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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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闯三国-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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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纪心中一懔,不急去捡拾,却疾走几步,奔出门外。月光下,远远一个黑影闪过街角,瞬间不见。便想要去追,也是追不上了。

他站在门边,微微沉吟一会儿,转身进去,将那白绢捡起,就在月光下展开。

待到看完,却猛然间面色苍白起来,手中一紧,将那白绢紧紧握住,左右看看,转身往房中走去。

进到房中,将油灯挑亮,把那白绢再次展开,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脸上先是沉思之色,慢慢的,却是一片凝重之气。

白绢上只有几句话,大体意思就是有人构陷他与敌勾连,欲献南皮邀功,此番已被人盯上了,要他万万小心,莫要被人寻了把柄,遭到陷害。只是言语间,多有隐晦之意,但所指明显却是那个郭图郭公则。落款处,写的是双口将军。

逄纪审视半响,轻轻将白绢放下。自己在屋中踱步,细思其中真假。

所谓双口将军,他已然猜到,双口者,吕也。也就是说,这封报警书信,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军中大将吕旷或者吕翔。而推断下来,也只有他们,既与自己平日交好,又能接触到这个消息。

那个郭图害了田丰,害了审配,眼下只剩自己一人,对方一心想要独享主公袁绍的宠信,这般害自己,当不是空穴来风。而且,这几天,城中也有这种风声,却不知是对头发出的,还是那郭图搞出来的。

逄纪心中只觉的一阵烦躁,自己都避到家里了,怎么还避不开这些麻烦?这信不论真假,他知道,那郭图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却是真真的。

“来人!”

他在屋中转了几圈,先将那白绢就火烛上烧了,这才沉声喝道。

门外不多时传来回声,一个下人走了进来,躬身施礼。

逄纪面色阴沉,低低吩咐了几句。下人面上一片惊愕,随即却归于平静,躬身应了,转身而去。

望着下人离去的身影,逄纪不经意仰头又看了一眼明月,却见那月色早已晦暗不明,无端端的,一块黑云遮着,似在预示着什么……

☆、第303章:百口莫辩(1)

第303章:百口莫辩

“先生,情形似乎确实不太妙。有几拨人明显是桩子,在咱们府上左右游荡好几天了。”

第二天,逄纪用完早食,仆从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大有忧色,低声禀告道。

逄纪手微微一颤,两眼中猛然射出森寒的幽光,铁青着脸,鼻子中哼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将饭碗推开,在原地转了两圈,返身径自回了书房。取过一张白绢,就于其上写了起来。待到写完,拿起反复看了几遍,这才将白绢塞入怀中,沉声喝道:“来人!”

门外仆从应声而入,逄纪低低的吩咐了几句,那仆从连声应着,转身而去,不多时,门外再次响起一人足履之音,门帘挑处,一个面目冷漠的汉子大步走了进来。也不答话,只对着逄纪躬身一礼。

逄纪起身,走到汉子身边,探手入怀,将那白绢取出,递了过去。低声道:“此信关乎我身家性命,万万轻忽不得!你立即出门,小心尾巴,送往……。。”说至此,声音忽然低了下去。

那汉子眼神全无半分波动,只是静静听着,待到逄纪说完,这才再次躬身一礼,转身出门。

便在出门的一刻,逄纪忽然叫道:“阿勇!”

汉子身子一顿,扭头来看,逄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温和,低声道:“小心些。事若不成,性命为先!切记!切记!”

阿勇面颊上微一抽搐,古井不波的眼神也禁不住晃动了一下,看着逄纪,终是轻轻点点头,再次躬身一礼,转身大踏步去了。

逄纪静静的看着他背影离去,久久不动。半响,终是微不可察的轻轻一叹,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南皮城,呆不得了。

是夜,月暗星稀。乐安城外的袁军大营中,两个面目粗豪的汉子,正自相对而坐。两人前面案几上,摆着几样小菜,一壶浊酒。

烛火跳动不停中,两人都是默默无言,只顾对坐闷着头饮酒。半响,年纪稍大者微微一叹,低声道:“二弟,以你之见,如今这事儿可有机会?”

被称为二弟的男子微微蹙眉,两眼发直的看着眼前的酒盅,半响,轻轻摇摇头,也是轻声一叹道:“难!如今天将入冬,后面粮秣不继,若不早做打算,久必为对方算计。只是,这话儿如今又有谁敢去说?”

年纪大者又是一声叹息,点头道:“自昔日田元皓离去,高将军降敌,今时,审正南又死于军中,逄先生也…。。,唉,二弟,你说……”

“嘘!”

那二弟忽听对方说起这个,不由的霍然面色大变,急忙竖指拦住,自己却起身走到帐门处,微微扒着缝儿左右看看,这才面色变幻的回来坐下,皱眉道:“大哥,慎言!”

大哥双眉一竖,似要发怒,但终归只是恨恨一拍大腿,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那二弟见大哥闷闷不乐,也自面上黯然。拿起酒壶,默默给大哥满上,又给自己倒满,想了想,这才微微凑前,低声道:“大哥,你我如今总是有个头衔顶着,嘿,总领三军。这话说回来,若不是你方才说的几人如今不在,这差事如何落得你我头上?至于后事,天塌下来,总有个儿高的顶着,战还是退,自有主公与那位头疼,你我兄弟只管听令而行就是。”

☆、第303章:百口莫辩(2)

大哥皱眉不语,面上神情变幻不定,也凑过头去,低声道:“你所言怕不有理,只是我只怕有那一日,咱们兄弟却当了替罪羊。嘿,人家家大业大,咱们吕家可只你我兄弟,事若不济,以为兄之意,何不早图?”

二弟面色微变,身子微微一颤,急声道:“大哥,你是说……”话才出口,忽然耳朵一动,霍然变色起身,转头对着门外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随着喝声,帐帘一动,一人已是闪身而进。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沉声道:“二位可是吕旷、吕翔将军?”

帐内两人在这人进来之时,就已经面色急变,霍然起身暗暗提防。此刻听闻对方问话,上下打量了打量对方,这才由吕翔沉声道:“正是吕某兄弟,阁下又是何人?夤夜来此,鬼鬼祟祟,便不怕我兄弟拿下你吗?”

汉子面色不动,探手入怀,似要拿摸什么东西,吕旷面色一变,脚下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与兄弟呈犄角而站,手也扶到了腰畔佩剑之上。

汉子动作微微一僵,旋即又放松下来,自怀中取出一卷白绢,沉声道:“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拜……”

话才说至此,忽然面色一变,猛然将白绢塞入怀中,一个身子便往大帐暗影处躲去。吕旷、吕翔二人也同时悚然一惊,不约而同的同时望向大帐之外。

这三人都是身负武艺之人,便在方才,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显然不是一两人发出,纷杂混乱中,只片刻间,已是到了大帐之外。帐内三人同时变色,那隐在暗处之人已是悄然摸出一支短刃,吕旷、吕翔却是面色急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外面来的是谁不知道,但自己兄弟大帐内,却有一个不知哪一边来的外人,这要被发现了,那可真是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嘿嘿,二位将军好雅兴,这深更半夜的,竟然还不歇息,却不知是在商讨什么大事儿啊?”

脚步声在帐外停下,却并不进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

帐内吕旷、吕翔二人面色齐齐一变,惊呼道:“郭图!公则先生!”

帐外郭图哈哈一笑,颇为得意的道:“正是郭某。听闻二位将军夤夜宴客,郭某不请自到,可不知是否扰了诸位雅兴啊?嘎嘎…。”

郭图此话一出,吕旷、吕翔哪还不知来人行踪已泄,只是这会儿连他们自己都没搞清楚来者是谁,便分辨都无从分辨。

两人霎时间急出一头大汗,吕翔机灵,正要先自发动,拿下那人。却见那人抖手向二人这边抛出一物,低声道:“家主谢过二位将军传警之情,有书在此,二位看过便知。”

说罢,不待两人回话,一个身子不进反退,便在刺啦一声大响中,隐在角落里的身子已是瞬间不见。两人目光所及之处,却见帐篷角上,早被利刃划开一道大缝儿,那人正是从那缝儿中钻了出去。

帐外一阵大哗,但闻郭图暴怒的声音喝道:“追!鸣锣示警,务要拿下此人!来人,来人,速速将这帐子围了,休叫走了吕旷、吕翔!”

随着他的话声落下,帐内吕旷、吕翔不由气的面白唇青,只听外面一片声的应诺,脚步声响之际,正不知多少兵卒往这边奔来。

吕旷深深一叹,沧琅琅拔出佩剑,沉声道:“二弟,此番百口莫辩,若落到那郭图手中,再无半分活路。你我便拼了吧!”

吕翔也是苦笑,将那白绢径自塞进怀中,这会儿却是看不看都是白搭,也没空理会了。随即也是拔出佩剑,回身就那大帐上一划,两人也学着方才那人一般,竟尔破帐而出。待到出了大帐,早见前面灯笼火把照的如白昼一般。

火光下,几排弓弩手各执弓弩,遥遥指向大帐,另有无数兵卒,正团团将帐篷围起。此刻见二人忽然破帐而出,不由纷纷惊呼,往前涌来。

吕翔心思灵动,哪还等众人围上来。手中剑照着固定帐篷几根大桩一阵乱砍,趁那帐篷轰然倒下之际,回身一剑又将一处火把砍断,望着倒下的大帐扔了过去。

此时正是北风,又逢夜间,正是风势最大之时,而这种大帐,本为了防雨,多以油脂涂抹,这火种扔出,刹那间便腾起丈多高的火头。

两人趁着大火烧起,不敢怠慢,边向后跑之余,口中连声呼喝,早有亲兵循声跟了过来。

他二人本是大将,营中兵卒随着郭图而来的,自是知道有主公袁绍的命令,但大多数却仍不知什么情况。此刻,黑夜之中,只见忽然中军处火头四起,更有无数自家兵卒对杀,一时间都是茫然不知所措。

吕旷、吕翔趁机大声呼喝,道是郭图谋反,喝令众兵上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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