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回过头,吩咐身边的宫女,说:“去请太医过来。”
看着贵妃和皇后疑惑的眼神,洛紫昕道:“让太医查一查皇后寝宫里是否肝什么不合适的东西吧?”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可是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略显异常,立刻说:“不用了,乾宁宫的东西本宫都用得很注意,不会有什么的。”
洛紫昕笑了笑,正待说什么,此时,屋子外走进来一个人。
81、发现
屋子之外进来之人正是皇上,他早已听见了这屋内的对话;便朗声道:“皇贵妃所说没有错;查一下也是应该的。宣太医。”
当太医来到乾宁宫后,皇上便让太医在屋里查找是否有引起头痛病灶的原因;所以这一回;几个太医便奉了旨在乾宁宫仔细检查,时不时地讨论。
而趁着这个间隙;皇上和洛紫昕也陪着皇后在床榻边嘘寒问暖,皇后的注意力自然也只能集中到皇上身上;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安的情愫。而引起皇后不安的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皇上进屋这么久;苏嬷嬷却始终不见人影。
而洛紫昕在皇后若隐若现的闪烁眼神中不免读出了些味道;顿时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错。而就在这个时候;太医一脸凝重地过来启奏。
“皇上;臣在乾宁宫找到这些东西,觉得甚为不妥。”太医低垂着眼睛,捧上一个小盒子递给了皇上。
“这里面是何物?”皇上看着眼前的盒子,微微皱了皱眉头。
“回皇上,这里面乃是剧毒之物,鹤顶红。”太医说这话时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鹤顶红?皇后你的宫里缘何有此物?”皇上看着这个盒子略有思量,微微将眼珠流转至了皇后的脸上。
显然,皇后见到这个盒子的时候脸色已然大变,再等到太医说出鹤顶红之言时,原本苍白的脸色就更为苍白了。当皇上质问的时候,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因为就在不久前,她已经让苏嬷嬷拿去扔了这些鹤顶红,然而现在不旦苏嬷嬷不见人影,连这鹤顶红还安然无恙地躺在乾宁宫内,更是让人搜了个正着。
“臣妾……臣妾并不知情啊。”皇后知道不回答更是不妥地,所以借头头痛,喘着气支支吾吾地道。
“不知情?”皇帝皱着眉头。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太监宣报:“淑妃娘娘,德妃娘娘到。”
“请她们进来吧。”皇上站起了身子,回道。
不一会儿,淑妃和德妃便进了屋,见到皇上在屋里,似乎一惊,马上下跪行礼:“参见皇上、皇后、皇贵妃娘娘。”
皇上示意免礼后,二人站了起来。
“听说皇后病重,这便于淑妃一起过来想看看皇后娘娘了,不知皇上和皇贵妃,还有贵妃也在此,不知是否打扰了?”德妃温婉地道。
皇后看了皇上一眼,见他神色平淡,便道:“谢谢各位妹妹来乾宁宫看本宫,也没什么打不打扰的。”
见皇上表情无异,淑妃和德妃才算松了口气,接着便慰问了皇后几句。
“正好见着皇贵妃娘娘了,臣妾有件事正想告诉您呢。”淑妃道。
洛紫昕轻哦了一声,说:“什么事?”
淑妃看了德妃一眼,眉宇微皱,叹了口气,说:“就是那天在温嫔寝宫里死去的那只猫的死因查出来了。”
“死猫?可是德妃的那只?”洛紫昕故意将目光投向德妃,探寻的目光看着她。
“对,就是臣妾宫里的那只白猫。”德妃点点头,道,“刚刚淑妃来找臣妾,说是这儿个一早太医院来消息了,说这只猫死于中毒,那毒叫什么鹤的?”
“是鹤顶红。”淑妃替德妃补充说完。
“鹤顶红?”洛紫昕故作惊异状,将目光转向了皇上,并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刚刚皇上交还给太医手上的那个装有鹤顶红的盒子。而此时,皇上的目光也迎上了她,看的出,皇帝眸光中透出些迟疑。
“你是说,那天死于温嫔寝宫里的那只猫是因为中了鹤顶红的毒而亡的?那会不会温嫔也……”洛紫昕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谨慎地看了一眼皇上,闭上嘴未说下去。
不过皇上却听明白了,顿时脸色变得异常,沉声说:“淑妃,你说那死猫,是何时死的?”
淑妃见皇上语气有异,吓得打了个哆嗦,颤声道:“是……就是温嫔滑胎而死的同一天。”
“同一天?”皇上突然扬高了声音,语气中含着浓浓的怒气,腾地一下便转过身子对着皇后厉声道,“皇后,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个盒子里的东西的来处?”
显然,皇上已经深信,温嫔滑胎至死的原因可能与这猫死之事有关,虽然并无实证,但是皇宫里的一只猫居然死于如此剧毒,这事儿本就不简单,更何况在皇后的寝宫里搜出了如此毒物,他自然便觉得这事儿不那么单纯了,更不是皇后一个“不知情”就让他放手了。
皇后那双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地拽住了被单,不停地揉捏着,心跳急速加快,快得要跳出了心窝。在皇上的注目礼下,她不得不嚅动着她那张已然颤得不能抑止的嘴唇,紧紧咬住牙关,强迫自己表现得镇定平淡,道:“皇上,这个盒子臣妾真的不知情,并非乾宁宫之物。”
“那是哪来的呢?”皇上眼眸中顿现寒冰。
“是……”皇后抚着额头,似乎是因为头痛而引起,一边的宫女为她揉着。而洛紫昕却清晰地看到她微垂的眸子底下流转得飞快的光芒,显然是在寻找着合适的说辞。
过了一会儿,真的是只有一瞬间,皇后淡淡地扯出一个笑容,说:“这个盒子是贵妃送给臣妾的。”
此言一出,贵妃的脸色突变,尖着喉咙立刻反驳道:“皇后娘娘,您可不能胡说,臣妾何时送过给您这个盒子,皇后不能冤枉了臣妾。”
皇后秀目轻抬,将目光转向皇上,有气无力地说:“皇上,前几日贵妃到本宫这儿来,送了东西给臣妾,这可是乾宁宫上下都看见的事。”
“可是,臣妾当时只是送了胭脂给皇后娘娘而已。”贵妃辩道,心里一丝丝发凉,她是没有想到,皇后最后竟会咬了她。
“可是本宫没见着什么胭脂,你送的便是这个盒子呀。本宫也不知道你竟在这盒子里装了鹤顶红,原来竟是要坑害本宫。”皇后说着已然没了力气,抚着额头川眉紧皱。
贵妃一下便傻了眼,这没证没据的事可是对自己实为不利,可是皇上现在的正厉目看着她,可不就是信了皇后这番鬼话?可是她却没有办法为自己作出实证,而显然现在皇后便拿下着自己曾送过胭脂的事来作文章,却又否认她送的是胭脂,这更是没有办法洗清自己了。而送胭脂的事又是她自己招供的,这分明就是告诉了所有人她这二天确有给皇后宫里送东西,这不就是自打嘴巴的事了吗?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说话不经大脑,可是话已出口,如水泼出,是怎么也收不回来的了。
见贵妃傻愣在当下,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了起来,突然便道:“贵妃下毒谋害,其心可诛,这便去了她贵妃的名位,赐白菱吧。”
“皇上……”贵妃再怎么样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顿时花容失色,失声叫道。回过头,正好瞧见了淑妃眼底的那抹古怪,顿时心里明白了些事情。
恐怕淑妃今天突然跑到皇后宫里揭露这死猫一事,并非如此单纯吧,她们一定是为了什么目的,而皇后宫里不会平白无故被搜出这个鹤顶红,难道皇后做了什么事被人发现了,而自己就成了皇后的替罪羊。贵妃扫了几眼屋里的所有人,目光定在了皇贵妃的身上,便想起了皇后之前对她的敌意,所以……
贵妃猛地打了个激灵,叫道:“皇上,这事儿根本是皇后的主意,是她下毒要害皇贵妃,她……”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洛紫昕打断了。
“贵妃,你大概没有听清楚,是在温嫔的宫里发现的死猫,不是本宫……”
洛紫昕的话,贵妃听不明白,便怔怔地望着她。就在贵妃迟愣的片刻,已有内监将她拖了下去,便听到贵妃凄厉地喊着冤枉声,久久未息。
洛紫昕淡淡地转眼眸子,对皇后说:“皇后娘娘受惊了,贵妃口出狂言,实在该死。皇后这些日子身体不好,还得让苏嬷嬷多注意着点才是了。”
洛紫昕说这话时淡然无奇,但是皇后听着这些话的时候硬是生生地抽紧了心神。她这话里含着浓浓的警示之意,皇后又如何听不出来。恐怕这皇贵妃手上早已掌握了这次她下毒的实证,而她又没有当着看上的面揭穿自己,这种警言恐怕也是对她这位皇后的一次挑衅了吧。
洛紫昕看着皇后异样的目光,浅浅一笑。她今天任着皇后把责任推向了贵妃而不揭穿皇后,其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皇上根本不作查证地便把贵妃给办了,显然这与皇上平时的作风大相径庭,而皇上一定是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是皇后的“功劳”,可是一国皇后,怎么可以担上这样的污名,所以贵妃这只替罪羊是怎么也逃不了的了。那么洛紫昕又何苦去揭露这个事实,让皇上为难呢?
不过,洛紫昕非常感谢贵妃临走前的那句“真言”,皇上一定是听明白了,对这件事情更是了解得通透些了吧。洛紫昕的心里微微含笑。
皇后迎上了洛紫昕那富有深意的目光,同时又感受到头顶上皇上传来的冷厉的目光,心里明白了一切,被子底下的被褥被她抓得更紧了些。可是皇后始终不明白,这件事情做的如此严密,怎么就让皇贵妃看出了端倪,知道是她干的了呢?
过了一会儿,大家也都散场了,皇上临行之前的那怒视一眼,让皇后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娘娘……”到了傍晚时分,苏嬷嬷终于匆匆地走进了屋。
皇后一下便跳下了床,紧紧抓住了苏嬷嬷,道:“苏嬷嬷,你究竟去了哪,你可害得本宫好苦呀。”
82、马脚
苏嬷嬷进得屋内,一脸苍白;看见皇后便道:“老奴对不起皇后呀;这事儿真的没有想到会着了人的道。”
皇后一听便知事情不妙,马上便拉着苏嬷嬷急道:“究竟怎么回事?你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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