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天机镜
贾疯子叫道:“兄弟,自己小心啊。舒偑芾觑”贾疯子坐在一边。
灰狐望着自己的爱人,最终还是朝孟少锟跳去。孟少锟右脚在前,身子往前趴着,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脑袋不知道为何一片安静,静静地看着灰狐的来势汹汹。
孟少锟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灰狐落入阵中了,随即感觉到四周的不同。只感觉阵法形成的气势不同,整个气场形成的巨大压力,完全改变了四周的气流。
灰狐只感觉一张巨大的网盖住了自己,七条尾巴不断地晃动着,想挣破四周的气场。这古阵的名字叫做:八阵图。当然八阵图的架势有的简单,有的负责。
若是遇到复杂的,布阵就需要很长时间,这个八阵图是孟少锟随性布置好的啊。威力不大,孟少锟心中默念,一掌就打在了灰狐的身上。
由坤位跳过,一掌打在了灰狐的后背上。
灰狐尾巴一抖,孟少锟受了重击,也落在地上,胸口一阵闷响,吐了一口鲜血,急忙翻身起来,在手掌上快速地化了一道五行咒语,俱是用鲜血所化,心口思索着种种秘诀。
一掌打在灰狐的身上,灰狐发出凄惨的叫声,不断地挣扎着。
这古阵越挣越紧,无形的力量越来越大。
灰狐双脚扑来,孟少锟下意识地操起古镜,朝灰狐打下去。
灰狐落在阵法中间,悄然地落下泪水,慢慢地望着阵外的丈夫,最后一口气地散去。孟少锟只感觉一转眼的功夫,就打死了灰狐,纳闷地站起来,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
孟少锟只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灰狐忽然挣扎起来,往阵外爬去。
白狐也是露出死前的忧伤,往灰狐爬去。
灰狐身上已经插满了银针,身上过散发出鲜血。贾疯子挣扎地爬起来,将四周的银针拔掉。贾疯子心中有些不安,不忍望去,心中想道:“这人世间的至情至爱也没有这样的,这才就做至死方休的爱恋啊。”
孟少锟愣在原地,一直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白狐和灰狐的尾巴慢慢地消失掉。
灰狐偎依在白狐的怀中,慢慢地气息越来越弱,唯有眼光相互久久都没有散开了。贾疯子望着孟少锟,道:“你不用自责。你若这般博爱,日后你还能做什么事情吗?”孟少锟望着地上死去的夫妻,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他想明白了当中的道理:灰狐一直都没有出现,肯定是这几日给儿子续命去了,她耗费的道力肯定不少,它们夫妻二人必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的啊。我不仅害死它们的儿子,还成为杀死它们夫妻的凶手啊,我真的是不应该啊。
孟少锟握着镜子,古镜上面沾满了鲜血,一束月光照下来,孟少锟只感觉镜中的人有些不认识。那个原本天真的少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镜子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镜中的人完全变成一个陌生的,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密密麻麻的盖住了原本清纯的样子,孟少锟只觉得一阵眩晕,忽然仰天大笑,笑声之中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沧桑,一股不符合他原本身份的煎熬慢慢地化解开来了。
贾疯子将这一对夫妻二人埋好了。
望着孟少锟,心中想道:“你受了这一场刺激也好,将心中的悲愤和痛苦都叫出来,自然就好不少的啊。”直到山野安静,孟少锟才感觉胸口的郁闷好了不少。
在坟前拜了几下,道:“来世做人吧。”贾疯子和孟少锟两人心中都有心事,顺着山中的小路往西村走去。贾疯子心想道:“玄机派在长白山不知道能发生了什么事情?玄机派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抓去啊?我若赶回去,这小子会不会在这个月死去了啊。毕竟我是他的太极贵人,离开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度过啊……对了,我不如带他一起……倒是让他把古镜交给三娘吧”
孟少锟道:“贾先生。这风水先生有时候是不是特别为难啊?”贾疯子道:“你还小,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回到赵小顺的家中,打来了一盘清水,将古镜放在上面清洗一下。
洁白的月光照下来清水上面映照出三个小字:天机镜。
天机镜三个字慢慢地在水中消解。孟少锟大感诧异,收拾一下东西。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
毕竟这里是个客栈,不是终点。
屋内的赵老汉端上一碗清茶交给贾疯子,道:“贾先生。能否帮我两个小儿算一命啊?”
贾疯子笑道:“这些都是假的。每个人的命都在自己的手上的……”赵老汉一时语塞,从一旁取出一些银两。贾疯子笑而不语,望着赵小顺,道:“你要好好孝顺你的父亲啊。”
赵小顺点点头。
孟少锟进了房间,笑道:“这人的命运自有它的进程,何必提前知道啊。就算知道,也没有什么帮助的。”
一大早,孟少锟告别了赵老汉一家。
赵小顺望着孟少锟,道:“大哥,今日分别不知何时能见啊?”孟少锟微微一笑,道:“有缘自然相见,你好自为之吧。莫要悲伤”
第六十一章 睡在棺材里的人
今日天气晴好,两人出了西村。舒偑芾觑
今日五行缺水。孟少锟的吉神方位是在水边,是以两人顺着西河往上走。孟少锟问道:“贾先生,昨晚为什么不给他们二人算命啊?”
贾疯子摇摇头,将招牌放在身上,道:“天机不可泄露。”孟少锟黑着脸,骂道:“你个老处@男,老光@棍。”猪耳鬼从孟少锟的衣服里面钻出来,哈哈大笑。
贾疯子气得直跳,一口气不畅,顿时咳嗽了几声,才感觉到胸口撕痛,昨晚和白狐大战耗费了太多的力气,身上的被抓了无数下,休息一晚根本上没有用,只是心中挂念玄机派弟子的性命,才要赶路。孟少锟见贾疯子发疯的样子,觉得样子滑稽,更加大笑起来。
贾疯子快速走几步,心中骂道:“兔崽子。等我好了,非把你嘴巴给打出血为止。”
两人沿河而上,贾疯子忽然停住了。
西河水不深,水中数只大鱼顺着河水往上而走。贾疯子叫道:“等下可以饱餐一顿了啊。”
孟少锟叫道:“那不是食鱼。”
水中的波纹一一落下,三个石棺慢慢地从水中浮现出现。
只见河对岸,十几个壮汉拉着长绳。十几个壮汉一用力,三个石棺从河水一跃而起。石棺缓缓落下,从石棺里面走出来三个人。
石棺里面有三个人,在水中潜行到这里,难道是为了追上我的吗?孟少锟不由地想道,回想起这几日遇到的事情,总觉得诡异无比。这石棺自己也在里面呆过的了,不是什么好滋味,为什么非得呆在里面。
领头的人带着一个獠牙面具,在阳光之下,稍微显得有些滑稽。它若在黑夜出现,保证把人吓出尿来,可是要在白天出现,就如同走江湖的小丑了。贾疯子望着獠牙面具,一口气没有忍下来,大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啊。
原本就有内伤,这一笑牵动内伤不要紧。獠牙面具人马上就动手了。贾疯子叫道:“你慢点动手。我问你,你是前天哪个拦住我的人吗?”獠牙面具望了身边的人,有些不解地望着这二人。
这二人就是独眼老人和王人凤。
王人凤的脸色更加白,叫道:“是……我……”孟少锟看得清晰,不是假装的发抖,王人凤对这个獠牙面具人的害怕是可以看出来。由此可见这獠牙面具才是真正的boss了。
獠牙面具张嘴道:“你是什么东西啊?”
“我是玄机派的贾疯子啊。”贾疯子忍住了笑,温婉地说道。
“你是玄机派的高手。贾疯子这个名字我倒听过,听说是玄机派的第一高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面具人说道。
“你上前试一试也可以。老夫还是愿意奉陪的啊。”贾疯子道。面具人笑道:“贾疯子果然是疯子,受了重伤还是死要面子。我今日找你不是为了跟你打架,而是想找你帮我看一看风水。算一算我的命格。”
贾疯子犹疑一下,道:“一万两白银。”
王人凤骂道:“你还真会杀黑……”面具人笑道:“一万两我还是有的。”从腰间拿出一张大清龙头银票,丢给贾疯子。贾疯子接过银票,银票上面有一张纸片,上面是生辰八字。贾疯子看了一下,问道:“能否让我看一下你的面相啊?”
面具人道:“你最好是不要看啊。”
“我最好是要看一下。”贾疯子道。面具人走进贾疯子,停在一步之遥的地方,慢慢地将獠牙面具打开。在面具下面,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
贾疯子道:“可以了啊。”面具人收起面具,道:“你能跟我说说吗?”孟少锟站在贾疯子身后,已经看出了这样一张脸。
它少年的时候被大火烧过。所以它的一生都是疤痕,准备地说这一张脸是伤疤累累的脸,孟少锟甚至可以看到大火燃烧的影子。
一双漆黑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只是那眼眸深处,是仇恨,还有连绵不绝的杀气。孟少锟打了个激灵,急忙把眼睛移开。
贾疯子道:“大势已去。何必图谋。”贾疯子说完,转身离去。孟少锟有些不忍地看着面具人,他的一生一定是悲惨的啊。面具人口中念着:“大势已去,何必图谋。大势已去,何必图谋……”想起自己悲惨的童年,已经少年时间里面吃苦的日子,心中的魔性由此而发,只感觉前途未卜,一口鲜血就吐出来了,撑在地上。
过了良久,才从当中恢复过来,厉声说道:“一定要找到孟千机后人。”
独眼老人和王人凤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点了头,一直都不敢动,道:“天王。我们可以走了吗?”
一个彪壮的大汉从河面飘来,道:“天王。”
“说。”面具人冷冷地说道。
“几天前,有人在武昌无意中听到一段对话,孟千机后人栖居在赣西三僚村,儿子叫做孟天星,为救自己的孩子孟少锟自尽,不料孟少锟却葬身地底下面去了……”彪壮大汉有些害怕。生怕这冷酷无情的天王一掌拍在脑袋上,倒时候就要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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