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封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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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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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不堪的大军看着美阳城高高的城墙,纷纷咒骂了起来,他们此刻几乎连刀都举不起来,哪里还有力气攻城,统军司军马、校尉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们骂翻了,结果出现的情况再次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美阳城不战而降,美阳县令直接带着士卒推着猪羊牛肉赶来迎接韩遂。

看着那个头发花白的县令执弟子之礼跪倒在韩遂马下,西凉人全部都傻掉了,他们根本想不到,曹操任命的大汉官员,尽然是韩遂的学生。

随即更让他们震憾的事出现了,从美阳城往东,武功城、小槐里、槐里等城一律望风而降,其城中军械粮草任由大军领用,便如同在金城郡各处城池一般,直到此时,阎行、北宫归虎、李寒玉等人才知道,(奇*书*网^_^整*理*提*供)早在二十年前,韩遂已布置谋划好了今日的一切,三辅各地的官员之中,半数以上尽然皆是韩遂、王国当年创立的西凉书院的学生子弟,而他们等先生来此,尽然已苦苦等待了二十四年之久。

师生相聚,泪眼婆娑。看到昔日威风凛凛的文约先生尽显老态,众人无不感慨万千,日月如梭、岁月无情,不管是谁,总然逃不开时间的洗刷,总有一天会老去。

槐里城离长安不过数百里,为了不暴露大军行踪,西凉军全部隐于山林之间,而等待了二十多年之久的韩遂众弟子已尽皆掌握了城中一切,以防止叛军耳目混入京兆郡为由封锁了各处关卡,只令心腹将虚假情况报知长安。

可叹钟繇驻守长安多年,智谋过人,刚正不阿,统兵御敌虽然颇有手段,但又怎能敌的过韩遂如此长远的手段,西凉大军已在长安城外百余里,长安尽然未收到一丝情报,从各处城池关卡传来的军情来看,如今韩遂的大军尚深陷汉阳郡,而牵扯骚扰的西凉前军更在陈仓城前动弹不得。

五月二十八日,养足体力的西凉大军终于放开马缰,疾速冲向长安城。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九十五章

长安,意为“长治久安”。本秦之乡名,秦时有兴乐宫。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在兴乐宫基础上修治长乐宫,七年建未央宫,自栎阳迁都长安。惠帝元年(前194)至五年筑城墙。武帝时在城内修北宫,建桂宫、明光宫,在西城外营建章宫,并扩充上林苑,开凿昆明池。新莽改长安为常安,于南郊建九庙。东汉建都雒阳(洛阳城),仍以长安为西京。

长安城平面不规则,东垣平直,其余三面墙随地形河渠曲折。城外挖有护壕,以转关桥相连通行。每面城墙有3门,由北至南,东墙为宣平门、清明门、霸城门,西墙为雍门、直城门、章城门,由东至西,北垣为洛城门、厨城门、横门,南垣为覆盎门、安门、西安门。每门设3个门道,每道宽六步,可容四个车轨。霸城、覆盎、西安、章城四门内对长乐、未央二宫,其余八门各与城内一条笔直的大街相通。每条街均分成三条并行的道路,中为皇帝专用的驰道,两侧道路供吏民行走。班固《西都赋》“披三条之广路,开十二之通门”,即指长安的道路和城门。

公元25年,赤眉军暴乱,攻伐九州,长安惨遭浩劫,几乎被一把火烧光。至初平元年,董卓挟持献帝于长安,城池虽有修缮,但比之汉武之时长安雄风,相差甚多。

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五月二十八日,天色阴沉。苍穹暗淡,这压抑无比的天气一如韩遂二十四年来的沉闷心情,而这一次,他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连番布置,周密计策地韩遂再次露出了凶悍的獠牙。四万五千铁骑休整数日之后纵马东下,从槐里城直扑长安西面雍门。

当钟繇正在司隶校尉府中与众将商议,如何将韩遂这只猛虎挡在三辅之外。如何在万年、高陆等城建立防线挡住马超叛军时,城头警钟大作,金锣四起,叛军突袭的呼号之声,短短数息时间便响彻全城。军议中的众人面面相觑,满脸震骇,难道马超并未往北攻打冯翊郡的频阳城。而是绕过了万年、高陆、泾阳等城。跨过渭水直至城下?但这似乎有点不可能,北地郡至此三百余里之间城池密布,关卡层层,他和那些西凉兵难道还会飞不成?但一想到马超短短六七日时间全取安定郡的疯狂攻击,他们又觉得这很有可能,这一刻众人似乎又看到了马超全身孝服,杀气冲天地模样,这个如同噩梦一般的人物,短短一月间已将西凉搅的天翻地覆。已让他们胆颤心惊,他们不由自主地朝厅外赶去,想要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府外早已候满了前来禀报军情的士卒,看到校尉大人出走大厅,全都一窝蜂的涌了过去。

“大人。西城门外发现叛军骑军。前军斥侯发现了叛军首领韩遂、阎行的战旗。”

“大人,敌骑离城门不到三里。”

“大人。汉阳郡成中郎将来报,冀城城外是座空营,韩遂主力去向不明。”

钟繇愣在当场,钟进、卫固、王邑等人没有丝毫的反应,钟演不由伸手拽向下额的胡须,以掩饰心中的恐慌,他们判断错了,来地不是马超那头狼,而是韩遂这只老虎,但韩遂怎么可能越过这几百里地防线杀到长安城下?他们脑海之中顿时一片空白,各城每日都有军情上报,一切正常,莫非……

几乎在同时,钟繇与钟演同声喝道:“立即关闭各城门,流民、百姓不得靠近城墙五百步,违令者杀无赦。”

“二弟,你留守内城,看护诸将吏家眷老幼。”

“三弟立即执我令符赶往潼关接替潼关守卫,不许任何人出入!再派轻骑赶向弘农求援。”

“范先,你领精兵五千火速赶往雍门、直城门、章城门,若有聚众流民,先砍下脑袋再说。”

钟繇短短时间之内显然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韩遂能悄无声息的赶到城下,显然有内应,而且还不止一人,如今铁骑突至城下虽然骇人,但不能夺下城门,他拿长安没有任何的办法,他现在担心的就是,长安城中是不是已有叛军的人,西城的城门是否安全。

钟繇应对的虽然及时,但明显已经晚了一步,这一个月来,韩遂在金城、汉阳拖拖拉拉,显然是有意而为之,汉阳郡、扶风郡的流民疯狂涌入长安城中,显然有人在暗中操纵,如今城头警钟一响,早已埋伏在城中地三千金城门阀私兵,与一千西凉军悍卒闻声而起,对着西面城墙的雍城门展开猛攻。

变故太突然了,守护在雍城门的二千曹兵面对着一涌而上的叛军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一时之间难以抵挡,纷纷后撤,依托着城楼进行反击,而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叛军砍断吊索,放下吊桥,敞开着城门迎接着西凉铁骑地冲击。

守卫雍门的军司马刘奉看着越来越近地叛军铁骑急的大汗淋漓,他破口大骂,带着身边的一什亲卫硬朝着密密麻麻的长枪、战刀扑去,用自己的血肉身躯去强行冲开堵在城墙上的叛军。

刀枪无眼,血战无情,刘奉的长枪刚刚刺入一名西凉军士卒的身体,他便感觉浑身一轻,低头看去,五杆长枪已同时刺中他的胸膛,将他活活的挑了起来,在西凉兵的大喊声中,刘奉结实的身躯带着喷涌着鲜血的枪洞直往城下摔去。

而随在刘奉身侧的亲卫也在瞬间死绝,在这不算宽敞的城墙上,密密麻麻高举的长枪、战刀将道路完全阻绝,将空隙处塞的满满当当,根本容不得任何人通过,而从城楼中涌出,高呼着为军司马大人复仇的曹兵也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换取着叛军的生命。

韩遂白须飘飘,瘦弱的身体被战甲紧裹,这一刻,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不断的燃烧着,不断的放射出巨大的能量,他骑在战刀之上,高举长枪,随手挑飞正往这里冲击的几名曹兵,率先冲过了吊桥,冲进了城门,在他身后,四万五千西凉大军如同一道钢甲洪流,从缺口涌出,随即沿着一条条街道,一处处空隙朝城中杀进,长安城中惊恐不安的百姓惨遭屠戮,奉命增援西城门的范先面对着惊恐涌至的百姓率先举起了屠刀,他心中惦记着城门的安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眼看惊恐的百姓堵塞着街道,他狠下心来杀出一条血路。

而纵马奔驰的西凉铁骑虽然不想屠杀百姓,但铁骑已至极速,根本停不下来,挡在战马前方的百姓纷纷被铁骑撞飞,被踩成肉泥,破城之时,长安犹如炼狱,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面对着盼望这座城池几十年的韩遂,面对着穷疯了的西凉大军,范先的五千增援精兵就如同丢进大海的一块石头,只来得着掀起一个浪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骑在战马之上的范先,更是被韩遂身后的阎行一刀砍成两断。

分散守卫在长安城内的四万曹兵失去了长安城墙的强大依托,顿时显得如此渺小,尽然无一人敢挡韩遂之锋锐,被亲卫连拖带拉强行架到内城墙上的钟繇,望着血流成河的长安城,老泪纵横。

驻守西凉几十年,不仅未让西凉百姓过上好日子,反而使他们丧命在叛军的铁骑战刀之下,钟繇一气之下,闭着眼睛便往城下跃去。

还好一旁的亲卫时刻关注着钟繇的神色,反应够及时,在校尉大人跃起一时,紧紧抱住了他的身躯。

钟演眼见兄长心生死意,顿时知道这长安城已经没法守了,兵心一乱,士气全无,在内有韩遂、外有马超的情况下,守在这个弹丸之地,只是等死罢了,韩遂在西凉的根太深了,谁又能保证,在半夜的时候,内城的城门不会被打开?

钟演随即下令撤退,守卫内城的一万精锐护着钟繇及各位大人的家小,一路收整败兵,一路撤往潼关,而韩遂则急于稳定长安,也干脆放他们去了,他与钟繇神交已久,根本没有取他性命的打算。

西凉大军迎来了他们起兵以来的最大胜仗,不到半天的时间,牢不可破的长安城轻易就被拿下,韩遂用他的长远眼光和谋略,弥补了兵力上的不足和短处,千里奔袭,一击致命。

扶风、京兆两郡几乎全部沦陷,让本已风雨飘渺的大汉国,再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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