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应该是顾西辞的仇人吧?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又为什么要绑架你?”见她不吭声,男人继续问。
而那只还攫住她下巴的手仿佛是迷恋上了她触感细腻光滑的肌肤般,竟然沿着她下巴的线条一路摸到了她的耳后,然后定在那里把玩她的耳垂。
藿岑橙浑身僵直,却又不能挣扎,以免激怒他让自己的处境更糟糕。
“我知道你不傻,刚才不过是装傻演戏给我看。”男人忽然说,眼睛紧紧盯着她。
藿岑橙闻言脸上掠过一丝讶异,男人见状冷笑:“你果然是跟我装傻,怎么,你以为你帮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反过来救你?你也不想想,他们拿的可是我的钱,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和钱过不去?不过我很好奇,你对他们说了什么居然让他们愿意为你松绑?”
藿岑橙这次装哑到底,不论他问什么她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真是不配合,看来要做点什么你才会开口……”男人那只停留在她耳后的手忽地顺着她漂亮的脖颈滑下来,眼看着要落在她胸口,藿岑橙再也无法强装冷静,侧身闪开他那只手的同时又是一脚踹过去,脚踝却被捉住了,害得她险些摔跤。
“只是摸一下就受不了了?”男人鄙夷的望着她,“那如果我扒光你的衣服和你发生关系你岂不是要寻死觅活?”
藿岑橙忍着胸腔里沸腾的怒火,用力挣了挣想把脚收回来,脚踝处却一阵剧痛,显然是男人加重了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踝关节捏碎。
男人看她疼得面色发青,很高兴似得扬起嘴角说:“不知道顾西辞看到你这副模样会不会心疼得想将我碎尸万段?”
藿岑橙终于忍不住怒声说:“碎尸万段都太便宜你,像你这种人渣就该饱受凌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呵了声,不怒反笑:“骂得好,或许我也该让你饱受凌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藿岑橙怒视他,仍在徒劳无力的挣扎想收回腿,却又听男人说:“当然凌迟你之前我还得拿你做诱饵引顾西辞单枪匹马来换你,虽然我根本就没打算放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
“你这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他根本就不可能因为我而冒半丝风险。”藿岑橙泼他冷水。
“你以为我和绑架你的那两个男人一样笨到你说什么我都信?”
“其他的我不说,我只问你,既然你知道我和顾西辞结婚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和我去办结婚证?”
男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藿岑橙接着说:“是我拿着化验单告诉他我怀孕了,而我们两家的父母是感情非常好的朋友,他如果不和我结婚双方父母都不会放过他。”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怀孕了,所以要撒谎也请你编造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像这种司空见惯的段子你以为骗得住谁?”
“信不信随你,反正他不是因为爱我才和我结婚,所以也不可能为了我冒任何风险。”
“我当然不会信,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的死活,就不会在知道你被绑架后立即在全城展开地毯式搜寻了。”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早早躲到郊外这边来,估计也难逃顾西辞的掌控。
可现在退一万步讲,就算顾西辞找到他也没关系,反正他的女人在他手里,他就不信顾西辞不乖乖投降。
藿岑橙本来一直在猜测顾西辞知道她被绑架后的反应,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就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她在全城展开地毯式的搜寻。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开始进驻到他内心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一时忘了脚踝传来的剧痛,眉眼浮现一丝欣喜。
男人冷笑说:“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以为他这样就能很快找到这里来救你?你别做美梦了,这里可不是那么好找的,除非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他让他单枪匹马过来,不过那时就是你们夫妻一起离开人世的时候了。”
藿岑橙身子一颤,问他:“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知道是不是深仇大恨这四个字刺激了他,他重重将她那只脚甩开,害得她险些扑出去。等站稳了看过来,却见男人的脸色难看得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阵青一阵红。
———
为活命自首(二更)
“顾西辞是和我没深仇大恨,可顾筠尧害死我父母,害我们齐家家破人亡,害我那么小就成了孤儿和姐姐相依为命吃尽苦头,被世人唾弃被亲人抛弃,每一天都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这些都是顾筠尧害的!”男人激动的控诉,扭曲的五官面目狰狞。
顾叔?藿岑橙愕然——原来这场绑架的根源是他。
“顾西辞是顾筠尧的儿子,父债子还,顾筠尧害我们齐家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让顾家的人好过。这些年我和姐姐所受的苦我会一点点在你和顾筠尧身上讨回来,我要把你们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寄给顾筠尧,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让他比我们姐弟更痛苦一万倍!”
被愤怒吞噬了理智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叫嚣,盯着藿岑橙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撕碎了,让藿岑橙想起国外那部恐怖电影中的杀人狂魔,就是把被杀害的对象尸解了当他的餐点。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画面,胃里顿时一阵痉挛,险些呕出来。
她打住思绪,安慰自己冷静,不要自己吓自己,双腿却不受控制的微微打颤,就怕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兽性大发扑上来强暴她。
这比被千刀万剐还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男人捕捉到她眼底隐隐流露的恐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刚才不是说你怀孕了么?不知道把一个孕妇吊起来倒立会不会很快就流产?蓣”
藿岑橙咬牙抿着唇不回应,男人又是一声冷笑,双手合十拍了两下,很快门打开,那个紫发男人走进来诚惶诚恐的问:“齐哥,有什么吩咐?”
“听说她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如把她吊起来倒立,看会不会有孩子流出来。”男人仿佛在说一个很有趣的游戏规则,那双细长的眼睛泛着诡异的亮光。
紫发男人像是错愕了一下,视线落在藿岑橙小腹上,一时有些迟疑。
男人见他没动作脸色立即一沉:“还不快点动手?是不是不想要另外那一半钱了?”
紫发男人回过神来,连连应声又找来一条粗长的绳索,走到藿岑橙面前将绳索分别系住她的两只脚踝。
这间位于郊外的破旧房子是老式的废弃厂房,房顶的横梁上积了很厚一层灰,紫发男人把绳索的另一端系上重物用力往上抛,绳索穿过横梁另一面的同时带起灰尘漫天,视野灰蒙蒙一片。
藿岑橙刚闭上眼,脚下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了,她身体重心不稳,双手又被绑着,一下倒在地上。
紫发男人拽紧绳索另一端拉动藿岑橙的身体将她吊在半空中,藿岑橙有些畏高,感觉自己被吊起来了也不敢睁开眼,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统统都往脑门冲,很快便感觉头部胀痛、呼吸不畅和耳鸣等症状。
紫发男人把她吊起来后讨好的看向一旁看好戏的男人:“齐哥,接下来怎么做?是不是该通知顾西辞了?”
男人横一眼过去:“你怎么知道我要通知的人是顾西辞?我可没告诉过你这个女人和顾西辞有关。”
紫发男人面色一变,背后沁出一身冷汗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才和这个女人串通好了演戏骗我,你们是不是以为放了她顾西辞就会不计前嫌放过你们?真是想得美,以顾西辞的手段他若能给你们一具全尸就算是开恩了,但如果你们乖乖按我的吩咐做,我保证你们可以顺利拿到钱远走高飞。”
紫发男人骇得面色发白,颤着声说:“齐哥您误会了,我们……绝对不会背叛您……”
“他是在恐吓你。”大脑被血液冲刷得几度昏厥的藿岑橙虚弱开口,继续对紫发男人说:“你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就是弃暗投明,而他最后的下场一定是死无全尸,你给这样的人做事别说拿不到另外那笔钱,甚至连命你都会搭上去。”
“哟,被吊起来还这么伶牙俐齿想劝服我的人背叛我,看来不把你弄昏过去我还真要担心他们会背叛我。”男人说着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一块宽大的木板上。
他阴笑了几声,走过去弯身捡起来。
藿岑橙眼睛还是闭着的,她听到走近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嗡嗡嗡’地耳鸣和心跳剧烈跳动的‘扑通’声。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男人的声音钻入耳,她还没意会过来是什么意思,头部忽地一阵剧痛,随即感觉有湿热的液体滑下来。
“等你醒过来你就能看到你亲爱的老公了,到时候让他亲眼目睹我是如何一点一点折磨你。”
昏迷前的最后一丝意识在这句话落音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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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近凌晨,卢海正推开门走进去。
“顾先生,警方已经查到停车场监控录像中那两个人的行踪,可他们一致招供是有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去破坏顾小姐的车胎,却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齐劭东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他们找遍了他平时会出没的场所都没有找到他,至于厉峥嵘他一整晚都泡在夜店里,韩蕊在您离开餐厅后留下来应付客户,直到一个小时前回到住处,我们的人还在继续盯着她和厉峥嵘。”
神色紧绷却看不出什么情绪的顾西辞沉吟了几秒后开口:“把目标锁定齐劭东,让警方把搜寻范围扩增到郊外那些废弃旧产,还有近几个小时内的所有海、陆、空出入境记录你都要仔细看,别疏忽。”
“好的,我马上去办。”
卢海正刚回答,顾西辞的手机就传来新收短讯的提示声。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是陌生号码,短讯内容只有短短一句:我知道你老婆在哪。
他神色蓦变,犹如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
卢海正见状问:“顾先生,怎么了?”
顾西辞未及回答,手机忽地一阵震动,有电话进来。
电显还是刚才那阻陌生号码,显然是同一个人。
他立即接通,并按了免提,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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