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教父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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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教父戴笠-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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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特务见了,问清原因,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深感戴笠耳目众多且心狠手辣,不存私心的,对他更加敬畏;存了二心的,也立即打消了念头。

戴笠将翁光辉关在监牢里,待以后发落,接着马不停蹄地领着赵理君、过得诚等人乘飞机飞往上海特区。

赵理君、过得诚等人,是戴笠初成立特务处时从社会上招进来的打手,在此之前,已恶名昭彰,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因受官方追捕,落到上海,与戴笠曾有过一面之交。如今,戴笠把他们收在门下,等于给他们新生,因此他们感恩戴德,格外卖力。

上海是他们曾经“捞吃”的地方,如今加入了“组织”,感觉跟从前迥然不同。

戴笠搭着赵理君的肩道:“过去杀人,官方悬赏追捕你,现在不同啦,不仅没人敢追捕,还会受到政府保护,杀人越多,越是好同志。”

赵理君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齿,笑道:“托大哥的福,今后一定好好干,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大哥一声令,小弟万死不辞!”

戴笠不悦道:“以后不许叫大哥,大哥是江湖上的叫法,现在我们是在领袖的领导下干革命,性质与江湖完全两码事,应该称同志。现在要你们杀人,是为民锄奸,听懂了没有?”

赵理君道:“懂了。我要为民锄奸,¨wén rén shū wū¨多多地杀人!”

戴笠一行人来到上海特区办公室,召集所有成员开会,大门由赵理君等人把守。

上海特区总共才十几个人,戴笠宣布了翁光辉的罪状之后,马上以“协助谋反”为由,将翁光辉的亲信书记、司机、司书、事务、交通等人全部逮捕。

戴笠道:“上海是中共中央的驻地,各项共产党的情报、决策都从这里发往全国各地;此外,国民党内各派反对领袖的集团、组织,都利用租界为掩护,进行各种各样的活动。因为这些实际情况,校长指示我建立上海特区,并交给两样任务:一是反共;二是排除异己分子。这么一个重要的组织,如果没有过硬的领导班子,没有铁的组织纪律,怎么可以完成校长交给我们的任务?翁光辉同志目无纪律条令,如果不严惩,我们的组织就会受到影响,永远也难以发展。还有,上海特区是特务处成立以来的第一个外勤站,今后全国各地还要发展数以百计的这样的组织,而且都要依照上海的做法。也就是说,上海是试点,是起典范作用的榜样。如果大家像翁光辉一样,我们的组织还有没有希望,我们的团体还要不要发展?为了防微杜渐,我决定杀一儆百,处理这里的同事,马上回去呈报校长,予以枪决!”

在座的人无不打了一个寒战,大气不敢出地听戴笠训话。

戴笠扫视了一眼众人,感慨道:“校长对上海区寄予厚望,希望你们能打入中共上海组织,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连一点起色都没有,一点成绩都没做出来。没想到,你们拿着上面发的经费在暗中搞阴谋诡计!”

这一次,戴笠在上海待了十几天,把上海特区进行了重新的整顿和扩充,除了撤去翁光辉及其亲信的职务,还任命余乐醒为上海区区长,此外在原有的三个情报组下面又增设了第四组和行动组。行动组组长赵理君、副组长王克金,组员有李阿大、过得诚、施芸之等人。行动组受上层领导,暗杀工作则由戴笠和南京处直接指挥,有关在上海地区的绑票与秘密逮捕等活动则由区长领导,人事、经费等亦直属南京。可以说,这里已经是戴笠养的另一批鹰犬。

余乐醒是湖南醴陵人,早年在法国勤工俭学,后去苏联学习政治保卫工作,戴笠对他寄予很大的希望。

戴笠离去时,上海区已发展到三十多人,为了遥控这个外勤组织,他采取了步步设防的连环控制法,由书记监视区长,由译电员监视书记,再由报务员监视译电员,报务员则用密码向戴笠报告监视结果。

此外,戴笠还在上海区发展了一名“秘密督察”。此人姓沈,单名一个醉字。

沈醉年方十八岁,长得一表人才,国字脸,双眼皮,厚厚的嘴唇,看上去显得很憨厚,第一印象就令人对他放松警惕,容易博得别人的信任,但他骨子里却狡诈异常,使人防不胜防。

沈醉刚从军校毕业,刚好碰上戴笠大肆搜罗人才,便投到上海区翁光辉手下当了一名情报员。因为办事灵活,口齿伶俐,很快博取翁光辉的信任,让他当了交通员。

交通员是很重要的位置,所有的情报一般都要经过他的手,比一般特务知道的秘密要多。翁光辉想直接与蒋介石联系的事也是沈醉最先知道,并且意识到这样做会惹毛戴笠。当戴笠果然得知并派人来暗中调查时,沈醉就下定决心投靠戴笠。因此,翁光辉搭军舰去九江准备上庐山面见蒋介石时,他估计王孔安可能不清楚,于是急忙向他密报。

戴笠临行前,由王孔安介绍,密会了沈醉。第一眼看见沈醉,戴笠就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发展前途的特工人才,从内心喜欢,第一句话就问道:“沈醉,你为什么要背叛翁光辉投靠我?”

沈醉想了想,从容答道:“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处长英明果敢,威严无比,人皆敬畏。相反,翁光辉猥猥琐琐,獐头鼠目,终难成气候,这是我选择处长的主要原因。此外,翁光辉是你的部下,却不安本分,私欲膨胀,越过处长向领袖邀功,没有特务处成员的职业道德。而我向组织报告翁光辉的行踪,这是正常的义举,不属于背叛范畴。”

戴笠拍着沈醉的肩,喜道:“好,说得好!凭你这句话,我会对你格外赏识。嗯,什么地方人?今年多大了?”

沈醉答道:“湖南湘潭人,今年十八岁。”

戴笠又在沈醉的胸脯上拍了一掌,道:“嗯,很壮实,我们的组织需要的正是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

话说戴笠从上海回来后,因种种事情缠身,翁光辉的事也就一直耽搁下来。一日,有空和唐纵、周伟龙等人研究如何处理,戴笠言明利害关系,坚持要枪毙。

周伟龙道:“这种人当然要枪毙。按理是不够死罪,但因为是第一起,而且还是特务处成立不久,逼得我们不得不向他下手。”

唐纵扶扶白金框眼镜,慢条斯理道:“要杀他们是可以的,但一定要找一条说得过去的理由。如果按原话呈报到校长那里,知道翁光辉也是因为效忠于他而遭报复,反过来还会说我们小气。”

戴笠认真咀嚼唐纵的话,觉得有一定道理,道:“好,就依唐书记的话,但拟什么样的罪,还得认真讨论一番,最好做到合情合理。”

周伟龙道:“一般组织要处死一个部下,定莫须有之罪也说得过去,既然唐书记说了这事直接牵扯到校长,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暗杀!”

戴笠道:“若在九江码头杀掉他一点事也没有,问题是已把他押解到南京来了,特务处的同志都知道这件事,暗杀也是等于明杀。”

唐纵道:“那么,采取栽赃嫁祸的办法最好。”

戴笠道:“唐书记这一招确实是个好办法。最近上海特区共党分子活动频繁,翁光辉当区长这么久,一个共党组织也打不进去,我们何不栽赃说他受了共党贿赂,隐瞒事实不报,才使工作进展缓慢。”

周伟龙道:“这办法不错,只是要有一两个证人才能让校长信服。而且这个证人要能言善辩,反应灵活。”

戴笠道:“这个不难。上海区的交通员,年方十八岁,口齿清楚,人也十分机灵,更难得的是,他一直是翁光辉的亲信,话从他口里说出来,不由人不信。”

正说着,门卫在外面报告道:“上海沈醉求见处长……”

戴笠一拍大腿:“这回翁光辉死定了,我说的交通员正是这个沈醉!”转向门外道,“传沈醉进来……”

沈醉一进门,便道:“处长,我有重要情报……”说到这里,猛见屋内还有另外两个人,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戴笠起身向沈醉介绍道:“这位是唐纵同志,这位是周伟龙同志,都是总处的领导,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唐纵一向谨慎,起身道:“我们走吧,处长慢慢谈。”

周伟龙见唐纵走了,不得不起身离座。

戴笠正欲说要沈醉作伪证之事,案上的电话响了。戴笠抓起电话,听出是蒋介石的声音,忙示意沈醉回避。

沈醉才退到门口,戴笠已听完电话,叫住他道:“沈醉,校长找我有事,你去客厅里坐坐,等我回来。”

蒋介石召见戴笠为的正是翁光辉之事。原来,戴笠要处死翁的消息走漏,被翁的家人知道,一家人去蒋介石的官邸喊冤,叙述原委。

蒋介石觉得翁光辉虽做法不对,但对他也是一片忠心,闻说戴笠要处死翁,大惊,急召他询问。

戴笠凭一张利嘴,把翁光辉说得一无是处,承认关押了他,矢口否认动过杀念,最后道:“校长,你不要被翁光辉的表面迷惑,认为冒险呈情报给你是忠心的表现,其实不然,他是我的手下,既然现在敢背叛我,一旦你重用他,他就有可能背叛你,这是经验之谈,请校长明鉴。”

蒋介石认真一想,觉得此话有理,遂同意戴笠对他的撤职处理。

戴笠回到自己办公室,知道沈醉是来密报的,即召之进来。

沈醉这次来南京,为的是向戴笠密报上海区情报员周迅予的。

周迅予是四川人,黄埔军校四期生,很早与戴笠在上海相识。戴笠成立特务处时,发展他为特务,令他搜集四川军阀在上海的活动情报。

戴笠对他不是很了解,很早就指令沈醉注意他。

沈醉道:“处长的估计果然没错,周迅予这个人不可靠。”

戴笠道:“你抓住他的证据了?那就立即逮捕!”

沈醉摇头道:“问题若是这样简单,我也不会大老远地来请示处长,我觉得周迅予这家伙是最让人头痛的。”

戴笠手攀椅子坐下,听沈醉讲周迅予的相关情况。

沈醉道:“这家伙从表面看也经常送交一些情报,自从得到处长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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