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滚鞍下马,放下手中的武器,全部投降了。这让杀人狂魔许褚大感郁闷,为什么我总赶不上杀得比较爽的时候呢?
大部分的鲜卑人投降了,但是这里面不包括骞曼和弥加,他们是我故意放走的。许褚对这一点并不完全理解,但他还是坚决的执行了。在骞曼和弥加带着几百骑逃出包围圈之后,许褚才带队出来,接受了鲜卑人的投降,而我则马上就跟许褚会师了。
正文第二百二十一章求援一八八年也许是东汉历史上最乱的一年,我现在真的有点儿后悔当年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儿开始青州的科技发展,以至于真到用的时候,感觉什么都跟不上。
ps∶二月,有星孛于紫宫。黄巾馀贼郭大等起于河西白波谷,寇太原、河东。三月,屠各胡攻杀并州刺史张懿。诏发南匈奴兵配刘虞讨张纯,单于羌渠遣左贤王将骑诣幽州。国人恐发兵无已,于是右部盆落反,与屠各胡合,凡十馀万人,攻杀羌渠。国人立其子右贤王于扶罗为持至尸逐侯单于。《资治通鉴●卷第五十九》更赶不上的就是手里没兵,不到十万的军队,兼顾几个战场肯定是不行的,这不得不让我作出战略调整。
有人造反,朝廷当然不会忘了我的。这次匈奴人造反本来不关我的事,单于羌渠被杀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可是你们没事干把并州刺史张懿杀了干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吗?身在并州的高顺已经把求援的书信发来了。
蓟县大营里我在总结我们的形势:“蓟县之战鲜卑人吃了大亏。要知道鲜卑人最强盛的时期就是檀石槐当鲜卑大人的时候,那个时候鲜卑人可是号称雄兵十万。但是现在他们还有多少兵马?鸡鹿塞一役让鲜卑人沉寂了好几年,两万人几乎都交待了,就算恢复也不一定到得了全盛时期。今天蓟县这一仗鲜卑人的三万人马就跑出去几百骑,再加上西部鲜卑的脱离,现在弹汗山能拿得出手的人马,能不能有五万都值得怀疑,所以我认为是到了一举击溃弹汗山鲜卑人的时候了。你们认为呢?”
我看着底下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文臣武将们,笑着说:“都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吗?”
这里面考虑问题最少的可能就数张飞和许褚了,这两个人实际上都很聪明,但就是不肯用脑子,只要有仗打,有人杀就行。所以他们俩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没问题。主公您说杀谁,我们都没意见。”
我那个气啊,看来他们俩的意见,以后都可以排外了。不过其他人的意见呢,我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几位谋士身上。
沮授一直以来都不是那种喜欢直接下结论的人,他总喜欢把事情分析得比较清楚了才作决断。所以他现在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提问:“主公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我就喜欢这种态度,所以非常爽快的回应道:“没问题,文则先生你尽管问吧。”
沮授捋了捋颌下那并不太长的胡须:“第一,朝廷并没有诏令我们去打鲜卑人的弹汗山,我们为什么要去打?第二,匈奴人叛乱杀死并州太守,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援救?为什么不是让朝廷出面解决问题?第三,我们既然要打匈奴人,为什么不是穿越太行山走卢奴,上艾到晋阳,却非要从弹汗山走?”
我看了看沮授:“问完了?”
沮授没有把话说死:“暂时就这几个问题。”
我站起身子来,向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我现在回答沮先生这几个问题。”
“首先,朝廷虽然并没有让咱们打鲜卑,但是咱们也一定得打。”
“不打不行啊,兄弟们。鲜卑人对咱们的仇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前后算了算,至少有五万鲜卑战士毁在咱们手里了。虽然对大汉来讲五万人不算多,但是对鲜卑来讲,这可是他们全盛时期一半的兵力,何况还有一个鲜卑大人也死在咱们手里了呢,鲜卑人会放过我们吗?绝对不会,所以与其在跟匈奴人打仗的时候,让他们在背后偷袭我们,还不如我们现在就下手先干掉他们。如果这一仗打得好,俘虏又多的话,我们甚至可以让鲜卑人作为进攻匈奴的前锋。”我看了看底下,好像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
“第二个问题也很好解释,朝廷现在还有能力解决匈奴人叛乱吗?据我得到的最新情报,韩遂现在又跑到陈仓去了。虽然他这回没有攻打太多的州郡,兵力也没有以前那么强,但是朝廷现在肯定不会派兵来解并州之危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沙盘跟前,指着沙盘上一个非常小的地方说:“这里大家可能都不陌生,尤其是吕大哥,关大哥,还有最开始跟着我的几个兄弟。我们对它都非常熟悉,这里就是鸡鹿塞。它是我们曾经战斗过,也是我们曾经辉煌过的地方,但是现在这个地方属于谁?属于匈奴。凭什么属于他们?我们保卫了这个地方,可他却属于匈奴!那是我大汉的地方!早晚我们要夺回来!”说实话,我的情绪现在有点儿失控。
“再看看剩下的这些匈奴人在什么地方。这次造反的主力是匈奴右部的盆落和屠各胡,他们在九泽边上杂居。这里水草丰美,绝对能够养活我们无数的大汉子民,这么好一块地方,凭什么就让这些人,这么无休止的占据着?而且这里临近祁县,距晋阳不过百里之遥,他们要是造反,很快就能给并州造成极大的破坏。我们能老让这么样一帮匈奴,占据在这里嚣张下去吗?”
现在这些谋臣和武将全都异口同声地说:“不能。”
我从怀里掏出了高顺给我的信:“这是高顺兄弟发来的信,并州现在很危险,高顺兄弟也很危险,就算是为了兄弟,我们也得打这一仗。”
正文第二百二十二章兄弟别的东西鼓动力可能还算小,但是高顺的求援信却绝对是重磅炸弹。东汉末年的人别的可以丢,这气节是绝对的不能丢的,尤其是义气。这帮武将更是比谁都讲义气,所以这信刚一拿出来,武将们首先就炸了营了。
典韦平常话就不多,高顺也不比他的话多多少。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却特别投缘,总爱呆在一起,难道木头之间也有吸引力?典韦一听说高顺陷于危难之中马上就来劲了:“主公,不管怎么样,您一定要救救伯平(高顺的字)啊!”
底下的几员武将也都群情激愤地提出了相同的要求。以吕布为首的几员武将更是开始痛陈革命家史,大骂匈奴人如何狼心狗肺,豺狼心性等等,弄得一帮文臣就算想反对,现在都不好意思反对了。
大帐里乱了半天,总算是清静点儿了。我看了看大伙:“大家别那么激动好吗?现在激动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好好坐下来吧,听我把话说完,这样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伯平跟我也是兄弟,我肯定会尽早救援他的。但是救援可不是开玩笑,一招不慎,不仅人救不出来,咱们再搭进去几个就不划算了。要知道匈奴人可是有十几万人马啊,而且全是骑兵,咱们才多少人,不到十万人,骑兵更是只有两万。我们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接下来我先解释文则先生提出的第三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不穿越太行山呢?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张燕。不要觉得当年咱们消灭黄巾军很容易,就认为消灭黑山军也会很容易。当年的张角,在全国的信徒才不过是一百万人,可黑山军的兵力就号称百万。张燕本身就是黄巾军余孽,虽然接受了朝廷的封赏,但是他不听调不听宣,根本就不归朝廷管。以咱们和黄巾军的仇恨来讲,他们绝对不可能让咱们轻松过去的。既然鲜卑人和黑山军都放不过我们,我们应该选哪一边呢?”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希望弄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坚定的选择了鲜卑人这一侧:“鲜卑人跟我们的仇恨根本就是以民族仇恨为出发点的,说白了,就是想要跟鲜卑人解除仇恨更难。除了一种方法,那就是文和先生说的把异族人也变成汉人的办法。但是鲜卑人会那么容易接受变成汉人吗?绝对不可能。但是只要我们达成一个条件就可以,那就是打败他们,彻底的打败他们。然后把他们的老百姓拉到我们中间来,分散开,让他们的老百姓跟我们的老百姓干一样的活,吃一样的东西,说一样的话,彻彻底底的让他们变成汉人就可以了。这也就是为什姜太公是羌人,但是现在的青州却只能看到汉人的原因。”
实际上我真的不能再讲更多了,难道我跟他们讲五胡乱华?跟他们讲冉魏失败后,慕容氏活煮了邺城二十万老百姓的故事?说了他们也不见得相信。而且后世中国人的血液里,几乎都有鲜卑人的血统,我现在只是想把他们更早的融合进来,避免再发生人吃人那样的惨剧罢了。
“而张燕的黑山军却不一样,他们基本上都是老百姓,是我们汉人的老百姓,不过是被那些世家大族逼得没活路了才造反的。我们这一去,张燕肯定会跟我们开战,不管是打赢还是打输,死得几乎都是我们汉人的老百姓(我的部队里可有不少西凉抓回来的羌人),何苦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自己说的时候非常顺嘴,但是在别人听来却非常的不一样。尤其是沮授,他可是具有非常深厚的文学功底的。我的话刚一出口就被他抓住了:“主公,您的最后两句话是首诗吧?我以前好像没听过,您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
我闻言一愣,心里暗骂:“又他妈的说漏嘴了。”
但是我脑子转得飞快,瞎话立马就编好了:“刚才我拿到伯平的求援信,心里就在考虑走那边,于是我有感而发就做了一首诗,这首诗就叫兄弟。”
我迈着方步,背着双手,一副穷酸模样的在帐内走了起来:“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ps∶实际上曹植的原诗可不是这个,这是经过后人改动过的诗句。《世说新语。文学》:“文帝尝令东阿王七步作诗,不成者行大法。应声便为诗曰:”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