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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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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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中书参政傅瓛言:“应天府有滞狱当断决者。”上曰:“淹滞几时矣?”曰:“逾半岁。”上惕然曰:“京师而有滞狱,郡县受枉者多矣。有司得人,以时决遣,安得有此?”瓛顿首曰:“臣等不能统率庶寮,是臣罪也。”上曰:“吾非不爱其民,而民尚尔幽,抑近且,如此远者,何由能知?今狱囚审鞫明白,须依时决遣,毋使淹滞。”

庚子,克滕州。先是,大将军徐达命平章韩政略榆行、梁城诸镇寨,继又令政分兵扼黄河以断山东援兵,政乃遣千户赵实率兵略滕州。元守将杨知院驱军民老弱,婴城固守,至是,闻大军至,城中惧,杨知院遁去,遂克其城。

辛丑,大将军徐达师克益都。先是,达至临胊,元守将丁玉明遁去,及达至益都,玉明复来降,达因遣玉明入城,谕平章老保等,不下。达谓诸将曰:“老保所恃者,河上援兵耳。吾已分兵扼黄河,断其左臂,彼尚不知为釜鱼之计。”即督兵填坝,攻其城拔之,执老保与白知院等,平章普颜不花不屈,死,遂徇下寿光、临淄、昌乐、高苑等县及潍、胶、博、兴等州,获将士一万五百余人、马骡一千六百余疋、粮一十八万九千余石,令指挥叶国珍等守之。老保姓李氏,一名保保,阳武县中智保人,元至正壬辰,察罕帖木儿起义沈丘,老保从之,复罗山县,除泽州路治中。后平方脱脱之乱,老保以功改除枢密院知院,守石州,复随察罕帖木儿攻取山东。察罕为田丰、王士诚所害,老保与其甥王保保协力攻拔益都,遂升平章政事,留守益都。至是,与白知院俱送建康,老保保后从上幸汴,上遣之招谕王保保,保保鸩杀之。

上敕大将军徐达等曰:“若山东各城俱下,留兵一万守益都,余分守济南、济宁,然后大军进取河、洛、燕、冀,相机而动,其徐州仍益旧卒守之。”

壬寅,上谓省台官曰:“近代法令极繁,其弊滋甚。今之法令,正欲得中,毋袭其弊,如元时条格烦冗,吏得夤缘,出入为奸,所以其害不胜。且以七杀言之,谋杀、故杀、斗殴杀,既皆死罪,何用如此分析?但误杀有可议者,要之与戏杀、过失杀,亦不大相远。今立法正欲矫其旧弊,大概不过简严,简则无出入之弊,严则民知畏而不敢轻犯,尔等其体此意。”

征南将军胡廷瑞帅师度杉关,略光泽县,下之。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二十八上

吴元年十二月癸卯朔,日有食之。

上御白虎殿,谕群臣曰:自古忠贤之士,大概有三:“辅国安邦,孜孜图治,从容委曲,劝君为善,君虽未听言,必再三,人君感悟而听用之,则朝廷尊安,庶务咸理,至于进用贤能,使野无遗逸,黜退邪佞,处置当法,而人不敢怨此,上等之贤也;博习古人之言,深知已成之事,其心虽忠于辅国,而胸中无机变之才,是古非今,胶柱鼓瑟,而强人君以难行之事,然观其本情忠鲠,亦可谓端人正士矣,屡遭斥辱,其志不怠,此亦忠于为国,乃中等之贤也;又有经史之学,虽无不通,然泥于古人之陈迹,不识经济之权衡,胸中混然,不能办别,每扬言高,谕以为进谏,竟不知何者宜先,何者宜后,何者可行,何者不可行,凡其谋事,自以为当,而实不切于用,人君听之则以之自高,不听则谓不能行其言,既无益于国家,徒使人君有拒谏之名,然其心亦无他,不识时达变耳,此下等之贤也。予今论此三者,有识者自见耳。”

甲辰,律、令成,命颁行之。初,命李善长等详定律、令,上每御西楼,召诸议律官及儒臣,皆赐坐讲论,以求至当,谓起居注熊鼎曰:“吾适观群臣所定律令有未安者,吾特以一己意见决之,而众辄以为然,鲜有执论。盖刑法重事也,苟失其中,则人无所措手足,何以垂法后世?”鼎对曰:“主上参于群议,断以睿见,诚为允当,请俟书成,更与廷臣看详,而后颁之。”上然其言,及是始成,上与廷臣复阅视之,去烦就简、减重从轻者居多,凡为令一百四十五条:吏令二十,户令二十四,礼令十七,兵令十一,刑令七十一,工令二;律准唐之旧而增损之,计二百八十五条:吏律十八,户律六十三,礼律十四,兵律三十二,刑律一百五十,工律八。命有司刊布中外,善长等赐物有差。上又谕群臣曰:“读书所以穷理,守法所以持身,故吏之称循良者,不在于威严,在于奉法循理而已。卿等既读书于律,亦不可不通,大抵人之犯法者,违理故也。君子守理,故不犯法;小人轻法,故陷重刑。令卿等各有官守,宜知所谨。”

乙巳,大将军徐达等将发益都,遣使往乐安招谕俞胜。时胜兄宝为帐下所杀,胜代为平章,领其众。明日,达师次长山北河,般阳路总管李圭等率军民诣军门降,于是所属淄川、新城等县,皆望风款附,得其军士一千四百一十四人、粮二万一千三百余石。

丁未,上遣使谕征虏大将军徐达、副将军常遇春曰:“将军统率将士,鼓行而东下齐、鲁数十城,求之于古,虽韩信功能不过是也。然事机合变之际,不可不虑。今山东诸将,虽皆款附,而未尝遣一人至此,若留诸降将布列旧地,所谓养虎遗患也。昔汉光武命冯异平三辅,营堡降者,遣其渠帅诣京师,散其小民令就农桑,坏其营壁,无使复聚。古人之虑患深矣,将军其思之。”

大都督府同知张兴祖率师至东平,元平章马德弃城遁,兴祖遣指挥常守道、千户许秉等追至东阿,元参政陈璧等以所部军民五万余人来降。秉复以舟师趋安山镇,元右丞杜天祐、左丞蒋兴以众降,得船一百五十余艘。

孔子五十六世孙袭封衍圣公孔希学闻大军至,率曲阜县尹孔希章、邹县主簿孟思谅等迎见兴祖于军门,兴祖礼之,于是兖州以东州县皆来降。

置尚宝司卿一人,秩正五品;少卿一人,从五品;丞一人,正六品。置侍仪司,秩从五品,设侍仪引进使。置教坊司,秩正九品,掌宴会音乐,以乐工为之,设大使、副使各一人,和声郎二人。

命置内职六尚局。

方国珍遣子明完奉表,谢罪乞降曰:“臣闻天无所不覆,地无所不载,王者体天法地,于人无所不容。臣荷主上覆载之恩久矣,不敢自绝于天地,故一陈愚衷,知必有以容臣者。臣本庸才,昧于学术,遭时多故,起身海岛,非有父兄相藉之势,与众驰逐,又非有图成望大之心,不过欲得汤武之君,为之依附而已。向者王师之渡江左,霆击电挥,至于婺城,远近震惊,是以遣子拜师,归心效顺,惟时固已知主上有今日矣,所以依日月之末光,望雨露之余泽者也。而主上推诚布公,赐手书,归质子,俾守城邑,如钱镠故事,奉遵约束,不敢有违,岂意从子明善不戒,擅构衅端,得罪实深,固不可解。今者守强之吏,驰书飞报,言天兵远临,闻之不胜骇愕,惶惑失措,遂俾守者奉迎王师,然而未免浮海,何也?昔有孝子于其亲,遇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适与相类,窃自咎十年之间,非主上无以至今日,一旦堕坠,天下后世,必有以议臣者。敢冒斧钺之诛,遣子入侍,伏望复全覆育之恩,更加生成之赐,容归老死,使子侄辈得全余生,以听驱策,寔臣万幸。”上始怒其反覆,览表怜之,乃赐书曰:“昔汝外示归诚,中怀谲诈,吾姑容之,待汝自效,岂意汝行小智,愈肆奸宄,竟背前盟,致劳我师,汝尚不即歛手归命,乃逃于海上,犹欲观望成败。今势穷来归,辞甚哀恳,吾当以汝此诚为诚,不以前过为过,汝勿自疑,率众来附,悉从原宥。”

戊申,宋迪使山东还,言于上曰:“都督同知张兴祖所下山东诸郡,得士马万计,兴祖能推诚待人,于其降将有可用者,即使领其旧兵,俱以进取。”上曰:“此非良策。闻兴祖麾下降将至有领马军千骑者,若一旦临敌,势不足以相加,因而生变,何以制之?”乃命迪仍往谕兴祖:“今得一降将及官吏儒生,才有可用者,悉送以来,勿自留也。”

大将军徐达等至章丘,元守将右丞王成降。

上梦人以璧置于项,既而项肉隐,起微痛,疑其疾也,以药傅之无验,后遂成骨隆然,甚异。

己酉,大将军徐达至济南,元平章忽林台詹同脱因帖木儿闻之,先驱人民引军遁去,平章达朵儿只进巴等以城降,收其将士二千八百五十五人、马四百二十九匹,命指挥陈胜守之,后遣送达朵儿只进巴等赴建康,至洛口,达朵儿只进巴等复杀使者北走。

征南将军胡廷瑞至邵武,元将军李宗茂以城降,得将士五千四百六十余人、马一百二十九匹、粮六万七千余石。

庚戌,都督同知张兴祖率兵取济宁,元将军平章陈秉直弃城遁,我师遂入守之。

辛亥,上遣人谕大将军徐达、副将军常遇春曰:“闻将军已下齐、鲁诸郡,中外皆庆,予独谓胜而能戒者可以常胜,安而能警者可以常安,戒者虽胜,若始战,警者虽安,若履危。夫屡胜之兵易骄,久劳之师易溃,能虑于败,乃可以无败,能慎于成,乃可以有成,必须周防谨密,常若临敌,忽生懈怠,为人所乘。慎之!慎之!”

密州守将邵礼诣徐达降。

方国珍及其弟国珉率所部谒见汤和于军门,得其步卒九千二百人、水军一万四千三百人、官吏六百五十人、马一百九十匹、海舟四百二十艘、粮一十五万一千九百石,他物称是。继而元昌国州达鲁花赤阔里吉思亦来降,得粮六万九千石、马五十匹、船四百八十二艘,送国珍等赴京师。初,国珍之降,非其本意,故往往多变,虽纳款效质,而通元如故,元亦赖其海运之力,累加国珍官太尉、江浙行省左丞相,赐爵衢国公;国章行枢密副使;国瑛、国珉、胡善俱累官行省平章。蒋瑛刘震之叛,将由台走福建,国章与战于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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