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是不明智的。因为身在蜀地的世族,虽然也对我的统治方式很有意见,但是这种方式还是有他们的优点的,至少比刘焉那种屠杀要好得多。
这位刘老先生在刚进益州的时候还装着像个好好先生,只是剿灭当地的叛乱。但是,他刚一站住脚就显露出他的不臣之心,派张鲁和张修,以犒军为名偷袭了当时的汉中太守苏固,而张鲁又在刘焉的授意下偷袭了张修,把张修杀死,收编了张修的兵马。
而张鲁是刘焉的亲信。因为张鲁的母亲虽然年纪稍大,却是张鲁父亲张天师的得意门徒,得以修习鬼道,保持了良好的面貌,快四十岁的人了,竟然长得跟二十岁左右差不多,天天跟刘焉眉来眼去的,甚至最后就住到刘焉家里去了。所以现在的张鲁母家,成为了刘焉的人质,只要张鲁有所异动,他母亲一家肯定就完了。至于他的母亲回落到什么境地,那更不是张鲁所愿意看见的,所以张鲁只能无奈的接受了刘焉的安排,在汉中建立根据地,充当起‘米贼’来了。
当然这样并不算完,对刘焉有威胁的可并不只是苏固这一点点兵力,那个起兵消灭益州黄巾马相的贾龙和犍为太守任岐也是刘焉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刘焉以汉中与朝廷接壤,董卓把持朝政为名,把这两个人调到了汉中,对外说是剿灭米贼,实际上是让张鲁看住这两个人。而汉中内部,几乎是张鲁一个人说了算。
不过,事实也不完全如此,因为这毕竟只是表面现象,张鲁到汉中的日子还少,根本不具备强大的根基,所以不得不求助于附近的势力,靠和他们结盟来谋求地位的稳固。于是张鲁和当地的巴夷少数民族首领杜濩、朴胡、袁约等人取得了共识,靠着张鲁五斗米道的神棍风采获得这些人的支持。
刘焉在大肆安插好自己的亲信之后,就开始对当地世族动手了,以交通黄巾等名义杀了州中豪强王咸、李权等十余人。这可是触动蜀中世族利益的大事,虽然刘焉觉得他这么做可以威刑并立,让老百姓和地方世族都听他的。并从此在蜀中作威作福,当起了假皇上。
但是,效果我们也看见了。虽然世族们的实力大部分都在贾龙和任岐手里,现在被被困在了汉中,但是这些世族并不甘心蒙受这么大的损失,却什么也做不了。竟然把刘焉的所作所为通过蜀道,秘密的送到了长安。并且主动派人跟我们联系,要求朝廷出兵帮助他们,他们愿意作内应。而汉中的贾龙和任岐就是非常好的内奸,他们现在已经买通了看守的人,只要朝廷有动兵的意思,他们就可以一呼百应,在刘焉的屏障上打开一个大洞。
这一切,刘焉并不知道,他好像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了。但是这种盲目的自信只能让他越来越接近死亡,不仅是因为那些蜀中的世族,还因为一些平民,一些因为逃避关中战乱和董卓暴虐统治,而逃进故道的平民,这些人足有几万人,属于朝廷和益州两不管的人,他们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城镇,就叫故道。处于故道的中心处偏北的地方,是个没有士兵防守的地方,而刘范的七万五千大军在行进了两日后,到达了这里。
正文第四百七十一章砒霜刘范并没有对这些贫苦的老百姓多加提防,虽然他受封左中郎将,但是他根本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要不是他老爹占了这么大一块地盘,他能得到这么一个实授将军才怪。他的性格并不像他老爹,反而显得有些善良,甚至有些悲天悯人,对贫苦的老百姓并不排斥,所以他并没有一上来就骚扰这些本来就很贫苦的老百姓。
但是他的恶梦也就从现在开始了,因为这些人里至少有一半是雍州的朝廷军队装扮的,总数足有两万人,男女都有。本来汉朝就有女兵,不过一般都是戍边将士或当地平民的家属,俗称壮妇,这一传统也是从秦朝就留下来的,在战争中起辅助作用。但是自我领兵后,凡是我带的部队就取消了这一编制,我的认识是女人应该远离战争。
可惜,我娶了个身高快赶上吕布的挹娄女人。我给她取了汉人的名字,‘一丈青,扈三娘’,她曾经问过我这个名字的由来,我从来都是闭口不提的。她长得健康漂亮不说,还是个战争贩子,非要建立一支女子军队。
因为她的单纯,我对她比较宠爱,哪怕她有的时候会冒犯我的尊严,也无所谓,所以也就同意了。本来我认为她也说说也就算了,没想到她还真把这支队伍建了起来。而且经过她训练,这支部队还相当有战斗力,甚至在训练中打败过吕布带领的一支部队,这也是我所知,吕不唯一败过的一仗。
但是据吕布后来说,打败吕布的这支部队的作战成员根本不是他挑选的,全是由我的这个老婆挑选的,跟他们作战的全是他们自己的老婆,所以才会被打败。不管跟谁打仗,哪怕是自己的老婆,败了就是败了。不过自此以后我这老婆的名号就算闯出来了,谁都知道‘扈三娘’的大名,甚至‘一丈青’的雅号也是大行其道,在军中很是流行。
不过这支部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一直没能体现她们存在的意义。这次在‘扈三娘’的强烈建议之下,我决定试试。毕竟虽然有随军妓女可以扮演难民,但是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不敢那么放心使用这些妓女,于是女子部队第一次战场经历呼之欲出。
七万五千人的益州兵,好鸟虽然有,但是并不多,但他们发现这么多年轻女人当然不会无所作为。虽然刘范三令五申,让他们保持克制,可是在这么一个没有多少威望的将领面前会有多少人真正听话呢?
小城不大,可是房屋不少,这里毕竟是城镇。趁着夜色,三三两两的益州兵像准备偷食的猫,悄悄的避开巡逻的哨兵,潜入这座不设防的城市里。不过只要他们进来,就显出了各自的本性,暴虐的,直接用脚轰开住家的大门,强行闯入。而温情派的,还会敲敲门,跟屋主套套关系,不过要是谈判破裂的话,他们也不会介意直接使用暴力方式解决问题。
城里的动静虽然不大,但要是说惊扰不了主帅或者巡逻兵,那是不可能的。刘范也知道禁止不了,所以干脆玩了一招眼不见为净,把屯长以上的将领某事全都请进大帐里饮宴,外面就算折腾得在不像话,只要我自己听不见就算了。喝醉了睡下,就更不会有什么声音能打扰他了。
一天之间连犯数次军家大忌的刘范,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在了死亡线上,不住地在大帐里跟各位将领推杯换盏,想要尽早得麻木自己。外面却一点点地发生变化,每家难民的屋子里都有水,水里下的是毒药砒霜。
砒霜有点甜味,屋主们都会这样告诉这些益州兵:“军爷们劳乏,喝口水,有什么话慢慢说。小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就是水好,是真正的甜水。”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这些益州兵是以什么方式进来的,都会在这些屋主的劝告下,先喝点水。于是这些益州兵,一个个的在甜蜜中离开了尘世。可是那些真正老师的益州兵,还不知道城里出了这么大的变化呢?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因为大部分的益州兵现在都已经死去了,就算没死的,也会被屋主和他们的家属再送一程。一些屋主现在已经提着刀走出了屋门,准备集结起来偷袭刘犯的大营了。
正文第四百七十二回出手虽然益州军里的败类不少,但好人还是更多一点儿的,真正想着进城祸害百姓的不过一万多人,因此大部分的兵力还是留在了城外的大营。不过这些人也没有逃过这一劫,大量的朝廷兵马换上那些被毒死的益州军的军服,在胳膊上系上红箍,一路悄悄的往益州大营里走去。
不管是看守营门的,还是在大营里巡逻的,看见这帮人全都讳莫如深。大家心知肚明这些人都是去干什么了,彼此间也不言语,递个眼神就算打过招呼了,然后彼此错身而过。而通过的人也都静悄悄的慢慢分散到了军营的各处,钻进一个个士兵休息的营帐。
就在三更刚过的一刹那,益州的大营里突然着火了。嘈杂的声音,让不少人从睡梦中醒来,不过他们醒来以后,就发现几个同僚正手持着武器,看守他们,让他们十分的郁闷,不得不再次进入梦乡。
而大营外面这会儿,却已经是喊杀震天了,无数穿着朝廷衣甲的人冲向了营地。相对付偷营一样,很多人一边收拾铠甲,一边钻出营帐,跑向了营门。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不过,很快在寨墙上防守的益州军就发现不对了,这些跑向营门的人并不是来协助防守的,而是跑来把他们这些在寨墙上那些防守的士卒杀掉的。
当那些防守人员发现这一事实的时候,他们的人数已经严重下降了,死伤的数字非常之大。甚至残余的战斗力已经不足三位数了。到此,所有的防守人员都知道,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了,再抵抗也是徒劳的。
这时候,营门被打开了,无数的兵马冲进了蜀军的营地,面对敌我难分的态势,残余的巡逻队也很快失去了抵抗能力。而中军大帐边上,这会儿,还能站在那里的不过只有寥寥数人,其他的将军,谋士还在里面打呼噜呢,那个统帅刘范甚至还说了两句梦话……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这句话据孙坚讲是他老祖宗说的。他说你可以参看他老人家的某项著作,好像叫《孙子》,是谋攻篇里的一段。伐谋好像是不错,一二百人的损失,就歼灭了益州军七万五千人,战果之辉煌实在是不可想象。
如果说针对益州的故道之战,属于伐谋的话,那么荆州的情况有点儿像伐交了。刘备靠套交情,说降了三十万人。他率领的这三十万人,虽然战斗力不是很强,但是这人数实在是太吓人了。所以黄祖一看形势不对,立即调头逃跑。不过现在跑可有点儿不是时候,尤其是追他的人还是吕布,所以真正能逃脱追击坐船跑回襄阳的人不到两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