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惹上了开罪不起的人。不明原由,狐莹不想再与面前的女子攀谈下去,抬脚就想溜。
“妹妹先别忙走,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呢!”冯亚秋看出了苗头,脱口道,这一声把狐莹迈出的脚步又拉在了当下:“妹妹可知,我过门的时候,众王也没有赏脸吃上顿酒席,所以……”冯亚秋若有所思,说出的话语一顿,往前走了一步,柔软的小手牵起狐莹的手,拖着她往自己身边一拽。
狐莹被这双柔荑握的乱了分寸,身体一僵,手竟有些抖,血液仿佛凝结了一般。兴南兴南风。
“哎呦,瞧我这妹妹的手冰的,手凉没人疼啊,妹妹过门,姐姐定与鬼王好好疼疼你,暖着你的手,贴着你的心。”冯亚秋知道现在越是好言,面前这个女子就是越是心虚,越是害怕。于是她就专门挑这样的话说,捡这样的言讲。
“谢姐姐。”狐莹不露痕迹的挣开那双小手,轻轻一福身,心中不停的安抚自己,让自己不惧怕,让自己不心虚,让自己可以坦然面对面前的小女人,可是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发抖,一个简单的福身动作都差点让她摔倒。
“其实吧,我是想说,妹妹过门要请众王来吃酒席,这传出去,恐怕好说不好听。”冯亚秋背着身,不去面对狐莹,愤恨地咬了咬牙,快速地松开,又归于平淡:“再者说,鬼王与妹妹是先有关系在先,这地府中人尽皆知,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冯亚秋转过身,勾出一抹浅笑道。
“狐莹全听姐姐的,姐姐说什么,狐莹就做什么!”狐莹自是知道冯亚秋口中话语的意思,说好听点就是叫她恪守本分,别希图太多,因为是耍了手段,才迫使鬼王迎娶自己过门的。
这女子好生的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摊了牌,让她看着办。现在自己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委曲求全,过了门,再伺机报复回来。
“那就太好了,妹妹竟是这么一个明事理的人,害我这姐姐白担心半天。那就这么说好了,姐姐我啊,一定会给妹妹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的。”冯亚秋狡黠一笑,也不等狐莹回答,旋身而去。
狐莹看着女子渐行渐远的身影,这才深深地舒出一口。自己若想在这鬼宫中立足算是难了,要斗过那样精明的女子真的好难,不过还好,她有最狠的一招,定要叫对方好看。想到着,狐莹自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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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终于到了狐莹过门之日。
鬼宫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只是众鬼们谁的脸上都没有笑纹,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而这些是盖着大红盖头的狐莹根本看不到的。
冯亚秋出手也算阔绰,为了这次的婚礼,她竟亲手操办,弄了十几长桌的酒席。而这样热闹的场面却惟独不见新郎。
“小姐……啊呸,夫人!”歆玉使劲地改口,可是还是难以改变之前的习惯,叫来叫去总是有叫差口的时候。
不过还好现在着屋中就她们主仆两人,冯亚秋优哉游哉地包橘子吃,歆玉与众鬼却忙的不可开交。
“叫小姐就是,呸什么,又改口,你累不累啊?”把包好的橘子掰下一粒塞进口中,吸溜着那甜渍的汁水,轻笑道。
“不累,残殇说必须得改,这是为您争气呢。”歆玉四下环顾着,这种重要的日子,所有人都找不到鬼王,这可怎么办?“夫人,鬼王呢?”迟疑了半天,歆玉还是问出了口,那边万事俱备就等着鬼王来接新娘了。
“啊?床上呢。从早上赖到现在了,怎么叫都不起。我是没法子了,要不你去试试?”冯亚秋把最后一粒橘子塞进嘴中,一摊手,一耸肩,无奈道。
“啊?不会吧?”歆玉哀哀叫苦,连她家小姐都叫不动,她又怎么能叫的动“那边就等着鬼王这新郎官接新娘呢。”这要怎么办?一看鬼王就是心不甘情不愿,要不就是她家小姐使的坏。这里面后者的成分多点。
想到着,歆玉也就不着急了,目光炯炯地望着冯亚秋:“夫人,说吧,您要小的们怎么办?”
。“真聪明。”冯亚秋一拍手,这才站起了身,看来这鬼宫中的大大小小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这就好办了:“鬼王只有一个,自然是留在我房里了!而对方是新娘子,就少个新郎对不对?”冯亚秋细细的提点着歆玉。
一听这话,歆玉茅塞顿开。一击掌,对啊,对面只是要个新郎,那这新郎是个男鬼都可以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现在披着盖头看不出来,这要是掀开了盖头,一看便知不是鬼王,那狐莹还不得闹的翻了天。
“夫人这主意好是好,可是……”歆玉正与自家小姐这说着,残殇火急火燎的赶了进来,这时辰不等人。
“就说鬼王身体微恙,找人顶替?先拜堂,入洞房的时候再来找我!快去吧,时辰好象到了。至于找谁,你们自己掂量着办,我可不负责物色人选!”冯亚秋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还好这寝宫离那别院相距甚远,否则这样敲敲打打,吵吵闹闹,自己这回笼觉可就没了找落。
“走吧,按照夫人的意思来。”拉着还想问东问西的歆玉,残殇直接奔了出去。接到了指示就要办事,既然冯亚秋叫他们这样办,后面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不需要他们去操心,只要照办就可以了。
冯亚秋迈着闲散的步子,踱到床前,推了推绝冥庞大的身躯:“我也要睡,你抱着我。”撒娇道。
一张宽大的臂膀,罩了下来,拥住小女人的腰,使劲一勾,将那娇小的身躯带进床榻上,拉过被子裹在两人身上,无忧无愁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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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殇随便拎出一只鬼换上红色的长袍,踩着吉时的点,按照以前那些琐碎,恼人的规矩,把狐莹迎进了别院中。然后众鬼包括那只假新郎把新娘子往屋中一丢,就一起涌到正殿去喝酒玩乐了。
冯亚秋为绝冥夹了菜,看着自己的男人一口一口的往嘴中送着可口的饭菜,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不去吗?今天去那过呗,你可是新郎!人已经找人替你娶进来了,洞房花烛夜可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绝冥被小女人这一句话顶的再也吃不下饭,丢下筷子,扔下碗,阴沉着一张俊容,闷着一声不吭。
“我说的不对吗?是你要娶她过门的,总该给她一刻的**吧?”冯亚秋可没有停嘴的意思,边吃边继续道,虽然屋中的气氛仿佛要凝结了一般,冷空气让人可以窒息。可是她可是不怕他,有胆子娶就得给她把话说个明白。总赖在屋中不是个事,难道要自己一直揣摩着他的心思来?!他不累,她还累呢!
“**她早就有了,前一日哄骗我吃了那样的药,我不要再补偿她了。这补偿够了!足够了!”绝冥的话出口的时候本是声音不大,可是到最后他却再也压抑不住激烈的情绪,大声的叫嚷着。他娶狐莹进门足够了,这就是他能给她的补偿,剩下的休想从他这里再讨要。
“我知道我不该去碰她弄的东西,可是那些菜色是当时我被关在囚笼中,丑颜为我做的,那是我那一生里唯一一个最美的记忆,唯一的一个……”绝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一生他就一个美丽的回忆,而狐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他做了道。落入布好的局中。
他知道冯亚秋在气什么,从那日归来后,两人虽然与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她根本不让他碰,只有睡觉的时候他才有拥住她的权利。他难过,他后悔,可是于事无补……
二世的种种,这副身体早已经肮脏不堪了,她却不介意,不在乎,可是,偏偏有这个可是,一步错,他将本是不堪的身躯弄的更加的肮脏了,连她都开始嫌弃了。
“如果你觉得我脏,我现在就走。不会再碰你一下。所以……所以求求你,别把我推出去。”他知道那一日不该管不住自己走向那间别院,他并不知道那别院住的人是狐莹,错是在自己,可是……
一双柔软的小手捧起他妖娆的容颜,凝起雾水的银眸,一下便看见她清亮的黑瞳闪着璀璨的光芒,那璀璨在不停的摇曳着,那是她滚烫的泪:“绝冥,吃饭吧,不怪你。我是在气自己,不该把她让进门,明知道她的身份会让你为难,可是我却……对不起!”
她怎不知,她都知,那一世的种种她都在梦中看过,见过。那可恶的女人,竟利用了绝冥那一世唯一的一个美好的记忆将他诱骗了进去。
为什么转世后的丑颜会如此的歹毒,会有如此深的心机城府?难道是因为前世经历的一切让她变了吗?因为尝尽了这世间的哀苦,所有让她开始不择手段?让她整个的心都被腐蚀变了质?
“不是的。怪我,只因为她是丑颜,只因为她……我对她有太多的愧疚,我眼看着她去拦法场,我眼看着她被人拖下去,我眼看着她被人乱棍打死,却无能为力!奈何桥畔,她落下的那些泪水,让我不忍看,不敢看,我怕会有眷恋,于是我狠心的送走了她,只是为了找寻……找寻凝爱,找寻你!如今这份感情让我感觉握不住,握不紧,我担心,我害怕……我不能,不能失去你……”
绝冥有太多的顾虑,他确实软弱,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谁还能够坚强的起来?那样深的痛,那样深的情,那么沉重的爱恨别离,如同一把锁链捆绑住他的手脚,让他挣脱不开,无法自拔……
“不怪你,怪我!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第一世的颜凝爱能随完颜恒炎的死而去赴约,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该受责备的人是我。绝冥,别想了好吗?一切都过去了,不该活在过去里,我们该往前看,该牵着手,肩并着肩,往后的每一天都在一起,老死不相离!”抬起手,为绝冥拭去落下的泪,冯亚秋也努力的止住泪水。悲伤别离什么的这一世休想再来纠缠,他们要快乐,要幸福,要永远在一起。
“来吃饭吧,我喂你,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哦。多吃点。”冯亚秋再次抱起碗,拿起筷,夹着菜,递送到绝冥的嘴边:“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