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两边各有一队举着大刀的士兵,匪天晨发现原来火兽国的人全都是驼子,不止是早上遇到的那伙强盗,连眼前这些士兵也全都是驼着背,像乌龟一样伸长着脖子走路。不知道第二辆马车里那个花枝招展的妞是不是驼子,由于隔着远,他也没能看清楚。
匪天晨一路跟着他们,又不能被他们发现,他只得在树上攀越跳蚤着,身上到处都被粗糙的树皮和麻密的树枝扫得血迹斑斑,痛得他直咧着嘴嘶气。
走在最后面的两个驼背士兵将戴着头盔的脑袋扭过来看了好几次,左边那个瘦削的家伙还咧着嘴说:“明明听到有声音。”
“大概是猴子或者野鸟吧。”右边那个士兵说。
他们于是调转了头,再也没有专注过匪天晨,匪天晨的心里已经开始咒骂非非拉那个小妖精了,如果那条万里鞭可以用,他就不必这么狼狈,他身内的那股荡漾着的奇异气流像天上美丽的云朵一样,让他捉摸不透,也无法操控。
他多么希望那股气流能让他变成一个可以自由在天空飞翔的鸟人,那么至少,他的脸、和身体上裸露出来的部位不用受罪,他现在疼得像被人剜了块肉去似的。
“嘘……嘘……”
“怎么?”
“我的‘兄弟’想要透透气,它由于昨晚喝了太多的麦酒,到现在都还想吐。你呢?”
“我的‘兄弟’早就向我呼唤了,可我一直忍着,天知道那坏脾气的城主会不会一不高兴就将它切下来喂野猫了。”
“不会的,现在他们在谈大事,而且我们隔着这么远,他们不会发现的。”
“好,那我们速战速决吧!”
“你先去,我给你打掩护!”
“你可一定要护着我!如果我被人发现,我会把你像兔子一样倒挂起来。”
“妈的,少罗嗦!”
走在最后面的那两个士兵嘶哑着嗓子对话,这让匪天晨高兴极了,他的机会来了。
左边那家伙踮起脚尖,伸长着脖子向前面望了望,所有的人都在整齐的赶路,没人回头望,他向右边的同僚使了个眼色。顺着队伍整齐的脚步声往后退了几步,迅速钻到旁边的树林里去。右边的士兵还真有责任心,脑袋像车轮一样转了几圈,左望一下,前望一下,为他的同僚把风。
钻进树林的家伙没跑几步就丢掉怀里的兵器,急不可待的解着裤子,匪天晨看得眼睛直直的,这火兽国的军装还真是折磨人,裤子做得居然跟娘们儿的裤子一样,连个可以掏家伙的洞都没有,怪不得把这伙人憋成这样。
那士兵脱下裤子,吹着口哨,舒服的解决问题。
悄悄从树上跳下来的匪天晨看得直想吐,这些火兽人连腿上都这么长的毛,还穿什么裤子。
他搬了块大石头,跳起来使劲往那个士兵头上砸下去。
“砰……”士兵怔了一下,还没撒完的泡憋了回去,凶神恶煞的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的盯着匪天晨,那气势就像西班牙的斗牛看到了红内裤一样,要多愤怒有多愤怒,要多杀气有多杀气。
匪天晨吓傻了,这毛士兵真禁打啊,他居然忘了,人家头上有戴盔甲。
但是匪天晨也不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二米之外,闪电般的将那士兵刚才丢掉的那把大刀给抓了起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架在了那家伙的脖子上。
“脱衣服!”匪天晨冷笑的命令道。
“你……”那家伙愤愤不平的瞪着匪天晨。
“如果你不想失去你脖子上面的那颗玩意儿,就马上给我脱。”匪天晨的手使了点劲,他的天生神力可是名不虚传的,只要再稍微带点力割过去,这家伙的脑袋立马就会像个熟透了的西瓜一样滚落地。
士兵的脖子上已经感受到冰冷和疼痛,他战战兢兢的卸着身上的盔甲。
“靠,你他妈快点。”匪天晨看这家伙慢吞吞的,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想等着其它士兵来找他,匪天晨将手中大刀挥舞起来,逆风向那家伙腹前劈去,“砍掉你‘兄弟’,看你还敢慢不?”
“啊……”那没用的家伙居然一个激灵,昏倒了!!
“哇,火兽国的人真出息,妈的,还说什么凶狠善战,这熊样也能当士兵。”匪天晨一边骂着,一边迅速的剖着他身上的衣服,那家伙的裤子还被尿淋湿了,匪天晨咧着嘴,吐了一大口口水,还是闭上眼睛将裤子套在了自己身上,很快,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士就站在了那里,匪天晨耸了耸肩膀,颇是得意。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想起了什么,万一这家伙很快醒过来,追上去揭发自己,那自己岂不是会被人乱刀砍死?不是被砍成肉饼也成肉沫了,沾点辣酱炒一下就能吃了,那样的死法真是太难看了!
于是,匪天晨用大刀将那脱得差不多的士兵身上仅有的一条三角内裤也给挑了去,甩得老远老远,然后挥舞着大刀“刷刷刷……”,不一会儿,那家伙就像一头白皮猪一样光溜溜的了,毛全都被匪天晨这小子给削光了,身上还错落了几条细细的血口子。
“嘶……”匪天晨捂着嘴,倒抽一口凉气,“哥们,不好意思,失误,失误,初次耍这玩意儿,刀法不熟,下次一定给你削好点儿,嘿嘿!”
正得意的准备转身离去,身后竟传来了声音,“喂,你小子快点,还在这里干嘛?前面的士兵要发现了。”
“啊,好,这就来。”匪天晨说完这句话后,心中一颤,刚才忘了缩着喉咙说话,他的声音那么清亮、那么性感、那么有磁性,怎么能跟那毛人的粗嗓子比啊,他生怕那人听了自己的声音后,发现自己是假冒的,将手中的大刀抓得紧紧的,然后驼着背准备转身。
“那是什么?”
“什,什么?”
“你面前那光溜溜的,是什么?”
“啊!是一个强盗,也不知道是哪国人,丑死了,身上居然连颗毛都没有,还是个男的。”匪天晨缩着喉咙驼着背说。
“哇,真他妈恶心,快点解决,我先走了。要被人发现了。”那人低着嗓子喊了一声就跑了,“老子连尿都没撒。”
匪天晨想了想,在地上捡了一些毛和着口水粘在自己手上和脸上,然后迅速追了上去。
“伙计,你可就好了,我为了替你把风,自己的问题都没解决,现在可憋死我了。”右边那个士兵一边走着,一边将两条腿夹得紧紧的。
“直接尿了呗,还憋着,小心爆炸。”匪天晨忍住笑,缩着喉咙说,那家伙看了自己一眼,没认出来,太好了。
“啊!啊?”那家伙愣头愣脑的望着匪天晨。
“来,我帮你。”匪天晨一把将他裤子前面撕了个洞,然后在那偷笑。
“哇,我怎么没想到?你真是太聪明了!”那家伙居然兴高采烈了。
(此方法纯属瞎扯,请各位兄弟不要模仿!若硬要模仿,产生一切后果,晨晨概不负责!上帝保佑模仿者!愿主的光辉与你们同在!阿门!)
……
→第七集 跳蚤的狂吻←
匪天晨一路跟那个士兵聊天,也大概套到了一些关于这个队伍主人的事情。
坐在最前面那辆豪华大马车里的斯塔候爵,管理着火兽国火龙城一带的地盘,据说那里有一个大大的死火山,叫作末日火山,而龙火之心就是末日火山附近的一个山谷。那里因为气温炎热,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有着茂密的森林和一块面积不大的沙漠地带。
而他们这次是要到火兽国的皇城——布拉灼城去!火兽国的皇宫就在那里,叫做天炎神堡!
为什么这个火兽国的什么城什么殿都跟火字有关?匪天晨还摸着脑袋幻想了一下:难道他们的祖先是一个会喷火的怪兽与人结合的?哇,美女与野兽!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走了一天的路程,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在天黑之前住进了森林尽头的小镇里。
所有人都被安排在这一带的旅馆住了下来,听说这个势大财多的城主包下了这个镇上的所有旅馆,而最豪华的那家旅馆当然是留给他的家眷和心腹,还有得力助手们住。
士兵们按照等级分配到了相应档次的旅馆里,但这些旅馆也不算差,虽然挤了点,但旅馆里的人都像对待大爷一样对他们这些士兵必恭必敬的,连端盘子上菜都是鞠腰低头,唯唯诺诺!
可见这些士兵平日里是多么的作威作福。
匪天晨经过了早上强盗窝里那老人的教训后,也不敢再轻易的多管闲事了,看到那些士兵欺负旅馆里的伙计和马夫,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想通了一个问题,这里被欺负一下,最多也只是吼几声拍几巴掌,如果他去多事,可能这家旅馆以后都不用开了,而那些人会更惨的连性命都没有。
他后来想了想早上强盗窝里的那个老头子,觉得他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想起了那帮强盗似乎说过那老人还有一个叫丑妞的同伴,那老头子一定是怕丑妞受连累,才不肯离开。
吃完饭后,匪天晨才知道自己和走在最后面的那二十个士兵被分配到了全镇最差的一家旅店,走进房间,从那些家伙们报怨的语言里,他才知道士兵也是有分地位的,当官的都走在前面,越是走在后面的士兵资格就越嫩,住的地方也是镇上最差的旅馆。
不过匪天晨心里已经很满足了,越是跟那些当官的住在一起,可能越容易露出马脚,被人发现,现在这样至少要保险一些。
可是,刚躺下来没多久,匪天晨就后悔了,他直骂自己当初怎么没选择混到前面一点去,居然好选不选,挑了个最尾巴的位置,住进了这家要人命的旅馆。
“我想在整个去布拉灼城的路上,只有这一家客店里的跳蚤是最凶的,我简直给它们咬得没有办法。”一个士兵一咕噜翻起来,咬牙切齿的说。
“嘿,自从我躺下以后,它们就把我拚命乱叮,这滋味真够受哩。”匪天晨也翻了起来,不过他的心情还好,因为他向来乐观,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还笑得出来。
“房里连一把便壶也没有,咱们只好往墙角撒尿,让尿里生出更多更多的跳蚤来,那帮搏命的家伙再把牙齿磨锋利了,准备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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