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政说:“这样就足够了,谢谢你,白主任。”
目送男子上了车,刘刚叹了口气说:“想不到会是这样,你是怎么想到的呢?太不可思异了,结果什么时候出?”
于政说:“明天。”
刘刚说:“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张力军有问题的。”
于政说:“一开始就怀疑,所以才会让唐唐去查。”
“一开始?”
“是的,你记得吗?案发时,有作案条件的不光是rozy的同事,还有她的丈夫张力军,因为那天他也在现场,在进办公室之前会路过楼梯间,他完全可能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楼梯间里的rozy,并走过去推她一把,然后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得去办公室接老婆。”
“原来是这样。”
“我当时怀疑他为了上海那个女人想和rozy离婚,不想要那个孩子,就让唐唐去查他们在上海的情况,还有那女人的资料,想不到竟然有意外的收获。”
刘刚感慨的摇摇头,两个看着面前阳光明媚的五四广场上聚满的兴致勃勃、欢声笑语的人们,一时间有些怔愣,半晌,于政回过神来,拍拍刘刚的背说:“走吧,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21、普通人
21、普通人
下班的时候,于政看到cindy站在警局门口,他走了过去。
“有事吗?”
cindy点点头,她今天没有化妆,穿着一身休闲服,短发很利索,显得整个人也很清爽。
“要进去坐吗?”于政问,他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cindy不时向那里看一眼。
“不,”cindy摇摇头:“在这里说好了。”
于政点点头,警局毕竟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cindy好像一时不知从哪说起,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于政也不说话,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儿,cindy说:“电话里,你说我的嫌疑已经排除了,是真的吗?”
“是的。”于政笑笑说:“已经排除了。”
“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于政还是淡淡的笑着。
cindy说:“我不是好奇,但这种事情,总应该让我们知道的,毕竟我还要在那里上班。”
于政说:“我暂时还不能说,也许永远也不说,但cindy,我只能告诉你在这件事中,没有一个人是完全无辜的。”
“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对,关键是人心,圣经上说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有罪的,我不是信徒,但也认为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生活在现在如此复杂的人类环境中。我们经常会被别人伤害,也会在有意无意中伤害别人,这种事情无法避免,我们无法离开也无法改变,所以我们所能做地,就是不要窥探邪恶,不要打开罪恶的心门。保持一颗正直的心其实是最重要的。”
“保持一颗正直的心?”cindy重复着。
“很老套是吧,但也很有用。”于政说:“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你是凶手。但作为一个警察是不能让私人的感觉影响我们对案情的判断地。”
“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呢?”
“因为刚见面时,你虽然外表强势,但还是掩饰不住你内心的善良,就像杨墨说地,你很善良。”
“可是……我真的有想过害人。”
“你想了之后,是不是感到内疚呢?”
“你怎么知道的?”cindy有些羞涩的说:“是会感到内疚,有时气极了就想些很惨的报应。气消了又想那样也太狠了,千万别那样。”
于政忍不住笑了:“你看看,连想想都会觉得内疚的人,会真的去做伤害别人地事吗?”
cindy也笑了。
于政看着她,认真的说:“cindy,要相信自己,这样的话相信杨墨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想再说一遍。你很幸运,很善良,以后也会幸福的。”
cindy说:“如果前一段时间有人说我幸运的话我会认为他在嘲弄我,但现在想想,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真的很幸运,虽然经历过很多苦难。但我还是挺过来了,还拥有杨墨,以前或好或坏的生活成了生命中的财富,让我可以看清楚现在我有多幸福,想通了这一点,就觉得以前地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重要的是现在在我身边的人。”
“对,”于政说:“几天前我还担心以前的经历会给你现在的生活带来阴影,看来是我多虑了。”
“是会有阴影。但不会因此改变原来地方向。生活嘛,本来就是充满问题和困难的。以前有,现在有,以后也不能避免,难道这样我们就不活了吗?不,再困难我还是要继续活下去,快乐勇敢的走自己的路,我喜欢的一个作者曾说过一句话:我总是尽力在有限的条件下主动掌握自己的人生。主动掌握自己的人生,多么遥不可及的期望,但加上在有限的条件下,就成了最低地要求了,她能做到,我想我也能做到。”cindy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阳光轻柔地落下来,精灵般在她的发梢和脸颊上跳跃,使她整个人都变的很温暖。
于政说:“看来我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cindy看着他说:“于政,谢谢你。”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你谢我干吗?”
“不知道,虽然你对我说了那样的话,我却不恨你,可能是因为你对我的态度吧,你给我的感觉既不是怀疑、讨厌、敬而远之,也不是同情、可怜、小心翼翼,你的表现就像把我当成一个……一个普通的朋友,但给我的关怀却很真诚,这对我来说很最可贵,你知道吗?这一点就是杨墨也做不到,杨墨毕竟只是一个人,无法扮演我需要的所有角色。”
“那倒是,以他对你的感情,也必然会对你的情况小心翼翼的。”
“是呀,想想这么多年,同学已经完全没有联系了,在国外,在新丰也没有交到过真心的朋友,所以,我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把我当普通人的朋友,我们可以做朋友吗?这也是我今天来这儿的原因。”
“我们难道现在还不是朋友吗?如果不是,那就从这一刻开始。”于政看看手表说:“现在是下午5点45分,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是朋友了。”
cindy很高兴的笑了;这个样子,倒有点儿像学生时代的何青:“还有那天你说的那些话,我当时是很生气,可现在想想却是好事,你的话让我本来强行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释放了出来,不用等到压抑到变质的时候,这是好事,虽然我当时并不明白。”
于政说:“你不恨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也许真的是很难找到这么一个投缘的朋友,cindy的话越说越多,对面车里的人终于不耐烦的按了按喇叭,她才想起有人在等她,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有些意犹未尽的向于政告辞,跑到对面,和车里的人说了什么,杨墨从车里探出头来,向于政挥了挥手。
于政也挥了挥手,看着汽车驶远。
过了几天,张力军接到于政的电话,说rozy的案子已经破了,让他到警局来一下,张力军没有犹豫,立刻驱车赶到警局,可他在于政的办公室里只看到了于政和刘刚,并没有其他人,也有没凶手的任何痕迹,他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
“于警官,你们不是抓到凶手了吗?”
于政说:“是呀。”
“那凶手呢?”
于政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杯茶,“张先生,别着急,来,请坐,让我把这个案子从头给你说一下。”
张力军一头雾水的坐到于政的对面。
22、不可能的可能
22、不可能的可能
于政说:“从接这个案子起,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案子并不像一场谋杀,因为凶手似乎并不想要rozy的性命,他甚至并不在乎自己一推之后的后果,这似乎更像一个人在头脑发热时做出的泄愤的举动,所以我对这个案子有些不屑,它更像一场民事纠纷,其的程度远远低于我以前接手的案件,依我的想法,这样的案子应该交给它所属的派出所就能解决,但当我们出去搜集查证一圈之后,我才改变了这种想法,这个案子表面上看的确很简单,但实际上却很复杂,然而最后,当我们费尽心机,理清了眼前所有杂乱的线索之后才发现,原来真相又是如此的简单,事实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但我想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当事人了。”
张力军迷茫的看着于政,他不相信就自己的智商而言,他竟然没有听懂于政话里的意思。
于政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绕,抱歉的笑笑说:“别着急,现在我来给你从头到尾说一下。”
他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几个人名,lucy,alice,cindy,rain,anne,张力军,“这些都是我们早期排查的嫌疑人,包括你在内,这里面的每个人都有作案的动机、时间和条件。”
张力军尽力忽略看到自己名字后的不适说:“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呢?”
于政说:“有的时候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这世上地每个人其实都会有着某种不满情绪。而不满的源头可能来自于世上任何一种人或事,而这种情绪就是我们所说的杀人动机,这很平常,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情绪,但只有把这种不满转化做伤害别人的行动时,我们才称之为犯罪,这种情况就很少了。我们可以一个一个来分析一下rozy身边的人,你就不用说了。我们完全可以怀疑你因为外遇而杀妻,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你又有作案时间和条件。”
“时间和条件?”张力军不解的说。
“你可以在进入办公室前把rozy推下去,”刘刚说:“这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这种时间差让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完全是你们地猜测,”张力军恼怒的说:“你们有证据吗?”
于政说:“对,这只是猜测而已。所以你不要着急,如果不是你地嫌疑已经排除了,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再看下一个,lucy,她是rozy的好朋友,应该是最没有嫌疑的了,但有件事情你也许不知道,大约在六年前。她们曾因为感情问题而起过争执,因为她们曾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当然,你也不用激动,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完全退出了她们的世界。现在关键就在于这两个女人的关系是否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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