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
藿岑橙眼眸一亮:“你认识他?”
“当然,他毕业于伦敦皇家医学院,之前一直效力于伦敦某家规模最大的私立医院,半年前才被重金挖回恒美工作,目前是恒美心外科的顶梁柱,上个月还应邀去伦敦为当红英国明星kristin做心脏搭桥手术,手术非常成功。”
“你这么了解他,和他很熟吗?”
“也不是很熟……仅有一面之缘。”
“在你们同行的学术讨论会上?”
“不是,是在他和我表妹的订婚宴上。”
胸口猛地一阵气血翻腾,藿岑橙险些喷一支血箭出来——要死了!许亦勋居然是这个混蛋的表妹夫?
“怎么,你喜欢的那个另有其人该不会就是——”
“怎么可能!哈,我只是随便问问。”白痴才会承认她打算挖他表妹的墙脚呢。
徐斯杭笑了笑,没再追问。
十多分钟后照顾藿岑橙的佣人赶来医院,徐斯杭离开前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表妹不在a市,挖墙脚要及时。”
藿岑橙嘴角抽搐着恨不能扑上去撕烂他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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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装扮过那人却不回来了
下午医生说可以出院的时候藿岑橙一秒都没多呆,立即让顾西辞家的司机来接她出院。
因为她不想再看到那个居然叫外人去挖自己表妹墙脚的神经病徐斯杭!
晚上她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等顾西辞,因为有话想问他,结果等到凌晨了顾西辞也没回来,还是管家知道了她在等顾西辞后才告诉她顾西辞上午就飞去了比利时。
顾西辞一走又是一个星期,整个星期里藿岑橙足不出户,连一日三餐都是直接送到房里,没有人知道她躲在房间里捣鼓什么。这天她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洗漱完下楼来,管家喜滋滋的正要说什么,却在触及她那双可怖的熊猫眼后吓了一跳:“藿小姐,你这是不小心在哪撞到了吗?”
藿岑橙还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掩嘴打了个呵欠说:“我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所以变成这样了。”
“熬通宵?”
藿岑橙点头,却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她径直走去厨房想找点东西吃,管家跟在她后头说:“藿小姐,顾先生已经回国了,晚上会回来吃饭。”
本来无精打采的藿岑橙闻言蓝眸一亮,又听管家说:“顾先生特意让我吩咐厨房多做几道您爱吃的菜。”
管家说话的语气以及看她的眼神让藿岑橙感觉怪怪的,似乎是害怕她不知道顾西辞的好,所以才特意强调一样。
难道是管家以为她和顾西辞……
她抚额,去厨房里找了些东西吃,之后又回房继续补眠。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她大脑还迷迷糊糊的,连下床去洗手间都是跌跌撞撞,却偏偏记得今晚顾西辞要回来吃饭,所以用冷水洗了把脸等大脑清醒了就又立即返回卧室打开衣橱选了条极其贴身的米白色丝质抹胸连衣裙,膝上三公分的款式虽然简单,但穿在她身上既大方又显柔婉气质,衬着她那一头大波卷的棕色长发和那双漂亮的蓝眸,有种让人屏息的美。
简单化了淡妆,又换了一双七八公分高的橙色高跟鞋,她才下楼来。
满心以为顾西辞已经回来了在等她,结果管家告诉她:“顾先生临时有应酬估计会很晚才回来,让您别等他。”
精心装扮过那人却不回来了,即使这样藿岑橙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人独自坐在偌大的餐厅里,慢慢的品尝那七八道厨房特意为她烹饪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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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辞在餐厅服务生的带领下推开包厢的门,里头正在畅聊的一干人纷纷朝这边看来,一见是他,立即有人起哄开了:“哟,我们的大忙人可总算是姗姗来迟了,别的不说,后到者每人陪三杯。”
顾西辞瞥了眼水晶茶几上的酒瓶,又环顾一圈,语气淡淡道:“你们有五个人,92度烈酒你让我每人陪三杯还不如让我直接喝一瓶酒精,这样酒精中毒比较快。”
将爱情拒之门外
一干人哄笑。徐斯杭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坐自己身边,不忘问他:“不是让你带那丫头过来和大伙吃个饭?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就是,我们哥几个可是特意选在你回国这天赶来a市,就是听徐二说你的童妻从伦敦回来了,想和她叙叙旧。”
顾西辞掠了眼开口的姚政楠,又去看徐斯杭,后者一脸无辜的做了个耸肩的动作:“不关我的事,我可没叫他们过来。”
“你是没叫我们过来,不过你问我们好不好奇和西辞同居的女人是谁。”姚政楠对面的容博摇晃着酒杯坏心眼的告密。
徐斯杭嘴角一抽,笑骂:“你们这群混蛋,你们那个赌局我可是唯一一个没下注的人。”
“赌局?”顾西辞挑眉望着这帮互相揭短的发小,眉宇间的英气不怒自威。
而除了徐斯杭幸灾乐祸外,其余四人各个做贼心虚的捧着酒杯互碰,企图蒙混过关。
顾西辞也不急,只是边活动指骨关节边漫不经心问:“没人说是吧?”
他这样一副要搏斗前的预热姿态让做贼心虚的四人眼角都抽搐了一下。要知道从小到大他们几个人当中就没有谁打得过顾西辞,这家伙简直就是变形金刚,看着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却是那种打起架来凶残而不给对方留余地的狠角色,虽然不至于对他们几个发小下狠手,不过一场搏斗下来,全身淤青却是难免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赌你和小丫头到第几垒了。”赌局发起人陆星空摸了摸鼻头,语气低低的。
顾西辞嘴角一颤,啐了声无聊。
“说真的,”邵骞给顾西辞面前的酒杯边倒酒边说:“你这么多年不交女朋友该不会就是在等小丫头长大吧?”
顾西辞斜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邵骞笑:“那不然你喜欢的其实是男人?”
话一落,刚喝了一口酒的徐斯杭就被呛到了,掉转头对着墙壁猛咳,等他回过头,几人的目光都盯着他。
“你们别看我,我是想起那天在医院里那丫头居然怀疑西辞爱的人是我,还说我们青梅竹马、情比金坚、两厢情悦、恩爱无比、比翼双飞。”
众人又是哄笑。
顾西辞头疼的抚额,有些后悔那天把藿岑橙托付给徐斯杭。他就知道一旦让徐斯杭知道藿岑橙的存在,这帮发小就不会让他安宁。
可是当时他必须赶回公司,而恰好徐斯杭在医院,所以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才做了那样的决定。
倒不是他怕发小拿他和藿岑橙开玩笑,这么多年他不交女朋友也绝对不是在等她长大,只是他看多了旁人形形色色的爱情,远远都是痛苦多过快乐,下意识就把爱情和麻烦、痛苦之类的词语划上了等号。这些年他一心一意扑在事业上,让忙碌占据他所有的时间,就是想去碰触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很多人都说他不论是在商场上的狠绝,还是在男女感情上的后知后觉都像极了他的父亲。可他不认同,至少他对待爱情不是后知后觉,而是根本就排斥。对他来说,友谊可以永存,但爱情那种麻烦的东西,他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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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的剧情有喷血镜头哈~)
诡异的呻吟
除了顾西辞和徐斯杭外,其他几个各自都在不同的城市,一般只有谁过生日的时候大家才会聚一聚,平时很少能聚得这么齐。4因此酒过三巡,一帮发小叙旧的话题也就越发放肆起来,从公司到娱乐,游艇到女人,结婚到离婚,想到什么聊什么,百无禁忌。
六个人里已婚的有妇之夫只有邵骞,而容博是今年2月份才结婚,结果不到半个月就离婚恢复了单身,至于离婚原因非常狗血——在他准备带新婚妻子去度蜜月时,有个陌生女人抱着个六岁的孩子拿着亲子鉴定报告找上门去要让孩子认祖归宗。
“容容,我们哥几个里就你最幸福,不知不觉就做了爹。”姚政楠拍着容博的肩嘴上说着羡慕的话,嘴角却勾起一丝促狭。
容博白他一眼,不冷不热道:“听说你家老爷子塞给你那个女人比你还大三岁?真是恭喜啊,女大三抱金砖,而且更会疼人,说起来你才是我们几个里最幸福的那一个吧。4”
这次徐斯杭没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不是真的吧?姚老爷子给政楠找了个大他三岁的女人?那那个女人今年不是三十有四了?”
姚政楠不以为意:“那有什么?老爷子硬要塞给我不代表我就一定会娶。”
“也是,毕竟你不是大孝子星空,星空可是他家老爷子说一他就不二,真真是孝感动天。”邵骞这句话一落,几人的目光都投向陆星空。
陆星空的父亲陆老爷子现在是z市军区司令员,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的陆星空打小就非常听父亲的话,大学时还放弃自己最爱的音乐进了军校,按部就班地听从父亲的安排,从来没有半句忤逆。
“说到这个,你和那个小明星的事打算怎么办?老爷子应该不会允许你娶一个三线小明星做陆家儿媳妇吧?”
陆星空像是怔了一下,脸色都微微有些变,可他却笑笑:“哪来的三线小明星?那些无良记者胡乱传的绯闻而已。”
“……”
众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眼,打住这个话题。
酒足饭饱离开餐厅,大家都醉得七七八八,偏偏邵骞还提议去打球,于是一群人又风风火火赶去徐斯杭的朋友开的一家俱乐部的室内篮球场,玩到凌晨尽兴了才各自散去,回家的回家,住酒店的住酒店。
顾西辞回到住处时已经两点多,一直在等他的管家告诉他:“您去比利时那晚藿小姐等您等到凌晨。”
顾西辞把脱掉的外套递过去:“等我做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她手上的伤好了么?”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顿了顿,“对了,顾先生,您不在家的这一个星期藿小姐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连一日三餐都是送去房间,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顾西辞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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