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敢伤她!来人,给我拖下去,杖刑伺候!”冰冷的言语,命令已经下达,不容任何人反抗,残殇赶到的时候,歆玉已经被鬼仆生架起身,准备拖到一旁杖刑了。
“鬼王,饶了她吧。她也是无心之举。”残殇赶紧替歆玉求情道,往常不会是这样的,就算不小心伤了夫人,鬼王也会查明一切再决定是否用刑,可是今日这是怎么了?
“饶了她?那你带他受刑吗?来人拖着残殇一起打!”绝冥挽起一旁愣怔望着自己的冯亚秋就往屋中走。小女人的表情仿佛已经认不出面前的人了。
果然如同夏昔说的一模一样,绝冥变了,完全的变了,他的心中只有她,再无旁人,谁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歆玉不过是无心之举,却遭到杖刑,残殇不过替歆玉求情而已,也被牵连其中。
“如果我要替他们求情呢,你是否也会连我一起打?”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冯亚秋觉得绝冥会这样做,如果自己替残殇与歆玉求情,也会遭到毒打。
“你说什么呢,亚秋?我怎么会打你呢?不过歆玉可是把你的手烫伤了,你真要替她求情吗?”绝冥好像根本不理解面前的小女人心中所想一般,急忙地问道。
“对。”冯亚秋拧着眉头,断然道。烫到的疼痛,不及他的异样给予她的心痛一半。
“好!放人。”绝冥一扬手,大声喝道。执起小女人的小手,让她的伤患贴着自己的掌心,凝气一股法力,罩起,不一会儿,那红肿便消了,好去了大半,只是不能碰,一碰依旧会疼。“好些没?”绝冥轻柔道,眸与语气露着无限的深情。
“好多了。不那般的疼了。”许是觉得绝冥的心中还是有仁慈的,不似夏昔说的那般无情,冯亚秋便也高兴起来,巧笑兮盼,吐了吐舌,顽皮道。
原来夏昔的话基本上全是危言耸听,这个男人还是以前的那个绝冥,根本没有变,望着自己的眼神如同一样一模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的柔和。
“那我扶你回房。”绝冥柔和道,临离去时,回头,银色的眸子凝出一股戾气,狠狠地落在依旧跪在地上的歆玉与残殇身上。
“你啊,就是心太慈了。谁的话都信,万一他们对你不利,你一个小女人要怎么防备?”进到屋中,绝冥喋喋不休地对冯亚秋埋怨道,翻箱倒柜的寻药膏为小女人上药。
“我有你嘛,不怕。”冯亚秋的话语,让俯身为自己上药的男人身躯微微一僵,随即被男人猛地拥进怀中,抱的紧紧地,仿佛要将她闷的窒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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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手上本是不那么疼的烫伤,却不知为什么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冯亚秋蹙着眉头,悠悠转醒。抬起手寻向身旁,倏然一空,让她的心猛然揪的生痛。绝冥去了哪里?为什么脑海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会出事一般。
摸到床头挂着的衣服,披在身上,摸着黑捻手捻脚下了床,刚寻到门旁,手还没有抚到门,就被门隙透出的光映红了脸颊。
只见外面灯火通明一般,光却根本晒不进屋中,透过缝隙可以窥到屋外的一切,鬼仆们仿佛在忙碌着什么,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冯亚秋惊异极了。睁大凤眸,借着缝隙望了去,被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鬼仆们轮着杖子一下一下的往下落着,而那地上趴着两个人硬生生的挨下了一切,嘴中仿佛在叫嚷着什么,只见他们喊着,叫着,自己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绝冥妖孽的脸颊在灯火的映照下,挂着阴狠的笑容,宛如地狱爬出的魔鬼一般。
冯亚秋惊的想叫,可是却叫不出声来,手拼命的捂住嘴,泪水自眼中不停地往下淌。他真的变了,残忍,嗜血,如同一只吃人的魔鬼一般。
明明答应了她要放过歆玉与残殇,可是现在却全然变了卦,原来白天的一幕全是敷衍,只为了让她安心,然后晚上才是算账的时候,她睡了,他便开始报复那些伤害了她的人,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不知什么时候,绝冥体内的魂体醒了,吞掉了他的仁慈,吞掉了他的善良,徒留下的只有残忍和恶毒。她使劲地揉着眼睛,多希望一切是梦境,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发现一切都不曾发生。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清晰,不曾消失,手上传来的刺痛,不停的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不是梦,这才是真实。们王冯有。
天啊!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把你唤回来?!手抱着身躯,不停的打颤,颤抖的身躯猛的一僵,脑海中一道金光一闪,那瓶仙药——夏昔交给自己的那瓶药,想唤回那个绝冥,唯有那瓶药可以帮到自己了。
明天!明天!一定要亲手喂他服下。倾尽一切,背弃诺言,她也要自己心爱的那个绝冥回来,不知何时开始,他竟成了她的全部,她的支柱,她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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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冥,你尝尝这个?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冯亚秋把一盘美味可口的菜肴摆在绝冥的眼前,美味的汁水容含了仙丹在里面,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那她就要一试,他的仁慈,他的善良,她要亲手把那个他唤醒。
“好。”绝冥看着一直为自己夹菜的小女人,轻轻地笑出了声,放下筷子,伸出手,撩拨着小女人额头滑落的几缕秀发,为她别在耳后,今日的她看起来仿佛有着无尽的心事,眸中恍惚地好像有丝慌乱。“你也别忙了,坐下陪我一起用。”
这一顿真的很丰盛,好像花尽了冯亚秋的所有心思,各色的菜点摆满了长桌。
“恩,我陪你一起用。”冯亚秋努力绽出一抹甜美的笑颜,心中的苦涩无法遮掩,脸笑容都是这样的勉强。昨晚的一幕幕犹存在脑海,让她坐立不安,食不下咽。脑中徘徊着绝冥那个邪魅的笑容。心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这个男人是吃人的魔鬼,不是她的绝冥,他变了,让她完全的认不出,摸不透了。
执筷的手颤抖不已,真的好想哭出来,真的好想亲口问一问。绝冥,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变了,为什么要变成这副样子,我们的爱怎么了?
可是她不敢,她问不出口,她畏惧,她怕他亲口说出来,那淋漓的事实会将心中唯一的希望生生的剥离。
“没事吗?”看到小女人异样的态度,绝冥哪里还吃的下饭,扔下的筷子再也无法拿起,疑惑地目光死死地落在小女人的身上。“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清磊的容颜飘过了一丝阴霾。
“没有,我们用膳吧。许是昨夜没有睡好。”以这样一个勉强的借口搪塞了过去,只要让绝冥服下药,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回归原状的,那药足以让现在他体内的恶沉睡,那样那个仁慈的绝冥就会重新回来。
“真的没事?别哄我,你要难受,我会更难受。你答应过不会哄骗我,身体上的病痛也不可以欺瞒于我!”绝冥无心的话语仿佛一把刀,硬生生地剖析着冯亚秋的心。
“我……怎会欺瞒你,快用膳吧。”她背弃了承诺,背弃了誓言,欺瞒了绝冥太多太多。
绝冥对于小女人的话没有再猜测,执起筷子,将小女人为自己夹来菜,大口大口的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咽入腹中。
半晌后,他捂着胸口,脸上刚毅的线条扭曲着痛苦地躺倒在地,银色的眸子带着深深的不解,死死地落在小女人的身上,口中颤颤巍巍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句话仿佛耗尽了他身上所有的气力。
冯亚秋错愕在那里,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淌。他的痛苦,等于在割她的肉,挖的心一般。
夏昔与狐莹应声冲了进来,彼此互相望了一眼,谁也没有去理会一旁哭着跪倒在地的小女人,而是并肩直径走向倒地不起的绝冥。
“回去吧,沉睡吧,把鬼王交还。”夏昔望着倒地的绝冥,轻轻道。
“本王就是鬼王,不知你要本王交谁给你呢?”绝冥一跃而起,痛苦不在,银眸中透着森冷的白光,穿过夏昔与狐莹,落在跪地哭泣的小女人身上,是恨,还是爱,让人猜不透,看不明。
“你?”狐莹与夏昔互相望了望,错愕至极,想退却已然被布下的结界围困在屋中,无路可退。
“为什么要背叛我?”抬起的手凝起一道法力,将冯亚秋直接拖到身旁,手狠狠的掐住小女人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
“鬼王英明!”一个鬼仆自鬼的模样化作了红狐的红色身影,现身在绝冥的身旁,恭维道:“鬼王,红狐算不算利了功?要不是红狐偷听到了一切,告知了鬼王您,现在您早就遭了她们的毒手了。”
所有人这一刻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红狐从中捣鬼、作梗。那一日,夏昔确是觉得有人再外偷听,但是法力带进门的却是冯亚秋,她便放下心来,原来是自己疏忽了,外面偷听的何止冯亚秋一人。
“告诉我,你明明发过誓言,为什么还要背叛我?!”绝冥的手一用力,将冯亚秋捏的喘不上气息,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呼吸微弱,命在旦夕。嘴中狠狠地啐道,小女人以为他吃了,其实他根本没动,那是他使的障眼法。
一对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妖娆的容颜,死死地望着,眸中的水雾顺着眼角往下淌,落在男人掐住自己脖子冰冷的掌上,湿润了一片。
绝冥再也舍不得,这是他最爱的女人,心头上的一块肉,等于他的命啊!扬起手,拍在小女人的颈项上,将她打晕在当场。
“鬼王,她背叛了您,您要饶了她不成?”红狐一看绝冥把冯亚秋打晕了,有些慌乱,明明一切都算计好了,偏偏还是出现了差错,她不允许。如果男人心软下不了手,那就由自己来帮他做个了断,扬起锋利的爪袭向昏倒在地的冯亚秋。
红狐的利爪被两道力阻在当下,狐莹以法力档下了这致命的一击,而绝冥击出一掌,将红狐直接震飞出去数米,直撞在墙壁上,嘴中呕出了大口的鲜血。
“你敢伤她?!”宛如来自地狱中的咆哮,震耳欲聋。吓的全场的人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