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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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沙场-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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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我叫穆童,穆桂英的穆”

妈的,我刚跟“历史名人”扯上边套上近乎,正要展开下文,把穆童的“童”字跟“少林童子功”靠上,给大家玩个幽默的开场白。可惜呀,没等我靠,屋里居然传出了一群“靠”声,还有好几声两个字的“我靠”。

当时就把哥们儿造迷糊了,简直就是不知所措,这阵势可是头一次碰上,难堪至极,巨蒙灯。难道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敢给排长大人喊倒好?还他妈敢用此等粗俗的不雅之“靠”?

我光顾着全神贯注的自我介绍拿“历史名人”拿“少林童子功”说事了,没成想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情况,确切的说是撞车,也可以说成“放屁砸脚后跟——凑巧了”。门居然吱咯一声开了,声音不大但很刺耳,就跟我上铺吕宏斌哭床那动静差不多,但足以让屋里的二十八人听个真真切切。

一阵群体的“靠”、“我靠”之后就是“老排回来了?是老排回来了。”七班长孙猛大声呼喊,不,应该是奋臂疾呼才恰当。

“哈哈,老排回来了”屋里一片欢腾,场面极其热烈,除了规模小点,仅限于二十八个人,但习一些部队实际经验,对你的发展必然大有好处”

得,别跟我来这套扔个哩,哥们儿懂,这就是不信任的具体表现。我对指导员刚产生的好印象,一下打了大半折扣。

还是拿出点真本事吧,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你们不知道哥们儿是怎么“一下干掉六个”怎么“‘四0火’拚掉‘八二无’”怎么玩的“虎口拔牙”和“虎口脱险”。当时我只知道孟来福威望很高,很有面子,并不知道他骁勇异常,武功高强。同时我对孟来福搅了“上任仪式”非常气愤,实在太丢面子了,早就说过,谁不给俺面子,俺能跟他拚命,最次也得把此人腿干瘸。

都是年轻啊,尽管上过战场可还是不成熟,我居然产生了与孟来福当场比试比试P一把的荒唐念头。两年后当孟来福倒在那褐色的前沿时,我的心象被猫爪子挠了一样,恨死了敌人也恨自己当初的荒唐。

第二卷 褐色土 第八章 一山二虎

“两支老虎,两支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个没有尾巴,一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唱歌人是本排一名战士。

唱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个排长都在场,谁也没吱声,一转身回屋了。

标准的一山二虎,会不会出现二虎相争的局面?很难说,照这架式发展下去,甭说二虎相争,二虎YY都有可能。

一个排里两个排长,一个分队出现两种声音,到底谁说的算啊?此问题如果搁到现在,我立马后撤,爱谁管谁管,争个什么劲啊?可那会儿不成,血气方刚,还是从前线下来的“一下干掉六个的”新排长,什么事非要争个高低骡马。

全排的战士,我的“二十八骑”啊,都在观望,确切的说是在看热闹,看看两个“老排”到底谁更猛。

八月的天气热啊,把我搅得心烦意乱,体内奔腾的血液再次上涌,浑身开始发烫,不服输,争强好胜的劲头子上来了,我又开始冲动。

也许竟争是调动积极性最好的办法,总有一个对手横在面前,估计不是什么坏事,哥们儿,交好运了,恭喜你,快进步了。

孟来福住在七班,我住在九班,一个排住一个走廊,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天天都得照面,那叫一个别扭。

连里分配到排里什么任务,也不象以前了。连长、指导员干脆就派通信号到走廊喊一声,遇见谁算谁,反正都是些菜地的活,挖坑、起猪粪之类的,用不着排长亲自出马,有时候干脆就直接找班长,两个排长等于同时被架空。

排里弟兄需要请示什么事就更闹心了,不知道该跟谁说。要说还是人家老同志有威信,战士有事跟班长说,班长有事跟“孟排”说,这回被架空的可是咱哥们儿“穆排”喽。

孟来福外表魁梧,长相凶悍,其实非常大度,很多时候比我这个大学生有涵养。每次遇到班长当着我的面向他请示工作,立马扭头便走,或者当场告知:“有事跟穆排长请示”,然后转身就走,不想让哥们儿过于下不来台,不让整出什么尴尬出来。

孟来福是尽量退让,不想与我交恶,闹出什么矛盾,让战士看笑话。可我却是实实在在的觉得别扭,那感觉不是当干部,连兵都不如,一天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去厕所都觉得四周有人偷窥,我不知道自己算是干啥的,于是捉摸怎么夺回“兵权”,怎么夺回排长的话语权,怎么才能当个真正的排长,发号施令。

我的心里活动不能跟连长、指导员说,我知道他们肯定打哈哈,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自己的事自己办,还是那句广告词管用“我的地盘我做主”。

排里弟兄,尤其那几个班长也都在心里活动,这伙人已经观望了几天,看新来的小排长到底有何本事。人家不服啊,我的“二十八骑”,有七八骑比我岁数大,其余的也比我小不了几天,相同的辈份,不同的职务,人家也不平衡,凭什么念了几天破书就跑咱这军营跟弟兄们充大屁眼子?早他妈等着看小排长栽跟头,当众出丑了。

率先发难的是七班长孙猛,“白眼狼”一个,抽了哥们儿的云烟,舌头打卷,咽肚,又转了一圈打鼻孔冒出来,烟消云散了,根本没记住是什么烟味,没把给烟者当回事。

孙猛是咱们连素质最好的兵,当然不是“兵王”,咱们不是阎锡山的队伍,谁敢在兵中称王称霸?不过,这小子可是个人物,全师比武基础训练科目夺得总分第一名,被授予270师“武状元”称号。

这“武状元”的名头在气势上要压过我的“小诸葛”,射击、投弹、障碍样样都出类拔粹,团干部股准备将他提干,可这小子当时也不知动了哪根筋,死活不愿提,说是他爹在家已经给联系好了工作,就等着复员回家赚大钱,把干部股的王股长气得拉个驴脸直骂“驴鸟”。

我才接触几天不知道底细,更不知深浅,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差点着了“武状元”的道。

那几天进入战术训练阶段,部队基本都在山上“放羊”。训练间隙,我半坐于地靠在一棵树上闭目休闲,排里的弟兄都围在孟来福旁边逗来乐去的侃着大山。

本来我想把前线得来的生死经验给弟兄们讲一下,这战术训练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最实用的保命本事,是实现上级决心的最基础环节,可我们却不当回事,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想来想去,觉得现在说还不是时候,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说了也是白说,等俺确实掌握主动权成了真正的一排之长时再说不迟。

我还在捉摸呢,八班长崔虎恩已经拎着枪向我走了过来。

“穆排,你说咱们成天的往山上这么‘放羊’真没劲,你是干部去跟连长说说,咱们在训练间隙搞搞体能,来点小比武小竟赛什么的,活跃一下训练气氛,或者不跟他们说咱们排先练练,先来个徒手格斗怎么样?那可是带点功夫的,训练大纲上没有这方面内容,那帮武警成天练,让别人看着他们多有功夫似的,不如咱们也练练。”

后来才知道这崔虎恩虽说与孙猛是同年兵,可跟九班长冯晓一样什么事都听孙猛的,过来跟我说这事是孙猛预先吩咐他干的。我当时并了解内情,也觉得他说的这些话应该很有道理,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搞点其他科目的训练。

“排长,要不咱们就来个小型的排内比武竟赛?”冯晓也过来跟着起哄。

哥们儿也不知道这帮小子是成了心的要跟我过不去,还以为他们真的把心思都扑在训练上,心里还挺高兴呢,觉得这可是一个挤时间抓训练的好时机。

“排长,给咱们露两手,听说陆院的散打、徒手格斗训练的很苦,能在那毕业都是一身好功夫,弟兄们可都想开开眼。”孙猛的鬼主意不假可他总是不吱声特他妈深沉,又是拿崔虎恩当枪使。好“狡猾”的家伙,坏水也不少估计能跟俺有一拚。

露两手?还真把我难住了,不知道什么样的本事才算“露两手”。正犹豫呢,人家几个老兵班长又弄出科目了,这回可是孙猛亲自出马。

这个“鸟兵”顺手拿了一块砖放在地上然后跟我们学校“铁臂黄”黄全毓教员似的憋气,对了应该叫运气,运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照着那块砖就是一掌。

“咔”的一声掌落砖断,随即一片呐喊声响起,一阵口哨声吹出,一帮老兵齐声叫好。

明显的向哥们儿示威,成心眼咱呢。其实这路子不知见过多少回,比他玩的狠的多了,用掌劈,往头上砸,一摞四五块全剁,咱啥没见过,都是耍把式卖艺那套,哄弄电视机前边的小屁孩行,也不看看俺是谁。

虽然是骗人的把戏,不过也得练,也得有一定的技巧,反正就跟什么春节晚会上表演轻功用脚踩鸡蛋,用脚踩灯泡,用脚踩钉子板,身上铺块大石头用大锤砸、用汽车轧等等把戏一样都能在物理书上找到原理,只要稍微有点胆练吧几天谁都行,前提是必须得练吧练吧。

我最看不上的就是这套三脚猫四面抖江湖上卖大力丸那堆烂玩艺,也不知何时登录军营的,只要一有地方群众来部队参观,或是到侦察分队到一些所谓的“特种分队”观看必有这么一出,甚至还在电影、电视上让全国人民观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神功呢,要我说就是扯八王犊子,骗人的把戏。

尽管是骗人的玩艺,毕竟咱平时没练过,现在孙猛已经把一块砖递了过来,属于亮剑性质,如果不接招面子丢大了,如果接招面子丢的更大,基本剩不下啥,全他妈得丢光。

听林小天以前跟我白话过,这单掌劈砖有几种办法。一是蛮力,啥也不想,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只要不嫌疼,只要不怕手铬的荒,一闭眼睛使出浑身的力气,啥也不想只管往下劈,注意必须把砖平着劈只要不让它立着,百分之八十都能劈断,一旦没劈断那只好让手遭罪了。

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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