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吃点苦头,你竟是一点都不用照顾她,让她自己去折腾。倒不是我跟你客气,我也没管她在哪儿上班,反正都是一样的,没想到她前天说起去的竟然是你的公司,我想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淅淅,你要是想轻松一点的话,就跟张总说,别客气,就跟与我说一样。”
淅淅还是笑而不言,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怕一张嘴露了马脚。据说人精是最难骗的。
张达人一边在心里暗自羡慕陆西透的运气,怎么去了一个姐姐,又来一个更有韵味的妹妹,似乎这个妹妹举手投足之间比洛洛风韵更胜。一边回眸看自己小有名气的女友,最怕人比人,这一下看去就似歪瓜裂枣,好好的头发干吗弄得一缕红一缕黄的,像足妖精。淅淅随他的眼光看去,一见之下,不由笑着对陆西透耳语:“陆叔叔,这年头人比妖精还像妖精呢。”
陆西透回头一看,不由哑然失笑,可不是。很多人认识陆西透,纷纷举着酒杯过来说话,淅淅搭不上话,只有微笑地在旁边站着听,旁人不知情,对陆西透羡慕得眼睛出血,什么狗屁运气,找到个这么绝色的尤物。张达人此刻不便插话,不过早就一个电话给秘书,叫他立刻查出所有分公司中一个叫胡XIXI的二十出点头的女孩。别的地方还好说,自己公司里面还有什么查不到的?看他打电话,陆西透意味深长地一笑,又是一个入魔障的人。
好不容易出现一点空隙,淅淅忙问陆西透,“怎么没有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陆西透吃惊,道:“你没吃过饭?这样吧,那边有些小点心,我领你过去。”
淅淅拉住他,嘟着嘴道:“不要,都是些面粉,不喜欢,宁可饿着。还有,你们一句话说上无数遍,累不累啊?我还以为人精见面说话应该是刀光剑影呢。”
陆西透闻言失笑,道:“平时说话看不出烟火气的才是人精,这叫大智若愚。别看他们说得好像没啥意思,都在套我的话呢,都知道我参与新近的政策制定,想预先了解内情,便于布置。”
淅淅轻道:“我观察着,你刚才指给我看的你的上司,他那儿去打听的人可不多,都是说几句话就握握手走开的。”
陆西透的目光穿过人群,看着他的顶头上司,一笑,道:“投胎也要投得准,如果有个好爸爸,即使什么都不懂,也可以照样混得顺风顺水。”
淅淅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高干子弟了吧,这人以前见过,就是刚来上海在陆西透办公楼隐身到处逛的那一次,不过没把他与老总对上号。淅淅很是替陆西透不平,道:“真不合理,其实别人也是知道的。”
陆西透微笑道:“这会儿他肯定失落得很,不过又不能发作,因为他不能没有我,而我随时可以去别处高就。淅淅,你累不累,不累的话,我们与他讲几句话去,给他平衡平衡,免得他面子上他挂不下来。”
淅淅笑道:“我一点不累,高跟鞋难受了我就让它悄悄变成平跟,嘻嘻。只是听你们这些人精讲话才是真的累,脑袋被搅成一团浆糊,比中午听那个数学硕士讲解还费解。”
陆西透微笑道:“那是,数学还有章可循,人与人之间得随机应变,非得积累经验不可。”心里想到赌徒,虽然聪明过人,可是为人处世就差了一大截。
淅淅一个鬼脸,悄悄道:“我慢慢学,千年之后,我一定百毒不侵。要学的东西真多,一本高数还分上下册,我这才学完上册,可是还有那么多什么线代啊高化啊之类的,真是学都学不完。”
陆西透道:“我们是人生苦短,还有那么多没见识就百年匆匆过去了,我建议你别心急,学得那么快,总有学完的时候,总有一天你会感叹人生苦长。像林下仙一样玩玩闹闹也不是坏事。别说这些了,小心被别人听到。”
淅淅正听得心里有丝悲凉升起,因为蓝狐精以前也说起过类似的话,生命苦长,天长地久下来,生死恋人都会麻木。再想到赌徒,心里豁然,即使赌徒没有忘记她,百年后也是一个过客而已。以前那么伤心为什么。
陆西透不知道淅淅在想什么,带着她介绍给上司。陆西透的上司带着他的太太,也是一个高干子弟,不过行内都知道他们之间是革命的情谊,类似克林顿与希拉里,离开这种场合他们就各走各的。上司不是不想与这个娇嫩欲滴的小姑娘口水几句的,可是碍于老婆与陆西透双双在前,不能拂了这两人的面子,只有暗吞口水。陆西透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一见有个女的与淅淅打招呼,便对淅淅道:“你那边似乎有个熟人啊。”把她支了开去。淅淅看去,可不,正是昨天拉着她非要教她猫步的名模爱丽丝白。
爱丽丝白见她过来很开心,拉住她笑道:“看见你与那些要人在一起,我都不敢过去叫你,只好拼命与你飞眼色,还好你旁边的先生看见了。我这儿的朋友都想认识你呢,一知道我熟悉你,都叫我介绍,哈,我说我要收中介费,他们现在欠我一顿鲍鱼鱼翅宴了。来,认识一下,这个张导,他想叫你去他新近的一个广告片中试镜,这位是方生,他想竭力推荐自己做你的经济人,这几位目前有贼心但没贼胆,因为你条件太好,知道你看不上他们。怎么样?考虑一下。”
淅淅没想到他们谈的是这个,她虽然没有进入过娱乐圈,但从网上知道那是个很乱的圈子,所以压根不敢去趟这滩混水,闻言只是微笑撒谎道:“不行,家里没允许我做这个,除非陆叔叔特批。”
这帮人看看陆西透,一致认为没可能从这个人手头得到特批,只得作罢。爱丽丝白笑道:“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我们,我们坚强着呢,都是打不死的小强。昨天一直拷问你什么家底你还不说,这下让我们知道了吧,我告诉昨非去,他也好奇着呢。”
那个张导端给淅淅一杯酒,笑道:“没关系,生意不成交情在,以后欢迎胡小姐有空参观我们片场,看看电影是怎么拍的。来,我们干一杯。”说完自己先干了。
淅淅为难地看着酒杯,道:“我不会喝酒。对不起。”
那个张导笑道:“这不好吧,我都已经喝完了。要不你就随意,意思意思,给我个面子。”
淅淅心想,一点点还是可以的,就喝了一点,不知是什么酒,很呛,闻着好闻,喝着不好。于是别人也就一个个敬了过来,你与张导喝了怎么就不给我们面子?无奈,淅淅只有又喝,一小口一小口,终于一杯喝完。淅淅只觉得心口像是什么要跳出来似的,手脚也觉得渐渐发冷,心想坏了,可别真的露了狐狸尾巴,连忙酒杯一扔,就去找陆西透。爱丽丝白眼见淅淅一杯下去脸色大变,想到她昨天也是一直不喝的,好在当时也没人逼她,原来还是真的不会喝酒,忙扶着她离开,不理那些朋友的拉扯。
淅淅一见陆西透,就拉住他道:“陆叔叔,快带我离开,我很不舒服。”
陆西透心头一凛,冷冷瞥了爱丽丝白一眼,抱起全身发软的淅淅冲他上司打个招呼就走。他那上司酸溜溜地在后面跟了一句:“他这叔叔做得真是香艳。”爱丽丝白则是被陆西透那一眼瞥得冷彻心底。其他人看着大美人居然会因为醉酒离席,都觉得好玩得很,场面上混的谁没一点酒量,难得一见一杯就倒的人。
走出大厅离开空调,淅淅才有点恢复,有气没力轻声道:“我只喝了一杯酒,就手脚冰冷,真怕当时就露了尾巴。”
陆西透等门童取车来,闻言拍拍她的背道:“坚持住,现在好像手脚没那么冰。”温香软玉,陆西透不会感受不到,他这“坚持住”其实也是对自己说,否则关系性命。
好容易等车子取到,扶淅淅上了车,直奔她和两个猫的家。
一路上,陆西透眼看着淅淅坚持不住,缓缓缩了下去,瘫软在椅子上,那些衣服鞋包也都一瞬间消失,露出里面一只雪白的狐狸。陆西透心惊肉跳,真怕还会出什么问题,真是提着一口真气才战战兢兢把车子开到淅淅的家,可是怎么也不敢伸出手去碰这个小狐狸,原来听说是狐狸精与看到真的是狐狸,那感受还是不一样的,恐怖。可又不能一直让她呆车上,犹豫了半天,只有壮起胆子脱下西装,拿领带把衣服捆扎好,抱起淅淅。
淅淅身上没有别的,只滑下一串钥匙,看来这钥匙是真货,不是她变出来的。抱着知道是狐狸精的淅淅与抱着已经变回狐狸的狐狸精,那感觉是天上人间之差别。陆西透发现自己也是手脚发冷,心里更是发寒,要不是对淅淅了解得透,知道这小家伙心思单纯善良,早就把车子和狐狸一起一扔拔脚先溜了。
好不容易上楼进门,听晒猫大笑道:“哈哈,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看来古人不欺我。”
猫说话虽然怪异,但陆西透还是有了遇见同道的感觉,心放下好多,房间里有灯,不用他找开关,把淅淅放卧室床上。娜娜猫跟进来,看着陆西透把西装抽走,给淅淅盖上绒毯,笑道:“呀,淅淅比去年大了一点了,眼睛还是弯弯的。”
陆西透闻言,更是宽心,看来以前淅淅早对着这两只猫露出真身过了。“以前也是这样子?”
晒猫道:“当然啦,不过以前好像要小一号,淅淅自己也说过她比我们还小。所以一直赶着我叫我姐姐。”
陆西透吃惊,问:“她那么小?”
娜娜猫笑道:“她才三周岁多一点吧,不过对于狐狸来说,已经是大姑娘了。陆叔叔,她这是怎么了?”
陆西透听着非常受不了,天哪,才三岁,还是婴儿呢。都不敢想像,如果淅淅和他在一起的话,想到她才三岁,他得有多么坚强的心脏才可以跨越这个年龄障碍。愣了半天才回答娜娜猫的话:“这个小笨蛋,人家起哄叫她喝酒她还真喝,一点不想想后果,路上就坚持不住露马脚了,还好我们退场退得快。”
晒猫冲着娜娜猫笑道:“要是退得满一点的话,这下可轰动了,哇哈哈。”两个猫一起笑。
陆西透却觉得一点都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