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近走了不远,便见到一处联排的小宅子,他们随便挑了一处便走了进去。可是他们并没有真的“走进去”,而是用挤的——这里全都是报名上课的人。
残念啊,在其他房间里走了一转过后,林家仁做出了放弃参与的举动,这他喵的生意太好的,鞋都给挤掉了两回,没错现在林家仁是无鞋的状态。看了看另外两人,他只说了一句“WTF!”为毛你们俩屁事没有?
玲的话林家仁还可以理解,只要别人看到她是个女的,关键是还挺漂亮,那咋还好意思挤呢,就算有那么些胆肥的流油的狼中饿鬼非要讨这个彩,那么玲也会让他挂一个甚至是好几个彩的。
至于马良,林家仁纠结地看着对方,人家大气都不踹一口,跟没事人似的盯着那排房间正在思考人生,林家仁再看了看玲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他恐怕也是被当成妹子了吧,或者他是个练家子。
三个人在外边休息,旁边陆陆续续也来了一些惨败而归的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重新加入到了战场,但随着被击败的同仁越来越多,屋外的空间就显得越来越小。
“要不,咱们改日再来?”林家仁越发不自在了,干脆提议道。
“兄台你有所不知,若是明日来,恐怕就要错过五绝的精彩授课了,我听说他的习惯一般是一连三日讲课,然后便回到自己家或是外出云游,少则数日,多则月余,说不准这次听不到下一次他就出山了!”
“哦?怎么,他有出山的打算么?”
“即便是他没有,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我好不容易离家一次,怎也要听上一听啊。”马良有些激动,看样子出趟门有些不容易。
“那么马兄你为何不在此处拜师学习呢?那样的话,和水镜七绝成了师兄弟,不是随时都可以请教么?特别是像诸葛亮,五绝是叫这个名字吧?像他回来的这种时候,更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啊!”
“‘伏龙’是姓诸葛不错,可他并不叫诸葛亮啊,据我所知五绝名为诸葛瑾。”马良纠正了一下林家仁的错误观点,搞的后者有点惊讶,既然伏龙都不是诸葛亮,那么难道这时候他真的还在隆中种地?还是说因为江东的这段历史有所变化所以诸葛瑾才没有去孙权那里仕官?林家仁有点糊涂了。
“那么‘火凤’姓甚名谁?”不会也不是庞统吧?
“跟五绝一样是复姓,是当代水镜先生的家门,名为司马懿。”
“司马二?”我勒个大去啊!什么时候他连同诸葛瑾把庞统和诸葛亮的名头都给撬了的啊?“那么马兄可有听说过庞统和诸葛亮二人?”都这个点了,这俩也该有点名声了吧?历史上可都是司马徽推荐给刘备的啊,应该也是水镜府的人才对啊。
“听说过,一个是庞德公的侄儿,颇有些辩才,只是和水镜弟子未出山前一样,无人知其相貌,据说是生的奇异,连庞德公的迫不及待将其打发走了,不知现在何处;另一个就不清楚了,听其姓名可能是五绝的什么兄弟吧。”
意思就是说,凤雏现在不知所踪,名声也是很有限;卧龙就更惨了,马良这种小有名气算是一般名士的中产阶级都不知道,可见他混的不怎么样啊,至少现在还没开始推销自己吧。史书上是司马徽做了这么一个推销的工作,现在看来显然他跟这俩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怎么可能几年后就自愿推荐他们呢?还有啊,司马徽明明是在一间小破屋里遇到马跃檀溪之后狼狈逃窜的刘备的,又怎么会有这么气派的府邸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林家仁在发呆,马良却似乎是想起了之前还有问题没有回答,便自语了起来:“水镜府招收固定学生,可是有很多要求的,门第、家世、地位、财富、才学、资质等等必须要有其一。在下才学疏浅不入人眼,资质也一般,地位等又不上不下……可话说回来,一些学生招收过来恐怕也只是一来增加收入,二来结好关系罢了,而他们也是需要‘水镜府学生’这个头衔罢了,并非真的来学些什么吧。”
“此言差矣!”一个童声,打断了马良的说话,众人转过身去就看到个披头散发的小孩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仿佛在对马良说:你丫乱说,看我来纠正你!
“哦?幼常你又有何见解?”光是听个“又”字,就知道他们熟,而且这小孩还经常找茬。
马谡马幼常,这个表字太熟悉了,不等马良介绍说“这是我幼弟”,林家仁光看那副人小鬼大、对着马良指手画脚的样子,就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马谡今年十三岁,在这个时代也不算小了,可是看起来却只有十岁出头一点点的样子,可能是对方最多一米四的身材让人产生了他还是正太的错觉吧。大他三岁多的兄长就是马良了,马良头上还有三个兄长,不得不说他们家基因选择出现了一定的问题,他老妈一个人就生了五个,生的还全部都是男孩,也就是马姓是个大姓,他们家还算富裕,否则可怎么养啊。
马良的眼中迸射出期待的目光,都说马氏五常就他最良,可是他却认为自己这个弟弟会更优秀,因而便骄纵了对方,丝毫不在意马谡说话的种种态度。
这种态度说好听了叫做自信,说难听了便叫做夜郎自大、自以为是、没羞没臊、没脸没皮,不知尊重是何物……对不起,林家仁有点激动了。
第292章 马谡其人
面前这货显然不是真的牛逼哄哄的不得了,就是像足了某些个傻大姐二缺之类的脑袋缺斤少两弦还没上紧式的人物,因为他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驳倒任何人。
而助长了他这个想法的就是他的哥哥马良,这不连自己幼弟为嘛出现在此都不问却直接问他的观点,如果助长马谡夸张自信的还有别人的话,一定都姓马!
不过大家吐槽归吐槽,还是在静待马谡的下文:“水镜府招收正式学生的条件可是很苛刻的,并不是说有钱有势就行了的。就算这里头有个别被塞进来的人,他们想要得到承认也必须做出一定的努力,学到一定的知识才行。否则背负着一个水镜弃生的名头,可是连家族都回不去哦。四哥你初来乍到不知道个中缘由也是情理之中吧。”
“呵呵,那是那是。”马良居然傻呵呵地摸了摸后脑勺,仿佛马谡才是兄长,他却是弟弟,这真是奇哉怪也的很啊。
而马谡则是自然而然地摆出了一副“我是高手”的派头,对于他四哥的这句话显然是相当受用。只见他微微一叹气道:“看来,其他三位哥哥就让四哥你来当我的见证人咯?”些微的不满写在了他的脸上,口气不善啊。
如果这是自己弟弟,林家仁绝对立马上去两个嘴巴,收拾的就是你!但是看到马良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林家仁也犯不着生气,万一人家神笔就是喜欢被这么对待呢?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不可大用那小子说什么,林家仁可以不管,但听马谡的说法,似乎马良一早就打算来水镜府帮他弟做些个什么事来着,对于从小受到诗书礼仪教育的他来说,即使自己再纵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个纨绔子弟的弟弟肯定会落自己面子,还在抽空参观了一下水镜府四绝的展示的过程中结识并拉上了林家仁同来呢?难道他喜欢别人见他难堪,不过他又不觉得难堪……
林家仁无语,这俩人说说半天越听越觉得难受,哪有这样当哥哥这样当弟弟的啊?然而他却搞清楚了马谡马良出现在此的原因:搞了半天,今天除了是上课报名日以外,还是水镜府半年一度的收学生大会,这里说的是正式学生。马谡来是因为十三岁了,到了可以入学的年龄,马良来是因为每家的学生必须有家人陪同,听马谡说话显然他是自己不愿意跟着马良一同过来的,而是选择了与其好友同行将自己四哥晾在一边。至于他那个什么好友,已经被晒在一边有些时间了。
玲在一旁也是跟林家仁心有灵犀,一言不发只是上下打量,直到林家仁轻叹一声才白了他一眼,低声哼了一声。这一哼自然不是朝林家仁的,目标却不言而喻。
不是每一个遇到的人都是顺风耳的,所以颇有些意气风发的马谡压根没听到刻意低调作势打酱油却依然站在马良身边不远处的林家仁两人,直到水镜府中来人叫号喊到马谡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他们:
“哟,四哥的朋友啊?幸会幸会,鄙人马谡,即将成为此间的正式学生,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解决,作为水镜门人自当为民请命!”
一句话直接得罪了三个人,林家仁和玲自不必说,虽然马谡说这话的时候做足了礼数,但吐出来的东西却很难让人舒服,把自己内定成了水镜门人也就算了,说不定你还真有这个本事吧,但是你那个态度可以很让人火大啊,什么叫做“为民请命”?活该我们比你矮一截么,总觉得这货是拿鼻孔看人的啊!
而另一个不爽的人却是马良,别看他这幼弟说什么他都好言好语,但那只限于说他马良,这下子把刚认识的林家仁,关键是还是自己邀请人家来观礼好一同做个见证的,本来还想马家能脸上有光的,氛围就直接被马谡给破坏了!
是啊,你丫平时跟兄长、下人、丫头们说话不注意也就算了,对外的礼节可不能丢!但马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啊,他发怒的时候看起来跟平时也没两样,只是稍微加重了说话的音调:“父亲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都忘了么?兄长的朋友便如同半个兄长!”
说了等于没说,人家马谡对待你这个兄长就已经这样了,更何况是半个?很明显马谡没当回事,只是懒懒地说了一句:“待会儿就要应对水镜先生了,我要先休息一会儿。”说完便完全不理脸色发白的马良,朝里走了进去。
唉,有这么个弟弟,还是自己惯的,他们一家子四个当哥哥的简直就是一张茶几,上面放满了杯具啊。林家仁没有多么生气了,他反倒是有点同情起马良来了,心说你神笔同学你那白眉该不会都是气出来的吧?也好也好,起码也只是眉毛变白了而不是头发,又或者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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