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很难找到有浴室的处所为发生关系的地点。 因此这一说法令人信服。有关的说法如:
“主动一方器官的大小影响到能不能干成,除非接受的一方特别喜欢这种方式。”
“我有痔疮,所以没接受过肛交。我跟他说,如果你实在愿意做,我也可以提供,结果他没有做。”
“我不喜欢肛交, 觉得对别人不卫生,对自己不舒服,很痛。口交无所谓,感觉还好。也听说69式。”
在发现艾滋病之后,更多人从健康方面考虑,减少了肛交活动。统计资料显示,通过健康教育等预防措施的开展,美国同性恋男子肛交的发生率已从1984年的39%下降为1987年的19%。使用避孕套的人则从相应年份的26%上升到79%。(万延海,1992年)调查中发现,近年对预防艾滋病的宣传也部分地改变了中国同性恋者的性行为方式。虽大多数人认为艾滋病的威胁还不很切近,但有人已出于对艾滋病的恐惧杜绝肛交行为,有人听说唾液会传染,连接吻都不敢了。
一位从未肛交过的调查对象这样说:
“艾滋病一旦在那些‘卖’的人里传起来会很危险的,在有层次的人里情况会好一点。安全措施是个必要条件。我觉得自己可以终身不要肛交,也可以得到满足。我觉得肛交很不卫生,而且会很痛苦。我估计如果我做也不会有快感,被进入只会有痛苦。”但他又补了一句:“很难说我会不会去试一下。”
其次, 照一位调查对象的说法:“干这种事,除了卫生条件好,总还得有点什么原因。或者爱别人爱得发狂,乐意被人肛交,或者自己年纪大了,条件不好,对方条件好,才乐意接受。”这里主要是指肛交行为的被动一方。
不少调查对象承认,自己本身并没有肛交要求,也不喜欢肛交,只是作为一种交换条件才会作出这种行为。
例如一位同性恋者说:“我只接受过一次肛交。虽不喜欢,但以接受肛交作为条件是有可能的。有些人有这种要求,为了怕失去对方,为了感情,有时就能接受。”
另一位同性恋者也讲过,他的恋人为了向他表白爱情,主动提出可以接受肛交的事情。 他说:“他本来是很男性的,喜欢干别人,但是为了表示对我的感情,他主动答应这样做,好象是要向我表明他对我的忠诚。”
这种把接受肛交作为获取伴侣感情的条件的做法有一定的普遍性。一位在圈内较有名气的同性恋者说:
“那次做火车去××,碰上一个乘警。我一说我的外号,他马上五体投地。在作爱过程中提出什么都答应。”
“被动肛交一开始是疼的,要有个适应过程,后来会有快感。我同意你进入我的身体是因为我爱你,两人合在一起是因为爱。”
以肛交作条件的交换,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成为更加纯粹的交易。一位调查对象讲,他对某人一点感情也没有,但因为他是有用的人,自己就同意接受肛交:“他生殖器不大,要求弄后面也会答应,又是有用的人,可是他没提出来。我们两之间的性关系,从来都是他提要求,我从来没要求过什么,而且都是好说好商量。”
第三, 有一种乍听难以理解的说法:“一般乐意接受生人肛交,不乐意接受熟人这么作,熟人之间都怕因这种事情闹矛盾,所以长期的关系中肛交很少,多是相互口淫。”
与其他方式相比,肛交更貌似异性性交方式,难免给人施与者是男性角色,接受者是女性角色的印象,因此施与者有居高临下的感觉,接受者则容易有受辱的感觉。于是就有了以下说法:“两人感情好了,交情在那儿,再发生这种事就好象对不起对方了,不好意思再做这种事了,两人象亲兄弟似的,我就不好意思做,他再做也会觉得对不起我。”
一位中年同性恋者说到偶然结识的性伴侣时说:“我跟他接触过一次,第二次他太粗暴了,要求肛交,他的要求我不能满足,就不欢而散了。”
“有过被动肛交,我不喜欢,可以说很讨厌。对那些特别喜欢的人、不会给我带来太大痛苦的人,我可以接受,但是熟人也不会过于为难我。”
最后,有少数同性恋者从心理上和道德上不能接受这种性交方式。一位同性恋者是这样说的:
“我不赞成鸡奸。从心理上讲很厌恶,有脏的感觉,觉得像低等动物的行为。相互手淫和口淫都可以接受。”
“〃我讨厌插入,无论是主还是被动都不愿意。 自从我有同性恋行为以来,十五六年了,肛交不足10次。”
总之,尽管相当大一个比例的同性恋者都有过肛交的经历,但它确实属于一种较不寻常、较为重大的事件,至少从发生频率上看,在全部同性恋性行为中不是频率是最高的性行为方式。
弗洛伊德在这个问题上也是这样说的:“在男性倒错者中,肛门性交其实并不常见,恐怕还是相互手淫的多。”(弗洛伊德,第28页)
然而,男同性恋者当中,确实有人喜欢肛交,甚至有上瘾的。不少调查对象都承认见过或听说过有肛交上瘾的人,并说:“接受多次后就会成癖。”
一位资深同性恋者作出一个更为精确的估计: “30%的人非常乐意接受肛交,30%的人经劝说可以接受,40%的人无论如何不愿接受。”我们把这个估计对一些调查对象讲了,他们都认为“差不太多”。
调查过程中,不只一位调查对象提到过俚语“十个扁不如一个圆”。有一位说:“自己对肛交无大兴趣, 别人有提过这种要求的,不少人有这样要求。提出施与肛交和接受肛交这两种要求的都有。我认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就要求肛交。”
另一位提到,在某个边远的省份,在厕所里碰到过年纪大的人说:“哪个小伙子来×我。”还有一说:“以前都是肛交,开始挺痛的,后来就不觉得痛了。我认为我自己是被动型的那种。”
一位年轻的同性恋者忧心忡忡地说;“我觉得由于长期接受肛交,我的体形和走路姿势会有一点改变,你看我的臀部是不是有点翘?我觉得走在街上老有人看我。”
一位承认喜欢被动肛交的同性恋者说:
“第一个朋友是我追求他的。他对我做过两次。我喜欢叫床。和第二个朋友很疯狂,像两个畜牲一样。我这们说不是出于罪恶感,只是当时的举动语言事后想想挺下流的。他一下子就进去了。他进入时我没有勃起。”
一位调查对象说:
“我碰上一个喜欢接受肛交的人,对肛交反应极强烈。我从来没有见过反应这么强烈的人。 整整一宿都没停,老要求肛交。”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接受肛交的并不一定是长相女气文弱的人, “越是黑糊糊象个爷门的,越是喜欢挨×,后面准行。”
一位50多岁的同性恋者说:
“一次我在浴池遇一中年工人,结识后开始相互肛交,并通过其介绍,认识了许多人。以后在太原、石家庄、杭州、无锡等地,先后遇八九十人,肛交者60余人。现在间隔一二十天不玩一次,心里静不下来。喜欢肛交,遇可意者,亦当被动者。因儿女已大,有负罪感,后一两年引种感觉已渐淡薄。”
这位调查对象还罗列了他一些性伴的情况:“朋友A,66岁,18岁父母包办结婚,不乐,其同伴人帅,阴茎粗壮,同床相互肛交,如今只能充当被动角色,喜予他人口交,让人X他,日不空过,得趣时直喊爸爸。朋友B,56岁,17岁结婚,婚后不久遇一国民党驻军从肛门X他,以后入道,现在扮双重角色。朋友C,43岁,成年后追一姑娘而怯于开口,姑娘婚后,他再未谈,现在仍独身,只喜让人X他,彻夜不止,极觉快慰。 朋友D,40岁,年轻时同一女工性交受惊,以后转入男性,喜欢插入,时间可达一小时而不射精,有时不尊重他人,圈内人已大都不欢迎他。朋友E35岁,人朴实精干,读初中时与同村一中年人干活,受诱手淫,再后喜窥男性阳物,同外国人玩过(老外为他口淫)对女性冷淡,第一次结婚失败,二次结婚后妻子性欲不大,此人极喜用口舔同性全身,乃至肛门(洗浴后),亦喜夹股刺激生殖器,很重感情,为我至友,虽隔千里,书信不断,语言含而不露,圈外人很难看懂。”
一位调查对象分析道:
“男性同性恋者的性生活中肛交最少也许是客观的,但我的体验,这种形式是最感舒服刺激的。玩者少,除心理和环境限制外,生理条件也有很大关系。肛门紧缩干燥如果又有痔疮,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如果反复实践找到了好的克服方法,才能体会到其乐无穷。同性间生理感觉互相了解,心理也较异性容易沟通, 肛门的紧束也比生育后的女阴的松弛性感舒服。”
他还谈了对口交的感觉:
“口交也是如此,我想比肛交心理障碍更大,因此这些形式的使用有个发展接受的过程。许多异性的结合也不能尽善尽美地发掘性感觉,原理完全一致。”(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调查对象中还流行着一种貌似生理学的解释: “人的肛门内有性神经,就象鸡的性交是肛交一样。人类进化后,肛门内的性神经才退化了。”这倒是一种新颖的说法,我们遍查有关同性恋生理方面的文献,并未发现这种说法有和根据。但不可否认,确有一些肛交能够达到性快感的个案,其中不仅有男性,也有女性。
由于被动肛交伴有疼痛而且姿势显得屈辱,有些调查对象常常将接受肛交与受虐混为一谈; 与之相对应的施予肛交则被视为施虐。他们说:“接受(肛交)就是受虐。”对于这些人来说,与异性恋在同一次行为中双方都能达到性快感不同(或至少是被动一方享受性快感的机会大大少于主动一方),同性恋行为方式(口交、肛交)一般总是一方服务,一方被服务,甚至是一方快乐,一方痛苦的。因此这些人会将主动(施予)一方视为施虐,将被动(接受)一方视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