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默化中也变得淡定起来。
起码他现在没有像以前那样暴跳如雷了。
“Alfred,你有没有想过要和谁结婚啊?你天天围着我转,都不怕你女朋友吃醋的吗?”乔昔雾突然问。
“结婚?”乔勒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我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自由选择婚姻对象的权利,其实父母已经定好了,是荷兰的皇室索菲丝公主,大概到我30岁的时候就会完婚吧。你呢?M先生那么疼你,又不用家族联姻,有没有合适的对象?”
乔昔雾想笑,什么索菲丝?我还海飞丝呢,真是一个秀逗的名字。
“没有啊,其实我的要求挺低的,只有两条,第一,适龄男子,第二,收入要比我高。”此话一出,引无数美男折煞。
“bella,你知不知道今年你在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的名次是第11位,前10位可都是爸爸爷爷级别的人物,换句话说,不可能有人符合这两条要求的。”乔勒非常头痛地盯着她,似乎对方还没了解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而且,你已经这么有钱了,干嘛非要找个比你还有钱的?你就不在乎他的相貌、家世、人品或者其他的?”
“非也非也。”乔昔雾咯咯地笑,“第一,如果对方适龄且比我有钱,说明这个人一定是继承了不小数目的财产或者家族企业,第二,世家公子,一般比较有修养有礼貌有内涵,第三,财团继承人,形象应该不错,根据路透社的调查结果显示,在这部分人群中,优秀基因达98%,第四,他一定是个绅士,尊重女士,鲜有不良嗜好。所以综合一下,当我OWA家族的女婿,就需要这两点,怎么样,我的要求很低吧。”
听了乔昔雾这么个延伸法,乔勒同学的思维彻底僵固了,传说中的天才少女……果然还是改变不了啊。
干笑了两声,对于给她找对象劝她结婚这个念头便被无情地扼杀在摇篮里。
“对了,最近有没有和阿恒联系?”乔昔雾一边研究菜谱一边乐呵呵地问。
“那小子啊,做成俄罗斯那笔生意后就回广州了,听说他再追一个女孩,叫什么什么夏的,不过那孩子可是华南地区陆海空三军总司令的掌上明珠啊,这下子阿恒可要费不少心了。”乔勒咬了咬冰块,咯的牙疼。
“是纪今夏啊,我在日本和她是同学,在美国时离得也挺近的,她呀,是个很单纯的人,叫阿恒别欺负人家,如果他不是抱着结婚的态度最好不要惹她,否则连我都不会放过他的。”虽有些警告的意味,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乔勒看她完美无瑕的表情,不近逸想,这个世界上能让她情绪大起大落的恐怕就只有那一人了吧。
“下个月的达斯沃世界经济论坛主办方可是力邀数次了,去吗?”乔勒顺着她的视线向外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只有几颗星星做点缀,月亮显得孤单影只,让人陡生感伤之情。
“还是叫四哥代我去吧,毕竟他的话比我有说服力多了。”良久,传来她些许暗哑的低音。
一切有点难以控制,她讨厌这种发展态势不在她控制范围内的情况,让她莫名地惶恐。
她看到一颗比着其他星星较暗的星星,想到很多年以前,在她和玉自箫没有分开的时候,他们常常我在别墅的小阁楼里观天象。
他说每一颗星星都守护着一个人,那时候她说他酸酸的,还唯心主义,人就是人,星星就是星星,两者怎么会有联系呢?他不语,只是笑着揉揉她的刘海,并不反驳。
以至于分开以后,她第一眼看到这栋带阁楼的房子就决定买下它,还鬼使神差地买来很多天文书、望远镜,只是静下来的时候,却发现没了他,星星哪里有看头,她不过是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罢了。
物是人非,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Alfred,玉自佳的事情,就算了吧。”乔昔雾道。
“为什么?为了那个男人吗?Isabella,清醒一点,不要因为……”
“不是,是因为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她曾经借过我BEYOND的CD,所以算还她的人情了,就这样,我去睡觉了。”乔昔雾好像很烦的样子,用手挠了挠头发,转身出了内厅。
乔勒皱眉,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她了,以前她不是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吗?
现在啊,倒是变善良了呢。
终极考验
要说乔勒同学办事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第二天早上,各大高级会馆负责人就接到了解除禁令的消息,毕竟是生意人嘛,天塌下来,在云层里都想着多赚点钱。
乔勒因为公务问题,也是耐不住乔昔雾的冷淡,搬回了本市的豪华酒店,而久违的臣司进同学还是贼心不死地找乔昔雾的麻烦,不过我们乔式整人+反整人有限责任帮帮主则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硬是和臣司进建立了过人的革命友情。
正所谓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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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瞿麦美体会所'接近黄昏,火红的晚霞透过高耸的高分子化学玻璃照过来,给乔昔雾柔美的侧脸镀上一圈绯色的光晕,令人移不开眼。
方冉看她享受的模样,不禁犯惑。
认识她是在17岁的夏天,她长得很像混血儿,那个时候她自己就已经惊异她的美了,不过她是个聪明人,懂得隐藏自己的光芒,穿普通的运动衣,头发不怎么打理,一年四季只是一个马尾,连其他女孩子喜欢的各种各样的发卡都不戴,可是一举一动之间都有成熟的韵致和美感。
她们的友谊源于音乐教室,当时她是在那里拉琴,是那首世界名曲《罗珊的面纱》,大提琴低沉喑哑的音色漏了一室的魅惑,像情人的低语,告别前,抵死缠绵,却又无可奈何的伤感。
方冉的确被震撼了,不怎么喜欢古典音乐的她居然被感动了,她一向主动,便和乔昔雾做起了朋友,她们携手十载春秋,走过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眼看着快奔三十了,岁月仿佛还是那么眷顾着乔昔雾,她依旧那么美,如盛放的白莲。
“非常好……深呼吸……再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耳畔是瑜伽师温和的话语,有点暖暖的,美体会所的瑜伽师也是这儿的老板,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女子。
在印度待过一段时间,在国内业界口碑也不错,因为保养的极好,看起来像个少妇一样。
会所大厅里的角落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姬瞿麦,有圣洁的白、热情的红、灿烂的黄、高贵的紫等等,老板凉麦似乎很喜欢这种花,因为它在意大利语中取“上帝的恩宠”这个意思。
休息时间,两个人靠在玻璃门边小憩,因为运动,出了一层薄薄地汗,但感觉很舒服。
“怎么了,见你心神不宁的。”乔昔雾将湿纸巾放在脸上,淡淡的小连翘花香递了过来,让人心静。
“也没什么,昨天我和阿良吵了一架,倒不是什么大事。”方冉撇撇嘴,她在意的不是吵架,而是他第一次没有主动哄她,让她很难过。
“呵,模范夫妻也会吵架么?怎么了?”乔昔雾低笑一声,夫妻吵架还不是床头吵床位和,况且像他们这种情况,大部分原因一定是她使小性子了。
“度假的事呗,上次他答应我去挪威的现在又说没时间,当时你也在场的,所以我很生气了。”方冉别扭地说,她真是不明白,钟良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体谅他一下吧,挣钱很不容易的,时间很紧,他会很忙。”乔昔雾这句话可真是切身感受,当了OWA财团董事长那么多年,她自是了解其中的辛苦。
有时候忙得连休息都顾不上,一天睡3、4个小时都很正常,什么K线指数图、中期年度财务报表、大盘走势分析图……五花八门地在电脑屏幕上,她常常焦头烂额。
不过那只是初期时,后来就轻松了,20岁,别人还在大学时,她已经对财团情况一清二楚了,甚至比了解自己身上骨头生长在哪里还要清楚。
自那6年的可怕光阴后,她已经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嗯。”出奇地,方冉没有反驳,只是鼻音似的应了一声。
手机传来《罗珊的面纱》,乔昔雾接通电话,是臣司进。
话毕,乔昔雾不得不提前离场了。
“怎么?臣司进有完没完啊,他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啊。”方冉真想扔掉毛巾,倒是乔昔雾好脾气,任由他欺负。
“没事,那么我先走了,晚上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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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司进今天约她去了一家后现代风格的饭店,不会是陪酒吃饭吧,乔昔雾有些忿忿地想。
好吧,陪酒吃饭就陪酒吃饭吧,她真的有点饿了。
厚厚的羊毛地毯一直铺到门外,踩在上面舒服极了,领班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说话时眼睛很有神,没有一点世俗的光芒,这让乔昔雾的心里舒服了一会儿。话说,这个人长得很像她未来老板娘呢。
想到这个单眼皮的可爱女孩,乔昔雾觉得很开心。
单一,祝你和臣司傅白头偕老。
臣司进已经先到了,坐在毛绒沙发上,认真地看菜单,上衣是浅色的HUM,下面阔脚休闲裤,很随意,有几分邻家哥哥的家居味道。
“嗨。”乔昔雾坐下打招呼。
“嗨。”他看了看腕表,“你来得很快啊。”
乔昔雾略笑,下班高峰期,可是她车技不错,也不怕得罪人。
“Lady first ;please。”他开口,竟然是一道菜还没点。
“芥末沙律虾仁、腓力牛排、奶油玉米汤、欧式牡蛎,谢谢。”乔昔雾也不客气,出口顺利。
“怎么,今天的任务只是吃饭?”她戏谑。
“其实,我前段时间那么做只不过是考验你罢了,说实话,26岁的首席,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花瓶女人,或者和我哥是情人关系,不过我现在不那么认为了,你很有能力,也很清白。”臣司进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像是很真诚的道歉。
“谢谢。”她嘬一口花茶,豁然开朗。
“如果你生气了,那么我向你道歉,实在对不起!”臣司进恭恭敬敬地说。
“没关系。”有点轻松地不像话。
“……”臣司进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她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