对那些经学大臣们发飙,连忙喝止道:“展示下一个。”
王粲命人搬进来一辆指南车,车上站一木人,伸展手臂指向南方,不管车子怎样转动,手臂总是指向南方,王粲骄傲的样子好像这辆车是他自己修造出来似的:“此车可以指示方向,可以在行军时候发挥重大作用,遇到大雨、大雪、大雾天气,军队不会迷路。李广当年为何自杀,就是因为行军迷路,失了军机,若是有指南车在,也许飞将军就能封侯了。”
侍中刘和与礼部尚书孔融的脸都绿了。
他们还记得一个月前,他们在朝房里谈到了指南车,发生了争论。刘和与孔融都认为:“古书上关于指南车的记载是虚构的,不能信以为真,古代并没有制造过什么指南车,即便是张衡也没做出来。”马钧则坚信古代有指南车,不同意他们的看法,他说道:“古代很有可能制造过指南车,只是我们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而已;其实制造指南车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难,只要肯下功夫,认真钻研,是可以造出来的。”他这一番话遭到了刘和与孔融的讥笑:“先生名钧,字德衡,钧是器物的模型,衡是用来定物轻重的;可你说话连轻重都不分,难道可以作为模型吗?”马钧反驳道:“空口争论有什么用!莫如试制一下,自然就可以分清谁对谁错”。
刘和与孔融同意了马钧的要求,并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