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啊!我真是十分想念你啊!”
“把你恶心的爪子拿开先,我才不想你呢!”刚刚才听玲说,她从青楼里把马忠捞出来,林家仁脑子都快炸了,那边还没谈拢现在又要招呼这么个花脸活宝。这种感觉就像是掉到了某个恶心的泥潭里刚走出来,然后一不小心又掉水池里去了。
“主子啊,在下真的很想你啊!”马忠一点也没有又花了林家仁一些薪水,自己还需要打长工才能还账的自觉,今朝有酒今朝醉,不也许是今朝没酒赊来醉,已经成了他的座右铭:“不过我对主子您的吸引力真是佩服的不得了呢,您看看,这才几天啊,又有美女主动对您投怀送抱了。只狠马忠贪杯,未能早些目睹啊!”
“得了,少在那恶心人了。再乱说话小心人家女王的保镖直接把你咔嚓了!”林家仁看着眼前显然在YY中的马忠,不禁心中一阵恶寒,这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
马忠显然觉得林家仁说的算是个事,立马表情严肃道:“在下不过是以‘远观’,不,我这还没远观过呢……再说了,我有没有实质上的近观或是行动,只是想了一想这个可能是美女的美女而已。”
“你怎么不说你是纯粹地欣赏?敢情你在青楼也是远观而不亵玩?”林家仁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受不了。
“那是酒家,有特别服务的酒家而已。再说了这都不是一码事。”马忠这个脸皮真厚过牛津英汉大词典,或者说他的脸皮已经没有什么极限早就突破天际了。只见他略微摇头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这个什么什么女王也跟州牧大人一样,年纪轻轻就得扛起家国大业……”
林家仁抽出腰间的短刀,朝着马忠的脑袋就是一个刀柄:“你丫找死啊?在这儿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主子……”看着林家仁很严肃很认真地板着脸,又想到自己欠对方的好像是越来越多,而且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好像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负责发工资给他的人,于是,还不想丢掉饭碗的马忠揉了揉脑袋压低了声音说道:
“在下只是陈述事实而已,那位女王说到底也跟咱们州牧大人一样啊,都是注定了在这条寂寞路上一去不复返的踽踽者,都是要靠着自身的不断努力不断前行才能让跟随她们的人放心、满意又或者是让她们得到对于自己理念的认同……这就注定了她们没有终点,看似能通过自己努力拥有一切,实则却是什么都不能拥有的可怜人啊。这条虚无的道路终究会让她们疲累的。”
“你小子……”怎么玩起深沉来了?不可否认,话很有道理,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怎样,在下的洞察力以及分析力是不是让主子您对我有了重新的认识?我啊,可是有认真的思考过身边的人的哦,她们的经历、她们的人生、她们的道路,都被我细细地看在眼里呢!因此,我才决定过这么自由散漫没人可以管的生活,有什么有用什么,今天能吃饱就不要担心明天的挨饿,毕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明天起来之后就看不到太阳。”
“虽然你前面几句还比较靠谱,最后说的有点伤感,但是合到一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觉得是那么滴不靠谱呢?如果你不补充这后面的话,也许我还对你有改观来着……现在看来,你肚子里估计就那么一两墨水了。”
林家仁的打击,不出所料地对马忠起不到什么效果:“主子您就把心咽回肚子里去吧,在下的生活只要过得舒服就行了,才不会在乎那么多呢。”说罢,朝着林家仁挥了挥手,又出门去了。
你以为我想关心你啊?尚香姐的心我都还关不过来呢……林家仁苦笑着,这个另类还真是难搞,别说他了,就连其他人甚至是他自己,他都很难改变。
“好了,可以去继续谈判了。”
※※※
刚刚抵达尚香姐的特别招待厅门外,就被通知外交暂缓,所有人立即前往议事厅。看这传令侍者的脸色,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保不齐是让他们去接受尚香姐的发泄呢。
总之,在会稽城内的所有文武官员一个不留全被召集了来,林家仁慌忙转身准备稍微提前一点去见见自己那位似乎不高兴的老板,要不等会儿是要“唱双簧”还是“红脸白脸”都搞不清楚就麻烦了。
可是当他来到了太守府议事厅的时候,啧!一个萝卜一个坑啊,来的都这么积极?算算时辰的话,从林家仁离开尚香姐之后,满打满算不也才半个时辰不到么?这是什么情况?林家仁总算知道尚香姐迫不及待地召见卑弥呼,然后看时间拉得太长又急不可耐地撵他们出来的原因了(尚香姐:明明是你小子耽搁的时间!)。
可不是么,连朱才这种被封号许久的鸟都来露面了,还有什么人会不来?瞥了一眼这家伙之后,林家仁转眼就发现了高干之一的孙邵。此君估计进来滋润的不错,红头花色养的黄黄胖胖的,一看就是没少做某方面的运动。
“我说孙大人,主公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气氛很压抑的样子。”林家仁找到了自己的坑坐了下来,就和孙邵勾搭上了。
“唉……你这也没管军队的事情了,估计也不知道。咱会稽这回可是脸面都丢光了。”孙邵叹息一声摇摇头,将这十多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情况是这样的:从黄巾之乱起,会稽,乃至整个江东的沿海以及沿江地区一直以来就饱受一个祸害的侵扰。二十年的时间,这个祸害已经演变成挥之不去的阴影,就像是电视中的广告一样,越演越烈大有取代电视本身节目的趋势。
这个祸害就是——水贼!
沿江的叫江贼,沿海的叫海贼(他们的头头叫做海敌首)。
用一句诗来形容他们的话,那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第130章 自告奋勇
按理来说,江东孙家水军应该是天下无敌,即使是被分化成三个势力,他们的水战能力应该不会减少太多。对付区区水贼那还不就是轻轻一点就轰成渣了?
但是,天地为证啊,尚香姐之前经济吃紧连大点的艨艟都没有呢,这半年来复苏了才有那么点家底,可又都投到陆军建设和民生上面去了,这个水军的东东还真是没有怎么发展……掰着指头数的话,满打满算水军的配置也就八千人左右,都还是装备船舶配置老旧的那种,不知道是尚香姐确实没钱打造购买呢,还是她压根就舍不得花这个钱?
于是,久而久之,融合了偷渡客、犯罪通缉在逃分子、黄巾余党、混战中打散了的士兵以及向往这个职业的刁民流氓地痞,一个坚决贯彻兼容并包有容乃大的新兴武装力量就诞生了。别看他们组织成分复杂,可打起仗来调度有节、指挥有理,基本上是敌来我跑、敌走我来的游击战术,所以相当令人头疼。
当林家仁提出新的税费改革法案之前,尚香姐就已经意识到,钱收不收或者收多少真的无所谓,可是这些水贼却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否则又谈何深化改革,谈何实现民生民主与民权呢?
“所以,老夫就自告奋勇了一回。”孙邵笑得有些尴尬:“所以主公当即那么一挥手就让我去办这个事了,由于江贼的威胁较小,所以老夫就先找海贼开刀了……”
“然后就败了么?损失了多少人?该不是你为了独吞功劳所以就故意不找我要斥候的吧?要不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林家仁一连串的问题倒是把孙邵弄得老脸一红。
“呃,老夫确实有点求战心切了,所以三天时间就被他们打败了……”
“三天?我说老哥你带了多少人去啊?”居然败的那么快。
“呃,三千人,折了一半……”
“……”林家仁终于知道,这个空间内压抑的气氛是怎么来的了。
不知道以前尚香姐有没有失败的经历,反正林家仁来了之后还没见尚香姐遭受过这么惨的败仗,虽说不是她亲自指挥的战斗,但是这场失利还是要被算在她头上的。
所以,不管是面子上挂不住也好,还是刚刚继任扬州牧的锐气也罢,总之这场败仗是不能被接受的,于是尚香姐生气了,后果嘛等会儿就知道了。
议事厅内虽然不如开大会的时候人多,但此刻也是黑压压地一片,没位置的就摩肩继踵地穿梭、聊天以及等待,有位置的也是几乎都坐立不安、交头接耳。
“话说回来,孙大人,那你不是要糟糕了?”林家仁才想起,刚刚一副皱眉模样给他讲这事的,正是此次议事的主角:“亏你还能这么流畅地讲给我听,老哥好定力啊!”
孙邵却低声道:“还不是我的乖乖外孙女求情?否则哪里是糟糕二字可以形容的,听说主公她……”
“州牧大人到!”随着侍者的一声高呼,所有人立马静了下来,找好位置坐好,没位置的就站好,静静地看着尚香姐的出场。
林家仁算算日子,离那天的发作也过了5天了,尚香姐即使要发脾气估计也不会太过分吧?
尚香姐沉着一张脸就走了进来,面对群臣“恭迎主公”的拜服也是点头“嗯”了一声了事,这就弄得拜倒在地的众臣们不知所措了——没说起来还是别抬头的好。
“长绪大人当年跟着刘繇之时可也是这般风流倜傥?”这长绪就是孙邵的表字,尚香姐没有直接过问罪责之类的,反倒是忆起了他的光辉岁月。
想当年,这大叔还是一颗玉树临风的草啊……摸不着头脑的孙邵只得作揖道:“老臣惶恐!主公所问羞煞老夫了!”
“孙大人,那我就直说了,此次征讨水贼大败而回不会跟您近来的生活有关吧?”尚香姐笑了,笑的是那样的不自然。
下面喜欢八卦的臣子都知道,尚香姐指的必然就是孙邵不久前纳了一个姬妾的事情,这会儿都在下面窃笑呢。
“臣万死,此事绝非家人之过,全赖微臣调度无方!”
“哦,与家人无关就好,那就是跟你手下有关咯?否则朱紫的船队怎么就全军覆没了?”
说来这朱紫也算倒霉,本身倒是会些武艺,可是行军打仗却是一窍不通,混到个百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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