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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死者身份了吗？”
“现场没有能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我们的外围同志正在走访周围群众，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杨守明点点头，越过赵逸看向尸体，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说早上发现的尸体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那么现在的这具尸体就像是被人遗弃的玩具，尸体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满脸血污，皮肤裸露的部分遍布青紫。弃尸地点苍蝇乱飞，污水横流，究竟凶手和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使她死了，还要这样污辱她呢？
上午11点，怀着满腹心事离开现场的众人回到重案组，迫不及待地召开案情分析会，把大家手头上查到的资料汇总一下。
法医林晓晓首先发言：“第一死者的初步尸检结果表明，死者死于失血过多，死亡时间应为凌晨五点到六点间，发现尸体的公园即为案发第一现场，经过dna检测，塑料桶内血液全部都是死者的，死者右手上锐器伤宽约半厘米，却深达尺动脉，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喷溅型血迹，这说明凶手在划开她手腕的时候用塑料桶接着喷射出来的动脉血直至血液流速缓慢下来为止，另外我们在死者血液中发现了少量的致幻剂和大量的抗凝血剂，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到达现场时死者仍在滴血的原因。而第二死者死于颅脑重度损伤，死者身上大概有七八处伤口是死后造成的，她的死亡时间更早一些，大概在凌晨两点左右，现在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
杨守明敲着桌子慢慢地说道：“第一、第二死者有什么联系还是这只是两起单独的谋杀案，现在还不能断定，我们现在的主要工作还是要先搞清楚第二死者的身份，我总觉得，第一死者和第二死者的穿着有些问题。。。”
洋娃娃的忧伤 陷入僵局
会议开到一半，胡晨推门进来了：“头儿，a大相关人员我都见了一遍，林妙妙也承认她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友，但因为两家一直有很深的矛盾，所以他们一直秘密交往，不敢让家里知道，她男友叫许烨，本市人，今年22岁，高中毕业后上了一所大专，现在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据林妙妙说，他就见过她的室友一次，应该没有杀人的理由。陈正鑫和魏离都声称已经几天没有见过死者了。这是死者的近照，我已经将死者和失踪者的手机号和笔记本电脑交给鉴证科的同事了。”
赵逸随后说道：“我们在两个案发现场的走访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现场附近的人都表示不认识两位死者，两位报案人也都没什么可疑之处。第一案发现场附近的路口有交通摄像头，凶手要将第一死者带去较为偏僻的公园，应该有自己的车。我们已经调取了案发前两小时到报案前的监控录像。”
“对于刚才队长说的，死者衣服的问题，我们鉴证科发现了点线索。两位死者身上的衣服是崭新的，但是衣服款式陈旧，应该是k市5年前流行的样子，死者都是年轻女性，故意穿老款衣服的可能不大，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特意为死者穿着的。”鉴证科的小刘补充道。
杨守明翻看着胡晨拿回来的照片，总觉得其中一名女子看着很面熟，却又不敢确定。他拿着照片问向旁边的林晓晓：“你看看照片里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第二死者？”林晓晓仔细看了看照片，又跑去解剖室认真观察了一下第二死者，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队长，你的判断是正确的，的确是同一个人。可以并案侦察了。”
林晓晓的话让会议室死寂了下来，一个晚上，两位妙龄少女殒命，在场的每一位警察都感到愤怒和压力。杨守明皱了皱眉头，布置任务：“既然两名死者都是a大学生，胡晨，你带几个人再去a大走访一下，重点查两位死者的行踪，精确到分。赵逸，你去查查k市所有出售老式服装的工厂和商店，要最近6年的。晓晓，我需要尽快拿到第二死者的验尸报告。在这个案子侦破前，所有人取消休假。”
“是，队长！”
当天下午，杨守明呆在鉴证科看监控录像，经过反复比对和确认，最终锁定了四辆车为在案发时间内通过的车辆。但由于那条路两边的路灯年久失修，监控画面昏暗模糊，无法看清车牌号。只能大概看出这几辆车分别为白色面包车，车牌尾号8；黑色路虎，本地牌照；一辆出租车，车身上写着联运字样；还有一辆是垃圾清运车。
本市黑色路虎大概三十辆，经过外围工作人员的走访，找到了当天晚上通过该路口的路虎，车主当时与三个朋友打麻将至凌晨，后驾车归家，有不在场证明，排除嫌疑。垃圾清运车每天固定时间回收垃圾，两名工作人员无嫌疑。白色面包车太多，暂时没有发现，出租车公司也没有查到可疑人员。这条线索断了。
a大走访人员返回一条有价值线索。谭若的追求者陈正鑫案发当天晚上行踪不明，调取他的通讯记录，前天下午7点多他曾多次打电话给谭若，每次通话时间都不长。而且曾有同学听到他私下里嘀咕说谭若太不识抬举，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他所学专业是跆拳道，完全有能力制服会散打的张绍玲。昨天天早上他8点多才回到学校，第一节课都没有去上就在寝室睡觉了。
鉴于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陈正鑫就是凶手，杨守明和胡晨约陈正鑫在操场看台聊聊。
“陈正鑫，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说好几天没有见过谭若了，是真的吗？”
“对啊，我追她追得太辛苦了，a大女生也不少，我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前天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去蹦迪了。”
“在哪个迪厅？整个晚上都在吗？”
“就学校门口的沸点。当然是玩了一晚上了，所以今天回来睡觉嘛，还有什么问题吗？”
胡晨笑了笑：“从来没去过迪厅吧？”
“嗯。嗯？谁。。。谁说的？我昨天还去了呢。不信你们去那打听打听，肯定有人看见我了！”
“那你知不知道k市的酒吧迪厅ktv等娱乐场所2点就关门了？你怎么可能在那玩一晚上？你前天天晚上到底去哪了？谭若到底是不是你杀的？说！”
陈正鑫终于慌了，跳起来怒视着胡晨：“不是！我爱她，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她了，我宁可死的是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说完，他双手握头痛哭着坐在了地上。“前天下午若若和张绍玲打扮一新的出校门，我以为她们是去会男友，就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我知道，我这样死缠滥打没结果，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跟着她们上了出租车，跟着她们进了酒吧。。。。。。我看到了我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她们两个亲在一起！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好，是我配不上她，从来没想过我会输给一个女人！后来我喝了很多酒，找了个酒店住了一晚上，不信你们去查啊！”
死者是同性恋！难道这就是凶手要杀死死者的原因？对同性相爱的厌恶和憎恨？
“警察同志，如果我昨天继续跟着她们，她们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如果你跟着，说不定连你也可能被杀，没有人知道将来发生的事，你不要自责了。”
回到重案组，杨守明迅速把新掌握的线索通报了出去，全力排查全市公开反对同性恋的团体和个人。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没有可疑人员进入警方的侦察视线，案件陷入了僵局。
没有人会想到，这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月，整个k市被阴云笼罩，曾经明媚的阳光中仿佛透着丝丝雾霾，k市的上到80岁老奶奶下到7、8岁小女孩，一到晚上再也不敢迈出家门，因为她们都知道，夜间，有恶魔出没。。。。。。
洋娃娃的忧伤 案件频发
酒店监控录像证实了陈正鑫当天晚上11点多开房入住，并在酒店房间里消费了很多酒品，直至第二天早上7点多退房离开，中间没有出入酒店的记录。唯一的案件嫌疑人也被排除了。
24小时过去了，案件仍没有突破性进展。市局重案组，第二次案情分析会正在进行中。。。。。。
‘两名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为a大在校学生谭若和张绍玲，两名死者最后被人看见是前天晚上7点，在市中心大街的‘暧昧’酒吧里，目击者陈正鑫称两名死者为情侣关系。据我们了解，‘暧昧’这间酒吧确实是本市非常著名的一间同性恋酒吧。而且为了保护客人身份，酒吧内也没有监控设备。询问酒吧的工作人员，均表示对两位死者没有印象。我们这几天会再去走访。”
“死者为在校学生，社会关系简单，没有仇人，而且现场两人身上均穿着的不是自己原本的衣物，说明凶手是经过充分准备，精心杀人，基本可以排除凶手临时起意，激情杀人的可能性。”
“死者张绍玲的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全身钝器伤16处，其中5处是死前造成的，左右两手手臂处有防御型伤痕，这姑娘曾经拼命反抗过，但我们在死者体内也发现了致幻剂，她那时的神志并不完全清醒，还是没能逃出升天。”
“头儿，我们一直在查找尾号为8的白色面包车，根据它的前进方面，我们又沿途调出了其它路口的监控录像，终于找到了这辆车，车主是跑黑出租的，据他说，前天下午有人租他车去外地，他连夜赶回来本市的，高速路口的监控录像也确实拍到了这辆车返回本市的时间是凌晨4点半，半个小时的时候仅够他从高速出口开到案发现场的，可以排除嫌疑了。那么现在只有一辆出租车行踪不明了。给联运公司的协查通告也已经发下去了。暂时没什么发现。”
“全市服装制作加工厂有100多家，销售店家更是多如牛毛，都不能排除留有5年以上过时服装的可能，这条线短期内有线索的可能不大。”
杨守明听完大家的发言，看着众人疲惫的脸，昨天晚上谁也没有回家休息，过了12点才去单位宿舍眯了一会。他唉了口气：“案子要破，觉也要睡，饭也要吃。现在大家去先去吃早饭，洗个澡，这个案子还有的磨，刚开始就倒下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