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将军插嘴道:“瑞典的间谍案也不少了,即使再多一件对他们根本无关痛痒,引不起全世界的注意。”
“意大利就算了,”伊万诺夫没有理睬柯将军,又说道,“他们聪明活跃,但并不会妨碍我们,因为他们只关心的只是地中海。西班牙呢?他们的国家情报局对我们构成了威胁,那些法西斯分子铲除了我们不少优秀的谍报员。但如果进行报复的话,既费人费力,而成效甚微。对革命来说,不起什么作用。”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至于法国,虽然我们已经打入了他们的大多数情报机关,但仍然没有打进其国家情报局。这个情报局构成不小的威胁,值得我们注意。况且,在法国行动是件十分容易的事。”
“可法国自己已矛盾重重。”柯将军评论道。
“英国可就大不相同了。我想我们都很重视英国情报部门。”伊万诺夫将军环顾了一下左右,包括柯将军在内,所有的人都不得不点头称是,“他们的情报部门确实出色。英国是个岛国,这对安全防卫来说。是个有利条件。他们军事谍报五处的人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个个机智聪明。秘密警察就更出色了,成绩非凡,行动起来总能占上风。间谍也很不错,虽然拿的报酬不高,月薪只相当于一千到二千卢布,但全都很卖命。他们没什么特权,而我们却专I’J设有能买便宜货的特别商店。我们的人还能享受免税的待遇。而他们出国时社会地位不高,自己的老婆和与普通秘书的老婆都没有什么区别,退休时也很难得到奖章。可这些人心甘情愿干这项冒险的工作。真太不可思议。也许是因为他们接受的传统教育崇尚冒险吧。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精于此道呢?又不是天生的阴谋家。”
伊万诺夫将军意识到自己的腔调太有些颂扬的味道了,便赶忙补充说:“当然,他们的大部分力量也不过是伦敦警察厅炮制的,诸如福尔摩斯侦探之流,没有什么了不起,这些神话完全可以抛在一边。”
“美国的情况呢?”柯将军见伊万诺夫还想对英国情报部门大唱赞歌,便打断他。他想,总有一天,他说的这通话在审判时会派用场的。柯将军想,要是他接着说五角大楼的好话,那么他以后的下场将会更惨。
“在我们所有的对手中,美国最强大,也最富有。从技术上讲,如无线电、武器、设备等等,都可抵是首屈一指。但他们却不知道好好利用这些东西,却跑去发识那谎称在乌克兰集结了一秘密武装的间谍。美国可以马上掏出钱来让他去给这支所谓的部队买既子。而这些人一转身就跑到巴黎,把钱花在酒和女人身上。美国总以为金钱万能。可是一个出色的间谍,绝不会为线工作。只有那些下三流的角色才是财迷。”
“也许你对他们太低估了吧,同志,”何将军仪悠悠地说,“他们也有成功的时候。”
伊万诺夫耸耸肩:“他们当然不会一多元成,将军同志,播下成千上万颗种子,怎么会农不到一揽谷子?但我个人认为,没有必要把美国人作为攻击目标。”外交部情报和的头子面色冷峻。他伸手掏出烟盒,点上一支烟。
“发言很生动。”柯将军冷冷地说了一句。“斯林温将军,你的意见如何?”
总参情报局的斯林温不想代表总参谋部表态:“我认真听了伊万诺夫的讲话。我想,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国家安全部的艾克林上校心想,指出这家伙的税合之处也没什么妨害,不过,还得同时提出一项合适的建议,来迎合其他人的想法。说不定这也正是柯将军想说的。艾克林上校深知,只要建议对了总部的胃口,那么苏联国家安全部就是他的靠山。
“我建议把英国秘密警察作为打击目标,”他的话斩钉截铁,“谁都知道,我们并没把英国人当回事。但在刚才提到的那批合材当中,他们的秘密密实好多也算是出类拔粹的。”
何将军颇有些恼火,这人口气好大。这颗炸弹本该由自己来引爆的,现在,却让这个家伙抢先了。 他用打火机轻轻敲打着桌面, 提醒众人他才是这里的主宰:“那么,同志们,让我们拿英国伦开刀,各位是否同意/’
在场的人都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来确定目标吧!我记得,伊万诺夫将军同志刚才谈到一种神话。是的,英国秘密警察的所谓实力,很大程度上是依靠这种神话。我们怎么才能撕开它神密的面纱,来瓦解这个组织呢?这个神话究竟源于何处?我们不可能做到一网打尽。那么这个神话是否来自英国秘密警察的头子?”
艾克林上校和副官再说了几句,认为自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英国情报局的头子是个海军上将, 代号为M。我们有他的档案,但具体情况不详。他酒喝得不多,也不搞女人;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即使干掉他也成不了什么哄动一时的新闻,而且也很不容易下手。他极少出国,而要把他打死在伦敦街头,我们也太没面子了。”
“说的不错,同志,”柯将军说,“我们现在要找的是一个合我们胃口的家伙。他们那边难道就没有一个英雄吗?就没有一个受人崇拜的人物,一个死后会引起恐慌的人物?神话是建立在英雄身上的,难道他们没有这样的人?”
桌子周围的人开始搜肠刮肚地回忆,屋里一片寂静。无数个名字,无数份资料,无数次间谍活动,在他们脑海中翻腾。谁是英国神话中的英雄?
最后,艾克林上校打破了这令人不安的沉默。
他有些犹豫不决地说:“这人叫作邦德。”
第六章 判决死刑
柯将军一拳砸在桌上,恶狠狠地说道:“他们那里的确有个叫邦德的家伙。”他带些挖苦地说,“叫什么詹姆斯·邦德。刚才竟没人想起他,我居然也给忘了。难怪我们就如此孤陋寡闻吗?”
见此情况,伊万诺夫觉得应该为他和情报司辩护两句,于是道:“将军同志,苏联有无数敌人。如果想弄到他们的名字,尽可以到档案中心去查嘛。我知道有邦德这么个人,但今天我想到的的却是其他人的,那些目前正和我们作对的家伙的名字。这就好象我非常喜欢看足球赛。但老也记不住那些把球推进我们大门的外国球员的名字。”
“您太喜欢开玩笑了,同志。”柯将军觉得他离题太远,“这是件严肃的事情。我承认,我也没有想起这个臭名昭著的间谍来。艾克林上校同志这下提醒了我们。我记得这个叫邦德的人至少破坏过两次“锄奸团”的行动。当然啦,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负责这个部门之前。一次发生在法国的卡西诺银。那人叫利弗尔,是当地一位有名气工人运动领袖。他稀里糊涂地掉进了一场金钱纠纷中。要是邦德不去描上一脚,他肯定可以逃脱干系。为了掩人耳目,我只好让底下人尽快干掉了这个法国人。我们当时想把这个英国伦也一起杀了,但他却逃了。接着,我们在哈莱姆的一个黑人间谍出了事,这人很了不起,在我们所雇佣的外国间谍中,他算得上最能干的人物。他手下有一个庞大的间谍同。事情发生在加勒比地区,牵涉到一往珠宝生意,详情我记不清了。英国人派邦德杀了那个黑人,结果我们在那儿的整套组织遭到破坏,形势急转直下。”
艾克林上校插话道:“我们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那次是我们让一狄德国人搞一次导弹计划。将军同志,你可能还记得这事。那次行动极其重要,本来能够让我们的高压策略结出累累硕果。但又是邦德,再次使它化为泡影。往事不堪回首呀。对这一问题,总参谋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了这话,斯林温将军觉得自己必须进行反击了。导弹事件明明是一次军事行动,现在艾克林却硬要把失败归咎于总参情报局。艾克林显然是嫁祸于人。苏联国家安全部总是让总参情报局下不来台,甚至还揭老底。他冷冷地说;“上校同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我们曾要求你们干掉那个家伙,但你们没有任何行动。假如当初你们不拍手旁观恐怕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就不会发生吧。”
艾克林听到这儿勃然大怒,太阳穴青筋直暴,但他竭力地控制住自己,带着嘲弄的口气大声说:“将军同志,说话请客气点儿。那次你们的要求可没有得到最高领导的同意。而且,你们也根本没有在英国制造事端。恐怕是你记性不好吧。要知道在任何时候,如果你们向苏联国家安全部提出理由充足的请求,“锄奸团”肯定会采取行动的。”
“我从不记得有这种请求,”柯将军说这话的语气硬生生的,“不然的话,那家伙早就到阴间去了。算了,现在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导弹事件过去都三年了。也许苏联国家安全部的同志现在能向大家介绍一下这家伙最近几年的情况。”
艾克林转过身来,和他的副官嘀咕了几句。他不想被人抓住把柄,于是决定采取谨慎为妙的策略:“将军同志,我们对他的近况也所知不多。只知道在去年,在非洲和美洲,他卷进了一件钻石走私案。这事和我们没啥关系,也就没有作进一步调查。不过我想,最好现在查一下他的档案。”
听了他的建议, 柯将军点了点头, 拿起电话的听筒,拨了一个号码,问道:““中心档案室吗?我是斯契柯夫,请你们立即调英国间谍邦德的档案。”对方说道:“马上就拿,将军同志。”
柯将军控上了电话,扫视了一圈,拿出权威人士的口气说:一同志们,从许多迹象来看,他是合适的目标,干掉这个危险人物。对我们各个情报部门都会有益处的。”
这些人开始悄悄地议论起来。
“毫无疑问,他的死会激怒英国秘密警察。但是否还能取得更大效果?能否重剑英国债是否有助于打破他们的神话?这人真是位英雄吗?”
伊万诺夫将军明白,这些话是针对着他的,于是说:“英国人对英雄不感兴趣,除非他是足球明星、板球健将或马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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