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就叫落珠开花,吉祥之兆,预示着我大武国会开枝散叶,繁荣昌盛,这喻意极好呢。”洛紫昕站起身,适时的为淑妃解围。
“这话说得极好,宁芳仪慧质兰心,听说弹得一手好琴?”太后笑道。
洛紫昕淡淡一笑,微微行了福礼,说:“嫔妾这弹琴的功夫,只能算得上会弹罢了,可比不上淑妃那手串珠手艺呢。”
“哦?这倒新鲜,哀家还是头一次听说。”太后微挑双眉,双眸转向了淑妃。
淑妃听这宁芳仪如此一说,倒是生生错愕了一翻,心奇她是如何得知自己这个功夫的。不过顺着宁芳仪的眼神,淑妃见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珠子,顿时明白了宁芳仪这话时的意思。
“启太后,臣妾只是闲来工夫随时把玩而已,如果太后喜欢,臣妾可以当场做一条链子。”淑妃恢复了笑容。
“那太好了,哀家这下可是有眼福了。可是,淑妃呀,你打算怎么做呢?”太后笑得柔和。
“就是它们了。”淑妃笑着指了指地上的散珠,接着便命人捡了起来,顺手之间便是一条款式独特的链子应运而生。
“哇,好漂亮。”
“手可真巧。”
周围赞叹的声音此起彼落,淑妃看到了各嫔妃羡慕的眼神,也看到了皇上和太后惊喜而又满意的目光时,她心中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尽。
“太后,若您喜欢,这链子便送您了,祝您福泰安康。”淑妃将链子递给太后。
“好,那哀家就收下了,借着宁芳仪的话,哀家也给大家敬酒了,祝我大武国世世昌盛。”太后举杯大声呼道。
“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皇上龙体康泰。”众宫妃一起举杯。
接着太后便开始说些体面上的话,之后便是一些歌舞尽兴的节目,大伙的注意力也都随着这些音乐引了过去。
洛紫昕转眼偷偷瞅了一眼淑妃,此刻她已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随着大伙一起看起了表演,时不时地瞟了自己几眼,不过看得出来,这眼神带着些宽慰和欣赏。
淑妃这厢倒真也有些好感,对这个宁芳仪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记得上一次是惠嫔落水之事,也是这个宁芳仪圆的场。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为自己圆场,看起来,她果然是个识趣的人。想到此,淑妃的嘴角微微一扬。
淑妃的这些表情,洛紫昕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回儿,她给淑妃解了围,说起来的确是想要刻意讨好她,估计在她心里对自己已经稍许有了些好感。目前来说,自己的品阶虽不说很低,但也并非高到一定的实力,讨好一个近乎失宠的妃子,似乎在旁人眼里看来并不值得,但是她毕竟是皇上唯一一个皇子的生母,又是正一品四妃之一,未来的事又有谁能预知 洛紫昕比别人多一点的优势就是她比别人多活了一世,所以她很明白淑妃的将来。
不过,淑妃并非良人,不会因为洛紫昕这几句解围的话而消散对程常在的心结。果然,没过几天,便听说程常在被淑妃唤了去,追问衣服掉珠一事,连续三天,她都是垂着眼泪回了宫。
“程常在,今儿个淑妃又召了你前去?”洛紫昕正在屋内休息,却看到程玉瑶通红着双眼走了进来。
程玉瑶点了点头,有些微泣的声音,说:“宁芳仪姐姐,嫔妾是冤枉的,真的没有对淑妃那件衣服动过什么手脚,可是她……”
程玉瑶的声音有些哽咽,没有再说下去。
“所以淑妃连着三日请你过去?”洛紫昕扬了扬声调。
“可能是我一直都没有承认的原因吧。”程常在垂下了头,眼眶红红的,“宁芳仪,你能不能想办法帮帮我,我真的受不了每日被召去淑妃那问话。她那眼神…… ”
程常在缩了缩眸子。
洛紫昕听着这话便陷入了沉思,心忖,这淑妃心眼小,在太后的寿宴上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心里自然是想找个人出气,所以程玉瑶便是首当其冲。反正不管是不是真的是程玉瑶所为,在淑妃的心里便是这么认定了。
然而,就淑妃这种凡事都要捅到底的个性,如果程玉瑶不承认这事儿与她有关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淑妃自己觉得这事儿与程玉瑶无关。
洛紫昕其实心里并不排斥帮助程玉瑶,毕竟她是这宫里与她还能说得上话的人,对她的感情算是除月诺之外最好的一人了。只是在这件事上,自己却不适应亲自出马,不然毁掉好不容易在淑妃心目中建立起的良好印象,实在不值得。
“玉瑶妹妹,你觉得这事的真相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程玉瑶眉头川皱,想了很久但仍然摇头,她实在是不知道这纰漏出在了哪里。
“其实这事,还是得让淑妃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才能解决。”洛紫昕淡然开口,或许她能做的就只是提示程玉瑶,该如何做,只有靠她自己了。
程玉瑶似乎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抓住了洛紫昕的胳膊,急道:“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快告诉我,好不好?”
望着程玉瑶渴望的双眸,洛紫昕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说:“难道妹妹真的不记得那天和我一起去淑妃那里送衣服时的事情了吗?”
程玉瑶的双眼迷茫的看着洛紫昕,似乎并不明白她所说的含义。
“当初是大皇子接下了那件衣服。”洛紫昕淡淡提点。
程玉瑶恍然,终于明白了洛紫昕口的意思,顿时双眼一睁,轻捂住自己的嘴巴,震惊不已:“所以,这事儿根本就是……”
洛紫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再多言。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姐姐。”程玉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玉瑶妹妹。”洛紫昕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程玉瑶,稍稍犹豫了一下,说,“记住,保护好自己。”
这事儿过去了几日,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再也没听说淑妃对程常在有些什么作为,洛紫昕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心念这程常在还算孺子可教。
这边还念叨着,便听到心蕊说:“娘娘可听说了么?程常在被皇后罚跪了。”
“为什么?”洛紫昕原本正在作画的笔顿时停住了,脸色微变,看向了心蕊。
“奴婢不知,宫里的人说得很含糊,只知道她已经连跪了三天了。”心蕊耸了耸肩,继续为洛紫昕研磨。
三天,那该是多重的罪才会这样?程玉瑶一个小小的常在,又是怎么得罪了皇后?
这才想着,突然惜如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太监总管傅公公。
惜如神色紧张地说:“娘娘,他们说……”
惜如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傅公公打断,尖声说道:“宁芳仪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看这阵仗,太监总管亲自过来请她去见皇后,恐怕今天这事非善事,便道:“请问傅公公,皇后是何事找本宫?”
傅公公阴阴一笑,说:“皇后娘娘怀疑宁芳仪参与了谋害之事,请娘娘过去问话。”
“谋害?本宫谋害谁了?”洛紫昕心头猛的一顿,抬高了音量道。
傅公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含有深意的一笑,侧开半身,手一挥,说:“娘娘,请。”
作者有话要说:
33、谋害
来到乾宁宫的时候,洛紫昕果然见到了正跪在地上的程常在,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脸色发白,精神似乎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皇上威坐于前,脸上呈现着少有的怒色,神色凌厉地看着正走进来的洛紫昕。
洛紫昕的心里微微一凛,走上前,行了跪礼,心中不免七上八下。
“宁芳仪,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包藏祸心之人。”皇后冷冷的声音传来,让洛紫昕不由心头震惊之余更是满心狐疑。
“皇后,嫔妾不明白您的意思。”洛紫昕抬起双眸,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好,那本宫问你,这碗桂花绿豆泥可是你亲手所做?”顺着皇后手指的方向,洛紫昕的眼神投向了宫女手中捧着的只剩下一丁点渣的桂花绿豆泥。
洛紫昕记得确实前二天晚上,程常在找了她,说是嘴馋,很想吃她做的绿豆泥。当时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却不料这绿豆泥怎么就到了皇后手上,难道程常在是为皇后呈上的吗?
正想着,皇后威凌的声音再次传来:“宁芳仪,本宫在问你话呢。”
洛紫昕一下便打了个激灵,说:“的确是嫔妾所做。”
话音刚落,便听得皇后用拳头狠击了下坐椅扶手,喝道:“好一个宁芳仪,原来真的是你在绿豆泥里使诈,是想害死本宫吗?”
洛紫昕心头猛的一惊,忙道:“皇后娘娘明查,嫔妾怎么可能在里面使诈,实属冤枉。”
虽然到现在为止,洛紫昕还没弄明白这是件什么样的事情,但是皇后如此震怒,恐怕这事态不轻,心下不由一紧。
“冤枉,如今大皇子正躺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要说不是你的绿豆泥里有问题,谁信?”皇后的声音抬高了几分,言语之中更添了几分愤怒。
“大皇子?”洛紫昕错愕地抬起迷茫的眼睛,望着怒容满面的皇后,一时之间便怔在了那儿。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明白,这事儿怎么又扯上了大皇子?
“这绿豆泥本是送给本宫食用,本宫素不喜食这东西,便赐给了大皇子,谁料才食了你的这个绿豆泥,便是腹痛如绞,你敢说你没在里面动手脚?”皇后冷冷地说。
洛紫昕说:“那太医有检出何异样么?”
皇后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冷道:“哼,如果未检出异物,本宫会传你到来吗?绿豆泥中含有巴豆成分,这可是钱太医亲口所说。”
什么?巴豆!洛紫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将目光转向了程常在,只是此刻她也睁大了双眼,同样迷茫震惊地望着自己,显然也是不明就里。
“皇后,嫔妾冤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洛紫昕知道如此叫冤只不过是枉然,但是一时之间没有搞清楚状况,只能这么说。
“谋害皇嗣,等同谋乱,来人哪,将宁芳仪和程常先杖责二十,关进大牢,等候处置。”皇后一反常态的愤怒,一道寒光凌厉地扫向了二人,直把程常在吓得打了个哆嗦。
洛紫昕便是陷入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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