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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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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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喊,它抬头对着我笑了下,我看见一排很小的尖牙……”

我:“是人长相吗?”

他:“不知道,我看不清。”

我:“你搬出去住吧?暂时先别住家里了。”

他绝望的看着我:“没用,这些天我试了,酒店,朋友家,车里,都没用,别人也看不见!明明就在那里都看不见!而且,不用到夜里,白天很黑的地方它也会在,它到处跟着我。只要黑一点儿的环境,它就出来了,慢慢的,不停的在往外掏自己内脏,我真的受不了那个掏出来撕裂的声音了……”

我:“……嗯……你有没有尝试着沟通或者接触它……”这话我自己说了都觉得扯淡。

他:“他是透明的,我扔过去的东西都穿透了……”

我看到他脸上的冷汗流的象水一样。

我:“但是那个东西不是没伤害你吗?”

他:“它的内脏快掏完了,最近晚上拉扯出来的东西已经很少了,我能看到它的手会在肚子里找很久。找不到的时候,就抬头死死的盯着我……”

他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人也很虚弱的状态,似乎在挣扎着坐稳:“……我不行了……”说着他撒手掉了水杯,人也跟着顺着椅子瘫下去了。我赶紧绕过去扶着他。我吓坏了,脑子就一个念头:千万别死我办公室。可能是我这人比较自私吧?或者胆小,但是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

几个小时后他躺在病床上昏睡着,我问我的朋友、也是我送到那家医院的医生:“他是虚脱吧?”

医生:“嗯,低血糖,也睡眠不足……你说的那个颅骨穿孔的就是他?”

我:“嗯,是。”

医生:“你当时怎么不收了治疗啊?”

我:“他那会儿比你还正常呢,我怎么收?”

医生:“……要不观察吧,不过床位明儿中午前必须腾出来。”

我:“嗯,没问题,我再想办法。”

当天傍晚,介绍他找我的朋友来了,朋友的朋友也来了。我问出了他的家人电话。当晚是他亲属陪着他的,三个!少了他闹腾。

晚上到家我打电话给了另一个专干骨科的朋友,大致说了情况后问能不能把患者颅骨那个洞堵上。他说最好先问问做穿孔手术那人,这样保险。如果是钻的话可能好堵一点儿,如果是一片片削的就麻烦点儿,但是能堵上。

第二天我又去了医院,听说他闹腾了一夜,除了哭就是哆嗦。

我费了半天劲总算要来了给他做颅骨穿孔手术医生的电话。

然后我跑到外面去打电话——因为我很想痛骂那人一顿,为了钱啥都敢干!

不过我没能骂成,因为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很明确、并且坚定的在电话那头告诉我:“我是被他缠的不行了才做手术的,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并没给他颅骨穿孔,只是做了个表皮创面后,削薄了一小片头骨而已,穿什么孔啊,你以为我不怕出事儿啊……”挂了电话后,我决定,帮患者换一家对症的医院。

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姓叶的古人,很喜欢龙……

也就是于此同时,那个曾经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又再次困扰着我: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特别声明

本文提到的颅骨穿孔(Trepanation)的手术说明、手术动机及获得“异能”统计数据,均源自欧洲历史文献记录。但值得一提的是,所有一手资料全部出自非官方记载(由民间记载,并且有严重的极端宗教忽悠成分)。有兴趣、并且有能力翻译的朋友不妨自己找来确认(笔者在这里就不做书目推荐了)。

特别强调的是:本文笔者并不认同这种手术及手术后获得的所谓“能力”,请读者不要轻信这种手术以及所带来的“能力”。如果有人因看完本文执意尝试颅骨穿孔(Trepanation),那么一切后果均与本文笔者无关。

特此声明。〗

角度问题

她:“问题在于我们成年后都想复杂了。”

我:“很正常啊?”

她:“不,这个说起来很悖论。你看,成年人用自己的态度去教育孩子,但是教育孩子什么呢?长大之后的事情对吧?那么孩子能不能接受?或者成|人表达的时候能不能说明白?万一表达错了呢?万一理解错了呢?那么接受知识的孩子会被影响一生啊。可是,问题又回来了:到底什么是正确的?”

我:“现在有这么多儿童教育的……”

她:“等一下啊,说个我自己的观点。”

我:“嗯。”

她:“绝大多数从事儿童教育的人,并不懂孩子。需要举例吗?”

我:“很需要。”

她:“好,我们就举例:我看过一些给孩子看到文章,例如说早上出门吧,会用孩子的口气去说:天空很蓝,朝阳很美,树木青翠,空气新鲜,诸如此类,对不对?”

我:“是这样,这是表示孩子的纯洁。”

她微笑:“那我来告诉你我知道的吧。就早上出门看什么的问题,我问过不下100个孩子。你知道孩子都在看什么吗?”

我:“不是刚才那些吗?”

她:“绝对不是。他们的身高没我们高,也就没兴趣看那么多、那么远、那么宏观。他们比我们更靠近地面,地面才是最吸引他们的。他们会看虫子;会注意走路踢起来的石头;会留意积水的倒影;会看到埋在土里一半的硬币;会认真的研究什么时候踩下去才会发出踩雪特有的咯吱声;他们会观察脚下方砖的花纹……他们注意的太多了,但是没几个仰头看天、看朝阳、说空气新鲜的。”

我:“你的意思是说很多孩子读物其实那是成年人角度看的?”

她:“是这样,我们看这种文字,会觉得很新鲜,而孩子看着会觉得很无聊。孩子很聪明,但是他们不大会表达,他们只能直接反应为:没兴趣。”

我:“你从什么时候起留意孩子的态度的?”

她:“4年前吧?大概是。那是跟我哥和嫂子去逛商场,小外甥一直在闹,就是不愿意在商场。开始我觉得他是想干别的,后来发现不是。就在我蹲下去给他系鞋带的时候,我环视了四周才发现,在孩子眼里,商场一点儿都不好玩儿。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腿,鞋子,裤子,很没意思。”

我:“所以……”

她:“所以我才明白,我已经忘了小时候的那些看法了。”

我:“所以你也就是现在这种生活方式。”

她点了点头。

她的家布置的像个孩子的房间,到处都是那些色彩鲜艳的装饰,所有的家具都是圆边圆角的,天花板上有荧光点,如果关了灯会显现出银河——这个她给我演示过了。连给我喝水的杯子都是卡通人物形象。最有意思的是她的电脑桌,在一个小帐篷里,而帐篷外面装饰的像个草坡,上面还有野生动物……

她:“其实我们很多习以为常的东西,本身就有点儿问题的,但是没人发现。”

我:“还得举例。”

她笑了下:“你留意过过超市那种牛肉干或者防腐包装的香肠吗?还有外面卖的那种很辣的鸭脖子什么的。”

我:“见过,那个怎么不正常了?”

她:“有一次我在超市买东西,一个小男孩站在货架前很惊恐的看着牛肉干。我觉得他表情很好玩儿,上去问是不是馋了?那个孩子说:牛很勇敢。我好奇,问他怎么知道牛很勇敢?他指着货架上的大包装牛肉干说:你看啊,那个牛举着自己的肉告诉大家这个好吃。我当时就忍不住笑了,还真的是那样。然后我留意了很多肉食包装,发现都是这样的——几只或一只鸭子(注意区分)举着一个鸭脖子伸出大拇指;一头猪憨厚的托着一大块肉排赞美;一头牛美滋滋的介绍着牛肉怎么怎么诱人;几条鱼欢天喜地的捧着装盘的鱼罐头……太多了。”

我挠了挠头:“可是都这样吧?难道让大灰狼举着肉肠宣传?”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真的就是这样?其实我只是举个例子,这些包装就这样好了。当我们习惯了,就习惯了,但是孩子不这么看,他们会发现问题,他们会觉得不正常,他们会质疑这些,他们会有新的想法。但是,我们不是,只是因为:习惯了。”

我:“你的工作是插画师,你可以有那样的态度对待,但是别人都要谋生,都要生活,不可能都是那种状态的。”

她:“不,你错了,我工作的时候就是工作,从态度到方式,都是工作的状态,因为我是在谋生。这也就是工作只会给成|人的原因。可是一旦放下工作,我会是个孩子,因为我喜欢这个新鲜的世界,而不是习惯的世界。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喜欢,而不是必须跟别人一样的态度去看。”

我:“嗯……有道理,这点我认同。”

她:“所以,我这么生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至于我是不是要对所有人说这些,这是我的权利,假设我不愿意说,那么我就不说,别人怎么看我,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的问题。就象那个朋友,觉得我很怪,不正常,所以找你来跟我接触,对吧?我觉得她不正常,而不是我。”

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

她:“不,你应该高兴你自己也是那种喜欢新鲜世界的态度,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告诉你了你也不懂,或者歪曲理解我的想法对吗?就像这些我没兴趣告诉我的朋友一样。她很好,她很关心我,可是她不理解我的态度,所以我也就不会说给她这些。”

我:“嗯……那么我该告诉她你的这些事情吗?”

她:“这个在你,你做决定。”

我:“嗯,我到时候会决定的。”

她:“好。”

我:“那你这么做会不会很累?”

她:“累?谈不上吧?这是我喜欢的事情,所以不觉得累。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会很投入、很疯狂,而且会自己找问题、想办法。”

我:“这个我承认。”

她:“生存和兴趣永远是最好的动力。当然了,现在大家都在追求物质生活,把那个作为动力,也没什么不可以。很多人,用很多不同的方式,去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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