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仗,但是您要想一想,这是一劳永逸的事,至少能保住幽州很多年不受侵扰。”
刘虞的心看来是有些活动了,但还是有些担心:“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但是这只是鲜卑人和上谷乌桓。难楼现在正在往辽西逃呢,手下至少还有两三万人,丘力居和张纯现在也还在辽西呢,已经困了伯圭一个多月了,打仗有胜就有败,如果败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啊。”
我笑着说:“能让我陈登吃败仗的人,好像还不多,尤其是就凭着丘力居和张纯那些人马,早晚把他们连根拔起。现在我并不担心伯圭,他这个人太傲了,这次需要让他吃两天苦。等匈奴人跟我交换完战俘,我就去救他,顺道,我把那些帮助丘力居和张纯的异族也全灭了。”
正文第二百七十章换俘粟籍骨都侯的到来是刘虞极其不欢迎的,何况他还带来了上万人的匈奴战士,这让刘虞非常的不满。
不过我对他的到来还是满心欢喜的,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拍了拍年过半百的粟籍骨都侯的肩膀:“一路辛苦啦,收获颇丰吧?”
粟籍骨都侯显然不是很高兴:“唉,我们本来以为油水会大一点儿,但是好像老天爷跟我们匈奴人开了个玩笑,大部分的乌桓人抵抗起我们来比抵抗你们汉人要英勇的多,害得我们杀了不少人,更糟糕的是,我们匈奴人的战士对女性的喜好超出了一些乌桓女人的忍受程度,导致她们反抗十分激烈,最后死在我们战士的刀下,让我们能够用来交换俘虏的乌桓人数严重下降。”
我笑了笑:“这就是大汉官兵跟你们的不同,你们的凶名可是持续了几百年了,而我们善待俘虏的历史很长,甚至可以说已经变成传统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尤其我们青州的军纪是很严格的,要是做的事情过火了,没死在战场上,倒死在自己兄弟的刀下,那是很丢脸的事情。”
刘虞满脸不高兴的让侍从把酒端了上来,他对乌桓人脾气好,但是对匈奴人却没这么好的耐心,因为他知道匈奴人贪得无厌,而且绝对是拿钱收买不了的。所以他只是意思了一下,冲着粟籍骨都侯举了举酒杯连句让酒的话都没说。
说实话,这么做是很失礼的,连我都有点看不过去,但是粟籍骨都侯却不这么看,因为我管刘虞叫世叔,这让他觉得这个老头有这样做的资本。
“那你们的收获看来不是很多了,够不够换俘虏的呢?”我装出一副伪善的样子。
“够是肯定不够的,你制定的三个乌桓人换一个匈奴人的换法确实是够损的,虽然好像是承认了我们匈奴人的强大,但是回去之后我才想明白,我好像被你骗了。光是那些被你俘虏的几万人,我就得花二十万乌桓战士才能把他们换出来。可是我哪里有那么多乌桓战士给你,整个南部上谷,我们才抓了不到一万乌桓战士,很多还是刚够年龄,根本就没有打过仗的娃娃。”粟籍骨都侯一脸无奈的说。
“那老幼和女人能换多少匈奴人呢?”我问粟籍骨都侯。
“老人基本上被我们杀光了,这些老家伙们,根本不相信我们匈奴人,只要有机会就偷袭我们。有一次,居然差点儿连我都被他们伤到了,我一气之下,干脆下令把老人都杀死了。女人和孩子倒是不少,不过你也知道,我们的战士糟蹋死了不少女人,而孩子的兑换比率又不高,满打满算我们也就能兑换一万五千名俘虏。加上那几千乌桓战士,我们也就够兑换一万八千人。实在是跟我们当初想象的差得太远了。”粟籍骨都侯又喝了口酒:“这酒不如在你大帐里喝得那酒好。”
刘虞气得鼻子都歪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发脾气,毕竟他失礼的地方不比粟籍骨都侯小。不过他真的无比惊讶,我居然在和匈奴人做交易,而交易的内容竟然还是俘虏。而且看来这种交易比人口贩子的数量要大得多,不过他倒是不太在意这种交易,毕竟异族被当作家奴买卖,在大汉太普遍了,但是老人和孩子也能交易?他还真没听说过。
很快我和粟籍骨都侯就达成了共识,他留下所有的乌桓人俘虏。然后,他可以凭借我写的书信到弹汗山领取两万名匈奴战士,这是我给他的最大优惠。粟籍骨都侯非常的高兴地接受了,认为我这个人很讲信用,但是我心里才是最高兴的,他们不换的十夫长和百夫长才是我最需要的,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战士。
关羽和吕布到达蓟县的时间比匈奴人还要早,他们给我们带来的俘虏数量可比匈奴人多多了,现在整个上谷几乎再也没有乌桓人的部落了。
在收拢了所有的俘虏之后,我让陈到押解这些人回青州,这可是个非常重的任务,凭着几千人押解几十万人走上千里地,可不是件轻松的工作。粟籍骨都侯也带着他的队伍去弹汗山领俘虏了。而我则将率领大队的人马开赴辽西,准备对付难楼的残兵和丘力居与张纯的联合国部队。
正文第二百七十一章白狼山难楼很难过,曾几何时,上谷乌桓是整个乌桓族里人口最多,战力最强和最富有的部落族群。但是看看现在,就剩下两万多残兵败将还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无精打采的,其他的族人已经彻底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现在只不过是在亡命罢了。
不过难楼不后悔,大的回报,就意味着大的风险,谁让自己的胃口太大呢。可惜,一招不慎啊!他自己也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恨他,中原有句俗话,“不怕杀人的,就怕递刀子的”。虽然陈登打败了匈奴人,但是陈登的损失一定不小,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难楼也认了。
过了卢龙塞就进入辽西郡了,辽西这地方,地广人稀,道路难走,所以速度不快,一路走来,我看到路上行人稀少,且老百姓个个面有菜色,可见这个地方的生产力怎么样了。
石门山,就在柳城边上,稍微向东走点儿,就是管子城,再向东就进入昌黎郡了。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座山,白狼山。
ps∶卢龙塞就是现在的喜峰口。
石门《後汉书。公孙瓒传》:“中平中,张纯与乌桓丘力居等人寇,瓒追击战于属国石门,大败之。”注:“石门山在今营州柳城县西南,”而《水经注》:“云:”氵水又东南径石门峡,山高崭绝,壁立洞开,俗谓之石门口,汉中平五年,公孙瓒讨张纯,战于石门,大破之。“今蓟州东北六十里石门驿,即《水经注》之石门是也。按史《本纪》但言”石门“,而《传》言”属国石门“,明有两石门。
《水经注》所指乃渔阳之石门,非辽东属国之石门。当以柳城为是,《通典》柳城有石门山。《日知录。正文。卷三十一》白狼山在营州西南。《志》曰:近故凡城界,汉白狼县以此名。曹操伐乌桓,登白狼山,望柳城,卒与敌遇,操纵击,大败之。或谓之白鹿山。管子城,亦在营州西南。《志》云:齐伐山戎,管仲尝至此城,因以名。又州西南有蹋顿城。《读史方舆纪要。正文。卷十八北直九》丘力居和张纯这个时候早就接到了难楼这只丧家之犬,按难楼的意思,应该继续逃跑,可是丘力居不愿意:“你是不是被陈登吓破胆了,陈登虽然厉害,但是我也有天险啊,这石门峡虽然不能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要挡住他陈登应该还是不难的吧。而且我又高句丽和貊人助阵,那强大的貊弓,他陈登不一定抵御得了。”
张纯有些疑虑:“陈登要是不走石门山,而走白狼山怎么办?”张纯的担心不无道理。
“不会吧,那得有人指点才行,单从表面上看,那地方跟本就没有路,就连公孙瓒也不知道,要不然他早跑了。”丘力居觉得应该没问题。
但是偏偏我走的就是白狼山,因为我的队伍里多了一个人,熟悉地形的田豫,田国让,这条道正是他告诉我们的。要是他不说出这么一条好路径来,也许我们就真得跟丘力居的联合国军对磕了,那将是一场伤亡惨重的争夺战,我们肯定要死伤不少将士。但是田豫的这个建议,让我们有了新的计划,包围丘力居。
说实在的,白狼山确实是难走,鸟道蚕丛,要是没人带领,根本就进不去。进去了,要出来就更困难了。几万人的部队,整整花了三天,才从山里绕出来。出了山,视野立即开阔了,前面就是一座小城,我知道那肯定就是困住公孙瓒的管子城了。而城外面一看就是张纯的部队,迎风飘摆的大旗上写着斗大的‘张’字。
“怎么办?”我问郭嘉。
“主公是想打呢?还是想围呢?”
“都行,只要能把公孙瓒救出来,并且打通石门峡的道路就行。当然,伤亡越小越好,后面可能会有几场硬仗。”
“那还是偷袭加围困吧。戏大哥,你觉得怎么样?”郭嘉问戏志才。
“我觉得没问题,主公觉得呢?”
“我看可以,不过云长没带过来是个遗憾,看来只有让翼德带队偷营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张飞悄悄的带着两千刀盾兵和弓弩手出发了,我和赵云带着那几万士卒跟在张飞的后面,中间起码有两里地。
正文第二百七十二章貊人想要控制张纯的大寨实在是太容易了,容易得让我有点儿不太敢相信,才不过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就已经在张纯的中军大帐里商议明天对付丘力居的办法了。
张纯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叹气,我坐在他原来的座位上,看着他唉声叹气的样子觉得有点儿好笑:“怎么?不服气吗?”
张纯摇晃着脑袋道:“我不是不服气,我对你的战绩非常钦佩,我早就提醒过丘力居,让他小心白狼山,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
我淡然一笑:“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多派点儿人看守住白狼山的要道呢?打了败仗不要只想到别人有什么过失,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大帐里的文臣武将都乐了。
“张举呢?”我问张纯。
“在丘力居那里,他怎么可能放心让我们两个一起回来啊?”张纯答道。
“哦,那张举现在当了人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