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统统都是身为无良女友的忠实男友,该做的小事啦!
但是之后……
他叹息,看看左边的孙桥,右边的湛蓝筝。
长叹息——
但是之后,身边这两个极品,为了一点口角,差点在交警队和人民公仆们大打出手,自己很不容易地拉开还挨了两边的骂,就很郁闷了。
“我脑袋很清醒的!我真的很清醒的!我喝的是啤的!我跟他们好好说话了,我还求他们呢!我很少求人的好不好?!居然给我带走了?!死条子就会对我这等娇柔女子耍威风!”湛蓝筝重复第一百次。
“我可以血洗那个地方。”孙桥只重申一遍。
“谁要你带他过来的?带着钱不就完了。”湛蓝筝指责凤晓白。
“打扰我睡觉,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敢这样做的人,死!”孙桥眯眼,寒意四射。
凤晓白华丽丽变身为风箱里的耗子。
“我不敢把孙桥一个人留在家里,无涯上仙说过了,他三魂七魄不全,容易引起巡视鬼差的误会,魂要是再被勾走,到时候就真救不回来了。”
“那只无牙无耻的黑乌鸦说什么你就听啊!听他的听我的?!再说了,咱家是随便的神神鬼鬼就能进去的吗?我的阵法白布置啦?看不起我的功力对吧?”无良女痛批男友立场不坚定。
“我的命,不劳二位关心。”孙桥一句话甩开。
“说什么呢,晓白都是为了你好,你这是什么态度,找我骂人呢是吧?”湛蓝筝的炮火挪开。
“不想死就闭嘴。”孙桥懒得搭理疯女人。
亮出擀面杖,“打你个魂飞魄散!”
“湛蓝!”凤晓白赶快拦人。
孙桥摸腰,没带剑,不过没有关系,习武人不是靠武器吃饭,内力涌上手掌,危险地眯眼。
手机响。
擀面杖丢给凤晓白,湛蓝筝接电话,“干嘛?”
对凤晓白做个口型“程澄”
“湛蓝,热水器坏了,到你家借宿。”
“我家有个极品男。”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让我和极品男同床。”
“我介意,去老姐家。”
“老姐家住了一批亲戚,地铺都没地方了。”
“丹霓。”
“你丫哪壶不开提哪壶。”
“算了,过来吧。”
挂电话,“孙桥,丑话说前面,一会儿你要是敢吓唬我姐妹,我一棍子下去真打你个魂飞魄散!”
孙桥冷笑,“如果你的朋友和你一个德性,我的剑一旦出鞘,不见血不回!”
三个人回来的时候,程澄提了一只洗衣袋,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极品男是哪个?”她说,目光落到孙桥身上。
孙桥的视线正好和她的目光对上。
刹那,飞快过去,仿佛一切都没有波澜,心如止水。
湛蓝筝把报箱钥匙丢给凤晓白,孙桥径直上楼,因为程澄堵在楼门口,于是孙桥直接撞过去。
湛蓝筝冷笑撇嘴,“如何?”
程澄闷哼一声,被撞得活像贴饼子,四肢贴着墙壁上,横眉竖目,“真他妈是一极品。”
“都别上去。”湛蓝筝微笑,很深沉地叹息,然后顺着天井冲上面吼,“我倒要看看他没钥匙怎么进门。”
楼上传来防盗门打开的声音。
然后是开木门的声音。
然后是防盗门撞上的声音。
最后是木门关上的声音。
湛蓝筝怒视取好报纸的凤晓白。
“我取报纸的时候把钥匙顺手递给他了。”凤晓白无辜。
湛蓝筝摸包,“靠。”
“你的钥匙在柜子上。”凤晓白很体贴。
程澄叫道:“那你们岂不是都没钥匙了。”
“得让阿桥开门。”凤晓白如实道来。
咚咚咚!
无良女已经杀上去了,“孙桥!开门!”
门铃响。
大门纹丝不动。
“孙桥,开门,大家住一屋子里头,你不让我们进,我们早晚也能进去,拜托您别做这种没意思的事情好吗?!”湛蓝筝耐着性子说。
大门不动纹丝。
气沉丹田,送气入腔。
“孙桥!你大爷的!”无良女痛骂。
木门打开,孙桥隔着网格说:“我大爷早死了,你可以换成叔公。”
砰,木门关。
湛蓝筝头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
程澄瞪着小圆眼叹道:“真是极品耶。”
☆、第二章 谁住客厅?
最后是凤晓白当了回蜘蛛侠,从外墙飞檐走壁,扒住了没关窗户的阳台,翻了进去。
孙桥在大厅喝水,扫了忙着去开门的凤晓白一眼,“功夫不错。”
凤晓白也不停步,只微笑一句,“谢了,你也不差。”
“很少有人能一掌击回我的剑。”孙桥脚下步法一换,飞快拦住了凤晓白的去路。
“很少有人能让我动用九成内力。”凤晓白身形一动,已漂亮解开孙桥的拦截。
孙桥没再追击,拿着纸杯回房,他真的很累了。
可惜的是,无良女人是不会管你累不累的,尤其是面对极品男的时候。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灯光暗淡。
四人围坐圆桌,一只酒瓶子躺在桌面,诡异旋转。
“愿赌服输。”
无良女湛蓝筝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孙桥冷哼,“这么小的房子,果然不是给人住的。”
“你住在这里,你是个什么?”湛蓝筝反唇相讥。
孙桥眯眼,“自己的房子没有足够的地方,就不要随便带人过来住。”
在湛蓝筝开口前,程澄说:“某人没来之前,那个房间是我常住的。湛蓝,房间北面的墙壁有一道散发硫磺味的黑痕么?”
“Yes。”
“是我年初住在这里的时候,摔炮没有摔出窗户的结果。”程澄说。
湛蓝看凤晓白,“你告诉我说是你梦游的时候做的。”
凤晓白无语。
“湛蓝,房间的衣柜上有一道劈痕,还在吗?”
“嗯哼。”
“是去年秋天我和方丹霓合住在这里的时候,大打出手的结果。”
湛蓝筝惊讶,看凤晓白,“你不是说是你练剑失了准头吗?”
凤晓白无语。
“那么你是用什么劈成那德性的?”
“厨房的刀子。”
“等等,那……”
“没错,那一打的杯子都是那个时候碎掉的。”程澄实事求是。
湛蓝筝揪住凤晓白的耳朵,“但是你说……”
“还有,那个房间的吊灯还吊着呢吗?” 程澄一本正经,“去年春天的时候,老姐喝高了,咱们把她拉到你这儿来醒酒,半夜她撒酒疯,从床上窜上去揪住吊灯不放,当时那灯就很危险了。”
湛蓝筝松了口气,“太好了,那灯看上去不错。”
咣当——!!!!
一声巨响自卧室传来。
程澄耸肩,“喏。”
湛蓝筝忍着不说出“大爷”这两个字。
“所以,”程澄扬起小下巴,挑衅地看着孙桥,“这位孙——先生,我想,我不需要说——到底是谁,该继承那个房间的光荣历史了吧?”
孙桥冷笑,“但是你输了。”
大家低头,酒瓶子停止旋转,瓶子口对准了一个人。
程澄。
孙桥起身,“再说一遍,我讨厌别人未经允许就打扰我,再有一次,就是用剑和血,解决的事情了。”
湛蓝筝勃然大怒,凤晓白拼命劝阻,程澄皱着小脸,沮丧地嘟囔,“那当我们征求你允许的时候,又算不算打扰呢?”
到湛蓝家借宿,还没睡过客厅,即便人最多那次,也是男同学们浩浩荡荡打地铺。
极品男,真极品!
程澄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半天也没睡着,突然听到门锁响了一下,一道细细的光铺到地板上,只是没听到拖鞋擦地的声音,她有些害怕,赶忙缩到被子里,瞪着眼睛从被缝里看去。
极品男上厕所!
丫也有尿?!
真没品!
怒从中来!
程澄飞快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小跑到阳台上,她常来湛蓝筝的家,鞭炮藏在哪里自然知道。
那是今年春节没放完的鞭炮,也没上交,因为湛蓝筝跳到沙发上挥舞着菜刀说这东西驱鬼有用,凤晓白只好留下来了。
不想现在有了用途。
程澄抱着二百响的挂鞭,猫一样蹑手蹑脚地到了卫生间门前,打火机拿出来,嘿嘿一乐,喀嚓,火苗子一蹿,点好引线,偷偷开门,丢进去,堵耳朵——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中,硝烟四起,极品男孙桥一声哀号,他衣着不整,自厕所内蹿出,裤子都没提,就这样拖着裤子,抱着脑袋,屁滚尿流,仓皇逃窜,哭喊着“女王饶命,再也不敢!”
啊哈哈哈哈!!!!!
这场景,怎一个爽字了得!
程澄闭目遐想,笑得很灿烂,很扭曲,很诡异。
然后她闻到一股硫磺味,好像听到了火苗的噼啪声。
嗯?为什么这味道那么浓,这声音那么近?
嗯?为什么辫子上好像被挂了东西?
扭头,看不到,再扭头,看不到,直接用手把辫子上的重物提过来,定睛看去:
二百响挂鞭。
“啊——————!!!!!!”
湛蓝筝闻声光着脚冲出来的时候,看到极品男孙桥正从饮水机下拿起一杯刚打好的热水,慢慢地呷了一口,很沉稳,很悠闲,很有型。
而姐妹淘程澄则好像一只尾巴上着火的猫咪,正在客厅里头尖声惊叫,上窜下跳,脑袋后面飞着一条火龙,追着她不放。
再仔细看,不对,那不是火龙,是鞭炮,还是正在爆炸的鞭炮,就绑在程澄那长长的辫子尾巴上。
客厅里噼里啪啦,硝烟四散,玻璃制品纷纷阵亡在地,一个火苗子弹落到皮质沙发上,立刻毕毕剥剥,呼呼火起!
大惊失色!
“晓白快去救人,不,快去救火,不对,人和火都救!!!!”
一声令下,忠实男友凤晓白端起小型灭火器,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湛蓝筝向四周一看,极品男穿着睡衣,冰着一张面皮,也不看客厅的乱象,只拿着水杯,不慌不忙地穿过硝烟,顺着走廊向房间走去,开门,然后关——
“孙桥!” 湛蓝筝威风凛凛道,“别关门!出来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你做的?!”
一脚插过去,挡在门板和墙壁之间,试图阻拦房门的闭合。
房门在要接触到她的玉足时,停顿了一下。
湛蓝筝心花怒放。
接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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