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影的手里还拽着她九天之上九天玄女留下的轻纱。
带走了九天玄女丢下了她【一】
他带着九天玄女走了,
分割万年的一对璧人今天终于和好了,
她该为他们开心才对,她的心很痛很难受,
仿佛被人狠狠的割着。
好像突然沉重的她整个人都负担不起了。
他回来找的不是她,是他的九天玄女,
他带着她闯黑洞,来到几天前,回来找的却不是她,
是他的九天玄女,万年来他日日挂念的女人,
他一日都没忘记的女人。
九天玄女回来找他了,他就带着九天玄女走了,留下了她,
丢下了她,他走的那么干脆,
那么利索,
那么毫无留恋,
那么决绝。
根本不用做选择。
她是天上最美丽的仙子,
而她胡影不过是地上最平凡,
甚至是受人厌恶的女人。
如果她是天上最美丽的云彩,
那她胡影就连地上最污秽的污泥都不如。
胡影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他们那么般配,她应该高兴,应该开心才对,
可是眼泪却滴到了她的手上,有点灼热,灼的手都有点痛,
从手心里发出的痛。
胡影摸到了脸上,为什么会有泪?
她为什么会哭?
不应该有眼泪的,
他走了不是更好么?
没人杀她了,没人恐吓她了,没人整天喊着要怎么折磨她了,
更不会有人占她便宜,
到处限制她不准走出他的眼外。
可是心为什么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无法喘息,
黑洞里他无声的怜惜还近在眼前,
如今他已经同别的女人而去了,丢下了她。
他永远都不会在后面追着她,
逮住她会要把她怎样怎样,永远都不会了。
九天玄女的一句话,他就丢开了她,像丢一块破布一样,
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对于他,可能只是无聊时一个玩具。
胡影呆呆的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呆呆的看着,
带走了九天玄女丢下了她【二】
泪水弥漫,透过越来越模糊的小眼,
整个赌坊都慢慢的模糊模糊……
倒影着赌坊的水,从胡影的小眼里滴落、滴落……
胡影捏着九天玄女留下的白纱,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把眼泪一摸,九天玄女那么美,
美的让女人都为她砰然心动,
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
胡影又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
有人收拾恶龙她应该开心才对,有什么好哭的,
肯定是太开心了,太开心才会哭的,肯定是这样的。
为什么眼泪怎么摸都摸不干?
胡影又狠狠的吸了几下鼻子,
使劲的含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不准哭,真是没出息,翘家逃婚,
不就是为了能够逍遥江湖么,随心所欲么?
现在可以实现了,可以拿着金子走了,有什么好哭的。
应该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的笑,开怀大笑。
胡影僵硬的扯动几下嘴角,
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她好不容易含住的眼泪唰唰唰的全跌落了下来,
跌落在她手里纯白的白纱上。
胡影紧紧的捏着白纱,转身走到倒在地上的金子旁,
拿起几定金子,揣进怀里,
边摸着眼泪边捡金子,哭的稀里哗啦、一抽一抽、抽抽噎噎。
随着一抽一噎的动作,她捡起一定金子放进怀里,
又抽噎一下,又捡起一定金子,放进怀里。
狐狸男终于有了动作,她现在是伤心还是开心?
如果伤心,她还有心情捡金子?
如果开心,她脸上的眼泪,还有满眼的哀伤是怎么回事?
狐狸男走到胡影的身后,
“那些金子都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你还想到哪里去?”
胡影抬起小脸看着旁边的男人,她吸吸鼻子,
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然后站起来,看着狡猾的他。
“啊呜呜……啊呜呜……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啊呜呜……”
带走了九天玄女丢下了她【三】
胡影拿起怀里的金子就砸了过去,边大哭边使劲的砸。
“没得到的时候,呜呜……天天想得到,得到的时候呜呜……就弃之如扫帚,看见美女就双眼发直,呜呜……既然不喜欢,我不漂亮,干嘛还招惹我,呃……呜呜……刚开始又不是我故意惹他的,是他揪着我不放的,呜呜……”
胡影嚎啕大哭,还抽噎着,
还拿金子砸着人,完全当金子是石头了。
“啊呜呜……呃,呜呜……你们男人都这样……”
胡影使劲的砸完金子,哭跌坐在地上,终于抑制不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哭、那么难过?
就是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好像狠狠的大哭,好像哭尽所有的难受,
只是想一味的哭下去,所有的坚强都分崩离析,所有的坚持都土崩瓦解……
她讨厌这个长着一双狐狸眼的男人,
她不就是拿他几定金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几定金子么,
他不但不让她拿,还说她也是他的,
小气,小气,小气,她最讨厌小气的男人,呜呜……
她谁的都不是,她是她自己的,谁的都不是。
都会离开她,当他们碰见漂亮的都会离开她……
胡影拽着白纱,彻底的痛哭……
九天玄女周围的白纱都消失了,
只留下落在地上的那一片白纱,她丢弃的白纱,
她胡影却舍不得丢下,那样感觉,感觉……
如果她也丢了手中的白纱,她感觉恶龙好像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狐狸男躲开几定她丢来的金子,他没想到,
他只是说了一句,她会嚎啕大哭,女子哭不都是隐隐的啜泣,
就像她刚才那样默默的哭,
可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她就黄河决堤了,不能自抑了。
她哭的那么大声,
那么凄凉,
那么伤心,
她是喜欢刚才那个男人么?
而那个男人走了。
带走了九天玄女丢下了她【四】
狐狸踏前一步,无奈道:
“如果你真想要这金子,你就能拿多少拿多少吧。你想走就走吧。”
唉,谁叫他看不得女人哭呢。
想走就走吧。
胡影把眼泪一摸,扭头,一双泪眼看着他,
“真的?你真的要我能拿多少拿多少?我能拿很多金子的。”
胡影抽抽噎噎的说道。
狐狸男的眉梢不断的抖动,整个俊脸都在抽搐,
女人心海底针啊,她到底是伤心?
还是贪心?
她的男人跟别人跑了,她哭,
可是看到金子,她还照样的捡,哭着捡。
狐狸男的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也许他不留下她是对的?
也许留下她,以后他真的没好日子过。
“你想怎么就怎么拿吧。”
唉,狐狸男无奈的摇晃着脑袋。
胡影一吸鼻子,摸摸眼上的眼泪
“是你自己说的?呃,到,呃,到时候别,呃,又找我麻烦。”
胡影打着嗝说道,把金子揣进怀里,揣的鼓鼓的,
拽着手里的白纱,起身。
金子,这是金子,
胡影脸上的泪,反射着金子的光芒,
胡影刚一迈步,眼前整个的景物都在旖旎旋转,
好像进入黑洞前,突然要破空出现黑洞的情景一般。
眼前一黑,双眼一昏,
胡影直直的摔倒在金子上,泪被甩落在白纱上。
狐狸男一转身,看到胡影昏死在金子上,
身下铺满了白纱,而她的脸色比白纱还要惨白,
她脸上挂着的泪,迎着光,晶莹剔透、闪闪生辉,
好像世界上最纯美的水晶,也好像最美的琉璃。
发着白色染着金色的光。
狐狸男用手指一探她的鼻息,有气息。
还好,没哭死。
他看着她脸上的泪,为另一个男人留下的泪,
而那个男人却带走了另一个女人,
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女人为他流泪伤心、哭泣,还佯装不在意。
离开他,她竟然会死【一】
狐狸男抚掉她脸上的泪,如果真的不伤心,为何会泪流不止?
如果真的不伤心,为何眼泪如此晶莹、如此至纯?
为何明明在意,却佯装逃避?
明明喜欢,却处处压抑在心底?
明明伤心,却佯装坚强?
为什么这么矛盾?
狐狸男将胡影轻柔的托起,抱在怀里,
抚过她额前的刘海,看着她紧闭的小眼,
如果他待她好,她会不会为他也流下一滴泪?
一滴真诚的泪。
如果他待她好,她会不会也喜欢他?
当她为他流眼泪的时候,会不会也像现在这般既让人心里隐隐作痛,
又让人有点想捧腹大笑。
边伤心的哭,边捡着金子,还拿金子砸他,
那孩子气的动作,那纯粹的表情,
和那一双真情的眼睛,如同赤子,最宝贵的真,最宝贵的纯,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已经像是纯洁无暇的美玉,世间难求,可遇而不可求。
可,如果她哭的时候别那么嚎啕大哭,别哭的那么凶猛,
他应该会觉得她真的是一块美玉。
可惜这震天动地的哭声,哭的他现在还耳鸣隆隆。
“公子,姑娘的病,实属罕至,老夫无能为力……”
“公子,姑娘的病,世间少有,无能为力……”
“公子,姑娘的病,奇怪啊,真是无能为力,惭愧啊……”
“公子,姑娘的病,在下无法……”
江南第一商贾胡府,正聚集着江南所有名医,
看的只是一个来路不明姑娘的病。
而群名医束手无策,连病因都查不出来。
胡府第一公子,胡极更是拧紧了一双狐狸眼,
看着床上已经昏迷了一天的女人,
她的病连江南所有的名医都无法诊断,群说居奇、世所罕见。
翌日,快马加鞭,日行千里,全国名医集聚江南胡府,
连宫廷御医都束手无策,
离开他,她竟然会死【二】
众人看着胡影越来越苍白的脸,亦是无奈。
胡极握紧了白纸扇,白金做的扇柄几乎被她捏断,
难道他凭借所有的财富还治不好她的病,
她无顾昏倒,难道就此一睡不醒么?
一向优雅带着狐狸笑的俊颜,此刻无比的铁青。
胡极挥退了所有人,撩袍坐在她的床边,
撩开轻纱帐幔,俯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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