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对黄巾军没有什么好印象:“靠谁,当然是靠张角兄弟发展起来的了。”
郭嘉大义凛然地说:“错。张角是借朝廷和琅邪宫的势起来的。张角兄弟号称出自琅邪宫,但是他们的那点本事并不高超,他们三兄弟加起来跟襄楷大师比,都略有不如,比起干吉道长那更是差之万里,如何能够聚集那么多的人马,让他们听命于他们兄弟呢?就是因为他们借了朝廷的势。太平道一开始的时候哪有那么庞大,只不过有些许教众而已,但是发展之迅速令人乍舌,短短的几年间发展出数百万教徒,为什么?因为朝廷告诉百姓,太平道是济世救民的榜样,地方官员不断地说太平道的好话,但是你们看一看那些给太平道说好话的官员都是谁,都是宦官一系的人马。”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宦官在支持太平道,而宦官的背后是谁?是先帝。你们是不是觉得证据还不够啊?那好,为什么太平道起来之后要先杀这些支持他们的宦官一系人马?因为他们要杀人灭口。豫州刺史王允在剿灭波才,彭脱之后缴获了大量的文书,其中有很多是关于张让等宦官与太平道互相勾结的证据,这些东西被王允呈递到了先帝的面前,结果怎么样?张让只是被先帝骂了一顿,具体怎么骂得不得而知,恐怕不是在说张然造反,而是在怨恨张让办事不力,留下了证据。再看看呈递证据的王允如何,没两天的时间就被张让阶级下狱了,要不是正赶上大赦,他就得死在里面,但是从此王允决口不提与此书信有关的任何事。这又说明什么?”
ps∶于贼中得中常侍张让宾客书疏,与黄巾交通,允具发其奸,以状闻。灵帝责怒让,让叩头陈谢,竟不能罪之。而让怀协忿怨,以事中允。明年,遂传下狱。会赦,还复刺史。《后汉书卷六十六陈王列传第五十六》“那么,你们现在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觉得这个结论很疯狂?先帝竟然会自己发动百姓遭自己的反?但是这正是关键的地方,只要证明先帝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么先帝就做得出来把长公主嫁给同宗同姓的主公。”郭嘉悠闲的又喝了口酒。
正文第三百九十九章三策郭嘉的意思很明显,一个连自己的反都可以造的人当然可以算是个疯子。疯子做什么事情都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那么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同姓同宗的人也就不是那么不可能的了,至少比汉家皇帝要毁灭汉家江山好理解多了。
郭嘉又像沮授一样解释了一下汉灵帝的心路历程,一个贪财的家伙是怎么样走到自己自己造自己的反这条路上的。但是,同时他也说了,这一切只是推论,并没有任何的实物证据。这让很多觉得有了一些希望的人又一次感到失望。
荀谌和逢纪踏进了大帐,地上的血迹还没有洗干净呢,整个大帐出奇的宁静,他们两个人的进入也没能改变这一气氛。
出了这样的事,几个联军首领都觉得十分扫兴,尤其是韩馥和袁绍两个大首领,现在都觉得无可奈何,想说话又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说埋怨刘岱几句就能让桥瑁活过来?如果真能这样,那倒真的得埋怨埋怨他了,可惜这样做,什么作用都起不了。看得出来,刘岱现在也很不好过,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宝剑什么也不说,显然是在后悔,现在再说两句不好听得有意思吗?
逢纪也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看到帐中的这种气氛,逢纪突然不阴不阳地问了一句:“众位是在等死吗?”
这下除了还在低头看剑的刘岱,几乎所有的人全都看着逢纪,不知道逢纪什么意思。逢纪可是袁绍帐下的谋士,说出这样的话来袁绍当然得斥责两句了:“元图此话何意?莫非还嫌帐中不够乱否?还不退下。”
逢纪却并未退下:“诸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吗?”
袁绍脸上也有了怒色,但是张邈却有些头脑,赶在袁绍前面问:“还请元图指教一二。”
逢纪指着地上的血迹说:“此血迹可是桥东郡的?”
众人点头,逢纪轻轻地摇了摇头:“祸事到矣。观刘使君手中宝剑尚在滴血,可是斩杀桥东郡之凶器?”
刘岱看了看逢纪,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逢纪笑了笑:“想来刘使君也不曾想过杀死桥东郡,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刘岱眼睛一亮:“汝从何而知?”
逢纪道:“刘使君面有愧色,想来并非存心要杀桥东郡,然桥东郡今已身死,必为误伤或是失手。桥东郡于使君之间不睦,众所周知,起冲突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是大统之争,必然激烈。那桥东郡与青州陈登有旧,必然是支持陈登称帝,刘使君既为皇室贵胄,必不依从,这争执之间,想来不会是误伤,必是失手。”
逢纪几句话说得众人全都叫好,逢纪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整个过程,但是却像是看在眼里一样,让人不得不佩服。刘岱这个时候也清醒了过来:“那先生适才讲,我等大难临头,是在等死,此话可有所指?”
逢纪笑道:“我不说则已,即是说出来了,必有所指。诸位的祸事就是那青州陈元龙。”
逢纪看到大家都在听他讲话,心里很高兴,于是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想那陈登少时即名满天下,虽言师承蔡邕,但与桥公亦有师生之谊。桥瑁何人,桥公无子,桥瑁虽未过继与桥公,但乔公视之如子。桥公两女皆未出生即许与陈登,桥公死后,此两女寄养于桥瑁处,与桥瑁有兄妹之情,桥东郡如今身死此处,桥家两女如何想?桥东郡因何而死,鲍济北若言与陈青州,刘使君焉有命在?”
广陵太守张超道:“此诚刘使君一人之事,何言我等死到临头?”
张邈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逢纪一笑:“张广陵此言差矣。吾等份数联军,居兖州之地,若刘使君败亡,我等亦无安身之处矣。况吾等不顾刘使君,任其为陈登击杀,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
“若是我等跟陈青州战,则必败,董卓若趁机出兵,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若我等不救刘使君,任其败亡于陈登之手,我等既无人支持,且无立足之地可与董卓一战,我军士气必一落千丈,董卓亦可轻松击败我等,故死期近矣。”
袁绍这时候才看出形式的微妙来:“那先生可有办法解救。”
逢纪微微一笑:“吾有上中下三策,不知诸位肯听否。”
正文第四百章下策就在大家感觉很失望的时候,郭嘉又说话了:“不过大家不要觉得沮丧,如果主公当时没留下什么证据,仲德先生肯定不会这么稳当。想来仲德兄肯定是留了不少好东西。”
程昱听了这话,一口酒差点儿全都喷出来:“奉孝,你不要胡乱猜测啊,你这样会害死人的。我手里可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那就是在主公那里,我没说错吧?”郭嘉笑眯眯的看着我。
看到这家伙可憎的笑容,我忍不住想要捉弄捉弄他:“我这里也没有你说的证据,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推论可能是事实,但是证据确实不在我手上。”
郭嘉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没有说谎,但是他真的没想到我手上竟然真的没有证据。他坚定的眼神一下迷茫了,但是他马上又恢复过来了:“我知道,您一定还有什么瞒着我,要不然您不会这么镇定的,程先生也肯定知道些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扭转乾坤呢?说出来吧主公。”
看着郭嘉的样子,我笑得很阴险:“你刚才说的东西确实不在我手上,但是我没说不在我亲近的人手上啊。”
我的话让所有提着一颗心的人都舒了一口气,我冲着他们挥了挥手:“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我也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不过这次的事情还真是刘虞失算了,他没有想到的事情的事情太多了,咱们手上足以自保的东西,可并不只是刚才奉孝说得那几封信件。大家可能不知道刘文饶大人虽然去世了,但是他的长子,前任宗正大人刘松也是咱们的人。他是跟着我叔祖一起逃出洛阳的,他可以为我作证。不过他现在不是在青州,而是在平州帮沮大人的忙。而且他手里还有一份完整的汉家族谱,这才是真正的证据。”
荀攸还是很小心:“主公手上的应该是副本吧,正本和副本可是差得很远的。要是董卓临时起意,破坏正本的话,咱们就算拿出副本来也不能说明什么了。”
我嘿嘿一笑:“咱们手里的才是正本,打光武帝那会儿留下来的。皇上手中的族谱本来就是副本,还在洛阳大火中被毁了,现在董卓手里的不仅是副本,还是副本中的副本,根本就不全。”
郭嘉好奇的心性又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在主公手中呢?”
程昱装了半天的大头蒜终于说话了:“奉孝啊,你以为主公为什么会放心陈大人到洛阳去,要是没有一定的目的,而且没有一定的保障,他绝对不敢放陈老大人去的。”
……
所有的人都看着逢纪,刘岱也知道自己应该说话,当即做出十分谦恭的样子:“请先生指教。”
逢纪这个人还是很直爽的:“那我就胡说几句,若是说得不对,还请诸位海涵。”
“上策:刘使君负荆请罪,承认陈青州的皇家身份,将泰山郡和济北国让与青州,以换取陈登的原谅。”
刘岱一听就恼了:“这怎么行?我要是承认了他的血统,他要是借此登基怎么办?再说了,泰山,济北属兖州已经几百年了,凭什么给他青州?不行,绝对不行。”
别说刘岱了,其他诸侯也一个劲地摇头,认为此计不可行。逢纪并不着急:“此策实则最好,说句话的事,就可解联军危机,况且泰山虽说归兖州治下,但自蚁贼作乱起,泰山的官员就归青州任命,何时听从过兖州刺史的。济北相鲍信,和那陈登有累世之好,一样是个不听调遣的,使君何必如此执着呢?”
刘岱也明白了逢纪的意思,但是他咬了咬牙:“不行,就是不行。”
逢纪暗暗叹了口气,接着说:“那就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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