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多数时候,在物欲前面,我们通常不会细心去分辨与判定需要或不需要,而是一味地追求所有事物,不管它是否适合自己。
对于这次的经历,戒傲师弟觉得很遗憾。戒傲说,可惜已经没有了道具,如果多锻炼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可以录制一段让施主非常喜欢的视频了。
其实戒嗔觉得,如果把那段几分钟里被打到几十次的视频传上网络,说不定施主们也挺开心的。当然,戒嗔这个想法最终没好意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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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个 戒傲的臭豆腐
戒嗔生活的小镇有个人气还不错的广场,广场边有不少小商铺,商铺经营的商品挺杂的,基本上各式各样的商品都卖。广场边也有不少卖小吃的摊点,每逢早晨或晚上,便是小吃摊点生意最红火的时候。
前几年,小吃摊点里多了一家经营臭豆腐的摊点,对于这种食品戒嗔是很不习惯的,但是镇里的很多居民却很喜欢,常光顾小摊的施主们都夸奖摊点的老板吴施主烹饪的水平相当了得。
戒嗔一直都不明白臭豆腐这种闻起来就让人有眩晕感的食品,到底有什么好吃的。但是寺里的几个师弟对臭豆腐也相当偏爱,尤其是戒尘和戒痴,每次谈起臭豆腐,他们的舌头便不停地在嘴唇边打转。
虽然戒嗔对这种食品不能理解,但是戒嗔还是能比较淡然地接受师弟们喜欢吃它的这个事实。不过每次他们吃完臭豆腐,戒嗔都会尽量不和他们交谈。万一真的有急事,必须要靠近他们的话,戒嗔也会远远地深吸一口气,再走近他们,然后在谈话过程中,绝不吸气,更不会站在他们的“下风口”。
平日里大家下山不那么频繁,所以戒尘和戒痴对不能天天吃到臭豆腐的事情耿耿于怀。后来戒尘提议,不如自己做点臭豆腐,这样便可以不用下山了,而制作臭豆腐的重任,最后便落在了最富有探索精神的戒傲师弟头上。
决定做臭豆腐之前,戒傲师弟特意下山向吴施主请教了加工的方法。
其实吴施主把臭豆腐卖火了之后,小镇里陆续出现了不少家卖臭豆腐的摊点,只是可能制作的技巧不足,所以制作出的产品远没有吴施主的产品那么畅销。
应该说,吴施主对向他请教臭豆腐制作工艺的人相当忌讳,不过戒傲去的时候,他还是挺耐心地传授了。戒嗔想,可能是一来戒傲平日和镇里人关系最融洽,二来戒傲完全没有去做生意的可能性,所以永远不会和吴施主出现“同行是冤家”的局面。
回到寺里后,戒傲师弟便找了两块木板,然后放上豆腐,再按照吴施主所教授的方法,给豆腐涂抹上盐,又经过了一番处理。
戒傲师弟把加工好的豆腐,放在一间平日很少人去的房间里。戒傲师弟说,如果顺利的话,过不了多久,豆腐上便会长出一层白色的霉菌,到那时候臭豆腐便制作成功了。戒傲师弟还说,吴施主特意交代,如果豆腐上长的不是白色的霉菌,而是黑色的霉菌,那便说明臭豆腐制作失败了,这种有黑色霉菌的豆腐是不能食用的。
在等待臭豆腐制作完成的时间里,戒尘和戒痴每天都会迫不及待地追问戒傲好几次,而戒嗔则比较纠结。戒傲师弟如果实验成功后大规模生产,那戒嗔今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不过戒嗔也不希望戒傲师弟失败,因为那样的话戒尘和戒痴可能要失望死了。
又过了些天,戒傲师弟制作的臭豆腐终于开始长霉,一块成功地长出了白色的霉菌,而一块则长出了黑色的霉菌。按吴施主的说法,这块长出黑色霉菌的臭豆腐是制作失败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戒嗔和戒傲都很奇怪,因为两块豆腐是戒傲按照同样的工艺制作而成的,而放置豆腐的木板,虽然不在一起,但是同一间屋子,差不多的高度,理论上两块豆腐所处的环境也差得不太多。
就在戒嗔和戒傲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戒痴师弟很不好意思地承认,他曾经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溜进了屋子,从科研的角度对豆腐进行了考察。
戒痴师弟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戒嗔的心里,立即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那是戒痴师弟用自己刚玩过泥巴的小手,在豆腐上一阵乱摸的场景。
戒傲师弟恍然大悟,原来臭豆腐制作失败,是因为被污染了。
戒嗔想,戒傲师弟加工的两块豆腐,在大部分时刻所采取的工艺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差别便是戒痴师弟摸过其中一块豆腐,所以最终得到的是相反的结果。
其实呢,生活中类似的事情真的挺多的,就像我们的人生一样,有时候看似相似的人生经历,只是因为极其微小的差别,便导致了完全不同的结果。
第48个 肖医生的宝贵发簪
淼镇卫生院的肖医生今年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她的家住得离天明寺所在的茅山不远,每到空闲的时候,肖医生会和几位年纪相仿的施主约着一起来山里转转,累了便会到寺里来坐坐。
相对来说,在寺里戒嗔和肖医生接触得较多,因为肖医生常常会在寺里的前院和朋友们聊天,他们来的时候多半接近傍晚,正是戒嗔打扫卫生的时刻。
肖医生聊天的时候,会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戒嗔聊几句,戒嗔也会有一句没一句地搭几句。
应该说,戒嗔蛮喜欢听肖医生聊天的,因为肖医生的阅历丰富,她谈话的内容往往让戒嗔觉得很长见识。
有一次,肖医生讲起她自己家里的一支发簪。这个话题原本是戒嗔最不感兴趣的,因为戒嗔也没头发,所以平日里大家聊天,涉及梳子、发卡、发簪、洗发水之类的内容,戒嗔都会自动屏蔽掉。不过这次戒嗔却意外地关心了,因为肖医生说,那支发簪是她奶奶的陪嫁之物,是她家最珍贵的物件。
戒嗔盘算了一下,据说有五十年的物件就可以看做是古董了,而按肖医生的说法,这发簪显然远不止五十年,应该是上个世纪初期的物件,是绝对的古董了。
肖医生大概地描述了一下发簪的样子,显然那发簪可不是粗制滥造的物件,质地和工艺应该都是绝佳的。
对发簪感兴趣的显然不止戒嗔一个人,和肖医生聊天的施主,也特别想看看发簪。不过肖医生说,那支发簪放在家里的柜子底层,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动过了,想要看发簪,确实挺麻烦的。
就在大家都很失望的时候,肖医生说,她计划着再过一个月,彻底地打扫一次卫生,到时候如果有机会便把发簪拿出来。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她可能不会把发簪拿到寺里来,但可以考虑拍几张照片,让大家一同欣赏。
肖医生的话,让大家都很期待,虽然还有至少一个月才能见到发簪,但大家都觉得值得等待。
一个月后,肖医生却没有把发簪的照片拿给大家。最后,和肖医生熟悉的几个施主都着急了,聚会的时候有位施主提到发簪的话题,结果肖医生却一脸无奈。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追问之下,肖施主说打扫卫生的时候,翻出来放发簪的盒子,打开的时候才发现发簪居然断了。
据肖医生回忆,这支发簪断裂应该不是近期的事情,因为它被放在坚固的盒子里,压在箱子底已经有十年时间了。肖医生初步推算,发簪应该在十年前就断了,当时肖医生把发簪从家乡带到了现在住的地方,可能在路上不小心碰断了。
听了肖医生的讲述,大家都觉得挺难过的,那天下午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肖医生。
肖医生坐在大树下叹气的时候,戒嗔正好在旁边,戒嗔忽然想,其实肖医生最该叹息的时刻并不是今天,而是在十年前发簪断裂的时刻。而肖医生之所以没有难过,只是因为那根实际已经断裂的发簪,在她心中一直是完好的。
或许就是如此吧,我们所感受的一切负面的情绪,往往不是来自于事物本身,而是来自于我们的内心。
第49个 不可思议的邱施主
戒嗔生活的小镇去年发生了一件挺让人意外的事情,原本在小镇政府里工作的邱施主突然辞职了。
说起来,单纯的辞职其实也不是什么太让人意外的事情,这些年,辞去小镇里平静安稳的工作去大城市发展的镇民也不在少数。对于此类事件,镇里的其他居民都抱着鼓励,甚至有点羡慕的态度。
但这一次邱施主的情况却是有点不一样,邱施主辞职,并非因为有了更好的发展,而是他打算去环游全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镇民们都很吃惊,因为在大家的认知中,所谓旅游应该是以那种逢年过节和家人一同外出的方式。像邱施主这样,以旅游为目的,甚至放弃工作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那段时间,邱施主的事情成了大家最关注的话题,很多镇民都觉得邱施主辞职的事情有蹊跷,也试图找到邱施主辞职的真正原因。
有时候在寺里戒嗔也能听到外来的施主们在谈论此事,出于好奇,戒嗔也旁听过几次。可以说,戒嗔越听越觉得镇民们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首先,邱施主不是出身于大富之家,并不是那种在经济上没有后顾之忧的人;其次,邱施主自己也没有什么积蓄,因为邱施主来镇政府上班不过几年,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办事员,不可能有太多的余钱来支撑环游全国的梦想。这样看来,邱施主辞去极其稳定的公务员工作的行为更显得盲目了。
对于其他施主的疑问,邱施主的同事也算是对内幕了解比较多的林施主说,其实邱施主的辞职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复杂,邱施主完全是因为喜欢旅游,期待享受青春,所以才做出了辞职的决定。
林施主的解释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因为镇民们依然觉得邱施主辞职的事情不可思议,也有施主大胆猜测,邱施主可能是一时冲动,也许过不了多少天,邱施主便会回来了。
对于各方的观点,戒嗔也不知道应该信哪个。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邱施主都会邮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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