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在不停的抽搐,动作越来越大,脸色也变得血红,一双眼睛向上翻起已经看不见黑色的眼仁。大熊看他这个样子嘟囔着埋怨小白:“你使那么大劲干嘛?要是打死了人怎么办?这好歹是一条人命啊,你也太不懂事了。”
小白听懂了他的话,踱步向他前面走了两步,低沉的朝着他叫了两声,像是在威胁,大熊吓了一跳,急忙堆起笑脸对小白说:“鹰兄,俺错了,你老如此神骏威武着实令小弟佩服。”
这两句马屁拍在小白身上,小白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不屑的把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他一眼,大熊讪讪的走到我身边问:“老陈,你看这人是个什么来路?”
我蹲下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见他个子并不高,也有一米七左右,理了一个平头,衣着和相貌也很普通,属于丢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人,这种人普通平凡之极,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根本就不像是会抢银行,飞檐走壁的人。
那人抽搐的越来越厉害,照这样下去怕是挺不到救护车来,我把他身上的包裹解下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一堆散乱的钞票,大票小票都有,一看就是慌乱中抢的,我把包裹递给大熊,解开男人上衣的扣子试着给他顺气。
没多大一会,110先来,从里面出来三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头上戴着白色的钢盔,身上别着根警棍,一看就跟我们前几年一样是几个刚毕业实习的菜鸟,还没等他们靠近大熊就嚣张的把自己的警官证掏了出来,三个新人一看我们是重案组的并且警衔还不低,立刻敬了个礼,这时我们俩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大熊指挥着三个新人翻男人的口袋,刚翻出个钱包和钥匙120也紧接着赶到,几个穿白大褂的抬着担架跑上来,先是快速检查了一下,见没死抬起男人急匆匆的走了,我急忙让其中的一个新人跟着一起去,等他们走了,我翻了翻男人的钱包,里面有二百五十六块钱,还有一张照片和身份证。
照片是张全家福,一家三口开心的笑着,他老婆也是个很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出奇的地方,连漂亮都算不上,儿子有五六岁大,长得虎头虎脑的很可爱,身份证上男人叫张全福,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其它就再没别的了,我把东西都递给一个新警察,让他打电话查查这个人的底。接着把那人抢来的包钱的包裹也递给了他。
这件事毕竟是我们三个亲身接触,我带头很配合的做了笔录,接着又回到现场,到了现场,储蓄所已经被戒严,许多的同事在那忙碌,那个保安已经不见,估计已经送到了医院,储蓄所外面站了很多人,一个中年妇女在不停的向一个警察述说事情的经过:“我十二点就来排队,排了一个小时还没轮到我,就要到我的时候,从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修车的扳手,进来就把保安砸到在地,接着疯了一样的猛砸柜台前的玻璃,他劲特别大,砸的柜台两边的铁柱子都倒了,柜台里面一个银行女员工见不好,转身跑到了里面的屋子,那男就跳进了柜台,脱下自己的上衣,把营业员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钱塞到衣服里打了个包就跑了………”
我听得很是迷糊,银行的柜台都是用特殊材料做成,连玻璃都是防弹玻璃,防的就是抢银行的人,平时就算拿枪都打不透,那个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用修车的扳子就能把这么结实的柜台砸开。这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我亮了下证件带着大熊和清风走到储蓄所里面,这储蓄所不大也就一百平米左右,前面的柜台被砸开,玻璃被砸的虽然变了形可还是一个整块,歪七扭八的斜靠在柜台边上,柜台里面很乱,用来放钱的一格格的小柜子被推翻在地。保险箱也被砸的瘪进去一块,看样子是没被砸开,最后放弃。
扳手还在柜台上,应该是男人慌忙中扔在这里的,我上前仔细看了看,很普通的一个扳手,是换轮胎用的,每个司机的后备箱里都有一个这样的扳手,扳手有点变形,看得出来男人的力气真的很大,可我回忆了一下男人的体型,他不应该是有这么力气的人,难道说他是天生的神力?
虽然有疑惑,可这毕竟不归我们管,我们现在干的是调查稀奇古怪的事,这种抢劫的案子是轮不到我们来插手的,更何况抢劫的人已经被抓住,那就更没我们什么事了。我和大熊清风走出来,又跟附近派出所的人详细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也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这件事谁都没放在心上,也都没在意,以为不过是普通的抢劫案。
清风带着我先找了家浴池洗了个澡,又给我买了身衣服换上,接着继续到动物园玩了一下午,晚上他请我俩吃的海鲜,喝了点酒,到了回家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再记得这件事情了,一天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睡的香,电话突然开始“叮铃铃…。。”的响起,或许是昨晚上喝的有点多,我有点反应迟钝,响了半天才去接,拿起电话无精打采的说了声:“喂~~”
电话那头传来杨科长的声音:“小陈啊,我是老杨,有案子给你们了,你通知一下方涛,你俩赶快来科里一趟。”
第五篇 催眠 第六章 … ~新的案件~
领导发话不敢偷懒,我急忙爬起来洗漱了一下给大熊打了个电话,我俩赶到五科,杨科长早就等在了里面,见我俩进来他竟然微笑着离开他的办公椅站了起来,我一见老杨站起来,警觉的立刻暗叫了一声“不好,这老小子肯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大熊也感觉到了不对,问老杨:“领导,你今天没吃错药吧?今儿您老人家怎么还站起来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不会是又把我哥俩给卖了吧?”
老杨不恼,笑着对我俩说:“行啊,不愧是我手下爱将,昨天可给我长脸了啊,今天一大早总局领导就给我打电话,说你俩帮忙抓住了一抢银行的抢劫犯,特意表扬了我一番。听得我是老怀大慰啊,好小伙子,好小伙子啊,我就知道重用你俩准没错,看来我人老了,眼光还没老啊。”
老杨这么一夸,我就知道肯定又有事了,急忙说:“那是我们应该做的,见到抢劫的是个警察都得管。领导,好听话就别说了,我哥俩听着槮的慌,我俩啥德行大家心里都有数,有啥事你就直说,好不?”
老杨咳嗽了一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是这样的,最近市里发生了很多离奇自杀的案子,这些案子颇有蹊跷之处,至今没有一起能破案,总局派了大量的人手调查,到现在也没个结果,全局所有的警察都很忙碌,就咱们五科清闲的难受,这样下去也不好看吗,而且你俩抓到的那个抢劫犯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我想咱五科是不是也去调查一下,这样吧,你俩就负责那个抢劫银行的案子吧。”
这回我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是昨天我俩抓住了那个抢劫犯,局里表扬了一下老杨,老杨得意了,耐不住性子了,想出风头了,看我俩闲的难受了,所以想让我俩去调查抢劫的案子,调查出来了,就再出一次风头,调查不出来也没关系,反正五科也不是干这个的。
大熊还没转过弯来,看着杨科长问:“老陈。那可是刑事的案子,咱们插这么一脚好吗?”
老杨怒其不争的看着他:“你警官证上写的什么部门?是重案组!知道什么是重案组吗?就是什么案子都可以查,你明白了吗?”
大熊有些懵懂的问:“那人家要不让我们插手怎么办?”
老杨已经有些发飙:“我说方涛,你怎么就不动脑子呢?我跟其他部门打个招呼不就行了吗?再说有什么问题让他们找我来,其它的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老杨一发飙,大熊很明智的闭上了嘴,我捅了他一下,俺俩一起立正向老杨敬了个礼大声的说:“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老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资料袋对我俩说“这是张全福的资料,拿上滚吧,对了,有什么事给我电话。”老杨说完朝我们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我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跟大熊转身出门,刚一出了门大熊一转身朝着门里面狠狠的比了一下中指。
@奇@我拽了他一下:“行了,出来了你逞啥能?该干嘛干嘛去吧。”
@书@其实我挺纳闷,一个人赃俱获的抢银行案子有什么可调查的,不过老杨既然说了,那也不能不去,我抽出张全福的资料,上面写的很清楚,他是北京人,今年32岁在一家出租汽车公司上班,车是租的,老婆叫王婷,棉纺工厂下岗后一直没再工作,全指着张全福挣钱养家,他俩有一个可爱的五岁儿子,一家三口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张全福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回家就睡觉,也不认识其它什么杂七杂八的人。
@网@资料上和我见到张全福的判断很一致,可我想不通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去抢银行?我和大熊商量了一下找老杨借了一辆夏利车,打听了一下,张全福还在急救中心的病房。我俩稍微吃了口东西,直奔急救中心。
急救中心在市区中心,我俩赶到已经是下午,问清楚了张全福的病房赶了过去,到那一看昨天那个小警察还在守着,他见我俩来了,急忙站起来问好。张全福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几根管子仍然在昏睡,我问了一下小警察的情况,据小警察说现在看守张全福的有两个人,今天他值白班,还说张全福曾经醒过来一阵,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问他:“张全福抢劫的事通知他家里人了吗?”
小警察:“昨天局里已经通知他家里人了,他妻子来看过他一眼,下午还要照顾孩子就回去了,估计晚上还能来。”我点点头想了下,问清楚了张全福家的地址,把我的呼机号留给了小警察,让他见张全福醒过来,就留信息通知我们,接着和大熊去了张全福家。他家住的很偏北四环以外了是一栋比较老的板楼,居住的人也很杂,大多数都出租给一些外来的打工人员。
我们爬上三楼,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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