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浴?”绝冥愣了片刻,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自己洗自己的不好吗?”小女人曾经多次要求过要与自己一起沐浴,每一次都被绝冥婉拒,而这一次,看来她是早有预谋了,至于什么时候计划的,绝冥猜想大概是冯亚秋看到溪流的第一眼。
“行吧。那就自己洗自己的。”冯亚秋到是豪爽,听到绝冥再次婉拒,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爽快的应了下来:“我把衣服放这里。下面归你,上面归我。”溪流边一块大白石,冯亚秋就地划分了界限。
褪下长裙,解开身上的束缚,直接沉身,坐进了溪流之中,清澈的溪流漫过到肩胛,深度刚刚好,她仰着头靠在溪岸上,迎着眼光,轻轻闭上眸子,享受极了。看也不看绝冥一眼。
绝冥看着小女人一脸享受的模样,浅浅一笑。靠在白石上,谨慎地褪去了长袍,扭过头,不放心的望了望闭目养神的冯亚秋,见她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动都未动一下。
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飞快地除下贴身的薄衫,迅速地一缩身坐在了溪流中,潺潺流淌的溪流如同一张天然的锦被,盖在他的胸口上,掬起一捧水,泼洒在自己妖娆的容颜上,再次扭过头,望向依旧动都未动一下的小女人,心中诧异极了。
往常这般情况,小女人都会如同一只饿狼一样扑将上来,如今这是怎么了?转性了不成?!或是她因为太舒服了所以睡着了?可是这样下去一定会感冒的。绝冥有心想叫醒冯亚秋,却没胆子靠过去。思索了再三,别过头使劲地咳嗽了几声。
静下心来,仔细的聆听着身后的动静,除了溪水潺潺流淌的声音,根本听不到有其他的动静。P0XK。
“亚秋?亚秋!”绝冥别过头,轻轻地唤了两声,只见小女人依旧动也未动一下,小脸冲着上方,仿佛沉沉睡去了一般,俏鼻一翕一翕,睫毛一闪一闪,灿烂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倒着潺潺的溪流映出一片诱人的光。
绝冥壮起胆子缓缓地靠了过去,抬起手,想去碰触冯亚秋,猛的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一使劲,他直接扑在了她的身上。
“你……”惊的绝冥一时没了言语。这个女人太狡猾了,居然用计诱骗他自投罗网。
“我怎样?这叫兵不厌诈。”一翻身,将绝冥直接按在了身下“这叫鸳鸯浴,是你自己靠上来的,不怪我。”俯下头,扬起一抹万恶的笑容,嘻嘻道。“来,我帮你好好的洗一洗,大家都是过来人,成年人,何必这么拘谨嘛!”某女邪恶地小手四下里揩着油。
悲惨的绝冥再次洗澡都没有落得个清闲,被小女人就地吃干抹净,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分割线)过的子没。
两人又打水仗,又闹,时间飞逝,竟在不知不觉间到了晚上。于是他们决定,就在这里过一夜。
用罢了晚饭,冯亚秋依靠在绝冥身旁,坐在溪流旁的草地上,抬起小手遥指着璀璨的天幕:“绝冥,你看那几颗星连成一片,像什么?”
绝冥抬着头,望着天际,思索了片刻:“像个勺子。”
“你怎么这么聪明。”冯亚秋溺爱地在绝冥的脸上印下一枚吻:“那叫北斗七星。黑夜中,它给予仰望者光明,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
“绝冥,你说我们会迷路吗?”
“会。”
“你迷过路吗?”
“恩!那时候你就是我的光,为我照亮了回去的路,在无尽的梦魇深渊中,你是我心中唯一的一束光。不需要星光,不需要月光,不需要阳光,只要有你便足够了。就像你说的地狱都是天堂!”
“绝冥,你越发的能说会道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看来我得小心点了,人家说沉默的男人一旦学会了说话,也就学会了说谎。”冯亚秋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却正中了绝命的下怀。
绝冥有些慌乱,可是当看到小女人还是眨巴着双眼,悠哉哉地望着天空时,心中的不安也就暂且地舒缓了下来。再等等,只要寻到了女娲,他自会予她讲明一切,到时候这样的生活再也不是梦,再也不会是憧憬与奢望。
“绝冥,蛇!”冯亚秋嘴中喊着一使蛮力,将绝冥就地扑倒。
“蛇?在哪?”绝冥拥着小女人抱的紧紧地,他知道她怕蛇,看到蛇,会有这样的反应根本不足为奇。转念一想,这妖道虽是可能有蛇,但是现在是夜间,就算光线还好,这小女人什么时候视力好到了连草丛中流窜不起眼的东西都能看得清了。
冯亚秋借着倒地的势头,把绝冥直接压在身下,往他身上一坐,眉飞色舞起来。俯下身,直接寻到那寒凉沁心的薄唇直接扑了上去。
“……”绝冥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嘴中想说的话被小女人一口吞下,只剩下轻轻地喘息。
虫儿低低鸣,天际的星伴着月,羞怯地红了脸,却无地方可以躲藏,只得眨了眨眼睛,将羞赧的视线投进了潺潺流淌地溪水中,晚风轻轻地吹拂着大地,以碧波遮盖住以天为盖,地为席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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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冯亚秋站在一片碧绿的原野上,如同当初完颜恒炎闯进自己的梦中一样。
颜凝爱转过身的刹那,吓得冯亚秋朝后退了三步,当看到女子的面容时,不明缘由地心中一揪紧:“有事吗?”
对于颜凝爱,冯亚秋总是与其拉开一定的距离,虽然她是自己的第一世,但是一看到颜凝爱的面容,一想到绝冥为她竟在奈何畔苦苦等候了三十年,冯亚秋的心中就不免一阵吃味,就算知道她不会与自己争抢,她找到了那个安答,冯亚秋的心中还是有一道沟壑,迈不开,跃不过。
“绝冥变了,他不是你的他了,他抹去了你的记忆,囚禁了四王,连夏昔姐姐还有我们都没有放过,他不是最初的那个绝冥了,他现在是个吃人的魔鬼!这样的他,你也爱吗?”颜凝爱不知道该怎么与面前的女子说明真是的情况,只得照实全盘拖出,因为她没有时间——耽误不起。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有完颜大哥,够了吧?!你现在这是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骗我离开绝冥,对你有什么好处?”冯亚秋对于颜凝爱的话根本不相信,她接受不了。
“我没有恶意,只是真的没有时间了,他在你的身边,我根本就无法进你的梦里,你知道我多么的不容吗?我们全在等你来救命啊!你相信我,好不好?鬼王——绝冥他真的变了!”颜凝爱知道这样说冯亚秋根本不会相信自己。可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冯亚秋相信自己?怎么样让她相信!
“你是不是想要个孩子,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为他诞下子嗣?你想想狐莹,这个女人,你好好的想一想,这个名字,你应该能想起什么来!”颜凝爱在冯亚秋的面前,提起狐莹来,只需要一个契机,可以撬开冯亚秋被封闭的记忆之门的契机,需要一个刺激,需要一个提点。
“孩子,子嗣,狐莹。”冯亚秋的嘴中悠悠地念着,可是脑中却是一片空白,越想头越疼,脑子仿佛要裂开了一般。手抱着头,使劲的捶砸着,一下又一下,疼痛是小,可是那脑海中的空白,仿佛可以把自己抽空一般。
“想不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要想,我的头好疼,你走开,你滚!”冯亚秋抱着头激烈地叫嚷着,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颜凝爱,如同看着一只魔鬼一般:“滚啊,赶紧给我滚![小说网·。。]”她使劲地踢着踹着,手放了下来,扑向颜凝爱,狰狞地叫嚣着。
颜凝爱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没了办法,只得一转身撤出了冯亚秋的梦境。
“绝冥,绝冥!救救我!绝冥!救救我,我好难受,好痛苦!绝冥你在哪!”抱着臂膀,无力的跪在绿野中,哭声盘绕,泣不成声。
闻声绝冥自屋外快步冲了进来,扔下手中的篮子,里面是清晨他上山为小女人采来的野果。张开宽大的臂膀,轻轻一拥,将冯亚秋使劲搂进怀抱中,垂下头,覆在小女人的额际,印上一记吻。
怀中的小女人因为这记吻情绪平复了下来,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蜷缩在绝冥结实的臂膀中,眸子上挂着晶亮的泪滴,再次安然入梦。
“再等等,不需要多久,等我把一切都解决了,我们就离开这纷纷扰扰,隐居深山,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永生永世的相伴,无论是谁都无法把我们分开——老死不相离。”在小女人的耳旁喃喃低语,许下永世不变的誓言。
梦中她能感到那沁心的寒凉,那厚实的胸膛,那印在额头上的一记拨云见日的亲吻,那代表着永恒誓言的喃喃低语,令她的心愈发的平静,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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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进到她的梦境中了吗?”众人巴巴地望着悠悠转醒的颜凝爱,目光里是深深地希冀。
“进到是进了。”颜凝爱欲言又止,自己确实进到了冯亚秋的梦中,可是无奈她的记忆被绝冥抹去的太干净了,什么都不曾想起来,去了也是无果而终。
“没关系,还有时间,下次再去说,记得,这事急不得,得一点点予她说,否则她不会接受的。”桦羽扬起柔和的笑容安抚着颜凝爱忐忑不安的心。
“我都说了,她确实接受不了。下次再去吧,只是这样会有结果吗?”颜凝爱一想到冯亚秋在梦中的模样,心中不免不落忍,她总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坏人一样:“你们没看到她的样子,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一个女子抱着头,激昂的叫嚣着,仿佛这样就可以拒绝世间的不公一样。
“也许错,也许对。这世间的是非对错,谁能说的明白。”夏昔不去看众人,把视线投到了远方:“六道与鬼王必须要去做选择,两者只能选其一!鬼王可以更换,但是这六道的定律不能乱,否则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了定数,战乱起,人心乱,生灵涂炭,永无宁日!”千年前的一幕一幕在脑中不停的重现。
“生存的地方成了战场!恶鬼出笼,遮天蔽日,五道奋起抵抗,只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