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战争很平常,令他火大的却是,蕲春的防线是要有多够摆设才会被他的好二哥孙权在几天之内就攻破了啊?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斯巴达了,目前的情况是能够得着的将领病的病伤的伤,能用的呢又离得太远,而且人家周瑜就在鄱阳湖上,你敢把防守鄱阳边境的人调走么?恰恰是孙权的突袭,打破了孙匡一丝不苟中规中矩而且还异常忙碌的生活,孙匡真的要恭喜自己了,睡觉的时间顺利地由三个时辰变成了两个时辰,黑眼圈更是掏出特制眼影光荣上岗,生活习惯更加朴素迷离,惹人遐思。
这个时候孙匡猛地发觉,自己变得深沉了,变得不讲道理了,变得冷漠了,非但别人承受不起,就连他自己也爽不起。所以他逃了,他点上两万人马,从南昌逃离了那个每日除了办公,连吃饭睡觉看妹子的时间都计划着来的地方,然后用不理智和不淡定去冲击那个让他如斯疯狂的男人。
周瑜,一个千方百计地解决反抗他占地盘的人民的人;孙匡,一个千方百计地解决人民反抗被占地盘的问题的人。
孙俨在的时候,孙匡每天都在数着他的笑,以及他嫂子的笑,最后他哥挂了,不能再次数着他哥笑的孙匡只好数着嫂子的笑了,可是她笑的时候,都好寂寞,虽然如往常般漂亮却也更加落拓(四娘语)。于是嫂子走了,去跟妹妹在一块了……
很多人都知道,真正能抚慰一个受伤男人心灵的方法,要么让他忙碌起来,要么让他疯狂起来,孙匡无异是两者相交的完美品种。理性的人注定只能活在未来,而感性的人则只能活在过去,但事实上无论是理性还是感性,都会错过一些东西。
“我不想在错过什么了。”孙匡对着自己说着,然后大手一挥,向鄱阳进军!
通往蕲春的路早已被堵死,现在能去的就是逼迫着自己去面对,面对那个最不想面对的人,那个号称在水上没有人能与之讨价还价的美周郎。
“咱们真的,就不去求援么?听闻孙安大人仍在鄱阳……”被带出来的参军带有一丝忧虑。
“不,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孙匡斩钉截铁:“我只是想回到那个没有被任何人破坏过的生活。我只想像三哥一样去战斗……”
参军残念,对于像孙匡这种一直以来躲在他哥身后的有些没长大的孩子,这得需要多少勇气啊。
现在他们来到了鄱阳,一个名叫钟陵的地方,这地名字虽然叫钟陵但是既没有钟也没有陵,这就跟某某代表其实只代表他自己一个人是一个道理。这里地处鄱阳湖南部,是个周瑜肯定不在的地方,主要还在于此处并不连接长江,也就水草丰盛便于隐藏而已。
是的,周瑜他确实不在这里,可是并不代表这里没有探子啊、斥候啊,甚至早就埋伏好的军队什么的。作为并非怀着侥幸心理拖着两万酱油出门的统兵大将,孙匡还是有几分自觉的,看着满是摇曳的芦苇,他生气了:“真欺负我不懂军事啊?这么明显的伏笔再看不出来我就不用混了!”
于是怀着无限的憧憬,孙匡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个时辰以后,芦苇区面目全非,反倒是捉住了各类大型生物二十多只,小型生物五十多种,充分地保障了一小部分士卒的晚饭问题。
其实就冲他们这个阵势,芦苇丛中即使有伏兵,也会被吓跑的……
即使是这样,孙匡仍然不忘他那死鬼老哥教导他的军事素养,始终如一的那么一板一眼,不放过每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但他的行动结果却只是让他手下的士兵们体验了一回艰苦奋斗,更加确保他们不被享乐主义思想所侵蚀,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呀。
一般而言,想要偷袭一个庞然大物,当然是不能在人家高度紧张的时候,要么选择开饭要么选择晚上,总之围绕着对方放松警惕的各类情况下,悍然发动袭击,这样成功率才会高。
综上所述,看起来晚饭的时候是偷袭的最佳时期(胡说八道),所以早就发现这股部队的周瑜军,选择了这么一个忧伤并没有好一些的黄昏,趁孙匡疲倦还剩下黑眼圈,感慨一句黄昏再美终要黑夜,然后在地平线那天划出一句“冲啊”,准备把孙匡部队拉入永夜。
第181章 统御力是硬伤
关于打仗,孙匡接触的基本上可以按照时间段来区分,他老爹在时,反正他也小就把打仗分为打死丫的和被丫打死;老爹死了老哥继承,他长的稍微大点了就分为打的快的和打的相当快的(孙策那个打仗速度真心快的要死人);然后大哥挂了跟老三一块扶持大哥的儿子也就是小侄子孙绍,这时候打仗分为三哥负责的和其他人负责的;直到老三也挂了,打仗就变成了不懂的和不理解的。
在出征之前,孙匡看了几本祖上传下来的《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等孙家老祖宗的传统军事训练题材书籍,也就是兵法。某人就离开觉得自己也算是个不用经历纸上谈兵阶段就可以带兵打仗的将领了,打仗的时候即使出现了指挥错误,那也是可以通假、通融以及通情达理的。
那么此刻的他就是处于这种“三通”状态中,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无论孙匡是卖萌还是真二,左手兵书右手令旗的造型怎么看也觉得这是个临时抱佛脚的货,但愿他的士兵们能在他搞清楚该怎么挥旗之前,能够多撑一会儿吧。
其实,没有命令下达也未见得是一件坏事,起码瞎指挥导致迅速被灭的几率为零,这就好比某些XX(和谐)的为X处世之道一般,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所以,即使没有什么及时的、靠得住能够完全应变的命令,士卒们还是在中低级军官的层层指挥之下,英勇顽抗地抵抗着如狼似虎的敌人。
由此可见,其实当孙匡不开口的时候,战斗也进行的差不到哪儿去,在这个地方,无论官阶,无论实力,除了还在好好学习孙家传统文化的孙匡以外,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没有抱怨没有混乱,或者说没时间抱怨以及混乱,他们各司其职,将各自微小的力量慢慢凝聚起来,抵御着洪水般的侵袭。
当然,这一切就发生在孙匡埋头钻研的时候,这一切就发生在张嘴之前,或许真正置身度外的他还需要历练吧。
总之,今夜注定无人入眠。经过一整个晚上的激战,也不知道点着油灯的看兵法的孙匡有没有弄出点什么名堂来,反正他的士卒很争气,他们守住了。
其实这也是开玩笑,你这两万的兵力,人家那边最多五千,在没人出馊主意的情况下,守不住才是很奇怪的好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迷迷糊糊的,又到了月底,八月就要挥手说拜拜了。
总算见到尚香姐了,此刻的林家仁是饱含热泪地在营帐内迎接了尚香姐,至于他为什么不出门来个十里相迎,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大夫说了,要少吹风”,说这话的时候,他手下伺候他的勤务兵差点没吐出来——这家伙真好意思,每天坐着个类似残障人士才需要的三轮车跑高地去,敢情就没吹风啊?这话在心里想想就可以了,要是说出来,搞不好某天某时某分某秒就给人从高地上“无意”那么一推……
和尚香姐单独讨论的结果,其实不用讨论都知道,想她这么偏执的人,在得知蕲春被攻、孙匡亲自挂帅出兵前往鄱阳这种消息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现在的情况是,林家仁长,尚香姐宽,林家仁想把尚香姐绑在会稽上,尚香姐不让林家仁把这就绑在会稽上,林家仁偏要,尚香姐偏不,执意要把自己以及两万多军队大老远地拖到钟陵,绑到孙匡上。
“我说主公,你对那么危险的事情这么趋之若鹜的话,在下心理压力很大的。”
“哦?”尚香姐眉毛一挑,释放瞪眼技能:“说来听听。”
“呃。”这本身就是一句有的没的话,怎么说来听听?
“首先是路程问题,看起来这个问题会涉及到很多方面,实际上就是粮草问题……”林家仁眼珠子一转,先说点废话吧。
“这个,不是有你在么,而且这里至鄱阳的道路已经打通,而且我也听说你把建平周围的游击部队全部赶走了,因此这个不是问题。”
“呃,这个第二……”
“还有么?”
“……士兵们来回穿插作战,需要休整。”
“没错啊,所以我准备下月初再去。”
“……”这没法交流了,来个人啊,帮我阻止她啊~~~林家仁心中异常纠结,这就好比同时得到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尚香姐才刚回来又要走,而且还是去个危险系数较高的地方,好消息却是尚香姐回来了。这真他娘的蛋疼。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四哥竟然没向我求援,即使不知道我在何地,也可以找你啊。”尚香姐压根就没把去充当援兵当一回事,反而在纠结他四哥的事情,大概是上次和周瑜的对阵多少建立了一些自信吧。
就在林家仁找不到话说的时候,外边来了一嗓子吆喝:“报告!”
“进来!”
“禀报主公,据可靠消息,前日孙匡大人遭遇周瑜主军,现被围困于钟陵以东三十里处!”
“什么?!”
的确,这也太快了点吧,貌似接到他在钟陵的消息还不到三天,也就是说他在鄱阳的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被周瑜给抓了个正着?!
林家仁一直觉得,孙匡那家伙肯定是无聊到长毛了,才会想不开一头猛扎跑到周瑜的地盘展现他那并吞八荒的雄心的,被收拾必须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谁让他装X来着,古语说的好啊,凡是一切有关于装X的行为,都是要判定遭雷劈的,只是早晚而已,更何况就林家仁听闻而来的周瑜这个人来说,恐怕还有改判的本事吧……这种时候不劈你劈谁?话说回来,即使你再想表示不甘示弱,你早点回归尚香姐的怀抱让尚香姐出面打他丫的去啊,说不定以后有的是几乎躲在尚香姐身后轻松驾驭三寸不烂之舌,这时候你再表示表示嘛。
“不行,我要去!”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