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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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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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间歇性小失踪;那自方丹霓不明不白地死后——宗锦怎么会承认——就祭出杀神脸的孙桥,也因试穿喜庆的婚宴礼服,而面添温暖之色;公认的笑里藏刀丁小剪,这几日更是忙前忙后,布置厅堂,清点礼单,比谁都兴奋,甚至毛遂自荐说要当伴娘。湛蓝筝还未说话,倒先让宗锦带着温和的笑意,否了。

“虽说是咱俩大喜的日子,可以自在些。但该有的安全意识,不能少。”宗锦拈起一支黄金发钗,细心推入湛蓝筝的发髻。他端详着,称赞几句,又书归正传,“凤晓白和孙桥务必出席。放他们在外面,我不安心的很。为了确保婚礼的顺利,他俩不可以带任何武器。丁小剪也是重要来宾,但咱俩得对她执行最严格的安检程序,不要说一把手枪,就是削铅笔的刀也不能出现在她的手上。剩下的嘉宾,你定名单就好。不用给我看了。除了阿垚和江宜月,我找不出还有谁,是我愿意邀请的。”

湛蓝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宗锦便很愉悦,“喜欢我体贴的建议?”

“嗯。”她大方地说,“既然你这么体贴我,我也体贴一下你这个当爹的好了——小乖宝得出席吧?见证她爹爹给她找个新妈妈啊。”

宗锦笑道:“别。给小孩子留阴影。”

“你是觉得我当不好后母?”湛蓝筝翘起嘴角。

宗锦耸肩,“婚宴太乱,人多声大,空气也不流通,对孩子不好。”

“也对。”湛蓝筝颔首,“但是你知道,小乖宝被抱回来后,都是我和月亮轮流照顾——主要是月亮。乖宝毕竟是你的女儿,湛家人不待见她,交给傀儡也不让人放心,而我的朋友里除了月亮,我想你也不愿意让别人去抱小乖宝。问题来了,我和你结婚得忙上一天,谁来看孩子?”

宗锦沉吟,些许,和气地冷笑,“你就是想让我女儿出现在婚宴上。”

“你还非要逼着晓白面对这一切呢。”湛蓝筝针锋相对。

宗锦沉声说:“带孩子到婚宴来,就有人看管她了吗?”

“月亮啊。抱个孩子站着,不是难事。她身边有湛垚这个高手陪着,你也更踏实。”

宗锦蹙眉,“月亮要扶你入堂。”

湛蓝筝哦了下,挑了会儿眉,“可以让丁小剪做这件事。反正她啥也做不了,让你给安排的只有两只眼睛还能派上用场了。”

“我不同意。丁小剪只能观看,不能上前,不能在婚宴上做任何事——尤其是靠近你。”宗锦毫不掩饰他那阴冷的口吻,“她对我的误解和随之而生的恨意,作为始作俑者的你,比谁都清楚。湛蓝筝,不要拿自己大喜的日子开玩笑——”他掐住一旁的红绸带,绞得死紧,“喜庆的颜色,不该变作血腥。”

湛蓝筝面色不改,手持木梳,懒懒捋着头发,“阿垚得招待宾客,月亮要跟着我,你又信不过别人,乖宝还不能独自呆着。那你要我怎么办?”

宗锦思忖一会儿,“贾文静。”

湛蓝筝放了梳子,微笑,“老姐不出席婚礼。”

“什么?”

“她不出席。我把喜帖给她了,但她说那天有事,还要我日后补她喜酒呢。”湛蓝筝从容回眸,金步摇上的蝴蝶翅,在她一头青丝间,簌簌摇曳。

宗锦眸内寒光一闪,“真是好巧。”

“你可以自己去问。不过我提醒你,在她眼里,咱俩都是嫌犯。搞不好你会让她直接逮走。”湛蓝筝信手摘下金步摇,换了根双凤钗。宗锦对这女人兮兮的玩意已兴趣全无,“那你准备让谁照看我女儿?”

“如果你能请令尊的话。”

“你明知不可能。”宗锦压低的语声透露出危险。

湛蓝筝从镜子里看他,轻描淡写道:“那只好是程澄了。她的话,你总信得过吧?”

“我……”宗锦沉吟着,湛蓝筝爱搭不理道:“信不过她的心,总信得过她的IQ吧?到时候你先让月亮带孩子,等到了时辰,月亮要跟着我来,就把孩子交给丫头抱着。你嘱咐好丫头,让她靠边坐着别动就好。拜完堂,咱们也不会洞房,你直接找小乖宝就好,晚上不进屋都行。”梳子一放,“怎么样?”

宗锦微微一笑,“我可有福气了,娶到你这心思缜密的贤妻良母。”他从湛蓝筝手里取过发钗,挽起她的青丝,在指尖摩挲着,“但愿一切顺利。”

湛蓝筝对镜一笑,“我相信会的。”

随着婚期一天天临近,偌大的湛家主宅也褪去黑白丧衣,换上金红喜服——窗明几净自不必说,四处的张灯结彩已让人有乱花迷眼之感,一对对大红双喜将欢乐的气氛灌到每个来访者的心间。只是一直没见人影的贾文静突然回归,让大家有点忐忑,不知这位负气而走的女警花此番前来,是否要寻谁的晦气。

万幸的是,贾文静双手递上红包,笑嘻嘻先对迎接她的湛蓝筝说了句“恭喜”,又拍打她的双肩回忆青葱岁月,感慨流光无情,戏谑是否需要一个火辣的告别单身派对。湛蓝筝也一如既往地和她逗起来,俩人促膝谈心约莫半个钟头,又肩并肩、手拉手,嘻嘻哈哈地去了湛蓝筝的卧室,开门前说是要给好姐妹进行单独的婚前教育,随后这私密空间的门一关,房屋里外,便是冰火两重天了。

“这是丁小剪的逮捕令。”贾文静亮出逮捕令,对湛蓝筝说。

湛蓝筝怔怔道:“就不能再等等吗?”

贾文静说:“如果我说我是警察,要尽职尽责,坚决维护法律尊严,做到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走一个罪犯,不让一个案子成为千古疑案,一辈子无私奉献——好吧,你一定会嘲笑我,讽刺我,告诉我这不可能,说我是在作秀摆酷,实际目的是升官发财——”

“我知道老姐一直都是最正义、最有责任感和勇气的。”湛蓝筝双手紧紧交握,“我相信你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一定是个忠于岗位的好警察。”

贾文静并不为之动容,“于公于私,请你支持我的工作。”

“丁小剪确实犯罪了,犯了重罪,我不该包庇她。但是老姐——”湛蓝筝低声道,“我是湛家的掌门,丁小剪目前在我湛家的地盘上,她不该有任何的闪失。”

“你的地盘已经出过太多闪失了。”

“所以不能再出了。”湛蓝筝冷漠说,“在圈内人的眼里,从湛家带走一个人,要严重于湛家屋子里死了一个人。”

贾文静强忍着不去骂她,“湛蓝,我拿你当密友,实在不想和你翻脸。”

“别忘了你也犯了包庇罪。”湛蓝筝冷道。

贾文静尴尬了一下,湛蓝筝饶有趣味说:“怎么?老姐?你该不会是告诉你们的领导,你一直在我家当卧底吧?”

“……你……我……”贾文静含含糊糊,“你不要管我的工作!既然你知道丁小剪是通缉犯,而我是负责她那案子的警察,就该明白作为一个公民的你,理应该做的事!”

“老姐。你还真是——”湛蓝筝叹息,“我说了多半天了?不懂吗?你永远都不可以从湛家宅子里带走一个人。任何人在湛家的地盘都不该有闪失。还要我再重复吗?”

贾文静傻了会儿,她疑虑地望着湛蓝筝清澈的眸子,浑身一寒,“你……你……是说我可以……”

湛蓝筝不置可否。

喜悦与愤慨,不解和悲哀,在贾文静的眸内一一划过,这多种情绪一并涌来,满满填塞了她,让她说不出话,只是露出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色。

湛蓝筝只随手将床上的盖头取来,盖在头上,只掀起一角,一对眸子在红绸后俏皮地眨,“老姐,我要结婚了。你不来参加也没什么,工作重要嘛。我这个做朋友的自然支持你。而且在外面也不拘束,说话办事,方便自由。反正你别来闹我场,起我的哄就好。玄黄界的人虽然大多都规矩,但也有一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你来‘闹洞房’,搞不好闹出别的事呢。这下谁的面子都不好看了。”

贾文静深深一叹,望着湛蓝筝的目光,夹杂了难以置信和惋惜美好逝去的悲凉,又慢慢为清明的理性所取代,“在你的婚礼后,她会离开对吧?甚至会很快离开?”贾文静问。

湛蓝筝将红盖头轻轻放下,静默于红绸后。

贾文静道:“我明白了。”

转瞬——婚礼前夜。

经过一周紧锣密鼓的筹备,婚宴各项事宜已基本妥当,大家便都早早去休息,养足精神好去迎接第二天的盛大婚礼——总不好一脸倦容去面对各方来宾。身为新嫁娘的湛蓝筝也尽量降低紧张感,还主动讲起笑话,又和江宜月,程澄一并回忆念书时代的趣事,似要将众人对这场婚礼的猜忌与不安都给驱逐开——只是旁者看着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堆同龄好友,而今只剩的三两个,不免在心中生出了与婚礼气氛完全相反的感慨。

强颜欢笑也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不到十点,程澄就从湛蓝筝房内离开,准备回去休息。拐了几个弯,看到孙桥静静地靠墙而站。

“……”程澄做了个深呼吸,“还不休息?”

“又不是我嫁人。”孙桥拽拽地说。

程澄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该笑,拼命歪嘴,笑不出来。

“哦……那我睡去了。明天还要帮湛蓝和月亮看小孩呢。”她喃喃着,要绕过孙桥,一把被捉住手腕。

心跳加速。

闭上双眼,发现前方早已——也唯有一片黑暗。

“晚安了。”她闭着眼,说。

孙桥握紧她的手,沉默。

程澄感觉到他在紧盯着自己。

“你……有什么事?”她先开了口,话音刚落,身子一歪,她轻呼一下,倒在孙桥的怀里,对方将她扣紧,一个吻印在唇上,连绵不绝。

程澄仰起头,尽量避开,泪水也如愿地倒灌回去。

反常的是,孙桥并不勉强她,而是小心地放正她的身子。他久久凝望着程澄,程澄只是研究走廊天花板上的五彩灯池,让那灯泡的亮度刺得眼睛疼,泪水一粒接着一粒,幸好是仰着头,没流出半点。

“对不起。”孙桥说。

程澄,“有个P用。”

孙桥,“……”

“我走了。”程澄猛擦一把眼睛,要摆脱孙桥,却又被捉回去,“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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