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听了这话,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望着匪天晨说:“我也不想喷火的,难道你没发现,我喷完火之后浑身无力么?”
“好,那我们现在就是伙伴了,你有名字么?”
“名字?”
“是的!”
“名字?我只是一只鸟,虽然不是一般的鸟,但从来没有人替我取过名字!”
“鸟也有生命,也要有名字的,我替你取一个吧!”
“……(激动中!)”
“你全身都是红色,像一团火一样,又会喷火,就叫你匪火火吧!”
“匪,匪,匪火火?土匪的匪?为什么?”
“没错,土匪的匪,因为我姓匪,所以你就叫匪火火!”
“呃,我跟你姓?难道我们是兄弟?”
“没错,你可以叫我大哥,怎么?难道……”匪天晨刚说到这里,却感觉树下来了人,他赶紧对神鸟示意了一下,叫他不要出声,然后小心翼翼的躲在茂密的树枝中,不被人发现。
“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呢?本来还以为那伙强盗虽然凶悍,但只要我们勤奋的为他们打理家事,他们也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留在那偏远的森林里,就不会有人找到我们,发现我们的身份。谁知道还是靠不住,全被那个长得像竹杆一样、又戴着面罩的无名小子给搅和了。”
匪天晨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是那个强盗窝里的老人,原来他们也逃出来了,那么他现在是跟谁说话呢?一定就是那个丑妞。
“算了,别想那些了,若不是那些强盗们出去抢劫,我们也没这么容易逃出来,不过我们逃出来是对的,昨晚我感应到有人在森林尽头施展禁咒魔法。后来那座小镇就燃烧起来,虽然我们在路上发现那里的居民都被人用魔法催眠转移到森林里去,但是那里也是水深火热的地方。”
天啦,这哪里会是一个丑女孩的声音啊,这声音简直像天籁一样悦耳,像流云一样温柔。匪天晨立即伸长了脖子去瞄那树下的人。
“我们现在前程未卜的命运,将要被我们用坚强的腕臂把它稳定下来。”一个穿着青布裙的矮女孩站在那里,站在那个曾经被匪天晨救出来、却臭骂了他一顿的老人旁边,向老人伸出白白嫩嫩的右拳,老人微笑的伸出右拳使劲跟这个拳头碰撞了一下。
“呵呵!”女孩温柔的笑了!
“砰——啪——”
……
→第十二集 痞子的承诺←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人心不古的万恶世界,难道就没有一个好人了么?上帝啊,女神啊,除了古丁堡城以外,难道整个地心球的人都被恶魔给勾去了魂么?要不然,我怎么就没有遇到一个好人奇書网?好端端的躲在大树上,只是有几句对话自己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居然就要被人威胁。”
匪天晨心里悲哀的念着这些话,任凭豆大的雨滴鞭打自己俊逸的脸和完美的身体,他驾着一辆马车,眯着眼睛,努力想要透过那狂风暴雨看清楚前面的路,他前面的两匹骏马微微低着头,闭上眼睛在他的拍打下猛往前冲。
马车里坐着的当然不止是那只新取了名字叫匪火火的鸟,它也许有那个能力,但现在也没那个心去威胁匪天晨,这只可怜又可恶的鸟被人当作人质胁持,以此来要求匪天晨做他们的马夫,而那可恨的绑匪就是那两个矮人,那个强盗窝里的老头和他的伙伴丑妞。
说到丑妞,匪天晨的心忒凉忒凉的,原本听到那天赖之音,还以为那个丑妞是什么绝世天仙,害得他伸长了脖子去瞄她的样子,结果一跟头从树上栽了下来,他怀里的鸟儿落在了丑妞手中,矮老头一见到他就是一顿毒打,而皮厚肉硬的匪天晨在老人愤怒的拳打脚踢中,眼睛居然还死盯在丑妞的身上,结果瞄了一眼,他就全身一颤,心像用一盆南极冰山里溶化的冰水临头浇下,哇凉呀!
古家大妈的身材都比她好,吉兰跟她对比都是绝世天仙了。
……
才及他腿那么长的个子,一条宽大的像水桶一样的青布裙子从上到下把她罩个严严实实,头上用一块枣红色格子头巾包起来,耳边露出一缕像鸡窝一样杂乱的黄色头发,整张脸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泥巴一样,就像块疙瘩……
“上帝啊!要是一个人可以展读命运的秘籍、预知时序的变迁,将会使高山夷为平地,使大陆化为沧海!
要是他知道,时间同样会使环绕大洋的沙滩成为一条宽带子,束不紧海神清瘦的腰身!
要是他知道,掌管命运的天神是多么公平的执行着‘善恶终有报’这个天理,人必须要多行善积德,否则终会自食恶果!
啊!要是这一切都能够预先知道,当他遍阅他自己的一生经历,知道他过去做过什么罪孽深重的事,将来又要遭受什么悲惨的报应,那么,一个再恶毒的人也会放弃自己的恶行,做一个善良的人!”
用这种清朗的嗓音说这段经典诗经般的语言的自然是匪火火!他的脖子被人拧着,嘴朝匪天晨,虽然外面的暴风雨声不停在呼啸,而它的嘴巴却不曾空闲过。
“呃——”矮老头闭上眼睛,撇着嘴,表情十分痛苦。
“啊!要是人们必须靠着行善得救,像你们这样的家伙,就是地狱里也没有一个够热的火洞可以安置你们的灵魂!”匪火火继续念叨着。
“噢,我的上帝!”丑妞虽然丑,但她的声音可真是无比的优美动听,她在胸前划着十字架,一副无奈的样子瞪着这只鸟的背影。
“噢,愿上帝给我一条循循善诱的舌头,给你们一双从善如流的耳朵,让我所说的话可以打动你们的心,让你们听我的话,让我唤醒你们潜在的良知,醒悟吧,可悲的人儿!”匪火火继续用它那清朗的噪音念叨着。
“噢,我说鸟儿,你要是有一头蓬松的头发,再穿上一件花裙子,那就完全像个被男人抛弃的怨妇了,我说你跟那种女人简直就像两个蛋一样相像。”矮老头用空出的一只手挖着自己的耳朵,他边说边嘴唇翕动,额头满是汗。
“啊!在这风雨飘摇……”
“哇——”
匪火火还想继续念经,却被匪天晨的惊叫声给打断了,外面的暴风雨实在是太大了,马车的两个轮子陷进了水坑里。
“怎么了?什么事?”矮老头大声喊。
“这两只可恶的车轮大概是被狂风暴雨给鞭打得发怒了,躺进一个大沙坑的怀抱里不出来。”匪天晨咬着牙吼道,“我真他妈的倒霉!”
“小伙子,手脚麻利点儿,下去将那两只轮子给唤醒,让它们继续自己的天职,不想以为赖在水坑里就行了。”
“靠!我这是走的什么霉运?”匪天晨边骂边下了马车,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劲推着笨重的大马车。
“小伙子,出力,出力,加油,加油!”矮老头伸出那只空着的短胳膊在窗外挥动着。
“我说老头,好好地待在里面吧,你们简直是跟这暴风雨一起来和我作对。我担保你一定不会被雨淋死,虽然这船不比果壳更坚牢!你那么狠毒的心肠,只能留着被太阳给晒死。”
“哎,年轻人,别发脾气呀!”
“你叫这鬼天气不要发脾气啊,收回你的萝卜手臂!这些狂风暴雨哪里理得了什么绑架不绑架的?安静些!别跟我罗嗦!”
“嘿,请你认真推车,不要妄想着逃跑哦,要记住这马车上载的是什么人,这人手上捏着什么?是你兄弟的生死大权。”这时,丑妞笑眯眯的说。
“随便什么人我都不放在心上,我的身体就要被这疯狂的雨给滴穿了,这变态的狂风像个发浪的娘们儿一样硬往我身上捕来,我的脸就要被毁容了!我的天啦,上帝在上,要是你有本事命令风雨静下来,让我不用再受这风雨的折磨,那么我愿意从此以后就当你的马夫!”匪天晨一边咬牙切齿的喊,一边使劲的推着马车。
“哦?是么?”丑妞已经坐到了马车前面,帮忙赶马。
“呀——”在匪天晨一声长吼中,车轮子终于上了岸,匪天晨也一把捕倒在了泥坑里,全身都是灰泥水。
“哇,哇,哇,居然停了,居然真的停了,啊哈哈,哦呵呵……”
匪天晨好不容易站稳,脚下一个踉跄,又倒了下去,这破烂天气,真是要跟他作对,他刚刚信口开河的对上帝许完一个承认,老天爷居然就露出了笑脸,这场暴风雨竟然就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
“啊——”匪天晨仰天大叫,他坐在泥坑里,感觉自己的命运就要在这里断送了,他的光荣任务还没开始执行,居然就许诺当了这丑女的马夫,而且这丑女不仅仅长得难看,心肠也歹毒,居然拿一只鸟的性命来威胁他。
“哦呵呵,太好喏,我终于有一个马夫了,哈哈!”丑妞拍着手跳下马车。
“什,什么呀?啊,哈哈,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呀,风雨停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呵呵。”
“别装蒜了,我现在郑重的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马夫,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马夫?别开玩笑了。”
“什么开玩笑?刚才你对着上帝起过誓的,别想抵赖。”
“噢,上帝呀,这个女强盗已经把自己的良知给束缚起来了,她的心肠完全像煤炭一样黑!”匪火火在里面悲哀的念叨。
“说什么呢?我叫羽灵儿,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呃,你的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声音也好听,可惜……”
“可惜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匪天晨!”
“呵呵,匪天晨,好哦,匪天晨,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呵呵,你是我的马夫!”
在一个兴奋一个低落的对话声音中,这辆马车开始奔腾了!
马车里的匪火火很是同情的望着匪天晨的背影,其实它并不是在同情这家伙动不动就许下承诺束缚自己,而是同情这可怜的笨家伙,不知道到底是哪国人,笨得这么出奇,对于自己随口说出来的承诺竟这么的认真,就好像是太阳要东升西落一样这么理所当然!
但是它又不能告诉他,可以不用对自己的承诺负责任,因为受伤的自己现在也需要依赖着他那句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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