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内线冷冷的再次吩咐:“马上把言杰勋的所有资料都给我!”
“是。”秦淮挂了电话,看了看一旁的手机,何三莲啊何三莲,你的手机怎么还拨不通?
“阿嚏!”又一个喷嚏,何三莲拿着手机在茶几上摔了又摔,竟然看不到屏幕了?刚刚给花园浇水的时候手机掉在地上,没有看见就猛踩了一脚,现在不仅破了屏幕还看不清字幕,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问题。
啊……真是要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下班的时候秦淮就彻底放弃了给何三莲打电话,本来想开去桃花岛亲自看看她是怎么了,却又接到电话,一看电话号码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了?
“喂?有什么事?”
“晚上要听歌剧吗?我手上刚好有两张票。”
“几点?”
“半个小时后,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什么?”她有些不信跑到窗口,往楼下望去,街道上的人都小如蝼蚁,根本看不见,可她还是笑了:“好啊。”
接了电话想到春喜,她给春喜拨了一个电话:“喂。春喜?”
“啊,秦淮姐。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你姐呢?她电话怎么了?”
“她不知道啊。我早上就出来了,现在在外面做兼职。你千万不要告诉她。”
“嗯,好。她和你姐夫……没事吧?”
“姐夫?听起来怪怪的。他们能怎么样?我觉得蛮好的啊,是有些怪……好像有些暧昧。”
“这样……好了没事。你早点回去。”
挂了电话,也不再思虑拿起包往外走去,希望没事。
何三莲做完晚餐就开始坐在桌边等着云在森和春喜两个人。
春喜出去逛街一天怎么还不回来?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六点了。
云在森也该回来了,再等等。
春喜回来了。却只吃了几口饭就上楼去休息,何三莲一个人还没有吃,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云在森,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七点,天慢慢的变黑……
沙发上歪了一会儿,花园里走了一会儿,菜热了又热,汤温了又温,人已经疲惫,趴在餐桌边直到九点。
她好累,握着坏掉的手机就这么睡着,听到声响醒过来的时候望向客厅里的摆钟,竟然已经十点半。
她立即站了起来,腿有些麻,却还是按着膝盖跑到玄关正对客厅的位置,脸上是笑意,声音也没有丝毫的责怪:“你回来了?”
笑容却僵在脸上,仿佛被人撒了一把冰霜,整个人都僵直的站在那里,看着站在云在森后面的女人,陈贝贝。
他冷眼扫过何三莲,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带着陈贝贝向楼上走去。
何三莲站在哪里,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叫不出来,叫不出他的名字,也问不出来心底的疑问,心底全是酸涩,他……带女人回来了?
她眼睁睁看着他带着挑衅的陈贝贝向楼上走去,一句话也没有,甚至一个眼神也没有。漠漠的就像一个陌生人,而她就像一个傻子,一个人站在哪里傻傻的还在反应还在消化,一个人在家傻傻的等了这么久,一个人笨笨的眼带笑意以最温柔的笑意迎接他。
她没有责怪他这么晚回来,她没有责怪他食言。
可是他却冷漠以对,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以这种姿态来伤害她的心,伤害她的自尊。
他说过,她要的自尊,要让他觉得应该给她他才会给。那么现在,他是不是觉得,她不配拥有,所以又来上演这种戏码?
可是心好痛……原来,被他冷漠,被他无视已经可以如此的痛,原来她已经变得如此贪心。
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慢慢的嚼着已经冷掉的饭菜。
一筷子又一筷子,冷菜,冷汤,冷饭。
泪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云在森就把她打进了无底洞,她爬不上来,也看不见。
满桌的食物都被她自己一个人全部吞进肚,把碗筷全部扔进洗碗机里,趴在洗理台上就吐了起来。
陈贝贝开车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何三莲蹲在厨房里捂住自己的耳朵,犯着胃疼,冒着冷汗,听着引擎的声响整个人都在难受。
走到云在森的房前,伸手却又放下手,反反复复好几次,站在门口久久的发呆。
她想问他很多很多的问题。
可是,她没有勇气敲门。
她怕……看到的云在森是没有穿衣服的云在森。
她怕……看到的云在森还是眼神冷漠的云在森。
她怕……心痛。
伸手揉了揉左心房,难受的转身,整个人已经全然的颓废,走进自己的房间,关门、转身,靠在门上慢慢的滑坐而下。
那个晚上她的胃疼了整整一夜,翻腾得让春喜也没有睡着,自己爬起来翻了半宿的药也没有找到半颗,又到客厅来来去去的走,喝着开水最后胃疼才缓了一些。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男人下楼的时候她也没有知觉。
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借着月光看着她清秀的脸颊,有些苍白,还有些汗渍。拿过被单盖在她的身上,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然后就蹲在那里看着她。
伸手拂过她脸颊上的乱发,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来到她的腹部轻柔的按捏,只不过五秒,怕她会醒就挪开了手,起身不带犹豫的转身上楼。
何三莲惊醒,摸着自己的肚子……却什么也没有。
身上的毯子早已经掉在地板上,坐了起来环顾客厅,看时间竟然已经五点半。
她想,他应该也不会吃她做的早餐了吧,拖着身子就上了楼,倒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七点的时候云在森就走了,春喜醒过来看到何三莲坐在窗台上,揉了揉眼睛才爬起来:“姐,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要吃早餐吗?我没做。吃些面包吧。”
“不用了……我一会儿去买豆浆和包子,今天还要早点出去。下个星期就开学了,学校在十月份就会招兵,到时候我就可以报名参加。”
“好。出去小心,知道吗?”
春喜一边起来一边找着衣服:“哦……对了姐,你电话是不是坏了?昨天回来太累了没问你,秦淮姐昨天好像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
“给我吗?难道我电话真的坏了?”何三莲掏出电话没有发现一条未接来电,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把春喜的电话接过来立即给秦淮拨了电话过去。
“喂,秦淮,你昨天找我吗?”
“大姐……现在才七点啦。我还在睡觉……”
秦淮似乎还没醒,朦胧的口音里还带着不耐烦。
“拜托,秦淮快醒醒。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何三莲知道很抱歉,可是现在这个这个事情真的对她很重要。
“啊……等等,让我醒一下……”电话那头的秦淮在被窝里拱了拱,好半天才让自己的意思清楚了一些,又把电话贴在耳边才道:“喂……怎么了?”
“昨天,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拜托了,秦淮,你一定要回忆起来,你昨天是不是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三莲?”秦淮听着何三莲紧张的一个又一个问题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他……。带陈贝贝回来了。”所以她连勇气直面都没有,更别提去问他。
“该死。我就知道……我昨天应该去桃花岛找你的!昨天早上总裁发了很大的火,好像有人把一打照片放在他的桌子上,我偷偷的瞄过一眼,全部都是你和言杰勋。总裁还让我去查了言杰勋的资料。”
“我、我、我和言杰勋的照片?还有他让你查言杰勋的资料?”何三莲不可置信的惊呼。春喜疑惑的回头望向她,只看见何三莲紧蹙双眉间写满了讶异,还有……生气。
挂了电话何三莲直奔向衣橱,翻了半天还是穿上自己平时穿的旧衣服。
很快的梳洗就下了楼,春喜摸了摸头,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像……很严重。
何三莲走路从桃花岛里走到公交站牌,坐了公交车向市中心赶去。
她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如果就是因为这样,在他眼里,她又是什么?眼泪流了下来又用手背抹掉,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软弱。
坐电梯上楼,上了最顶一层,因为是坐公交车所以消耗了很多时间,几乎所有带人都已经来上班,秦淮刚复印了一摞资料要分给大家,看见何三莲气势冲冲的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立即放下手里的一堆文件正要上前将她拦住和她说一些细节,何三莲却直接向云在森的办公室走去,根本没有看见秦淮的眼神示意。
何三莲推开云在森办公室的门直接走了进去,关上门,站在他的对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紧紧盯着他。
男人抬了头,看着她,久久才放下自己手里的文件,站起身走到桌子前面,轻轻靠在桌子的边缘抱怀看向她,冷漠的眼神依旧,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冷漠:“你来做什么?”
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种态度第一次让何三莲觉得窝火!!!!
“哈……”她望天而笑,转眼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是玩物?是笨蛋?是白痴?是女佣?还是你的契约妻子?!!”
男人眯眼,眼神变得锐利:“你说什么?”
“云在森,我不知道那些照片是谁给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调查关于言杰勋的一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带个女人回家,让我等那么久却连看我一眼都不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要到这里来质问你这些。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你变化无常的心情让我不知所措,你告诉我,我究竟是错在哪里了让你这么对待我?”瞪大双眼,这一次豁出去了,她的心很委屈,她的心很憋屈,她的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胃疼了整整一个夜,一个人走了整整半夜,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再次莫名其妙的转变,可是早上秦淮的话却犹如一个惊雷,才猛然惊醒,以前都是自己自我感觉,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变化无常的心情证明了自己根本没有半点重要性,但是自己变得贪心,变得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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