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乌鸦又对着闪电手叫嚷:“这里你的嫌疑最大!因为你以前是国王的人,说不定现在还是!”
闪电手反问:“我明知道我的嫌疑最大,我还要样这样做,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黑乌鸦说:“这也许正是你高明的地方。”
闪电手一脸不屑,“哼!你的嫌疑更大!”
“我有什么嫌疑,你说看,说不出来,我他妈一枪崩了你!”黑乌鸦大声叫嚣着。
“出去的三个杀手跟你都是黑天使的,你想借国王的手把他们三个杀掉,这样以后就没人跟你抢功,你在黑天使中的地位也可以提高。”
闪电手的话一说出来,别人也觉得有些道理。
“你放屁!”黑乌鸦大怒,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问:“晚上在外面放哨的人是谁?”
刀疤说:“是小伟和小北,他们是我的手下,我敢保证绝不是他们。”
“你怎么保证?”黑乌鸦冷问。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刀疤说得斩钉截铁,绝不容置疑。黑乌鸦见他说得这么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点头绪都没有,似乎谁都有嫌弃,又似乎谁都没有嫌弃,他们已经陷入了死胡同。
“不如问一下小伟和小北。”阿寂提议。
小伟和小北被召进房间,两人都异口同声地说昨晚十二点之后除了那三个杀手,没有其他人从酒吧里出去过。
刀疤低头沉思着,突然抬起头,盯着杀手风,说:“是你!”
“我?”杀手风不禁吓了一跳。
“你们中了埋伏,另外两个人都死了,为什么你却没死?”
“难道我身上受的伤是假的吗?”杀手风大声问。
“这也许是你的苦肉计。”
“他妈的!”杀手风终于忍不住动怒,“我出生入死,只捡了半条命回来,你们却还要怀疑我!”
刀疤冷冷地盯着他,问:“真的不是你?”
杀手风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什么理由?”
不错,他确实是没有理由,而且他的眼睛里也没有半丝不安的神色,不像是说谎的人。
刀疤在屋子里不停地踱来踱去,他的鞋底踏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一直到天亮,他们也没能够找出谁是内鬼。难道,并没内鬼,只不过是多明对他们早有防范?这个解释并不太令人满意,每个人心里都罩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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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我者亡
阿寂坐在酒吧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
酒吧里并没有其他客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酒吧外面已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方姨并不同意这样做,这样一来,她又少了很多收入。
“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当成自己的家?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们还想干什么?!见到你们这些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她气哄哄地嚷嚷不停。
“他妈的,吵你妈啊!”黑乌鸦心中烦燥,脸一横,甚至想要动手去打方姨。
“打呀,有种你就打呀,你们男人除了会打女人还有别的本事么?”方姨昂首挺胸,与黑乌鸦针锋相对。
“妈的,臭婊子以为我不敢打你?”
“臭男人!”方姨大声回骂。
黑乌鸦气得快要吐血,扬起手来就要打下去,看到阿寂投过来的冰冷目光,他才停住了手。
方姨向阿寂投来感激的目光,嫣然说:“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柱我那天没白救你。”
阿寂突然从座椅上跳起来,跑到里面,他进了一间杂货室,那天方姨就是叫他们躲进这间房的地板下面。既然地板下有暗坑,说不定酒吧里也有秘道。
其他人也跟着跑了进去,他们翻开货物,掀开地板。方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他们将杂货室翻了个遍,并没有看到什么秘道。他们又进厨房里翻,厨师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叫着,那难听的声音令人心中愈发烦燥。
厨房里也没找到,甚至整个酒吧里都被翻了个遍,也找不出半条秘道。
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令他们很沮丧。
“你们打算把我的酒吧变成垃圾场吗?”方姨冷言冷语的讽刺。
“你给我闭嘴!”黑乌鸦狂怒着,一脚踢飞一张椅子,椅子飞到墙壁上,撞得稀烂。方姨吓得不敢再说话。
太阳慢慢升起,空气的温度也渐渐升高。
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匹马正踏着碎步从远处走过来,马背上驮着两具尸体,正是昨晚刺杀多明的黑冰和杀手雷。
阿寂看着马走到酒吧前面,心里突然感觉像刀割一样。他推开门奔出去,把两具尸体卸下,黑冰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杀手雷的身上却千疮百孔,只不过血早已流干。
尸体上面还粘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阿寂将纸条放在桌面上。无论谁都看得出来,这张纸条传达了国王的两层意思:一层利诱,一层是威胁。无论是哪一种意思,都是不是他们愿意接受的。
没有人说话,几个人或喝着闷酒,或无聊的玩弄着手枪,黑寡妇把左枪手枪的子弹倒出来,再一颗颗地填进去,然后再倒出,再填进去,不知重复了多少次。酒吧异常安静,气氛十分沉闷。
阿寂决定把黑冰和杀手雷的尸体拿到沙漠里去埋葬,黑寡妇却不同意,说:“太危险了。”
“难道就让他们在这里腐烂?”阿寂满腔的悲愤。
“可是国王的人……”
“他们来最好!”阿寂冷冷地打断了黑寡妇的话。
“好吧,我跟你去。”黑寡妇无奈地说。
当下,所有人都把武器拿出来,检查好弹药,以防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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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蝉
阿寂和黑寡妇分别抱起黑冰和杀手雷的尸体走出酒吧,向沙漠走去。
暗黄的流沙,凸起的沙中曲线,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无措和压抑。
他们都没有说话,慢慢地踏着沙表前进,在身后留下了浅浅的脚印。风一吹,脚印就被沙子覆盖了,消失得那么轻意那么迅速,就像生命一样。
他们到了目的地,刚把尸体放下,立刻感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有人跟踪他们。
跟踪的是三个人,此刻正扒在远处的沙丘上。他们虽然很小心,但又怎能逃过阿寂那比狼还敏锐的嗅觉。
阿寂对黑寡妇使了个眼色,两人偷偷地拔出枪来。
这时,事情又起了惊人的变化——
那三个人的后面竟然有人在跟踪他们,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三个人也感觉到了身后强烈的杀气,转过头来,惊恐的发现来的竟是宫本泰!
三个人同时举起枪对准了宫本泰,宫本泰手轻轻一扬,三枚银针破空而出,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三枚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刺入三个人握枪的手中,其中两个人痛得撒手把枪丢出,剩下的一个忍着剧痛开了枪,但已失了准星。
宫本泰在沙上狂奔,速度惊人!他好像脚底生风一般,所到之处,卷起滚滚沙尘。沙尘升腾弥漫,转瞬之间,已将人影掩沉。
沙雾翻腾、旋转,好像沸腾了一样。
沙尘渐渐消散之后,地上已躺了两具尸体。宫本泰的东洋刀已经出鞘,刀上挂着一个尸体,刀从喉咙刺入,从后颈穿出。血,正沿着刀刃慢慢地滴入沙漠之中。
宫本泰身上覆上了一层黄沙,看起来有些暗黄色,可是他的刀却红得灿烂!
刀抽出,人倒下!
宫本泰提着滴血的刀,站站沙丘上,远远地望着阿寂。
烈日如火,阿寂和黑寡妇却犹如置身千年冰窟之中。
宫本泰将刀插入鞘中,慢慢地走下去,消失在重重沙丘之中。
“他为什么要帮我们?”黑寡妇感到不解。
阿寂却脸色有些惨白,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挖着尸坑……
他们回到酒吧之后,酒吧里的气氛依然是十分沉闷。
所有人都百般无聊地坐着,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等待?等什么?等着叛徒自己站出来?等着国王杀过来?还是其他的杀手向国王动手?
对他们不利的是,他们不可能这样无限地等待下去,而国王却这没个烦恼,这里本来就是他的王国,无论等多久他都无所谓。
到了夜里,他们再也坐不住,决定展开第二次行动。行动还是由闪电手策划,每个人都坐着,等着他说话。
闪电手目光却只盯在杀手风身上,说:“昨晚你受了伤,这次的行动,我看你还是不要参加了。”
杀手风满不在乎地说:“一点小伤,我不放在眼里。”
闪电手沉下脸说:“小伤也会要命的!”
闪电手话中有话,他这句话无疑告诉杀手风你被除名了。
“你们还在怀疑我?”杀手风有些愤愤不平,有些激动。
刀疤说:“对不起,这次行动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
黑寡妇把门打开,示意杀手风离开,杀手风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黑寡妇又出去看着他,看到他走进自己房间之后,才重新回到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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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方法
闪电手开始说出了他的计划,因为刺杀多明失败,赌场很可能加强了戒备,所以今晚的目标是哨塔。哨塔是沙镇最高点,其战略意义自不必说,一旦端掉哨塔,就等于弄瞎了对方的一只眼睛。如果能够活捉或者杀死班卡,对国王将会造成巨大的心理威慑。
所以这次决定全部出动,集中火力一举拿下哨塔。
讨论所有的细节之后,闪电手说:“好了,大家回去睡一觉,凌晨三点出发。”
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阿寂、黑寡妇和刀疤三人。
阿寂向黑寡妇使了个眼色,黑寡妇便从床底拿出一根绳子,他自己拿着一头,让阿寂拿住另一头,然后他打开窗户,一边松开绳子,一边沿着墙壁滑下去。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借着夜色的掩护,黑寡妇潜伏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拿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吧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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