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授军机大臣,晋文渊阁大学士,管理兵部事务,节制北洋海陆各军,统近畿武卫五军。策划立端王载漪子溥为大阿哥(皇储),谋废黜光绪帝。1900年义和团运动中,主张保护各国驻京使馆,镇压义和团。1902年1月,随慈禧太后返京后,转文华殿大学士,管理户部事务。1903年病死。谥“文忠”。编有《武毅公事略》,著有《荣文忠公集》、《荣禄存札》。
③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1842~1890),字朴菴。清道光帝第七子,故一般称为七王爷。兄为咸丰帝,第二子载湉为光绪帝,奕譞与侧福晋所生的五子载沣继承醇亲王封号,载沣的长子溥仪为清朝末代皇帝。谥贤,有《九思堂诗稿》、《九思堂诗稿续编》。
④奇门八字连环拳歌诀如下,以供参考虚实变化:
起手鹰捉是真传,钩挂之中把敌斩。上步横肘是截意,退步裹肘原是三。
肘胯双行侧意猛,金鸡上架挑意翻。白鹤亮翅换步顶,云领式中腿相连。
手法、足法:手法者,单手、双手、起手,拎手是也。起前手,如鸦子入林,须束翅束身而起;推后手,如燕子抄水,往上翻,藏身而落,此单手法也。如双手,则两手交互,并起并落,起如举鼎,落如分砖也。
至于筋梢发,有起有落者,谓之起手,筋梢不发,起而未落者,谓之拎手。总之直而非直,曲而非曲,肘护心肋,手撩阴起,而其起如虎之扑人,其落如鹰之抓物也。
足法者,起钻落翻,忌踢宜踩。盖足起,膝起往怀,膝打膝分而出,其形上翻,如手起撩阴是也。至于落,即如以石钻物也,亦如手之落箱同也。忌踢者,一踢浑身都是空也,宜踩者,即如手之落鹰抓物也。
手法足法,本自相同,而足之为用,尤必知其如虎之宁无声,拢龙之行莫测也。』
薛师楼下花满园,今日竟无一枝在
飞、云、摇、晃、旋这五个字便可令人受益,因为将比武的要点拣出来了,知道如何比武,练武也就有了方向。现在读者看《象形术》一书,往往在飞云摇晃上能找到技击用法,而看旋法就没了头绪,其实旋法是比武的第一关键。
近来收到读者来信,有三个问题都是问站桩,拳法与桩法是一个东西,此次讲旋法,便一并讲了。这三个问题是:
一、李存义不站桩却成就了功夫,桩法如何溶入拳法中?
二、您屡次说用脑子练拳,光想想就行吗?请您说明想与动的关系。
三、我近来站桩总感沉重,好像压了一座大山,请问这是何现象?
老派的形意拳不说站桩,只说是“校二十四法”,二十四法是三顶三扣三抱三圆三摆三垂三曲三挺,不知二十四法就不知人体之妙,如“虎口圆则力达肘前,两肱圆则气到丹田”,有过多少实践方能得出这结论。
形意拳任何一个招都可以站桩,但要求一站就要二十四法齐备,否则比武必败,没二十四法甚至不敢练拳,因为五行拳功架联系着五脏,一法不到身体就受了伤害。
练武最容易伤的一是脑子二是眼睛,觉得脑子糊涂眼睛有压力,要赶快以二十四法来校正自己。《象形术》也是以二十四法为篇首,它是形意拳的根本,犹如和尚的戒律,自学者找不到老师,就要以二十四法为师,时刻保持警醒之心。
刚开始学拳不敢动,就是在校二十四法。而站着不动地校正,是唬不了自己唬得了别人,站了一段时间后,别人瞧着是模是样,可自己知道差得远。练拳是唬不了别人唬得了自己,一旦活动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动就没,自己还觉得挺带劲,而别人眼里看去,毛病全显出来了。
所以练拳要有老师看着,否则对自己越来越满意,麻烦就大了。练拳的第一个进境,就是有了自觉,能知道自己的毛病。站得了二十四法,一动起来就没,这是无法比武的,所以桩法必须溶入拳法。
练拳无进步,就要重新站着不动地校正功架,去揣摩这二十四法,动也是它,静也是它。否则静不下去也动不起来。
形意拳的成就者在习武之初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校正二十四法的阶段,没有这个,不成功架。我一见薛颠打拳,就感慨上了:“这才是科班出身练形意拳的。”他的功架太标准了,可想他在练武的初始阶段下了多大功夫。我随尚云样习武时,尚师也是给我校二十四法,让尚门的师兄单广钦看着我,单师兄甚至比尚师对我还严格,他对我说:“我跟你起呕(较真),是看得上你。”他在尚门中威信高,他能善待我,我也就在尚门中呆住了。
静立地校二十四法,谁都得经过这一阶段,但不见得功夫出在这上头,有人是不动就不出功夫。浑圆桩是薛颠推广的,和校二十四法稍有区别,校二十四法是有所求,浑圆桩的意念是无所求,就这一点区别,这区别也是强说的。
无为的要站出灵感才行①,有为的得站空了自己才行,校二十四法与浑圆桩说到底是一个东西。津东大侠丁志涛是我的妻兄,他的浑圆桩不是我从薛颠处学了再串给他的,而是他自己有奇遇。他与妻子不合,赌气离家,不再杀猪,跑到铁路上当警察。
那时他父亲对我说:“大喜子(丁志涛小名)不回家了,咱俩把他找回来吧。”我俩到了居庸关火车站找到了丁志涛,他那时就学了站桩,他说他在北京南城铁道旁的新开路胡同住过一段时间,当时总去陶然亭练武,一个练形意拳的老头教了他浑圆桩。
丁志涛学的桩法与薛颠的一致,这老头的名字我记不得了,他住在天桥,不是卖艺的,他带着丁志涛在南城墙根底下练了十几天。旧时代讲究找门道,练武人背后无官府财团的势力,难以维持,所以就有了许多落魄的高人,一生名不见经传。这个天桥老头就如此。
唐师总是把自己的徒弟送去别门再学,没送过丁志涛,但那老头一见丁志涛练武,就追着教了。可惜丁志涛没有传人,如果在我不了解的情况下,他收了徒弟,我愿意相认。
丁志涛后来在铁道上成了一个小领导,一年他带枪来看我,把我老母亲吓了一跳。他是很慷慨的人,美男子,在宁河家乡口碑很好,只是太喜欢手枪,一时招摇了。
练武要像干一件隐秘的事,偷偷摸摸地聚精会神,不如此不出功夫。尚师早年在一座大庙墙根练武,有人围观,他就不练了。一次庙里的和尚带头,连哄带逼地要他表演,尚师一趟拳走下来,把庙里的砖地踩裂了一片,说:“我脚笨。”和尚也没让尚师赔砖。
尚师的邻居都知道他是武术家,所以尚师晚年就在院里练武,不避人了。尚师随便活动活动就是在练功夫,偶尔练练的只是五行拳。尚师打拳也是一招一式的,一点不稀奇,只是稳得很。
尚师用脑子练拳,正像学舞蹈的人,观看别人跳舞,坐在座位里身子就兴奋,弹钢琴的人一听音乐手指头就不安分。练武也如此,想和动不用联系,自然就应和上了。比武是一眨眼生死好几回,一闪念就要变出招来,只有以脑子练武,才比得了武。
站桩也要练脑子,至于说站桩站得像有大山压着,也许是长功夫的好现象,但更可能是站塌了腰,没有作到三顶中的头顶(发顶),头部肩部委顿着,就算有再美好的意念,也出不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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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劲起自腰劲,只有头虚顶了,腰里才生力,站桩首先是为了生腰力,脊椎别扭什么都生不了。由此可见二十四法是动静不能离的根本。
站桩生了腰力后,脊椎敏感时,要让桩法动起来,可以尝试一下薛颠的蛇形。蛇行是肩打,“后手只在胯下藏”,后手绕在后臀胯下,贴着尾椎骨头向上一提。犹如马尾巴乍起来,才能跑狂了,撑上这个劲,尾椎乍了,肩膀才能打人。这是桩法融入拳法。
至于薛颠的马形,叫“马形炮”,手势与炮拳相似,犹如马立着前腿蹬人,也是在脚上有劲撑着。马形藏着腿击、绊子、眼着手变。形意拳是主要攻中路的拳,崩拳要坐腰,一坐腰,人就低窜出去,正好打在敌人的胸膛小腹。站桩时也要揣摩提腰坐腰,微微活动着。这是拳法融在桩法中。
程延华②在交道口南边的大佛寺有房,他和尚师在过年时试上手了,两人相互绕。程的老父亲很不高兴,说:“你俩这一是过年,还是拼命”。两人就住了手。
八卦掌走偏门,一下就抢到人侧面,与练八卦的人交手,就能体会到崩拳的转身动作一一狸猫上树的巧妙,狸猫上树可对迎敌人攻侧面。
形意拳打法的要诀也是攻侧面,叫“走大边”,自古到相传的“转七星”就是练这个。唐师说:“走大边,俩打一。攻正面,一对一。”攻敌侧面,等于两个人打一个人,正面迎敌就吃力了。唐师有腿快的名誉,不单善走,是他能迅速抢到敌人侧面。
形意拳通过几百年实践,已经淘汰了许多东西,十位八般兵器只剩下剑棍刀枪。对于古谱中的打法,也淘汰了很多,比如“脚踏中门夺地位,就是神手也难防”。把脚插进敌人的两足之间,一个进步敌人就会跌出去一一但这机会很难,比武一上来就插腿,根本就无从下腿。
所以此法就限制在头打时,两手擒住敌人两手情况下,此时插腿,等于把敌人摔出去,头上使一点劲就行了,否则就比谁的头硬了,搞不好撞得自己头破血流。同样,臀打与脚打都是尽量少用,那是敌人败势已露,破绽百出时才捡的现成便宜。
形意拳还是主要以拳攻人躯干,把敌人打乱了,那时用什么都好使。李存义的《五行拳图谱》没有十二形没有对练图,薛颠的《象形术》最早是用采光纸印的。
象形术,顾名思义,是从禽兽动态、山河之变的现象中得来的,但比武时又不能露了象,武术没有胜象,露了象就是败象,无形无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